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敢!
雲夢從春枝手裏接過山河圖,牽着墨寶來到了玉家人身後,玉家人立刻讓位,請雲夢上前。
不管雲夢送的禮物值不值錢,這時候他們都不能發作,不能鬧出笑話讓別人看樂子。
一切都以太妃的生辰為主,至於事後,那就另說。
雲夢與墨寶來到隊伍的前方站定,雲夢沖玉太妃行禮,說了兩句祝詞后,墨寶開始表演。
小墨寶人小鬼大,祝詞說的是一串一串的,明明氣氛很緊張,愣是被墨寶的小詞搞的輕鬆起來。
聽的玉太妃眉開眼笑,還沒收到禮物呢,先把手上戴了多年的佛珠送給了墨寶。
這孩子,她喜歡!
墨寶接過玉太妃的禮物,道謝后沖玉太妃眨眨眼睛,奶聲奶氣的說道:
“太奶奶,娘親準備的禮物真的值得期待,墨寶現在就與娘親一塊展開給您過目。”
“好。”玉太妃拖長聲音應下,都架到這兒,不看也不行啊。
雲夢沖玉太妃笑笑,與墨寶一塊緩緩展開畫作。
畫作還沒完全展開,玉太妃已經從位置上站起來,不僅是玉太妃激動了,就連瑞王,永安帝也激動了。
這兩人可都坐在前面,正對着畫作,他們緊緊盯着緩緩打開的山河圖,眸中儘是震驚。
震驚之中還帶着難以置信。
這是山河圖?
這真的是山河圖嗎?
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山河圖呢?
就齊王府的家底,怎麼可能買得起真正的山河圖,就算是買得起,齊王妃又怎麼捨得拿出送人?
雖然心裏有一萬個理由不相信這是真的,他們的腳步卻不約而同的走下座位,向著山河圖靠近。
韓貴妃看着三人的表情露出疑惑的神色,一個十兩銀子的禮物,至於讓他們這般震驚嗎?
看着靠近的三人,雲夢沖玉太妃眨眨眼睛,笑問:“太妃,這禮物您可喜歡?”
玉太妃的眼睛沾在山河圖上,喜歡,她可太喜歡了,就是這禮物太貴重,她收不起啊。
這麼貴重的禮物,放在瑞王府不是招福,那是納禍。
一想到這等寶貝只能看一次,玉太妃都顧不得多看雲夢一眼,只是嗯嗯啊啊的回應着。
眼睛就沒從山河圖上移開。
“這是真品?”永安帝喃喃,眼睛都快沾在山河圖上了。
“這是真品。”瑞王在旁邊接話,他抬頭看着雲夢問,“你怎麼得到的山河圖?”
“瑞王爺爺,這是娘親前幾天花十兩銀子買的哦,買了三副呢。”
墨寶伸出三根手指頭,又指指山河圖,“這副就藏在其中一幅畫裏面,是娘親拿刀子剝出來的。”
啥?瑞王聽的直捂心臟,拿刀子剝出來的,這動作也太粗魯了吧。
永安帝瞪一眼雲夢,心疼的掃視山河圖,仔細檢查有沒有傷着碰着,這一看更心疼了。
畫作上確實有痕迹,雖然不確定是不是刀子划的,但是畫作肯定沒有保存好。
玉太妃心疼的撫摸山河圖,“這畫作沒有保存好啊,潮了,潮了!”
永安帝點頭,又瞪了雲夢一眼,好像是雲夢沒保存好似的。
因為雲夢與墨寶一高一矮的舉着山河圖,三人看的時候也是不停的彎腰低頭。
永安帝瞪人的氣勢都減了不少。
賓客中的私語聲更大了,他們都很好奇雲夢送的什麼禮物,居然讓永安帝三人那麼稀罕。
終於有那好奇心重的大臣走出了座位,擠開玉家人來到了山河圖前。
這一看,大臣也看直了眼,這可是傳說中的山河圖啊。
那真是看一眼賺一眼,聽說山河圖價值百萬,他們買不起,現在能看幾眼也值了。
今天的宴會沒白來。
韓貴妃臭着一張眼看雲夢母子出風頭,偏偏她還沒看出那是什麼畫,只看到幾人一陣讚歎。
就是沒有人說出那是什麼畫,好氣啊。
“這畫太貴重了,老身不能收啊。”玉太妃不舍的摸着山河圖,悠悠開口。
“太妃,當日去西市就是心有所感,特意為您尋的禮物,您若不收,那雲夢只能毀掉這幅畫了。”
雲夢笑着接開口,話音才落,幾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你敢!”
永安帝帶着幾位大臣怒瞪雲夢,好像雲夢做了天怒人怨的事似的。
雲夢眨眼,她的東西她為什麼不敢?
玉太妃看出雲夢的想法,心說這孩子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怪不容易的。
這是一點心機都沒有啊。
“孩子,你的心意奶奶收下了,不過這幅畫奶奶恐怕要借花獻佛了,你沒意見吧?”
玉太妃慈祥的看着雲夢,看到雲夢點頭,玉太妃心說還沒傻到家。
玉太妃很清楚山河圖瑞王府留不住,也護不住,更不能在瑞王府多留一天。
同樣的齊王府也留不住,更不能留在齊王府,這幅山河圖好是好,可山河圖對一般人來說是禍非福啊。
歷代皇上都是多疑的人,山河圖多留在誰手上一天都能引起皇上的懷疑,給別人留下隱患。
沒啥大的野心,只想帶著兒孫平安活着的玉太妃轉身對着皇上說道:
“皇上。”
兩人眼神對上,永安帝秒懂,對玉太妃的識相相當的滿意,不愧是活到最後的後宮女人,真聰明!
瑞王戀戀不捨的看着山河圖,對玉太妃的做法沒有任何意見,他就是想多看看雲海大師的作品。
那真是看一眼少一眼,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看幾眼。
得了山河圖,永安帝相當高興,大手一揮就是賞,玉太妃得了賞,雲夢與墨寶也得了賞。
那真是兩家人都很高興。
要說全場誰最不高興,那就是韓貴妃,韓貴妃沒想到自己沒踩到雲夢的臉面不說,還讓雲夢大出了風頭。
那個死孩子也是,要不是死孩子說出十兩銀子的禮物,韓貴妃也不會那麼積極。
現在好了,所有的積極都化成無形的巴掌抽在自己臉上,這讓韓貴妃的臉相當的疼。
“恭喜皇上喜得絕世名畫。”魏王笑呵呵的看着皇上手裏的畫,眼底全是嫉妒。
同時魏王心裏對魏王妃與秦珍珍生出不滿,兩個蠢女人廢的很,沒一個從齊王妃那兒套到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