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修羅場
“故事的主角不是他，所以你醒了，就在他力竭要死在我們手裏的時候，沒有想到原以為你的衰退是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卻沒有想到你不僅蘇醒還踏破了那一層，到達了十級，你救下了祁煜，親手結束了凌素的美夢。”
在這裏作為結尾，似乎就是一個美強慘的女主最終和正義夥伴打敗了反派的故事。
但他們除了要告訴自己前世的經歷，還要告訴她的是他們如何相遇。
包豆豆：“故事到這裏應該還沒有結束吧？你們說過我和你們的故事並不只是發生在第一世，那也就意味着第一世的我死了，而你們又通過某種特殊的方式重生后和我相遇了是嗎？”
“你一直都很聰明。”從頭到尾沒有說過幾句話的顧丞野平靜地開口，“你瞞下了我們所有人，在逆神的事情結束后，帶着祁煜離開了。”
她在漆黑的眼眸注視下，莫名地覺得心虛，這在顧丞野的眼裏和自己心上人與別人私奔了有什麼區別？
“你的離開是你實施計劃的開始，你帶着祁煜去往被喪屍佔據的城市，殺死了高階喪屍，將大量喪屍匯聚一處，凈化消滅。”
包豆豆震驚：就我這一天到晚能活則活的死樣，我難道是想將這些喪屍一網打盡？
“我們花了三年的時間走遍了各個城市，你說等到所有的喪屍都消失的時候，要讓我背着你回福陽，做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再也不要那麼辛苦了。”
“我很高興，總和你絮絮叨叨地說著以後的生活，在我們即將到達目的地前，你把我卻悄無聲息地將我送回了福陽基地，一個人前往了目的地。”
祁煜緩緩抬起頭，鉛灰的眸子蒙上一層薄霧，叫人心碎。
“可惜你忘了，沅南星的異能能夠通過和你相關的媒介追蹤到你，本以為一切都來得及，卻沒想到，我們趕去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神級異能造就的煙雨朦朧下，被凈化后的喪屍屍橫遍野，你也再也沒辦法掩蓋你的透支生命的代價，悄無聲息地準備就此消失在這個世界。”
“我那時候才明白，從你帶我遊走各地的時候，你就做好了打算，你要離開。”
“當你消失在我們眼前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那是屬於你的異能力量湧入了我的身體，修復了我因為當初狂暴重傷的身體，倒退的異能重新衝擊上了九級巔峰。”
“這就是你許諾我的要我背你回去，我是做到了……可你食言了。”
她就像是一個旁觀者聽完故事，沉默了許久。
久到，他們不知道再開口能說什麼。
可樂的氣泡一點點地消散，只剩下甜水。
“第一世我活得確實挺慘的，那後來呢？”她有些不自在地搓搓手，畢竟她忘卻的記憶就如同沒有經歷過一樣，也不像是小說中聽到記憶而會出現什麼覺醒的心痛什麼的。
“後來，我們找到了時間回溯的方法，每一次只能一個人進入時間回溯，我們反覆地進入，但進入時間回溯的時候我們原有的記憶就被封鎖，等我們記憶覺醒，你已經走上來原有的命運。我們想盡了一切都沒有辦法改變你命運的走向。每次一次我們進入的時間段都不一樣，我們嘗試過直接毀滅掉逆神，或是找到你將你保護起來，可最終都沒有辦法阻擋你的死亡。”
“因為多次使用時間回溯的秘法，引起了世界的動蕩，世界就如同一面鏡子被打碎，這時候我們遇到了一個神秘人，她和我們做了一場交易，她給了我們重生在第一世某個節點的機會，但是我們在見到你之前會遺忘掉你的容貌、姓名，有關你的一切，直到我們重新遇見你，才會慢慢覺醒。”
聽到這裏，包豆豆看向四人：“所以你們的交易是什麼？”
“……”
回應她的是默契的沉默。
“蘭舟。”她看向賀蘭舟，“告訴我，交易是什麼？”
賀蘭舟無奈地看向她：“你就吃定我不會瞞你，是十級異能者的晶核能量，她抽取了我們的能量聚攏了部分的世界碎片勉強維持住了世界的運作。”
“我可以理解為沒有了十級異能者的晶核，也不再有時間回溯的秘法，你們想要改變我的命運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對嗎？”
四人點點頭。
包豆豆想了想：“那我身上的系統，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人所謂的世界碎片？而隨着這些世界碎片的收集，我前世的記憶一點點也會恢復？”
黑暗裏的熒光，也或許就是每一世的記憶？
顧丞野認同：“我們有過這個考慮，所以一直以來我們也在收集世界碎片。”
“你的耳飾原本也就是我們用來承載世界碎片的容器，那是我們最初期收集到的，但因為末世初期的動蕩丟失。”沅南星解釋道。
如果真的是如此，所謂系統能量就是世界碎片，那七寶會不會就是那個神秘人？
（蹲在門口啃醬肉骨頭的七寶結結實實打了個打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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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情況我大概也明白了，我丟失的記憶里的人生似乎很精彩，但是很抱歉，我沒有辦法共情到你們對於那個我的喜歡和愛。”
她遲疑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將手從祁煜的手中抽出，認真地看向四人：“我沒有辦法單獨回應你們任何一個人，也許在某一世的我和你們相愛相知相守，只是那都不是現在的我。”
“而你們不會是想要我從你們四個中選一個吧？”
只覺得腦瓜子嗡嗡地疼，這四位的感情份量有些重，重到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選一個，我選不出來，但四個都收……我怕我身體吃不消。”
嘀嘀咕咕地話脫口而出，一瞬間整個房間突然地升溫。
包豆豆抓狂：我勒個豆，我在說什麼？
沅南星的眼神妖冶起來，嘴角漾開的笑容：“小包子，還挺有遠大的抱負的？四個都收？”
“……”我錯了，怎麼就最快地把心裏話說出來？
“就算四個你都要收，那也得分出個大房、二房、三房、四房吧？”
包豆豆震驚，包豆豆落荒而逃。
看着火燒屁股躥出包間的包豆豆，沅南星噗嗤笑出聲：“這丫頭……”
“我先認識的她。”顧丞野淡淡地開口。
某人的笑瞬間僵住，既而危險地眯起眼睛：“想當大房？這裏怎麼也得按照年紀分吧？”
祁煜面帶微笑，毫不示弱：“按什麼年紀分？倒不如按照親疏分？我們兩個後來十年都在一起，第一世直到最後她都是要我背着回家的。”
三個人目光碰撞，電光火石。
下一秒，他們發現還有一個人沒有表態，轉頭卻發現一直不吭聲的賀蘭舟早就沒了蹤影。
沅南星咬牙切齒：“嘖！這個不說話的才是最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