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聖誕之後
校長室。
這已經是簡玉這個學期不知道第多少次來到這裏了。
門口的滴水嘴石獸都已經認識了她,甚至同她打了個招呼。
“蜂蜜滋滋糖。”
哈利以一種驚愕的表情看着她輕車熟路地喊出口令,進門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鄧布利多扶額苦笑,把一個水壺變成軟椅示意哈利和她同坐。
“哈利,我想你已經知道你的敵人是誰了。”
哈利點了點頭,他急切地將他所調查到的一切對鄧布利多和盤托出,包括斯內普想要通過活板門、在魁地奇球場上的念咒,海格從金庫裏帶走的小包裹,伏地魔的目的,父母死亡的原因......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但簡玉注意到他很小心地為自己遮掩,沒有說出她和三頭犬的故事。
鄧布利多靜靜地聽着,讚揚了他的表現。
“做的不錯,哈利。伏地魔以魂體的形式存在,他不算是真正地活着,也就不可能被殺死——他一直在等着東山再起。”
“但真相,”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只能說你的母親是為了救你而死的,愛為你留下了永遠的護身符。”
“而斯內普教授,他同你父親互相看不順眼,但又受了他的人情。他的確在保護你,這毋庸置疑。”
哈利努力思索着這些話,但他仍然無法理清頭緒。
當他想繼續追問時,鄧布利多卻終止了這個話題,轉而向簡玉微笑着說:
“或許你聽說過我的朋友——尼可·勒梅,魔法石的製造者。”
“你昏迷的時候,我們談了談,決定把它用於拉回你的靈魂。”
“說實話,我們本不確定它有沒有用,幸虧它生效了。他想在暑假時見見你。”
簡玉答應了下來,畢竟這位老人家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能感受到鄧布利多很是高興,長長的眉毛都挑了起來。
......
聖誕假期很快結束了。
簡玉這才意識到一次性贈送太多瓶美容魔葯出去的後果就是:
大家能從誰的臉變白了推斷出她給誰寄了禮物。
禮堂里。
德拉科一見到她,就重重地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模仿着斯內普的語調陰陽怪氣:
“不知來自馬爾福的禮物有多麼入不得尊貴的簡小姐的眼。”
“叫她只願意寄一小瓶,甚至不夠一個月用的美容魔葯來敷衍。”
簡玉不由得讚歎他學到了斯內普教授的精髓。
西奧多坐在他身邊,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丟下一句:
“你不如看看那些蠢獅子的臉。”
德拉科循聲看去,正看到哈利和羅恩白了一個度的膚色。
他“刷”一下從椅子上飛起來,一巴掌拍在長桌上,暴跳如雷:
“你居然——給我——和疤頭——還有那個紅毛鼴鼠——送一樣的禮物!!”
他氣鼓鼓地像一隻河豚,逼着簡玉承諾再補給他一份美容魔葯,起碼在數量上要能戰勝波特。
簡玉被他煩的頭昏意亂,只得“嗯嗯嗯”地敷衍過去。
但西奧多忽然跟上一句:“我也要。”
她瞪了一眼西奧多,這人又來添什麼亂,他上學期不是不喜歡嗎?
但她生性不愛吃虧,計上心來:
“這一瓶魔葯,成本昂貴,而且是我親手製作的。”
“我怕你們不喜歡就浪費了,才只寄了一瓶。”
“確實可以多送一瓶,但是你們得幫忙宣傳。”
德拉科立刻大包大攬地答應了,表示只要一天他就能讓這瓶魔葯的價值聞名整個斯萊特林,包她數錢數的盆滿缽翻;而西奧多以一種無奈的神色看着她,但還是沉默着點了點頭。
美容魔葯很快就風靡斯萊特林,連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也紛紛來打聽售賣途徑。
數着大把的金加隆,簡玉眉開眼笑。
......
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比賽也很快重啟。
賽前,弗林特和隊員們簇擁着她,硬是把簡玉安在了第一排第一個位置,這位隊長拍着胸脯向她保證,斯萊特林必勝,絕不辜負她的期望。
但不幸的是,哪怕擁有7把光輪2000,斯萊特林院隊也並沒能戰勝具有主角光環輻射的格蘭芬多。哈利以一種豁出小命的架勢,驚險地“吞入”了金色飛賊,獲得了足足150分,直接終結了斯萊特林的小優勢。
弗林特在球場上拄着掃帚痛哭流涕,在看到簡玉走來安慰他們的時候簡直想以頭搶地,恨不得當場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一條縫,把自己的腦袋塞進去。
一干隊員們也心情低落,德拉科尤甚。
他難得感受到了愧疚自責的情緒,而敗在波特手下更是讓他懷疑人生。
但好在他們後面又有驚無險地戰勝了拉文克勞,隨即又大比分碾壓了赫奇帕奇,這讓德拉科再次拾回了自信,金色腦袋又開始昂了起來。
魁地奇學院杯最終被格蘭芬多奪得,斯萊特林屈居第二。
時間飛逝,一年級的下半學期很快進入了尾聲。
整個下半學期簡玉都表現得“溫文爾雅”、“安分守己”,幾乎不怎麼干出驚動校長室的事情,以至於讓鄧布利多十分不適應,坐立難安。
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總覺得簡玉在醞釀一個大的。
可惜巫師界缺少一個叫做PUA的詞,否則他應該就能明白,這種不適應感的來源。
這位德高望重的校長在夜深人靜之時偷偷傳喚斯內普來到校長室。
“哦,西弗勒斯,沒有什麼緊急的事——”
“只是想問問,簡小姐最近的表現——”
斯內普黑着一張臉,被打擾睡眠的他如今一肚子氣:
“她好極了,生龍活虎、活蹦亂跳!”
“我毫不懷疑她上輩子是只嗅嗅,連上課都在數那該死的金加隆!”
他簡直想罵鄧布利多是不是苦吃多了,如今過不得一天安生日子:
“謝天謝地她能停止那些愚蠢的巨怪行為,放過她可憐的老教授,”
“而你似乎對這些蠢笨的行為很是支持,恕我無法理解。”
他怒氣沖沖地一甩袍子,轉身出門。
鄧布利多被他帶起的風糊了一臉,不由得為這樣的氣勢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