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是不是你乾的?

第121章 是不是你乾的?

談溦溦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坐下來生着悶氣。

虧她還那麼擔心他,沒想到他若無其事地跑來她公司附近,玩得不亦樂乎。他不但故意耍帥,去勾引那些小女孩迷上他,他還當著她的面兒和女孩子們**,他甚至當著女孩子們的面兒裝瘋賣傻,假裝不認識她!

他想幹什麼?如果他恨她,為什麼不給她來一個痛快?要打要殺,她奉陪!用這種辦法來氣她,未免也太幼稚了吧?

好吧!她承認,這種辦法對她還是很管用的,她真的被氣到了。

不過她倒要看一看,他能賣幾天三明治!她就不相信了,他能一直堅持把那家小店開下去!

她正氣鼓鼓的,韋野平門推門進來了,把一份三明治早餐放到她的桌子上:“這是前台那個黑眼圈的女孩子給你帶的早餐,她說你忘記拿了,讓我給你帶過來……咦?誰惹你了?你在生氣?”

談溦溦趕緊把表情放輕鬆下來,可是看到桌上那個印着“weiwei”標識的兩個紙袋子,又忍不住生起氣來。

昨天董秘書給她買午餐的時候,她看到這個袋子,還跟董秘書開玩笑:“哎?這像不像是我的名字……”現在她才明白了,什麼像不像啊?根本就是!

朗如焜為了噁心到她,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但跟她上班的公司附近賣咖啡三明治,甚至還用她的名字做為店名!好在他還有點兒理智,沒有直接打上“談溦溦”這三個字,否則她現在已經成了眾矢之的了!

“你瞪着這個袋子看什麼?這上面印着花兒嗎?”韋野平發現她氣哼哼地盯着紙袋子看,便湊上去看了一眼,“哎?weiwei?這不是你的名字?你就為這個生氣嗎?”

“也沒有啦!”談溦溦把三明治和咖啡推得遠遠的,眼不見為凈。

她看韋野平神色如常,心想他大概還沒有看到朗如焜吧。

她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他,朗如焜已經大搖大擺地進公司來了,他和朗如焜遇上也是早晚的事吧?到時候她裝不知道朗如焜在這附近,是不是太假了?

“那個……你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看到那些女孩子們聚在前台幹什麼?”談溦溦拐彎抹角地問。

韋野平笑了:“誰知道?她們看見我來了,就一鬨而散了……對了,那個帥得不似人類的三明治店老闆,你見過他了嗎?”

看來他沒看到朗如焜啊,談溦溦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若無其事地問:“你還關注這種八卦?”

“我是不關心八卦的,無奈八卦像流感病毒一樣瀰漫在空氣里,我躲也躲不過去啊,這兩天整棟偉源大廈的女人們都在議論這件事,想聽不到都難。”韋野平說。

“哦……我沒見過,我又不是那些春情萌動的小女孩兒,看什麼帥哥啊?何況還是一個賣三明治的……你昨天去哪兒了?一整天都不在公司啊……”談溦溦想要轉移話題,卻發現自己這個話題也不是太好,於是便閉嘴了。

“我……”韋野平也不自在了,“去見了一位教授,生物學專家……留德博士……和他談了一些事。”

“你要把他吸引到我們公司的研發機構來嗎?”乾脆就談工作吧,最安全的話題。

韋野平搖頭:“人家不肯來的,我們這裏廟太小了,容不下那尊大佛,不過我的誠意打動他了,他答應考慮做我們的技術顧問。”

“那可太好了……”談溦溦其實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這件事也沒有深入地談下去。

也正因為她被朗如焜的事攪得心神不寧,所以她沒有留意到,韋野平的眼中有一道不安定的光芒,一閃而逝。

“你記得吃早餐啊,我回辦公室工作了。”發現談溦溦並不打算再深究他昨天的去向,他鬆了一口氣,趕緊閃人離開。

韋野平離開后,談溦溦盯着那兩隻紙袋子看,看來看去,她終於有了新的發現。

昨天她還看不懂“weiwei”這一串字母下面的圖是什麼,現在她看出來了,那是她的側面頭像!他把她的照片抽象化后,印在紙袋子上,做為他那家小小三明治店的logo!

不要臉的朗如焜!他侵犯她姓名權!侵犯她肖像權!以為她不敢向他討說法是不是?

她騰地站起來,衝到了門口。正迎上董秘書開門進來,兩個人撞了一個滿懷。

談溦溦是練過功夫的人,董秘書怎麼可能撞得過她?她眼看着董秘書向後仰倒,趕緊伸手去抓。董秘書被解救,避免了摔個四腳朝天的尷尬,捂着胸口一個勁兒地呼氣:“哎喲!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什麼事啊?怎麼這麼急?”談溦溦歉意地扶了她一下,問道。

“談副總,我們的生產基地出事了,今天一大早,工人們還沒有上班們,廠子大門口就停了幾輛大巴車,從車上跳下來一百多號人,衝進了廠子裏,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一共傷了二十幾個員工,設備也被砸壞了……”

談溦溦在偉源生物分管的是生產工作,因為韋野平考慮到,技術上的事她不懂,銷售這一塊又有業績壓務,所以就讓她管生產了。

現在,她一聽工廠出事了,急得抓起包就往外跑,邊跑邊問董秘書:“怎麼還有這種事?無法無天了!工廠的保安呢?”

“對方人太多了,而且他們是有備而來,每人一把砍刀,我們工廠的保安哪裏攔得住他們?”董秘書解釋。

“那怎麼不報警?這麼大規模的鬧事,警察會不管嗎?”談溦溦心急如焚,箭步如飛。

董秘書跟得氣喘吁吁:“報警了……可是他們……撤得太快了……警察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跑得沒影了……”

“我就不信他們一點兒線索也沒留下!要是被我查出來他們是誰,我饒不了他們!”談溦溦坐上公司的車,直奔工廠去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工廠今天停工了。

談溦溦趕到的時候,受傷的員工已經送去醫院了,警察還沒有離開,正在勘察現場,詢問目擊者。

保安隊長看到談溦溦,馬上迎過來,滿臉的愧疚:“對不起,談總……”

“不關你事,帶我去看現場!”談溦溦二話不說,直接往現場衝進去。

可是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她被一個年輕的警察攔住了:“對不起,我們要保護現場,在我們的工作沒有結束前,請不要進去。”

“我是警察!我懂怎麼保護現場!讓我進去看看!”談溦溦說著話,就要衝進警戒線里。

年輕的警察再攔她,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她:“你是警察?那麼請出示證件。”

“我……”她當然拿不出證件來,“對了,我跟你們羅局是好朋友!他知道的,我曾經是他的手下……”

那位年輕的警察翻一個白眼:“羅局?你抬出這麼大一尊佛來,我們也不好給羅局打電話問啊,對不對?你要是羅局的好朋友,就更應該知道我們辦案的規矩,我還是不能讓你進去。”

談溦溦職業病犯了,就想進現場去看個究竟。可是人家說什麼也不讓她進去,她只好鬱悶地退回去了。

她到廠長的辦公室,詢問了一下工廠受損失的情況,然後打電話向韋野平彙報。

“要不要我過去?你一個人能行嗎?”韋野平反而擔心她。

“韋總!”談溦溦特意強調了這兩個字,“我如果連這點兒事都處理不好,還好意思還你的薪水嗎?你放心吧,這事兒不管是誰幹的,我都能查出來!”

“溦溦……”韋野平有些無奈地笑了,“你是不是又警魂兒上身了啊?別忘了哦,你現在不是警察,你要做的事是探訪受傷的員工,安撫員工情緒,統計工廠損失,盡量早些恢復生產。”

談溦溦也意識自己這一刻是警魂上身,不禁訕然:“韋總放心,你說的這些工作,我都會做好,但我還是要查清楚是誰幹的!”

“好吧,你加油,我相信你。”韋野平向她妥協。

這個時候,警察已經結束了現場的工作。談溦溦趕過去,見到了辦案組的組長。

組長向她透露:“根據我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些人的組織性很好,他們配備統一的刀具,手法也非常專業,像是受過訓練的,只傷人,不殺人,而且逃得也很快,我懷疑他們是訓練有素的黑社會成員,你不妨想一想,你們是不是得罪過這方面的人啊?”

不知怎麼的,這位辦案組的組長一提到黑社會,談溦溦的腦子裏一下子就跳出一個人——朗如焜!

她這樣想,自然有她的理由。

韋野平接手這家公司已經一個多月了,一直都太平無事。可是偏偏這兩天朗如焜出現了,工廠就出事了!

韋野平有沒有得罪過別的黑道人物,她是不知道的。但是她能肯定,因為沈遐的事,朗如焜和韋野平之間是有怨仇的。

而現在,她離開了慕提島后,離開了他,進了韋野平的公司工作。

單論這一件事,就足以惹到朗如焜,足以引來他的報復了!辦案的組長告訴談溦溦,來工廠打砸的人,十有**是訓練有素的黑幫。

談溦溦的腦子裏馬上跳出來一個人——朗如焜!

實在由不得她不這樣想,韋野平接手偉源生物科技公司一個多月了,工廠一直在順利生產,從來沒有出過這種事。可是朗如焜一來,工廠就被砸了,這個時機也太巧了吧。

她越想越覺得是他乾的,越覺得是他乾的,她就越生氣。

她忍着這口氣,先是安排了恢復生產,然後又去醫院探望了受傷的員工。

把該做的工作都做完了,她坐車回公司去。

馬上就要到公司的時候,她看到了朗如焜開的那家小店。正是午休時間,附近寫字樓里的上班族都出來覓食了,朗如焜那家店的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透過車窗,談溦溦看到了朗如焜,他仍然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戴藍色鴨舌帽,系藍白條紋的圍裙,在櫃枱里忙得團團轉。

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同樣裝束的年輕男子,在給食物打包裝。

談溦溦只看朗如焜一眼,憋了一上午的氣就爆發了。

她對司機喊了一聲:“停車!路邊停車!”

司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吼嚇到,手忙腳亂地把車停在了馬路邊上,然後才想起來:“哎呀,談總!這裏不能停車……”

司機話還沒說完呢,談溦溦已經跳下車去,風風火火地奔着朗如焜的三明治小店去了。

店門是開着的,已要排到門口的人,都在抻着脖子往店裏張望,便把門給堵住了。

談溦溦跑上前,去拉扯那些堵在門口的人:“讓開一下,借過一下!”

被她拽到的人不高興了,又反過來扯她:“喂!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大家都在排隊!你卻要夾塞?你有沒有素質啊!”

“我不買東西!我進去有事!”談溦溦解釋了一句。

“你有事也別拉我啊!怎麼那麼沒有禮貌啊?把我的衣服扯壞了,你賠嗎?”另一個女孩子也沖談溦溦發起脾氣來。

談溦溦懶得跟她們吵架,她下手更加用力了,把門口的人都拽到後面去:“誰衣服破了,找裏面的那個男的賠!別擋我的路!”

那些女孩子嘴巴厲害,被談溦溦輕輕丟到後面,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於是談溦溦順利地闖進了店裏。

這個時候,朗如焜聽到了她的聲音,抬起頭看過來:“哎?這位客人,請排隊好嗎?”

“我排你個大頭鬼的隊!你出來!我有事要問你!”說著話,談溦溦隔着一個櫃枱,薅住了朗如焜的衣襟,把他往外面拽。

“你放手!我認得你嗎?我為什麼要跟你出去談?你不會是想劫色吧?”朗如焜撐住櫃枱的檯面,不肯動。

談溦溦聽他這樣說話,簡直要氣得吐血了,她瞪起眼睛:“你不認識我嗎?那我們就出去好好認識一下!至於劫色……你實在太高估自己的色相了!你那麼想要被劫色,可我還看不上你呢!出來!”

這時候,店裏面的年輕男子走過來,瞄了談溦溦一眼,撇了撇嘴:“老大,你才來幾天?就惹出桃色官司來了?你把人家怎麼了?”

“我和她惹出桃色官司?哈哈!小雄!你是不是眼睛出問題了?排在她後面的這些女孩子,哪一個不比她強?”朗如焜譏笑着,揚手指向談溦溦的身後。

立即,從談溦溦的身後傳來一陣鬨笑聲。

談溦溦這才知道,那個年輕男子就是韋野平提到過的那個小雄。

朗如焜當著這麼人的面兒羞辱談溦溦,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她從櫃枱上操起一個玻璃罐子,舉過頭,對準朗如焜:“你要不要出去?你要是再磨嘰,我就砸了你這間店!你不是喜歡去別人的地盤上打砸嗎?我讓你也嘗嘗被打被砸的滋味!”

朗如焜聽她這樣說,才明白她是真的有事。怪不得啊,本來據他估計,以談溦溦的性格,他明明就在這裏,她也不會主動來找他。

他想了想,從櫃枱裏面走了出來,抬起一隻手搭在談溦溦的肩膀上:“好吧,這個店可花光了我的全部積蓄,不能被你砸了。既然你對我如此有興趣,那我們就出去談談吧。”

談溦溦“啪”地打掉他的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先出門去了。

朗如焜回頭對小雄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跟着談溦溦出去了。

談溦溦在前頭走,他在後頭跟着。一直跟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裏,見周圍沒有人,談溦溦站住了,回過身,對跟在她身後的朗如焜說:“朗如焜,你有仇有怨,都衝著我來,可你不能砸我的工廠啊!你傷了我那麼多的員工!這件事我不能善罷干休!”

朗如焜的目光瞬息萬變,先是驚訝,然後是疑惑,最後是嘲笑:“你的工廠?你的員工?你好厲害啊!什麼時候有自己的實業了?還是你已經拿韋野平不當外人了?他的就是你的?”

談溦溦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口不擇言,話說得不太恰當。

可是面對朗如焜那張掛着譏笑的面孔,她又不想退縮。於是她把脖子一梗,說:“我是公司的管理者,我分管的就是生產這一塊業務!所以他們就是我的員工!他們受傷了我就要替他們出頭討個說法!”

朗如焜晃了晃肩膀,說:“你夠意氣,是個好老闆,可惜我現在自顧不暇,幫不上你的忙啊,對不起了!”

說完話,他冷着臉,轉身就要走。

談溦溦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誰要你幫忙?你說!是不是你派人在今天早晨砸了偉源生物的工廠?”

“我派人?”朗如焜被她拽住,轉回身,“這位女老闆!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你也不看看我現在落魄成什麼樣子了,都已經靠賣三明治維生了,我還能派出人去砸別人的工廠?”

“你別裝啊!我聽人家說了,你已經把龍聯幫的資產轉移得差不多了!龍聯幫的實力有多麼雄厚,我也是知道個**不離十的,你在我面前裝可憐,騙不我的!”談溦溦不相信他的話。

朗如焜冷冷地笑了:“我轉移了龍聯幫的資產?你聽誰說的?韋野平?不是你的父兄?我告訴你吧,那些風聲都是龍叔放出來的!他要竊據龍聯幫老大的位子,又不肯背一個背叛的罪名,他當然要往我頭上扣一個屎盆子才行!他的鬼話也有人相信?”

一瞬間,談溦溦有些迷茫了,到底誰的話才是真的?難道他真的已經一無所有了嗎?

可是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被他牽着鼻子走了!

她不是來問工廠被砸的事嗎?怎麼談到轉移資產和龍叔這兩件事上面來了?

“你不要在我這裏擾亂視聽,即便你失去了龍聯幫的資產,也不至於窮到賣三明治!你這點兒把戲騙不了我的!我只問你!偉源生物的工廠是不是你砸的?”談溦溦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朗如焜眼睛雪亮地盯着她看,沉默了好久,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好聰明的女人!好吧!你說是我砸的,那我就認下好了。你的工廠就是我砸的!你想怎麼樣?打我?殺我?告我?”

“你!”談溦溦氣得指尖都在顫抖,“狗改不了吃屎!黑幫就是黑幫!沒了龍聯幫,你還是一個大黑幫!我……我……”

她突然就口吃起來,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拿他怎麼辦?

打他?殺他?告他?她做不到啊!

這一刻,她後悔自己衝過來質問他了。如果她不問,這件事在她的心裏還是一個懸念,她還可以當不是他乾的!現在他自己親口承認了,她卻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你怎麼辦?沒有想好是嗎?我給你時間,反正我就在店裏,哪裏也不去,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想好了再去找我,我隨時恭候大駕!”朗如焜甩下這一句話,猛然轉身,大踏步離開了。

剩下談溦溦一個人站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裏,氣得嘴唇哆嗦,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緩了好半天,才緩過這口氣來。然後她走出去,沿着大街,走回偉源大廈。

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她躺在椅子上,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

她很認真地想,到底應該怎麼辦,她是不是要去向韋野平坦白實情,告訴他朗如焜已經來了,告訴他工廠是朗如焜砸的?

如果她不說,這件事最後被警方查出來了,韋野平也會知道的,不是嗎?

正心亂如麻的時候,有人敲辦公室的門。

她坐正了身姿,然後說:“進來吧。”

門一開,韋野平走了進來。

談溦溦莫名心慌,眼睛不敢直視韋野平,手裏緊緊地攥着一隻筆,小聲問:“你怎麼來了?”

“怎麼?你的辦公室我不能進嗎?”韋野平笑了,“我聽說你從工廠回來了,過來看一看你。你不要過於自責,這屬於突發事件,跟你沒什麼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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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追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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