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眠夜1
序
狼給世人的印象是桀驁、兇殘、冷血、狡猾。但在狼群之中它們卻十分團結,擅長團隊作戰;愛護弱小不放棄任何一個夥伴。狼還是一夫一妻的動物,一旦認定對方便會相伴一生,不論多麼兇殘的狼都會在伴侶面前收起獠牙利爪,展露它們少有的溫柔……
丁孝蟹——忠青社的坐館,就是一匹黑暗世界的頭狼。在對手眼裏他心狠手辣、足智多謀;在家人和兄弟眼裏他有擔當、重情義,不過五六年的時間丁孝蟹就憑着“忠勇孝義”這四個字在忠青社坐穩了老大的位子。自他成為忠青社老大,就一直帶領着手下的兄弟開疆拓土,擴充社團業務,使忠青社在逆勢中迅速崛起。他曾經自負的認為他可以搞定他那個世界裏的所有事情,直到方婷和丁蟹相繼回歸他的生活,他才發現他的世界失控了,有太多的事情是他無能為力的……
丁孝蟹,一個“孝”字,不但被他老爸寫在了他的名字裏也刻進了他的骨子裏,逃不開掙不脫,最終這個年輕的江湖大佬為這個“孝”字做出了他這輩子最痛苦也是最後悔的決定——滅門方家,包括他最愛的方婷!
第一章
“如果老爸這次要坐牢的話呢,姓方的那家就要全死光”——丁孝蟹
明天就是丁蟹宣判的日子,丁蟹作死地選擇了自辯,再加上方家人在法庭上強硬的態度可以確定丁蟹的牢坐定了,至於多少年只能看明天法官的最後判決。所以明天也是丁益蟹定下的滅門方家的日子。
時近午夜,丁家大宅里依然燈火通明,餐廳里煙霧繚繞,丁氏兄弟像平常一樣圍坐在餐桌旁為了第二天的滅門計劃討論着,略有不同的是此時主位上坐的是新的忠青社話事人——丁益蟹,他一手拿煙,翹着腿坐在椅子上,樣子一如既往的囂張。
“老益,你明天確定要把方婷和他們家人一起扔下樓?你也看到了老大每次開庭見到方婷后的樣子,老大嘴上說得夠狠,可是卻讓你來處理方家,老大明顯是捨不得方婷,人死不能復生,你要不要再問問老大,免得以後他後悔。”丁旺蟹畢竟是做律師的人,心思比老二縝密得多,邊說邊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老旺,你意思是我眼瞎?老大愛方婷愛到不要命我不知道?可是我告訴你,方家最該死的人一個是方展博另一個就是方婷!這個賤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邊哄着老大為她鞍前馬後的跑,一邊又陪着她老闆泡吧開車兜風,多少兄弟都親眼看見了!這還不算,是她和方展博報警抓的老爸;穿着血衣滿大街跑,說我們是黑社會,要求判老爸死刑;還在法庭上指證老爸殺人……”丁益蟹越說越氣。
“吶,道上的人都知道了,大佬孝捨命愛的女人不但送給他一頂綠帽子,還把他老爸送進了監獄!留着她,那老大豈不是活成了道上的笑話,以後還能抬得起頭嗎?!她要是不死,我們兄弟還要在道上混嗎?連個女人都擺不平,那忠青社的地盤將來都得被別人踩平!”丁益蟹此時已氣得怒目圓睜,恨不得現在就把方婷生吞活剝。
丁益蟹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麼,接著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天在法庭外的餐廳,方婷說的什麼話,她說老大真衰啊,瞎了眼才看上老大!當時老大的臉都被氣紫了!這個臭三八敢當著那麼多小弟罵老大,她不死誰死?”
“屌他老母!”伴着一句粗口丁益蟹又咬着牙說道:“小時候我們窮,每次去方家的時候兩個大的就看不起我們,那兩個小的還好一點;現在方家都活成那副慘樣了,還都他媽一副瞧不起人的德行,媽的,你們說方家哪個不該死!”丁益蟹罵完,廳里好一陣沉默。
“老大已經發話了,我肯定會用最辣最狠的方法把姓方的一家全送走,來個殺一儆百,不能讓道上的人把忠青社睇死!”
丁益蟹陰惻惻地笑着,同時將手中的煙蒂狠狠地摁在面前的煙灰缸里,碾的粉碎,隨後冷哼一聲接著說道:“本來呢,我想當著方展博的面讓兄弟們把方家幾個女人先輪一遍,再把他們一起扔下樓,不過看老大的面子,明天還是給方家人一個痛快吧!”
遇到方婷之前,丁益蟹從沒因為女人被丁孝蟹打過,可是方婷出現后,丁益蟹卻因為方婷被丁孝蟹痛打不止一次,所以丁益蟹對方婷的恨意更甚於他大哥,特別是在發現方婷“劈腿”,甩了自己大哥后,他更是對方婷恨之入骨。
過了一會丁益蟹又點燃一支煙,輕挑地吐出一個煙圈,雙眼一眯,嘴角微微上揚似是回味一般地說道:“其實方家也能留下一個,就是方敏,又膽小又聽話,又白又嫩,只是可惜了,她還先走了一步。”
“收聲吧老益,你玩方敏的事還好在老大和方婷分手后才爆出來,老爸又出事,要是方婷還和老大在一起,你信不信就老大的脾氣能把你打成傻子,連着褲子裏的‘小老二’一起給你廢了,看你以後怎麼把妹!”丁旺蟹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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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方敏那麼膽小,我一嚇她,她就乖乖把衣服脫了,好東西不要浪費對不對,這麼容易就能搞到手更不能浪費!”說完這話丁益蟹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淫笑,過了好一會丁益蟹又忽然變臉,充滿怒氣地說道:“我上方敏就是因為方婷這個臭婊子,一邊讓老大為她掏心掏肺魂不守舍,一邊又和她老闆勾勾搭搭,看不起老大,還要踩着老大去攀高枝,我就想看看方家的女人是不是都和她一樣賤!”
“對,老益這次說的沒錯,方婷應該早就和她老闆有一腿了,這人肯定還在背後給方家撐腰,不然就方展博那個慫樣和方家幾個女人敢這麼鬧嗎?那個假鬼佬敢給老大戴綠帽,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可是老大那時還不讓兄弟們動手!如果明天見到他一定把他也帶上。”丁利蟹邊說邊用水果刀狠狠地插着手裏的蘋果,“不過話說回來,那小子好像也夠滑頭的,這些日子方家被我們收拾得這麼慘,可從沒見過這人露面,不像羅慧玲的那個姘頭……”
“是不是就是那個光sir,最近一直在幫方家跑前跑后,如果明天他也在,你打算怎麼辦,他好歹也是個差佬,真的動了他可能會比較麻煩,”丁旺蟹問道。
丁益蟹斜眼看着丁旺蟹,滿不在乎地回道:“差佬怎麼了?長這麼大你見我怕過誰?只要明天他替方家出頭,我就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了,一樣滅了他!”
“說實話,等明天老爸的案子宣判完才動手太晚了,如果在方家報警抓老爸時就悄悄做掉方家的人,那明天的判決結果也不會讓人擔心了,其實按老大以前的做法敢報警抓老爸的人早就被他送去填海了!不可能鬧成現在這樣……老大真是被方婷那賤人迷暈了。”丁利蟹憤憤地說道。
“方家做的那些事換別人做肯定早被老大填海了,可是老大心疼方婷啊,只想着搞點不見血的事嚇嚇方家人算了,一來呢,做個樣子給道上的兄弟看看,二來呢給方家人一點警告,讓他們早點閉嘴不要再在法庭上亂說,可誰知道他們方家是又臭又硬,非要死扛到底,尤其是方展博和羅慧玲,恨不得老爸馬上死刑,誣告老爸是‘謀殺’呀!他們大概忘了忠青社可是姓丁的,他們非要找死,那就成全他們咯!”丁益蟹有些得意地叼着煙說道,丁旺蟹和丁利蟹聽后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譏誚的笑意。
過了一會兒丁益蟹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又緩緩把煙吐出,似是感慨地說道:“女人這種東西最是靠不住,玩玩還可以,要是動了真心可會要人命啊。還記得和尚哥那個女人嗎,和尚哥待她不夠好嗎?結果怎麼樣?不但勾引別的男人害死了和尚哥,還嫁禍給老大,我們兩個當初差點就死在這個女人手裏呀!有句話叫什麼來着?”
丁益蟹邊說邊用手撓了撓頭,忽然大聲說道:“對!這就叫做‘最毒婦人心’!”
“就是呀,老大對方婷那麼好可是這個死三八做事卻那麼絕情,這女人必須死,留下她只能是害了老大……”丁利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兩聲咳嗽聲,抬頭髮現丁孝蟹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裏面的三個人瞬時收聲。
丁孝蟹應該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只見他面色陰沉,眼神如刀,滿臉不悅地掃視着廳里的三個人。
沉默了一會丁旺蟹才說道:“老大,明天的行動我們商量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再聽聽,給些建議?”
“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老益做主,全聽老益安排,你們兩個小的幫他做好善後,不要出什麼紕漏。我累了,先上去了”說罷抬腳就向二樓卧室走去,不再理會大廳里的三隻小蟹。
“老大又一個人出去了,”
“明知故問,看老大那副樣子也知道他又去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