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針鋒相對
陌離煙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早就令所有人轉移了。特么對於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陌離煙將事情做的隱蔽，別說湛默沒有發覺，就是天天在身邊的宮雲殤也毫不知情。這半個月來，陌離煙重新整理了雲水閣的編製，對外將自己的名字改為慕容影心，並且任命了四大護法，掌管四大分部，分別為雲塵、雲落、雲煜、雲寒。雲塵和雲落是陌離煙的兩個師妹，外表清純可愛，但兩人都武藝高強，而且十分腹黑；雲煜和雲寒是陌離煙從閣中精心挑選出來的，各方面都非常優秀，只是這兩個男人的性格倒是和楓慕軒十分相像，冷漠，寡言。這四個人的忠心都是毋庸置疑的，直接聽命於陌離煙，這一點讓陌離煙很放心。
陌離煙來到山林中，看到瀑布后的密道的大門是開啟的。看來湛默已經來了。陌離煙一掌將瀑布從中分開，水瞬間落了下去，露出一條石道，於是順着石道走了進去。
密道連接的便是雲水閣位於南韶國境內的分部，這裏風景宜人、四季如春。但是此時這裏遍地都是屍體，均穿着統一的黑色勁裝，與那日在皇宮中湛默的人是一樣的。
陌離煙勾起嘴角，看來四大護法的能力可真不容小覷。她沒有停留，直接向主殿走去。
“不知皇上來到我雲水閣是有何指教呢？”陌離煙走進大殿，微笑地看着正在喝茶的湛默。
湛默放下茶杯，淡淡地說道：“跟朕回去。”
陌離煙站在離湛默幾步遠的地方，問道“有何理由？”
“因為你是陌離煙，朕的皇后，也只有朕能救你。”
陌離煙冷冷地笑了笑，眼睛看向一身紅衣的雲塵：“告訴皇上，我是誰。”
“雲水閣閣主，慕容影心。”
雲塵衝著陌離煙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然後一臉嫌棄地瞥了一眼湛默，他是清絕的時候自己就不喜歡他，她最討厭的顏色就是黑色了。
“煙兒，別逼我。”湛默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死死盯着自始至終微笑的陌離煙，他從她的眼睛中看不到一點情感，難道真的就成為了陌生人了嗎？
“皇上說笑了，本閣主不是皇上的煙兒。而且皇上不覺得這個時候更應該想想自己的處境嗎？”
“這些人朕還不放在眼裏。”湛默上前一步想握住陌離煙的手腕，但被陌離煙輕巧地躲了過去。瞬間一把匕首抵在了湛默的頸上，刀鋒處已經可以看到有鮮血滲了出來。四大護法見狀紛紛拔劍出鞘，指向湛默。
“煙兒，你應該知道你困不住我。”湛默閉上眼不想再看到陌離煙眼中的恨意。
“煙兒？據我所知你的煙兒就是死在你的劍下吧，皇上。我到要看看，今日我到底能不能困住你。”陌離煙後撤一步，放下匕首，冷冷地看着湛默：“皇上，三條人命，可想好要怎麼還？”四大護法撤到了一邊，警戒地盯着湛默
“我的命給你。”
陌離煙笑了，滿是諷刺，“你的命能換回師傅，能換回惟音，能換回你的煙兒嗎？不能。師傅對你恩重如山，你竟然派人殺了他，只從這一點來說，你的命不夠還。”
“我不是故意的。”湛默低下頭說道。
“不是故意？好，今日我就聽聽你的不是故意。”陌離煙走到一旁，靜靜地看着湛默。
“我血洗雲水閣不假，但我並沒有想要師傅的命。是母妃背着我派了一撥人，這才......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湛默越說越激動，兩眼緊緊盯着陌離煙，只希望她可以相信他所說的話。
“相不相信重要嗎？師傅因為你的野心而死，你不可否認。”
湛默苦笑一聲，“我們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我們？我跟皇上不熟。以前是路人，現在是仇人。”
“仇人？”湛默自嘲地笑了笑。
“時間拖延夠了吧？”陌離煙突然說道。
湛默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疼痛，走到殿外。大概幾十個黑衣人整齊地站在了外面，見到湛默立刻單膝跪地，整齊地喊道：“參見皇上。”
“煙兒，你猜到了，但你輸了。”
“哦？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剎那間，雲水閣的人從四面出現，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一個不留。”陌離煙一聲令下，雙方開始了激烈的戰鬥。
湛默突然大笑了起來，笑聲里透着自嘲和濃濃的悲涼。
“倒是我小看了你。”湛默飛身加入了戰鬥之中。
陌離煙接過雲塵的劍剛想加入戰鬥之中，一個人從天而降，擋住了陌離煙。
“宮雲殤，你來這裏幹什麼？”
宮雲殤牽起陌離煙的手說道：“自然是助夫人一臂之力。”
冥殤十八衛的加入讓雲水閣這一方更是錦上添花，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黑衣人一個個倒下，只剩下幾個人，還有身中數刀的湛默。陌離煙之前吩咐過眾人，不傷湛默性命，所以他們也並未傷其要害。湛默武功雖高，但也敵不過眾多的高手，節節敗退。
很快，就只剩下湛默一人，眾人停手，齊齊看向陌離煙。
“你走吧。”陌離煙看着強撐着站在眾人中間的湛默，心底到底還是有一絲不忍。
湛默扯出一個笑容，緩緩舉劍到頸前。正要發力時，一顆石子打在了他的手腕上，劍滑落在地。
“快走吧，我要你活着。”陌離煙放下手，側過身。
湛默苦澀一笑，一個人踉踉蹌蹌地離開了。陌離煙低着頭，眼眸低垂，濃密的睫毛遮蓋住了所有的情緒。
“煙兒，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陌離煙抬起頭，“什麼？”
“東陌亡國那天在皇宮中，我點了湛默的穴......”宮雲殤的聲音越來越小，想從陌離煙的眼睛中看出她心中所想。
陌離煙回想當時的情景，那把劍刺來時湛默並非不想救而是無法救。陌離煙輕嘆一聲，事情已經過去了，再追究也沒有意義了。
陌離煙的沉默讓宮雲殤心裏十分不是滋味，“你要是在意的話，我......”
“你？怎麼樣？”陌離煙揚了揚眉。
一聽這話，宮雲殤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幸虧沒有怪他，於是接著說道：“我將我賠給你。”
“噗哧——”一旁的雲塵笑了出來，感受到宮雲殤冰冷的目光后，只好捂着嘴不再笑了。
不過，宮雲殤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還真是挺好笑的。陌離煙輕咳一聲，將笑意驅散掉，轉身對着四大護法說道：“將這裏的機關、暗道全部處理掉，不留痕迹。”
“是！”四大護法立刻離開。
有些東西，不在了，就要讓它永遠消失，不留一絲痕迹，哪怕是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