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偏癱

她這麼一問，給李大利問一愣。

李大利也餓壞了，不理會她，徑直去廚房，翻出了他以前囤的盒裝康師傅紅燒牛肉方便麵，又走到熱水壺旁，打開康師傅紅燒牛肉麵用熱水泡。

李大利在廚房裏也不出來，等着，他也不想回應葉冰。

方便麵還沒完全泡開，李大利就呼嚕嚕地，熱的一嗦啰一嗦啰的吃方便麵。

看李大利也不回應，葉冰的氣也沒地方發。

一會，葉冰放下顏料盤，從一個挎包里掏出一根細細的香煙，還有一個打火機，熟練地點燃。

然後，走到廚房門口，倚在廚房的推拉門上，香煙放在嘴裏抽吸了一口，長吐了一口煙。

又吸了一口，長吐了一口煙后，跟正在嗦啰嗦啰吃方便麵的李大利說：“我們都是大人，誰都別騙誰。我也知道了你結婚的目的也是不純”。

又吐了一口煙，說：“跟你說下，明天我們不去海都市。”

“不去啦？”李大利停了吃方便麵，抬頭問。

葉冰又抽了口煙，吐了一個煙圈，說：“海都，那是人情侶浪漫的地方。我們浪漫嗎？浪漫的起來嗎？“

李大利又悶頭吃方便麵。

看李大利沒回應，葉冰繼續說：“去京市，這幾天那的美術館有個展覽，我和朋友約好了一起參觀”

李大利點頭，說：“也好。”

還好是兩室，一夜無話。

第二天，抵達京市預定的酒店后，葉冰放下行李，跟李大利說：“這幾天我都不回來，我去我朋友家住。聽說你老家是京市的，你可以去看你爸媽。但說好了，我是不會去看的。”

說完，葉冰冷冷地看了下李大利，收拾了幾件衣服和隨身物品，放在另一個背包里，揚長而去。

李大利心想，求之不得！

他也是有兩年多沒回家了。

研究生畢業那年，畢業論文任務重，又趕上了女朋友摔下山坡照顧送回山川市，畢業分配到計算機所又忙着趕項目，差不多2年多沒回家了。

上次回家還是大概2年多前爸爸中風偏癱，照顧了幾天。

昨天晚上聽葉冰說要去京市，李大利還是激動了一陣兒。輾轉反側了一夜。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

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

離家久了，故鄉無比思念，總是時不時出現在夢中。

近家心怯。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李大利的心跳突然加快。

敲了敲門，沒有回應，再敲，還是沒有回應，李大利的心又緊了緊。再敲，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年人打開房門：“誰啊？”

開門的瞬間，李大利，李大利的媽媽，嚎啕大哭。

“媽！”

“誒，兒啊，大利啊”

“您頭髮怎麼這麼白了啊？”

“哎，進來進來，快進來”

兩個人抹着眼淚進了屋。

進了屋后，從裏屋搖着輪椅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老頭哆哆嗦嗦地抬起胳膊，指着李大利，舌頭不利索地喊：“大利啊，大利啊”

李大利跑了過去，跪在輪椅前的地上，說：“嗯，是我，是我，爸！”

李大利和老父親，抱頭痛哭！

李大利的老母親也走過去，一家人抱在一起，哭了半天。

眼淚是哭不完的。

抹了眼淚，一家三口又聊了很多。晚上，叫來了李大利的哥哥弟弟姐姐，大家訴說著這兩年的各自境遇，各自思念。

第二天，李大利的老媽說是老爸醫院檢查的日子。李大利說他也去。

李大利推着他爸爸的輪椅，走在他們那個棉紡廠小院裏，有認識的鄰居都上來聊一聊：“大利啊，回來啦，好，好，多跟爸媽呆幾天啊”。

就這樣，走走停停，這一路就推到了附近的醫院，理療科。

進去后，李大利看到一群的偏癱患者。

頭歪的，眼斜的，胳膊抬不起的，腿抬不起的，偏癱的，全癱的。

李大利看着，內心很痛。

看到那些偏癱患者，李大利又想起了她植物人的女朋友，他突然發現，需要幫助的不只是她女朋友一個人，還有許多許多。

他突然找到了他要創新攻堅的方向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5天婚假就結束了。李大利也沒和他爸媽說他結婚的事，只說是休假。

離別時分，李大利和老父親老母親含淚依依惜別。

老父親老母親也不挽留，讓李大利好好乾。

他們一直的觀點，優秀的人就是為國家培養的。

囑咐李大利，一定要做出成績來，報答國家培養，給爸媽爭光。

他們完全不像一般家長一樣，讓孩子就圍在自己周圍，為了養兒防老。

他們一直認為，孩子，就得走出家門，出去闖，出去干。家培養不了孩子，學校，社會，專業機構，才是培養孩子的地方。家只是孩子在外面闖累了，需要溫暖的家。家，僅僅是港灣。孩子，還是需要遠航。

他們一直強調，要出去，出去，出去闖，出去干。這也是李大利，無情的一個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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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李大利和葉冰，兩個人預定的那個酒店，一天都沒去住過。婚假5天，也沒什麼交流。

就這樣，兩個人回到了山川市。

回來后，李大利又去了甘水那屋。

他這次敲了門。

甘水打開門，說：“回來啦。”

李大利也說：“回來啊，今天你女朋友沒在啊。”

甘水笑，說沒在。

李大利走到那個蠶盒旁邊。

甘水跟過去，說：“完全變蠶繭了”

李大利問：“哦，好快啊，這個蠶繭你們黃主任說要提取什麼絲素蛋白？絲素蛋白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

甘水說：“絲素蛋白就是從蠶絲中提取的天然高分子纖維蛋白，含有18種氨基酸，它的生物相容性特別好，能製備成膜，凝膠，微膠囊等等很多種材料，是新興的生物醫學材料。怎麼？對絲素蛋白感興趣啦？”

李大利說：“沒有沒有，就是感覺很神奇。”

甘水說：“對了，說到神奇，那個激發器，我只能開一下閃一下就關。我和我女朋友說，用這個激發器，我可以穿越，她不相信，說我吹牛，我說沒吹牛，但我打開也沒穿越，她就說我騙她”

李大利笑：“哈哈哈，真是可以穿越，我們這幾次變成蠶，都是穿越啊，好神奇，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給我，我再看看”

說著，甘水遞過激發器給李大利。李大利又在手上翻了幾下，長按，一會兒，藍光，光圈越來越大，一會兒，紅光，光圈越來越大，一會兒，突然一片黑暗。

李大利和甘水又穿越了。

但這次穿越不是變成蠶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