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靈異事件
照帖子上面說的來看……這段家村鬧靈異事件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了,還大差不差的都指向那片華麗氣派的古宅群,明悅溶加上關鍵詞就能搜出來的帖子,許洋他但凡查過就不會犯那麼低級的錯誤……
去一個從來沒來過的地方取景不查背景單單靠着沉澱的壓價就來了?
雖然製片吃差價這種事大家都見怪不怪,但是這種自砸飯碗的事不像是許洋這個從業多年的老製片能做出來的事啊?
更別說導演們拍戲最忌諱的就是這種靈異事件,更別說自己找個“鬼屋”來拍戲了;明悅溶又想起她進那房子那股陰森感頭越發大,她一向最怕這種跟鬼神沾邊的事情,就連《淵》劇組開機儀式她都敢沒多待。
雖然她平時愛看鬼片但是實際是個慫出升天的,好死不死又攤上身體弱,平時在家裏親戚好友那頭有白事都不能靠近最好繞道走,這兩天竟然直面鬼屋,還在裏面待了不少時間。
“完蛋咯…”明悅溶將臉埋進枕頭吐出三個字,翻過身子在床上打滾:“我真的只是想賺點零花錢啊……”
滾了一會就聽見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嘀嘀嘀’的不停叫喚起來,她坐起身把手機拿過來屏幕上來電顯示的陳戴軍亮着……她直覺這個時候給她來電話不會是什麼好事,但還是認命的接起電話:“陳導。”
“過來一趟。”陳戴軍說完就乾脆利落的掛斷,似乎是那頭十萬火急,她也趕忙爬起來整理衣服跑過去了。
氣喘吁吁的踏進院門就聽到陳戴軍在講電話:“現在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先幫我請惠達大師過來,你自己就別來了。”
見狀明月溶後退幾步,給他留出一段安全距離;只站在院門邊等他掛了電話才探進去半顆頭問出了什麼事,陳戴軍看了眼她的姿勢警告她小心腳下后才答道:“許洋出事了。”
“啊?不會跟村裡人打起來了吧?”她被這句話嚇得直激靈,差點就從門檻上摔下來。
陳戴軍見狀只能扶額:“不是,我已經讓蕭宙去請惠達大師過來了。”語氣里是她沒聽過的慎重,那位惠達大師她在開機儀式上遙遙見過;蕭宙同她說是已經深度合作好幾回了,明悅溶雖然不信佛但看他那麼信任那位大師表現得也十分尊敬。
“所以……”她大腦飛速轉動,把現在還能出的意外在腦子裏急速的過了一遍:“是那位段府主人?”明悅溶問出這句話就後悔了,不敢再往下說。
如果真是因為這個……許洋是找這房子並且經手交易的人,沒有預兆的出事,看起來這位主人很小心眼;這樣的話她們這些天天往那邊跑的人怎麼辦?她帶着求助的眼神看向陳戴軍,話語間帶着些顫音:“師父,許哥咋樣了,咱組裏的其他人沒事吧?”
陳戴軍無奈搖頭:“其他人目前沒事,就是許洋跟鄧高傑在下山路上出了個小車禍,人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擦破點皮,被路人看到后叫了救護車,只是去醫院的路上在救護車上口吐白沫直接昏厥了。”
“鄧高傑?”聽着這個不太熟悉的名字明悅溶疑問道。
“就是那個許洋的跟班,段家村的事幾乎都是他談下來的。”陳戴軍很煩躁的嗤罵一句:“真他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鄧高傑談下來的?怪不得……她就說許洋怎麼會幹這麼傻的事情,竟然會為了這麼點錢冒着風險來鬼屋拍攝,原來是手底下的蠢貨干出來的好事。
她猛的鬆了一口氣,竟然還有心思去寬慰陳戴軍:“如果只是昏厥應該還算好,等惠達大師來了就沒事了,好在漢市離亭松不遠。”
陳戴軍對她點點頭:“你幫我去跟大家說一下,不管在那個鬼房子裏面放了什麼要緊的東西都不要再進去了。”說完又頓了頓:“如果有什麼貴重財物損失就找你統計,事情結束之後我報銷。”
明悅溶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就往外走,準備去外面打電話通知眾人,結果剛剛走到門坎處就突覺腿上傳來陣巨痛便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剛睜開眼的明悅溶還有些迷糊,看到自己身處陌生環境就有些疑問的扭頭查看四周;沒想到一歪頭就看見陳導夫人葉姝在床邊坐着,她猶豫了下開口喚了聲:“葉老師?”
她還迷糊着,有點分辨不清是不是夢境,葉姝看着她怔怔的模樣捂着嘴笑:“醒啦?”說完起身倒了杯水給她,明悅溶道了謝,喝了水潤過有些發乾的喉嚨后才真切意識到自己在醫院待的時間應該不短。
明悅溶甩了甩自己還有些混沌的腦袋問葉姝:“葉老師,我這是怎麼了?”葉姝見狀拉着椅子過來靠近她,小心的摸了摸她的額角有些憐愛的開口:“老陳說你出門的時候暈倒了,頭往門框上磕了一下,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你。”
頭磕到了?明悅溶順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卻只摸到一層紗布,倒是也不覺得疼,乾脆起身往廁所去:“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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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病房裏自帶的廁所,明悅溶關上門去瞧在鏡子裏映出的自己,只有右額角包了一塊小小的紗布,看起來傷得不重;只是臉色過於蒼白,看起來精神不佳,應該是因為暈倒來醫院的。
她仔細地避開了傷口小心的洗了把臉,抬腳往病床上時不合身的褲腿被往上帶了點,葉姝不經意的一瞥像是見了鬼一般對她驚呼出聲:“悅溶!”
“啊?怎麼了?”明悅溶被她這音量有些過於大的驚呼嚇了一跳,就着沒爬回床上的姿勢倚坐在床邊去看葉姝。
葉姝聲音有些發抖,但還是強忍着恐懼去問她:“悅溶,你腿疼嗎?”說話間眼神還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腿看;那眼神看得明悅溶心裏發毛,又看她的反應奇怪,引得她也看向自己的腿,撩起褲腿一看除了幾個蚊子咬的包就沒什麼了啊。
“不疼啊,您這是怎麼了?”她倒是好奇是什麼讓平日裏溫柔親和的葉姝這樣失態。
葉姝臉白了又白,張着嘴吶吶道:“沒事,既然你醒了我叫老陳過來和你說。”說完就出去打電話;明悅溶也沒有多想,只當是葉姝看見她醒了給陳戴軍報平安而已。
明悅溶躺在病床上瞪着天花板,這個病房裏目前只有她一個病人;葉姝一走就顯得房間裏安靜的怕人。
她掃了眼手機旁邊的桌子沒有發現自己的手機,只好請護士幫她把病房裏掛着的那個電視打開,明悅溶看了半集‘隱忍婆婆惡兒媳’之後又打起了瞌睡。
再次醒來時就見到陳戴軍已經到了,正和惠達大師站在窗邊小聲說話,葉姝還是坐在她邊上,見她醒了趕忙回頭去叫他。
“陳導,惠達大師。”明悅溶坐起來主動和他們打招呼,陳戴軍見她醒了就迎着惠達大師去到離她稍近的沙發坐下。
陳戴軍還順手給她倒了杯水才問她:“悅溶,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沒有啊。”她接過水,倒是很疑惑程他為什麼這麼問,歪着頭去看陳戴軍;自打她在醫院醒來之後陳戴軍也好葉姝也好都變得很奇怪,特別是現在的陳戴軍。
“到底怎麼了啊,你們怎麼都怪怪的?難道我得了什麼絕症了?”明悅溶不覺得有這種可能性,畢竟現在她感覺好極了,完全不像什麼絕症患者好嗎?
陳戴軍讓她把寬大的病號服褲腿往上扯,直到大腿處才叫停;明悅溶不知所云,“到底怎麼了?”陳戴軍沒有回應她,只是讓葉姝繞到她身後拍了一張照片。
葉姝把手機遞給她,撇開眼不敢再去看她:“你自己看看吧。”明悅溶接過手機,映入眼帘的是從她右大腿腿跟處蔓延出來的一片青紫,一直漫至小腿處。
這幾乎佔據了她的右大腿后側的所有皮膚,說青紫或許不準確,那就是一片深紫色淤青;按理說那麼大面積的深色淤青應該是撞得不清,可明悅溶不僅沒發現,甚至都沒感覺到疼痛。
從她自己的角度完全看不見……明悅溶還照着照片的位置還摸索着往淤青上顏色最重的地方按了一下,一點痛感都沒有,又使勁擦了擦,也沒掉色。
陳戴軍看着她的動作和驚訝的表情問:“這個淤青是不是你自己撞的?”
“應該…不是吧?我沒印象,而且這個角度很難撞到吧?”明悅溶說著還看了看自己的腿,正面完全看不到,剛剛自己順着葉姝瞧得時候只看了小腿正面及以下的部分,而那塊淤青是從后大腿中間那裏往後蔓延直到腘窩處,她完全想不到什麼角度的碰撞能造成這麼大的傷害還能不讓她察覺。
惠達大師在她撩起褲腳的時候就轉過了頭,陳戴軍讓她把褲腳放下來后看向他:“大師,您看這個淤青跟段家村的東西有關係嗎?”
惠達仔細的盯着明悅溶的臉觀察了一會下了結論:“面有黑氣,八九不離十。”陳戴軍夫婦聽到這話坐不住了,有點懼怕的看向惠達大師。
倒是明悅溶聽到他的話之後只露出一個果然如此啊的輕鬆表情,她就知道自己肯定得病一場。
惠達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好奇:“小施主好像早就預料到今天了?”明悅溶笑着回他:“是也不是吧,我從小身體就弱,平時遇見辦白事的家人都千叮嚀萬囑咐叫我要繞着走,更別說像這幾天在鬼屋進進出出了,不病一場都對不起那個屋子了。”
惠達聽罷也露出個瞭然的笑:“原來如此,不過這個印記到底怎麼來的我還是不清楚,得小施主同我們回段家村問一問才能知道。”
明悅溶答應之後葉姝就幫她一起收拾東西,才知道自己之前醒來見到葉姝的時候已經昏睡了一天,葉姝從她昏倒就醫開始照料到今天,收拾好后對着葉姝小聲道謝後跟着他們下了樓。
蕭宙在樓下等他們,倒是難得調了輛房車來接他們,明悅溶跟他打了招呼后就乖乖坐好,車上的人似乎是被這些接連發生的靈異事件給嚇到了,並沒有什麼想交談的心思。
嘉坊鎮離段家村就不遠,半個小時不到的路程,明悅溶覺得自打她在醫院醒來后就老是犯困,又在這種過分安靜的環境裏迷迷糊糊的靠倒在葉姝懷裏又睡著了
中途她醒了一回,便坐起身靠在窗邊看外面的風景,前兩天在網上的帖子確實沒有說錯,嘉坊鎮風景宜人,是個踏青露營的好去處。
直到車拐進駛向段家村的小路時她像是想起什麼來似的‘嗷’的一聲拍了下腦袋,葉姝被她嚇了一跳,生怕她拍到傷口上,查看無恙后才問她怎麼了。
“我記起來了,我暈倒之前就是感覺腿痛,特別痛我才疼暈過去的。”明悅溶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來,她那天出門時答應完陳戴軍剛剛抬腳就只覺一陣劇痛便沒知覺了。
陳戴軍和惠達大師對視一眼,惠達朝他點頭,他在去醫院之前就跟陳戴軍說過,這種印記只有被陰氣或者……鬼物直接接觸才會出現,加上葉姝問她疼不疼時她毫無察覺就更能肯定了。
陳戴軍轉身過來擼了一把她的頭髮“惠達大師猜出來了,我們先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