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陸續出場
對於陷入焦灼的戰鬥而言,沒有什麼比援軍的到來更加鼓舞人心。
肉眼可見的,戰士們的士氣肉眼可見的高昂起來。
於此同時,江陵市中集結的第三批戰備人選也已就位。
不光是各大高中的學生,還有社會上各個行業的有一定實力的成人也都紛紛趕來,當然主力是各大武館的館主及其學員。
半個小時前,他們就收到了消息,在中心體育館集合。
方鶴放眼掃去,都是熟悉的面孔。
不光是江陵中學,基本上各個高中的人都能看到。
當然還是以三大高中為主,攏共約有數千人,都是煉臟腑以上的實力,畢竟有些中學的學生實力跟不上,貿然上去不單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添亂。
他們以班為單位,集結成一個方陣,依次踏上了運輸車。
“出發!”
一聲令下,承載着第三批增員的車隊啟程。
車廂寬大,他們四十多號人也不覺擁擠。
先前在線上叫喊的響的人現在已經不說話了——他們看到了戰爭的慘烈。
“別擔心,你們不會被直接送到最前線。”庄文昌出口寬慰道。
得到庄文昌的承諾,使得眾人稍稍有些安心。
過了一會兒,有人顫聲問道:“老師,那些妖獸真的這麼兇殘嗎?”
“你們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庄文昌笑了笑。
其實他們都是看過各種實戰教學的,武者在野外對戰妖獸的視頻。
可那些視頻都是以教導為主,視頻中的教學者甚至能就一個動作來回折騰妖獸好幾遍。
雖然那些妖獸也很兇殘,可在教學者輕鬆寫意的態度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所以他們也覺得對戰妖獸不過如此,只要他們按照老師教的,出招,妖獸就會乖乖的撞上他們的武器,然後就能成功獵殺一頭妖獸,就像老師一樣。
興許是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好,庄文昌又說道:“方鶴,你來給同學們說說。”
被點到的方鶴愣了一下,然後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一些常見妖獸的弱點,其實咱們《生物》裏都有講過,大家肯定也都知道。我覺得第一次戰鬥的話,如果是直面妖獸,我們需要克服的是自己內心的恐懼。”
“你第一次面對妖獸是什麼感覺?”一個臉上有雀斑的女生問道。
“我第一次啊……”
方鶴回想起自己第一次野外的經歷,那時候的他對野外還沒個概念,表哥一攛掇就帶着強烈好奇心去了。
萬幸的是第一次去野外不像第二次那樣,沒有什麼危險。
“那是一頭巨角牛,實力也就相當於我們的煉臟腑的實力,弱點是鼻子和眼睛,這些東西大家都知道。可是當面對的時候就不一樣了,腦子裏一片空白,那牛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尤其是那衝過來的架勢很唬人,說實話我當時也有些腿打顫。”方鶴笑着說道,儘可能的不給大家施加壓力。
果然,聽方鶴這麼一說,大家也都笑了起來,原來在菁英賽上大殺四方的方鶴第一次面對妖獸的時候也是手忙腳亂的啊。
這麼一想,也沒了最開始焦躁,畢竟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
“方鶴,原來你早就跟人出去獵殺過妖獸啊,怪不得那次我們一起出去,你們幾個人表現的那麼突出。”卓林大喇喇的聲音響起。
他其實當時就想問來着,當時陸寧熹、方鶴、范一陽的表現明顯跟他們不一樣。
“是啊,我高二寒假的時候就跟我表哥一起去野外了,當時有他們學校的老師一起,我才敢出去的。”方鶴解釋道。
“真好啊。”
很多人都很羨慕方鶴,能在高二的時候就能去野外歷練。
“那這次我們來比比,看誰殺的妖獸更多。”卓林右手舉起大刀,向方鶴髮起挑戰。
方鶴看了眼卓林戰意高昂的樣子,明白他是真的已經徹底走出斷臂的陰影了。
“好,我可不會讓你。”
“誰要你讓了!輸了我就再修鍊!”卓林兩眼一瞪,大聲說道。
“你們倆消停點,還輪不到你們打頭陣,你們到了聽安排,別亂跑,服從命令。”庄文昌這時出來說道。
經這麼一鬧,車廂的氛圍不復之前的緊張,開始低聲討論起來。
不單單是這一輛車上,每一輛車上都跟着一個老師,他們都在用各自的方法散去緊張的氛圍。
前沿陣地離城不過三百公里,運輸車開足馬力的情況下,四十分鐘左右就能趕到。
當距離戰線還有三十公里的時候就已經能聽到遠處的廝殺聲了,讓不少人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身處野外,哪怕周圍都是同學,可也不如手裏的兵器讓人有安全感。
“我們先去,你們後面跟來。”
數道身影騰空而起,化作數道光線直奔天空戰場,只留下一個聲音。
方鶴也看到了這一幕,隱約間他看到了執法局局長蘇敬、教育署署長徐輝的身影。
“是,全速前進!”車隊的指揮者下令。
“你們快看,天上那邊……”車廂里,雀斑女生指着外面說道。
其他人也都順着女生手指的方向看去。
天空深處一抹超乎尋常亮眼的藍光出現,沒有像之前那樣一閃即逝,而是氤氳在空中。
雲海翻騰間,一個身影略顯狼狽的倒退而出,迅速的墜落,又很快止住了下降之勢,重新升空。
“蛟江!”梁頻冬驚怒交加。
“哦?認出我了?”一個戲謔的聲音回蕩在天邊。
“雲夢澤,有膽!”
梁頻冬認出了偷襲他的是誰——蛟江,雲夢澤之主的最強子嗣,多年前就已經是領主級妖獸。
剛剛雖是突襲,但也能察覺出其實力的可怕,只怕是快要晉陞獸王了。
“我們一直都很有膽,你是現在才知道嗎?”
一頭長達百米的巨蟒在天邊顯現而出,頭生雙角,身邊瀰漫著無盡水汽。
“好得很,看樣子云夢澤真的是想從地圖上被抹去啊。”梁頻冬捂着胸口說道,雖然遭受重創,但他沒有絲毫退縮。
“抹去我雲夢澤?好大的口氣,是張啟賢教你這麼說的嗎?”又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
還未待梁頻冬思索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之時,他的身影便不受控制的墜落。
不光是他,下邊的凌空境戰場也迅速的分割開來。
鏖戰許久,兩邊的人都各有損傷,此時也都仰頭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