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箭雙鵰
隔日，姜元橙帶着還在吃奶的妹妹打架，瞬間傳遍整個盛京。
安國公府一時間盛京風頭大盛。
國公爺得知此事，更是不敢出門。
於是將姜豐遠請過來，好一頓教訓。
姜豐遠走後，老夫人從屏風後走出。
她像往常一樣安撫。
“國公爺消消氣，豐遠脾氣犟，元橙是個好孩子，不過是被逼急了。”
安國公氣急：“逼急了就能打人？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放。”
現在盛京誰不知道，姜家‘姜四廢’的名聲。
老臉都要丟盡了。
二房雖然無能，卻從未讓他如此丟臉。
老夫人眸子微眯，昨日事情發生，她便叫人暗中推波助瀾，坐實‘姜四廢’的名聲。
侯爺討厭姜豐遠，仍舊不肯放棄，無非是待元晟和元武成長。
只要大房後繼無人，她兒子一定能早日坐上世子之位。
姜元夕九個月後，陳氏在她的輔食里加了不少營養的東西。
每天一碗雞蛋羹，加上牛奶，再淋上一點蜂蜜。
成了姜元夕最愛的食物。
陳氏一勺一勺喂，姜元夕吃完不忘舔一舔嘴唇。
嗯，甜的，真香。
姜元夕得出一個結論，小孩子為什麼吃甜食呢？
因為小孩子愛吃。
姜元橙屁股好后，成天守在妹妹身邊。
妹妹多好啊。
不僅能跟他玩兒，還不會騙他錢。
“元夕，這是哥哥給你做的木雕，喜歡嗎？”
姜元橙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東西。
姜元夕眸子一亮。
“豬豬。”
【竟然是小豬豬耶，我哥竟然會雕豬，雖然品質差了些，但勉強還能看。】
對面姜元橙神情獃滯。
那，那分明是小鹿。
瞧見他黯然神傷的表情。
【我哥怎麼了，該不會因為雕的太丑，心意過意不去吧。】
姜元橙再次被打擊到。
姜元夕慌了，難道剛才她表現的不夠好？
四哥哥雖然名聲差了些，但麵皮最是薄。
簡而言之，就是玻璃心。
只要是跟天賦有關的事情，他心裏能碎成渣渣。
天知道他是怎麼在‘姜四廢’的名聲下活下來的。
現在該怎麼哄四哥呢。
姜元夕抓住姜元橙的手。
“漂漂。”她用軟糯的聲音說著。
姜元橙仍舊低着頭。
姜元夕手忙腳亂之際，陳氏進來了。
“娘。”
姜元夕軟聲叫，朝陳氏伸手。
陳氏立刻過來，將女兒抱在懷中。
【快安慰安慰哥哥，哥哥怎麼哭了呢。】
陳氏看了自己兒子一眼。
只見兒子滿臉頹喪。
【雕的豬雖然丑了些，但我也沒說丑呀。】
姜元橙忽然抬頭，輕聲道：“娘，我雕的是鹿。”
姜元夕：......胡說，那分明是豬。
好在姜元夕多想了。
姜元橙自小臉皮薄，但自從‘姜四廢’這個名聲落在他頭上后。
他不以為恥，甚至引以為傲。
臉皮早就堪比城牆。
瞧着女兒驚呆的模樣，陳氏捂嘴偷笑。
兩個小冤家在一起，每天能鬧出不少笑話。
春枝緩緩走進來。
“夫人，進來京中關於四少爺的傳言，越發離譜，咱們要不要。”
陳氏下意識看向姜元橙，見他沒心沒肺，依舊在逗弄女兒，便搖了搖頭。
所謂清者自清，待元橙長成，那些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但這件事着實有些蹊蹺。
“還有，前幾日二房庶女去了一趟柳如青處，還是趁着夜色去的。”
【神馬？】
姜元夕驚呼。
【女主去找柳如青？】
【二哥哥這邊沒回應，柳如青肯定着急。女主沒能如願進入大房，也着急。兩人不會湊一起，能有什麼好事。】
陳氏眉頭微皺。
之前聽到女兒心聲時，她便讓人注意着二房。
沒想到竟真抓住些小動作。
她倆人聚一起，能幹什麼？
總之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管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繼續派人盯着，不要讓他們發現。”
春枝應聲：“是。”
吃完飯，蒼梧院派人來傳喚。
姜豐遠擔心夫人。
“我和你一起去。”
陳氏搖頭，“都是婦人家的事，不需要將軍出手。”
姜豐遠要跟着，陳氏堅持不讓他去。
但陳氏將姜元夕抱着一起去。
陳氏來時，裏頭討論的熱火朝天。
老太太笑聲爽朗，見陳氏來，立刻收起笑容。
坐直了身子。
“兒媳見過老夫人。”
老夫人朝陳氏招手，“快，坐這邊。”
“元夕長大了，快讓祖母抱抱。”
老夫人伸手。
姜元夕立刻轉過身，趴在陳氏懷中。
“臭！”
老夫人臉色迅速沉下來。
【娘，不要她抱，臭。】
陳氏聞了聞。
老夫人熏了香，整個房子都是檀香的味道。
哪兒來的臭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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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夕捂着鼻子。
【身上這麼臭，沾了不少人命官司呢。】
陳氏心間一跳。
她迅速整理好表情。
“娘，童言無忌，元夕剛會說話，還分不清自己說什麼呢。”
“兒媳待元夕賠不是了。”陳氏雙膝一彎。
老夫人就是現在有氣，也說不得什麼。
畢竟對方是個小孩子。
總不能和小孩子計較。
吳翠柔笑道：“娘，大嫂將元夕看得跟寶貝疙瘩似的，咱們碰不得。”
“況且現在還小，要是長大了這般，可就不得了了。”
吳翠柔這話什麼意思，陳氏豈會聽不出來。
老夫人臉上多了一絲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笑容。
陳氏皮笑肉不笑：“弟妹說的是，還好我生得少，元夕我自會仔細教養，不讓老夫人和弟妹操心。”
“之前，花姨娘還帶着若微來我院中，讓我幫忙照顧若微呢。”
吳翠柔臉上的笑容立刻沉下來。
二房的孩子，何須他人照顧，她緊緊捏着帕子。
那個賤人，竟然敢。
老夫人見狀，咳了聲，吳翠柔這才沒有失態。
姜元夕高興地在心裏笑。
【娘親真厲害，氣了吳翠柔，又拉踩女主，一箭雙鵰吶。】
吳翠柔強壓下怒氣。
“這些年倒是沒發現，大嫂也如此能言善辯。不過今日咱們是來商討老夫人壽宴一事。”
話入正題，老夫人這才開口。
“陳氏，往年一直是你操辦，今年依舊交給你。”
陳氏心裏冷哼，用錢的時候想起她了。
國公府賬上那點錢，買菜都不夠。
吳翠柔心裏不甘，要不是賬上沒錢，她才不會將這大好的機會交給陳心婉。
【呀，自個兒辦壽宴，自個兒不出錢，讓兒媳出錢，老太太心眼兒也忒壞。】
【娘親，咱不慣着她，不然她下次還找你。】
陳氏眉眼一彎。
“多謝老夫人抬愛，兒媳久病初愈，還會要照顧元夕，實在是分不開精神。”
“壽宴來人都是世家貴族，若是不小心出了紕漏，兒媳定會自責，夜夜難眠。”
老夫人冷哼一聲，拒絕的這麼明顯。
她要是再讓陳氏辦，豈不是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