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公司是你的了
談溦溦看到朗如焜,還吃了一驚,不禁開口問:“哎?方玉倩呢?”
“我讓小雄在你病房門口轉了幾圈,引起她的注意之後,又讓小雄跑出醫院去,方玉倩果然是一個盡職的好警察,她追出去了。”朗如焜懶懶得說道。
“卑鄙!”談溦溦罵了他一句,“我警告你,我這條腿可是因為你受傷的,你可不能再亂來,否則你真的是畜牲不如了!”
朗如焜打量了她一下,咂嘴道:“其實我如果想亂來,也不會弄到你的小腿,你大可以放心……”
“我不是說那種亂來!”談溦溦差點兒從床上跌下去。
朗如焜弄作驚訝道:“哦?亂來還有別的意思嗎?我以為我現在把你劫走,就叫亂來呢。”
談溦溦騰地紅了臉,一股氣頂在喉嚨那裏,瞪着朗如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朗如焜邁開大長腿,走到病床邊上,低頭看着她,說:“不管怎麼樣,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我才沒有救你,我要自己保命而已。”談溦溦扭着臉,倔強地說道。
朗如焜壞笑了兩聲:“是嗎?那你自己跑好了,還拖我的手幹什麼?”
談溦溦回憶了一下,自己發現那輛車衝過來的時候,好像在轉身逃跑的瞬間,的確是拉住了他的手。她也說不上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或者說她大概什麼也沒有想吧。
“沒什麼,習慣而已,就算當時站在我身後的人是一個要飯的,我大概也不會撇下他不管吧。”談溦溦故意裝出不屑的樣子來。
“女人,要飯的人肚子都吃不飽,大概也沒有什麼閒情逸緻追着你滿世界跑吧?”朗如焜冷笑着說道。
“我又沒讓你追着跑……”談溦溦的心裏突然有一絲小甜蜜,可是她又不好意思流露出來。
“嘿,女人,你都不關心是誰讓你受傷的嗎?”朗如焜看着她彆扭的表情,勾起了唇角。
“不是龍叔嗎?還能有誰?不就是你們兩個互相追殺嗎?”談溦溦從始至終認為這事是龍叔派人乾的,因為這事兒很明顯,朗如焜一日不死,龍叔的地位就不穩。
可是朗如焜卻輕蔑地笑了:“你這個卧底警察的腦子,也不過如此而已,龍叔要想殺人,會用這麼蠢的辦法嗎?必然是有些人狗急跳牆,一時想不出好辦法,又等不及讓我死,才會做出這種明目張胆的事來。”
“誰?這個世界上除了龍叔,還有誰這麼希望你死……哦……不會是……”談溦溦問到這裏,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朗如焜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表情,沖她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你想的沒錯,就是他,狗急跳牆!”
談溦溦垂下頭,想了半天,說:“這話是你說的,我要親口問過才相信……”
她話未說完,朗如焜突然欺近,幾乎撞上她的鼻尖了,咬牙道:“女人!你敢為了別的男人懷疑我?”
談溦溦微一抬頭,就和他的鼻尖碰到了一起,她趕緊又低回頭,往後退了退,才覺得自在了。她說:“你這個人真是奇怪,為什麼你說話我就要相信?我還不能去求證一下嗎?”
朗如焜先是不語,盯着她笑。
談溦溦覺得他的笑容那麼陰險,好像有什麼陰謀一樣,不禁心裏忐忑。
果然,就見他把手伸進衣兜里。再伸出來時,手上就多了一隻小小的絲絨盒子。他把絲絨盒子打開,把談溦溦眼前遞:“為什麼我說話你一定要相信?就因為這個!你還記得它嗎?你逃得太匆忙,沒有帶上它,我把它帶來了,幫你恢復一下記憶。”
那絲絨盒裏,一枚鑽戒閃着耀眼的光,刺痛了談溦溦的眼睛。
這正是他送給她的訂婚戒指,在她離開慕提島前往大寶島赴宴的那天晚上,她站在抽屜前,拿着這枚戒指,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把它放回了盒子裏。
現在,他又把它拿了出來,她頓時有一種很驚悚的感覺,好像她被命運的神秘力量施了咒,怎麼也擺脫不掉眼前這顆發亮的石頭。
她扭過臉,看別的地方:“這個東西帶給我的都是痛苦記憶,所以拜託你把它收起來……如果有人願意要,你就送人好了,反正你現在身邊也有合適的人選。”
“它不能送別人,它就是你的,因為這上面刻了你的名字,送給別人不合適。”朗如焜說著話,突然抓起她的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戒指套在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談溦溦使勁地掙回自己的手腕,試圖把戒指取下來,卻被朗如焜一把推倒,並被他壓住:“戴着!別摘!你不記得我曾經說過嗎?戒指在!手指在!”
這話談溦溦當然記得,只是他這個時候拿出戒指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喂!朗如焜,你是不是恨我恨瘋了?咱們可要講道理,龍叔背叛,他一定早有預謀,跟我一點兒關係沒有,我逃我的,他叛他的,我們又沒有串通,你不好把他的錯栽到我的頭上。”談溦溦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件事的道理講清楚,以免朗如焜總覺得是她害了他。
朗如焜倒是一副不太介意的樣子:“你說得對,你逃你的,他叛他的,的確是沒有什麼關係。不過你和我是有關係的,這件事並不能因為你離開了慕提島而有所改變,我們訂過婚,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解除婚約,你應該沒有忘記吧?”
談溦溦簡直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她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朗如焜,你要幹什麼?我們倆兒的關係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提這個婚約做什麼?”
朗如焜悠然地在病床邊上坐下來,眯着眼睛看着談溦溦:“我們的關係怎樣了?沒怎麼樣啊!不就是你離開了慕提島一陣子,而我用這一段時間處理了一些事,所以我們分開了兩個月嗎?一輩子那麼長,兩個月算什麼?這對我們的關係有什麼影響嗎?”
“你……”談溦溦張着嘴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以為經過這一次事情,她和朗如焜就算是徹底完蛋了,沒想到他這個時候還在提婚約的事,他是不是故意在羞辱她啊?
“對!我!你的未婚夫!你沒看錯!”朗如焜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安慰驚疑不定的她。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杜奮沖了進來。
兩個男人一見面,真是分外眼紅。杜奮幾乎不假思索地拔出手槍來,瞄準了朗如焜。
談溦溦一看杜奮掏槍了,趕緊把朗如焜把自己的身後拉,邊拉邊對杜奮解釋:“師傅不要衝動,他只是來看看我傷好了沒有,他沒有傷害我。”
朗如焜則十分配合地躲在了談溦溦身後,壞笑着看杜奮:“杜警官,你可不能亂開槍啊,我現在可是良民,再說了,我老婆會保護我的!”
杜奮見他這個樣子,眼睛更紅了。
談溦溦覺出不對來了,趕緊往旁邊閃,並且辯解道:“你只是不想你們兩個在醫院裏打起來啊,我可沒有要保護你,出了這個門兒,你被打死我都不管。”
“那我就不出這個門嘍,我今晚就住在這裏了。”朗如焜說著話,從談溦溦的肩膀上探出頭來,衝著杜奮眨眼睛。
杜奮氣得臉都綠了,卻也不敢真的開槍。
晚上,他本來正在開會研究案子的事,可是方玉倩突然打電話來,說有可疑的人接近談溦溦的病房,她一路追趕,追到了醫院附近的公園裏,請求他派人支援。
杜奮馬上想到,這極有可能是一個調虎離山之計,否則嫌疑人被發現后,直接逃掉就好了,為什麼往公園裏跑?
所以,他派了幾個人去支援方玉倩之後,自己就跑來了醫院,果然看到朗如焜在病房裏。
他恨朗如焜恨得牙癢,可是他又不能把他怎麼樣。因為朗如焜自從出獄后,一直躲在慕提島上,沒有從事黑幫活動。即便有,他現在也沒有證據。
警察沒有證據是不能抓人的。
他只能說:“我懷疑你會對傷害溦溦,所以請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裏。”
杜奮越生氣,朗如焜越笑得開心:“杜警官,我們兩口子談談心,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吧?我也沒有那麼傻,我不會傷害自己的女人……哎,你是不是嫉妒了啊?左一棒右一棒,就是打不散我們這一對鴛鴦,你的心是不是在流血?”
談溦溦趕緊回頭打他:“別胡說!誰跟你兩口子?誰跟你是一對鴛鴦?你別躲在我身後,你趕緊離走吧!”
“不是你把我拉到身後保護起來的嗎?出了這個門兒,我怕被杜警官會殺我滅屍。”朗如焜賴在談溦溦的身後,說什麼也不肯出去。
談溦溦看着杜奮想要殺人的眼神,忍着腿痛,用力把朗如焜推了出去:“趕緊走吧,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了!再不走的話,不用我師傅動手,我先打死你。”
朗如焜被推了出去,表情無奈又委屈,舉着雙手,往杜奮的眼前靠近:“杜警官,請把槍放下好嗎?我要走了,你舉着槍累不累啊?別擦槍走火了……”杜奮見朗如焜要走了,忿忿地放下槍。
朗如焜從他身邊經歷,拍了拍他的肩膀,搖了搖頭,嘆了一聲,又笑了一聲,然後往門外走去。
到了門口,他扭轉頭,看着談溦溦。
談溦溦看到,剛才他臉上的那種無賴的表情倏然消失,他的眉毛高高地挑起,衝著她邪魅一笑,閃身出門,走了。
杜奮仍然站在門口,雖然已經把槍收了起來,但是看起來仍然氣呼呼的。
談溦溦的目光從朗如焜消失的門口收回來,一轉眼就看到杜奮滿臉怒容,不禁一抖:“師傅,你還在生氣啊?他都走了……”
“你嘴角上的笑意是怎麼回事?他跟你說了什麼,讓你這麼開心?”杜奮指着她的臉,質問她。
談溦溦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發現自己的嘴角的確是上揚的。她趕緊抿了抿嘴唇,正了正臉色,說道:“我哪有笑?一定是你看錯了。”
杜奮也不與她爭,眉頭鎖得緊緊的,心情十分不好的樣子,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灌下去。
“師傅,今天這件事……有眉目了嗎?是誰幹的?”談溦溦想起剛才朗如焜說,是韋野平策劃了這次暗殺,她還是有幾分懷疑,便問杜奮。
杜奮抬起頭來瞭了她一眼,說:“車在隔街的衚衕里發現了,可是人卻跑了,目前還在抓捕中。不過附近有幾個攝像頭拍下了嫌疑人的臉,我們經過辨識和比對,基本確認了那傢伙的身份。他也沒有什麼更深的背景,就是一個小混混,因為收保護費被抓了兩次,因為吸毒被抓了一次。按照我的分析,這事不像是龍聯幫現在的老大龍叔乾的,龍聯幫沒有那麼掉份兒,用這種下三流的角色,恐怕不是龍叔乾的。”
談溦溦倒吸了一口冷氣,沉默了。
杜奮見她表情有異,便問:“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這不是我的想法,是朗如焜剛才告訴我,這件事是韋野平做的……”談溦溦有些惆悵,她把韋野平當成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
杜奮對她這個說法很感興趣,問:“為什麼?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於非要置對方於死地?”
“朗如焜說……韋野平貪了他的錢……我當初也稍稍懷疑了一下,韋野平哪來那麼多錢,可以買下偉源生科科技的所有股份,現在看來,可能錢的來路的確是有些問題。”談溦溦說。
這個時候,方玉倩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一進門看到杜奮,扶了一下額:“哎喲!看到你我就明白了,我被人耍了,是不是?”
杜奮白了她一眼:“追到人了嗎?”
“沒有追到,那小子太狡猾了,愣是被他逃脫了。”方玉倩十分沮喪地說。
“算了,再有什麼情況,你就給我打電話吧,不要擅自離開病房。”杜奮說著話,站了起來,邁步往外走去。
“喂!師傅!如果這事真是韋野平乾的,那他的目標就不是我,我就沒有什麼危險,所以我沒必要呆在醫院裏了吧?我想回家。”談溦溦叫住杜奮,請求道。
杜奮瞪她一眼,指着她,對方玉倩說道:“看住她,別讓壞人接近她。”
談溦溦見他那麼凶,撅了一下嘴,再沒說什麼。
杜奮走了,方玉倩便追着談溦溦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朗如焜乾的這缺德事。
談溦溦心情不佳,懶得理她,便推說自己太困了,倒頭就要裝睡。
可是她往床上一躺,身下就有一個硬硬的東西硌了她一下。她伸手一摸,知道是那個戒指盒。不知道朗如焜是把它忘在這裏了,還是故意把它留下來的。她擔心方玉倩看到,又問個不停,便悄悄地把戒指盒塞到了枕頭底下。
因為腿疼,再加上有心事,談溦溦整晚都沒有睡好。
她左想右想,都覺得自己應該親自問一問韋野平,如果他的錢真的是來路不善,或者如果昨天的事真的是他乾的,那麼她真的沒有辦法在偉源生物科技繼續工作了。
受傷的小腿落地就疼,沒有辦法,她只好跟方玉倩商量:“玉倩,公司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處理,你幫我一個忙,扶我下樓打個車,讓我回公司一趟,好不好?”
方玉倩因為昨晚的事,一口拒絕了她。
談溦溦只好接着央求她:“我這腿腳,肯定跑不了的。你陪我去,辦完事我們再回來,你好腿好腳的,還怕我跑了嗎?”
方玉倩考慮了一下,覺得也沒有什麼大事,就答應了她。
兩個人出了醫院,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偉源大廈。
談溦溦到達偉源大廈的時候,已經過了上班打卡的時間,可是前台的三位女孩子並沒有要好好工作的樣子,她們聚在一起,頭抵着頭,正在議論着什麼事情。
看到談溦溦瘸着腿走進來,三個人刷地分開,先是坐好,然後又齊刷刷站起來,衝著談溦溦鞠一躬:“談總早上好。”
談溦溦吃了一驚,雖然她現在還是這家公司的副總,平時這些人對她就挺客氣,但眼前這情景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早上好,你們怎麼突然這麼客氣?是同情我腿受傷了嗎?”談溦溦和她們開了一句玩笑。
三個女孩互相對視了一眼,那眼神分明是有內容的。
談溦溦是個直性子,受不了她們這種神神秘秘的樣子,一拍桌子:“有話就說嘛,你們那是什麼表情?聽到什麼謠言了嗎?”
其中圓臉的女孩子湊過來,小聲問:“談總,聽說你這腿是在weiwei三明治店傷的啊……”
“是啊……我昨天去買三明治,恰巧趕上出事了嘛,算我倒霉……”談溦溦想要隨便胡諂一個理由,把這件事胡弄過去。
可是圓臉女孩子卻笑了:“談總,你可不要騙我們,我們可聽說,是那個帥哥店主牽着你的手,把你帶進店裏后,就把店門關上了。”
談溦溦的臉上頓時像着了火一樣,她就不應該撒剛才那個謊,因為昨天她被朗如焜拖進店裏的人,店外面等了好多人。當時她也沒有仔細看,保不齊就有偉源科技的員工呢。
見她臉紅了,也不否認,三個女孩兒便一齊湊上前,開始圍攻她。
“談總,那家店叫weiwei,該不會就是取了你的名字吧?”
“談總,你和那個店主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啊?講給我們聽聽好嗎?”
“談總,為什麼你要裝作不認識他呢?你們明明就很熟,騙得我們好苦。”
“談總,他那麼有錢,能把偉源科技買下來送給你,為什麼還要開一家小小的三明治店呢……”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轟炸,談溦溦本來已經受不了,推開她們,準備逃回自己的辦公室去。可是最後一個問題,卻像一個響雷一樣在她耳邊炸開。
她有些懵,愕然看着發問的那個女孩兒:“你說什麼?什麼買下偉源科技?”
“今天早晨那位帥哥店主來宣佈過了,說這家公司從今天開始,就是談總你的了!這麼大的事,你會不知道?”女孩子們八卦到這裏,突然想起來眼前這位是她們未來的老闆,馬上又恢復了恭敬的表情。
方玉倩在一旁發出一聲響亮的感嘆:“嘖嘖!有錢人真是牛b啊,隨隨便便就買下一家公司送女人,這簡直就是言情小說里的情節嘛!為什麼我遇不上這樣的男人?真是羨慕死!”
此言一出,旁邊的三個女孩兒都露出心有戚戚焉的表情來。
談溦溦心裏好亂,她就知道朗如焜突然出現在這裏,不會只是為了開一家三明治店。
“韋總呢?他今天來了沒有?”談溦溦問。
“韋總來了,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圓臉女孩子說著話,湊到談溦溦的耳邊,聲音壓低,“談總,我提醒你哦,他的臉色可不太好,我猜這個時候,他一定恨透你了,你還是不要……”
不等圓臉女孩兒把話說完,談溦溦已經扶着方玉倩的肩膀,一跳一跳地往韋野平辦公室走去。
她敲門,聽到屋裏傳出一聲悶悶的回應:“進來。”
談溦溦讓方玉倩在門口等,她自己推門進去。
韋野平看到她,先是驚訝,隨即便低下了頭。
談溦溦自己跳着來到沙發椅前,扶着扶手坐下去,面對着韋野平,開口問:“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韋野平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繼續整理他的東西,面色鐵青。
談溦溦伸手拉了他一下:“我想親口來問問你,我相信你不會跟我撒謊,你告訴我,昨天有人開車撞進三明治店裏,這件事真的是你乾的嗎?”
韋野平停下手來,看着談溦溦:“本來我打算去醫院向你道歉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多做解釋了,我只能說,誤傷了你,對不起。”
談溦溦驚愕地看着他。
他已一個謊言都懶得扯了,就這麼直接了當地承認了,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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