第754章 匹夫孫宇和
千靈大界,東天大域,五車小域,慶正三零三四年,大簇下浣之虞日,在黑長星賴家玩了有近三天的孫宇和,終是與姨妹一起告別了姨父姨母,又回到江日開會的那個生命行星。
走進會場,隨便坐在一個空位上,孫宇和一臉不理解的看着九絕女帝,輕聲問:“晶晶,不能直接去香雲小域嗎?難道還要開戰前會議?”
坐在他旁邊,九絕女帝隨手捋了捋鬢角秀髮,認真的回答:“姨兄,我也不太清楚,王大帝只告訴我,讓我們在這裏等他,其餘的,他一句也沒透露。”
不適應五車小域的做事風格,孫宇和嘆了口氣,無奈道:“真麻煩啊!上次會議不都定好了嘛!我這個大舅哥呀!”
恰好走進會場的王朝輝,聽見孫宇和在念叨他,以開玩笑的語氣說:“我怎麼啦?妹夫,背後議論別人,可不是好習慣。”
扭頭看了他一眼,孫宇和滿不在乎的問:“大舅哥,說好的事情,又要重新開會,我難道不應該發兩句牢騷?”
聽到原來是因為這個,王朝輝收起玩笑的心思,直聲反問:“妹夫,虧你還是軍長,萬一有了新情況,臨時增加會議不是常有的事嗎?只顧衝鋒陷陣,那是一般兵士所為,我們這些人,不就是負責統籌溝通規劃的嗎?”
見他忽然變了語氣,孫宇和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看着他:“大舅哥,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幹嘛這麼嚴肅,這次我可也是衝鋒陷陣的兵士啊!”
瞧孫宇和站起身面對自己,王朝輝看着他的臉,不好意思的訕笑道:“妹夫,我找你來,就是跟你談這個,上次會議,是我疏忽了,沒有給你安排一個正式的身份,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想起來。”
一聽竟是他最不在乎的事,孫宇和頓時感到有點無語,沒好氣的問:“就這也要開會?你作為統帥,這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嗎?”
以為孫宇和生氣了,王朝輝又以開玩笑的語氣說:“到會場來,也不見得就是開會呀!你沒看見這裏就我們四個人嗎?”
察覺他誤會了自己,孫宇和直接挑明:“我的意思是你直接下達命令就可以了,完全沒有必要到這裏來浪費時間。”
理解他似乎不太重視身份,王朝輝扭頭看着自己的夫人,淡笑道:“妹夫,叫你到這裏來等的人,其實並不是我。”
順着他的目光,孫宇和也看向他身旁的趙女帝,疑惑道:“是嫂嫂叫我過來的?”
趙女帝輕輕的點了點頭,順手遞給他一個小布包。
孫宇和接過來打開一瞧,裏面是一隻精緻的香囊,整體蓮粉色,綢緞材質,配飾金絲綉彩,正面綉有遇戰必勝,反面分開綉着妻、子兩字,抬手移到鼻尖,輕輕一嗅,有淡淡的蓮花香。
趙女帝見他滿臉欣喜,故意問:“妮妮本打算親手交給你,不知為何,臨時又改了主意,托我轉交,這事值得你到這裏來嗎?”
緊緊的握住香囊,孫宇和抬頭看着趙女帝,極為認真的回答:“值得,很值得。”
才知道妻子讓他叫孫宇和到這邊等的真實原因,王朝輝想起早些天的事,略帶嫉妒的說:“我說妮妮突然向我討要那株復瓣千葉蓮,原來是要做這個香囊啊!妹夫應該知道妮妮的心意了吧!”
極為重視的將香囊揣到懷裏,孫宇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直身體,以嚴肅的語氣對對面兩人說:“大舅哥,嫂嫂,請你們替我轉告妮妮,有此香囊為伴,此戰我必勝無疑!”
知道孫宇和的鬥志已被激發,王朝輝以正式的語氣對他命令:“藍星第一星主孫宇和聽令,本統帥特封你為五反軍鎮域大將軍,你之帳下兩千萬軍士,已於五車小域邊界等候,命你速去先攻!”
孫宇和以華國的軍禮對王朝輝一禮,而後大聲回答:“末將領命!”
擔心孫宇和誤會他的意圖,王朝輝親切的為他解釋:“妹夫千萬不要怪我多事,若不如此,只怕大界之人會以為你是另一個造反者,對你擬定的戰略規劃實為不利。
壓根就不在乎那些個,孫宇和笑着對王朝輝回了句:“大舅哥多慮了,是我忽略了這一點,可見大舅哥果然適合做唯一的統帥。”
趙女帝見孫宇和似已急不可耐,急忙叮囑:“妹夫,別忘了你我的約定。”
孫宇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咧嘴笑答:“嫂嫂請放心,我謹記於心。”
說罷,再次對王朝輝一禮,轉頭便出了會場,與九絕女帝一起,趕赴兩千萬鎮域軍所在地。
五車小域與香雲小域的邊界附近,某非生命行星之上,孫宇和遠眺着四十萬里之外的鎮域軍,扭頭對九絕女帝命令:“晶晶,你就留在這邊觀戰!”
恨不能與他一起出征的九絕女帝,想都沒想拒絕道:“姨兄,這裏未免有點太遠了吧!我想再靠近一些,好一睹姨兄的英姿。”
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孫宇和以哄小孩的語氣對她說:“晶晶,這是一人對一個小域的戰爭,變數很多,你留在這裏,我才能安心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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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不似以前那般好哄,九絕女帝直接對他問:“姨兄,難道這一戰還有什麼不可知的風險嗎?”
見她一副非要聽實話的表情,孫宇和只好以盡量委婉的語氣說:“晶晶,你不必過分擔心,只要沒有其他人,再大的風險,我都能安穩度過。”
明白了他的意思,九絕女帝的眼眸明顯黯淡了一些,低頭悶聲一句:“小妹明白了,姨兄請去征戰吧!”
無奈的點了點頭,孫宇和又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着離去。
鎮域軍正前方,孫宇和故意踏浪而來,所過之處,竟於虛空之中,長出無葉蓮花,有粉有白有紅有綠,俱香氣四溢,嗅之心神安寧。
輕輕落在最前面,身上泛着透明的漣漪,好似有無形大河,常伴其左右。
有三女七男,共十人走向背對着他們的孫宇和,於他身後三步開外,盡皆拱手行禮,齊聲道:“恭迎大將軍親至!”
為立威故意沒有回頭,直視着正前方,淡聲問:“爾等十人是何身份?”
十人中最年老的男人,上前一步,朗聲回答:“末將等人,是統帥親封的鎮域軍十副將,奉命聽候大將軍調遣!”
輕輕點了點頭,陡然又問:“此戰如何打,爾等可知曉?”
仍是老人朗聲回答:“統帥已告知,乃是大將軍獨戰香雲小域,無大將軍親令,我等不得擅入香雲。”
滿意他的態度,直接命令:“很好,傳令下去,眾軍士不必緊張,此戰是必勝之戰,爾等只管看本大將軍如何鎮壓香雲,其餘的暫時不必管。”
十副將齊聲回應:“末將領命!恭送大將軍!”
再未作反應,孫宇和一步踏入香雲小域。
漫步於虛空,猶如觀花賞景,忽的眼眸微動,故意扭頭對着中央大域的方向,咧嘴笑了笑。
中央大域,朽花小域,卜高星宿,奉命務必觀戰的八名准天帝都聚集在這裏,見那人竟扭頭對這邊咧嘴一笑,盡皆眉頭微皺,臉現寒光。
在道師山最吃的開的紫鳧准天帝,冷着臉說了句:“好狂妄的小子,這是在挑釁我們嗎?”
最不討喜的吳忠准天帝,冷笑回答:“人家能驚動三位座尊聯合下令,自然有狂妄的本錢,只怕他不是在挑釁我們,而是在嘲諷道師山。”
聽他又一次在自己的面前不敬道師山,紫鳧准天帝以極其厭惡的語氣威脅道:“吳忠,你還真是人如其名啊!勸你說話留點神,小心座尊大人懲罰你的時候,牽連到我們!”
一向與她不對付,故根本就不在乎她的威脅,卻故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嬉皮笑臉道:“呵呵!紫鳧小座尊說的是,小的記住了!還請小座尊千萬不要打小報告。”
紫鳧准天帝瞬間扭過頭冷眼瞪着他,其餘六名准天帝一言不發,直直的盯着香雲小域。
中央大域核心區域,佇立着一座從上往下看是個師字,前後左右看是個道字的巨山,其山巔處,三名座尊,領着一眾弟子,也看見了孫宇和的笑臉。
“巫咸,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河主嗎?好像很普通嗎?”一個穿着打扮異常風騷的中年女子,以不屑的語氣質問道。
眼角餘光時不時的瞥向她,卻硬要裝作不好女色的中年男子,聽到她的質問,嘆了一聲回道:“汲陽,所謂人不可貌相,你只管看看他接下來的表現,自然會明白我為什麼讓你們重視他!”
站在中年男子左側邊,穿着女裝的青年男子,鄙夷的瞥了瞥他的某個部位,不耐煩的問:“巫咸,你既然要求我和汲陽重視他,又為何否決我們去狙殺他的申請,直接對戰,不是更直觀一些嗎?”
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中年男子直接開懟:“希音,不要老是毛毛躁躁的,我知道你的情夫遭遇了可怕的因果反噬,你想要找人發泄一下怒火,只是你記着,他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青年男子聞聽他的話,陰着臉沉默不語,中年女子故意捂嘴輕笑,中年男子又面露猥瑣,偷瞄身側的女人。
香雲小域,霖紗星宿,既是原趙家族地,也是現趙家族地,上位不到十年的新趙大帝趙爾東,親自攔在了孫宇和的正前方,其身後有八千親衛,再之後是數不清的兵士。
依仗自己是個大帝,趙爾東不卑不亢的對孫宇和問:“閣下就是那個要來滅我香雲的高手嗎?”
瞧他人模狗樣,孫宇和故意反問:“你就是那個背叛了趙家的新大帝?”
最忌恨他人提這茬,趙爾東臉色陰沉,辯駁一句:“閣下切莫信口雌黃,本帝與原先的趙家帝族,只是恰巧同一個姓氏,實際並無瓜葛。”
見他還真的解釋起來,孫宇和佯裝才搞清楚,故意大聲回了句:“哦!如此這般,我斬你時,也就沒有心理負擔了。”
記起某人的叮囑,趙爾東強忍出手的衝動,輕聲道:“叛賊給了閣下多少好處,竟能請動你這等人物親自出手!”
因收到妻子的禮物,孫宇和的心情格外的好,隨口應了句:“我是什麼人物?你且說來我聽聽。”
以為孫宇和賭他不敢說,趙爾東索性一咬牙,大聲挑明:“閣下乃是堂堂的河主,超越整個大界的存在。”
瞧他一副你要臉的話就別出手的嘴臉,孫宇和沉聲問:“你的意思是我在以大欺小嘍?”
趙爾東不明白他問這個幹什麼,疑惑道:“難道不是嗎?”
從懷裏掏出香囊,置於鼻尖,輕輕的嗅了嗅,孫宇和臉不紅心不跳的淡定回答:“我只是傾慕王大帝的勇氣,甘願為其效犬馬之勞,你認為我以大欺小,其實是因為你自己太弱,像王朝輝這等豪傑,即便是坐鎮千靈,也是綽綽有餘,將自己的無能,怪在對手太強,這可不是帝者之心,你這個大帝未免太假了點!”
趙爾東聽他不僅不要臉,且對自己也半點面子都不給,氣的臉色漲紅,怒問:“閣下執意要滅我香雲?“
愛惜的把玩着香囊,連看都懶得看對方一眼,孫宇和以極其嫌惡的語氣冷聲回答:“香雲小域乃我五反軍趙女帝的故鄉,豈是你這種小人可以染指的,我不過是替她奪回本屬於她的東西,你狗叫個什麼!”
知道多說已無益,趙爾東喚出一柄陌刀狀帝兵,雙手持握,吼聲命令:“眾親衛聽令,命大軍同隨本帝一起出手,縱然他實力超絕,本帝也不信他真的敢血洗香雲!”
話音尚還未落,他已經攻向孫宇和,手中的帝兵大放光彩,其親衛也攜數不清的兵士,隨他一起攻擊,那場面竟還有些悲壯。
親了親手裏的香囊,孫宇和將它又揣回懷中,而後神情微凜,眸現清光,漸有水浪聲,自他周身而出,聲音是越來越響。
待趙爾東離他僅剩十米不到,萬丈高的大浪突然出現,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因為從未見識過河主的威能,趙爾東以為只不過是大了一些的水浪,根本不在意,故此還打算往前繼續衝鋒,卻發現自己像是陷入了沼澤地里,下半身壓根就已無法動彈。
故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孫宇和以完全鄙夷不屑的語氣說:“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與我作戰不先遠離,竟然還想近戰,河主兩個字,在你的心中,份量就這麼低嗎?”
仍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趙爾東揮動帝兵劈砍水面,同時輕蔑的反問:“不過區區河水,即便能讓我無法動彈,又能如何?堂堂大帝,難道還能被淹死?”
忍不住哈哈大笑,孫宇和像看傻子一樣看着趙爾東,故意為他解釋:“你還蠻有說笑話的天賦嘛!因為有個河字,你便以為我執掌的只是尋常的大江大河?我這個河可不是一般的河,乃是諸世諸界源源不斷的因果所形成的因果河,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因果吧!”
修成大帝境,自然知道什麼是因果,趙爾東的額頭上已有汗珠,卻仍是不信邪道:“你少唬人,因果歸個人,豈能形成大河?即便真的有因果河,又怎麼可能會有主人?”
見河水已漫至他的胸口,孫宇和踏水而行,走到他的近前,蹲着對他說:“因果與諸世諸界一同誕生,本來確實屬於個人,可惜凡存在都畏懼因果加身,使得無處可去的因果漸漸的凝聚成大河,我是來替它出氣的,它當然願意奉我為主。”
恐懼慢慢的佔領了他的智商高地,趙爾東望着僅距離他半米的孫宇和,驟然瘋狂大喊:“眾軍士聽令,速來助我!”
一臉好笑的看着他,孫宇和好心提醒:“你下令之前,為什麼不先看看受令之人?”
趙爾東依言回頭一瞧,哪裏還有兵士的人影,只剩下白茫茫的水面,光滑如鏡,整個香雲小域都已瞧不見,分明都被河水籠罩覆蓋。
認識到河主的恐怖,趙爾東扭頭向著中央大域的方向,用盡最後的力氣拚命大喊:“紫鳧姐姐,救我!!”
中央大域的紫鳧准天帝剛要有所動作,卻清晰的聽見孫宇和對她警告:“你敢來,必死!”
趙爾東終是沒有等到任何救助,緩緩的被河水吞噬,去承受他本該承受的因果。
香雲小域除了光滑如鏡的龐大水面,也就只剩下孫宇和一人,靜靜的站在水面之上。
兩千萬鎮域軍盡皆呆愣當場,期待的血戰場面,根本就沒有出現,眨眼之間,整個香雲小域就被淹了,這種場面帶給他們的,不是亢奮,不是震撼,是深入骨髓的恐懼,在最前沿觀戰的他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大將軍只要願意,必能淹沒東天大域,甚至有可能是整個千靈。
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除了恐懼,還能生起什麼樣的情緒?只能說,幸虧這樣的狠人是自己人,若是他代表道師山,那戰爭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中央大域,朽花小域,卜高星宿,八名准天帝盡皆面如死灰,因為即便是他們自己,面對如此恐怖的實力碾壓,也不過是多堅持一會兒,想要拚死給那人留個傷痕,估計都是白日做夢。
中央大域核心區域,道師山山巔,汲陽座尊一臉震驚的盯着巫咸座尊,好半天才喃喃問道:“這便是河主的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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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咸座尊沒有了看美女的心思,顫聲回答:“嗯!我參加過對戰河主的戰爭,那會兒,我還只是個小兵,沒想到,到了現在,再看見這種類似的力量,我仍是害怕的緊!”
希音座尊像是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直不愣登的紅眼一句:“我要去殺了他!”
巫咸座尊一把拽住他的手,冷聲問:“希音,你發什麼瘋?”
希音座尊一邊掙扎,一邊憤怒道:“約翰的傷就是他造成的!”
巫咸座尊直接搖了搖頭,提醒:“你別胡說,約翰是遭受了因果反噬,如果是他造成的,不等於是在說他是因果河主嗎?那份卷宗,你不可能沒有看過!”
希音座尊拚命掙扎,同時質疑:“他這麼厲害,未必不懂得操控因果的術法,又不是只有因果河主,才能掌握因果大道!”
巫咸座尊釋放出自己的力量,強行鎮壓他,而後認真勸道:“如果是這樣,你我就更不該去招惹他,上面早有命令,凡是河主穴尊,乃至於與之同級的存在,必須第一時間報告上去,自有上面的人會來處理,你可別拖累我們!”
希音座尊死命的握緊雙拳,憤恨的低下頭,巫咸座尊與汲陽座尊對視一眼,也都低頭,沉默不語。
香雲小域與五車小域的邊界附近,某非生命行星之上,九絕女帝一臉悵然若失的遠眺着孫宇和的背影。
她知道姨兄很強,卻不知道他強的根本就不符合常理,王大帝說姨兄是天帝級存在,可這真的是傳說中的天帝所能擁有的力量嗎?
若真如他所說,當初的千靈大界又怎麼會敗給道師山?
五車小域,清微星宿,王家族地,剛趕回來的王大帝,攜妻子趙女帝與妹妹王妮妮,一同遙望香雲小域的戰況。
“妮妮,妹夫真的只是天帝級存在嗎?”
“哥,我也好,他也罷,幾時說過他是天帝,你那天見到的蘇家舅舅,才是真的天帝級存在!”
“難怪,你說他有能力不去做大事,我原本還同情他,現在看來,你罵的對,應該說是罵輕了!”
“哥,他厭戰好和,我那樣逼他,其實是為了你,他應該很恨我吧!”
“妮妮,你別胡思亂想,妹夫從我手裏接過那個香囊的時候,笑的可開心了。”
“嫂嫂,謝謝你幫我!”
“本分之內的事,你不必謝我的,妮妮,妹夫雖然對我說過他可能會對香雲小域造成傷害,我也讓他儘管去做,可他這是將香雲小域徹底的抹除了嗎?”
“嫂嫂,宇和心性善良,從不嗜殺,他這麼做,必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只管相信他就是了。”
“潔兒快看,妹夫好像又要做什麼了…”
香雲小域,孫宇和又一次掏出香囊,又將它置於鼻尖輕輕的嗅了嗅,發出嘿嘿嘿的傻笑,少頃,他收斂了笑容,輕聲一喚:“因果河,來!”
因果河虛影陡然顯現,繞着孫宇和翩翩起舞,似乎很是高興。
察覺到它的情緒,孫宇和輕聲嘀咕:“你感覺很解氣吧!敢私自規避因果,咱一個都不饒他!”
因果河虛影蹭了蹭孫宇和的身體,對他的話贊同不已。
“準備干涉吧!將整個香雲小域所有反叛原來那個趙家的因果,全部提升一百倍,由那些反叛者自身承受,找到趙家因道師山付出生命的人,我要他們全部復活,開始吧!”
因果河虛影瞬間沒入孫宇和腳下的水面,不一會兒,一個又一個趙女帝所熟悉的面孔,浮出水面,愣愣的看着孫宇和。
遠在王家族地遙望孫宇和的趙女帝,見逝去的親人,一個又一個的復活,早已哭的像個淚人。
過了好一會兒,因果河虛影又從水裏鑽了出來,死命的在孫宇和的身上蹭着。
知道它在邀功,孫宇和不吝惜的對它說:“我會補償你的,我保證,你最乖了!”
因果河虛影又圍着孫宇和,翩翩起舞。
望着至少有數千萬的趙家族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孫宇和終於理解了趙女帝那天為什麼會對自己曾經統治的區域充滿恨意。
“因果河,我這邊暫時沒有什麼事了,你把這下面的河水以及該帶走的逆亂因果之人,通通帶上,先回去吧!”
因果河虛影聽話的扭曲成旋渦的樣子,將孫宇和腳下的河水瞬間抽干,而後,它也緩緩的消失不見。
香雲小域,看上去似乎毫無變化,實際上已失去了足有三分之一的各種存在。
孫宇和不管趙家族人的滿臉驚愕,大聲對着鎮域軍命令:“鎮域軍全軍依照作戰計劃,立刻入駐香雲小域!”
鎮域軍全員齊聲回應:“吾等謹遵大將軍令!”
話音落,鎮域軍分成十個二百萬軍團,開始接收戰利品。
孫宇和則雙手捧着香囊,親了又親,眼裏哪還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