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殺手大哥,澤安德在一樓
原本還以為是澤安德的敷衍說辭,沒想到他真的為安格辦了一場寵物假面舞會。
古堡門口,各色各樣的豪車紛紛如約而來,造型奇葩的裝束層出不窮,比所有能在網上看到的場景還要誇張。
夜色下的古堡神秘又氣派,自帶高貴屬性。
安格抱着Wenny,頭戴貓和老鼠中Tom貓的白貓女神面具,好奇地左右打量。
這裏面的所有人都比安格高了至少一個頭,安格在其中顯得毫不突出。
“聽說澤安德娶了一個東方女人。”
派對中總是有八卦的,安格湊上去悄悄聽。
“誰不知道菲茨羅伊家族對繼承人妻子的要求?貴族,金髮……他是強行結的婚。”
“那個女人應該很厲害吧?聽說……”女人的聲音變小,湊上對方的耳朵,“東方女人身體嬌小,在床上又特別會配合男人。”
安格聽了直翻白眼。
“別說了,你想第二天家族企業破產嗎?”另一個女人趕緊制止住了女人的發言。
無聊的宴會。
安格也就前十多分鐘感到好奇而已,終究是文化不同,強融不了。
小湖旁,安格抱着溫順的Wenny,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喂胖胖。
胖胖剛來時,澤安德就給它安排了很多“魚伴”,說是A國進口魚苗,原汁原味,它們在水下溝通完全沒有問題。
想到這兒,安格不禁發笑。胖胖都有魚伴了,可自己還是孤家寡人,在陌生的國度,無依無靠。
“德雷肯哈特候爵夫人,您好。”安格身後響起了一聲禮貌的男聲。
安格回過頭,看到了一個戴“湯姆貓”面具的男人。
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湯姆女神貓”面具。
“你好,你是?”
“我只是一個您不足為道的仰慕者而已。”來人語氣恭敬,聲音帶着諂媚。
可安格聽了卻莫名感到不安。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還說了個那麼拗口的外號,安格她自己都記不住。
來人面具后的眼神看向了她懷裏的貓:“這裏誰能有資格抱着Wenny呢?”
“哦,對。”安格點頭,也沒有主動把Wenny介紹給他懷裏的寵物貓的意思。
安格下意識覺得,他不是值得交流的人。
氣氛沉默了半分鐘,安格抖了抖手中的魚食,索性把所有吃的都扔了下去。
“夫人喜歡養魚?”來人似乎沒有作為客人的自覺,在安格不理他之後竟然主動走到了安格旁邊。
不知道為什麼,安格很不想介紹胖胖給他:“沒有,這只是家裏養的魚而已。”
“可是菲茨羅伊家怎麼會養A國品種的金魚?”來人直話直說,絲毫不顧及安格的借口。
安格覺得自己的私隱被冒犯了,不免生氣,這人比澤安德的情商還低!
安格突地站起身,摸了魚食的手在裙擺上拍了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們還會再見的。”男人的聲音帶着調侃。
安格頓了頓,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晚,男人輕佻又隨意的語氣跑入了安格的夢中。
這是她到B國來,除了澤安德之外被其他人“威懾”到了。
男人的一句句調侃的話鑽入了安格的大腦皮層,在無數條神經中穿梭,讓安格進入了夢魘。
而後那散發著黑氣的夢魘又化作了兩隻大手,狠狠掐住了安格的脖子,讓她瞬間呼吸不暢。
“呃……咳咳。”
安格被嚇醒了。
她大眼一睜,赫然發現自己脖子上放着一隻大手,而另一隻手正在自己身上遊走。
上方的男人戴着一個奇怪的面具,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偏偏和安格的夢境十分符合。
黑暗中,看不清面具人的身形,安格只覺得一切都是黑黑的。
安格雙眼恍惚,這個人臉在她面前成了重影,旋轉又重疊,如若墜入地獄。
“不要,不要。”安格起身,慌亂的在床上亂爬。
可那個人高馬大,不管安格爬到了哪裏,他一伸手就能將她拉過來。
安格斷斷續續道:“不要,不要殺我,我不重要,澤安德在會議室,你去一樓東面走廊右側的第三個拐角處找他。”
大晚上跑進別人卧室,不就是行兇嗎?這人蹲點蹲錯了,就想着順便殺人滅口。
可是安格可是大大的良民,她不想慘死。
面具男聽此,動作頓了頓。
“你走吧,我不會說今晚的事的。”安格看面具男停了下來,頓時希望升起。
她就知道,澤安德的仇家很多,這個人肯定是找錯人了。
在安格鬆口氣之時,黑衣人拿出一個小布袋就套住了她的頭。
安格張嘴驚呼,卻又正好給出空間讓黑衣人塞住自己的嘴。
搶人了,又搶人了。
安格十分確定這個人不是衝著刺殺澤安德來的,他是衝著自己來的。
安格眼淚直冒,唔唔唔地叫着,可發不出一點聲音提醒屋外的傭人。
黑衣人一手舉起安格,將她甩在了自己背上,扛着她從窗口跳出,輕鬆地在屋頂上快速行走。
安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自己像一團麻袋,被背來背去。
冷風吹過,耳邊傳來清脆的聲音,安格感覺這個面具人應該是飛檐走壁,從屋頂來回的。
不知道走到了哪兒,安格只覺得自己被大力甩到了某平面,而這平面卻意外地柔軟,像是……像是自己屋裏的羊毛毯子。
來不得多加思考,安格在黑暗中和這個面具人“搏鬥”了起來,但是細小的嫩手哪裏是歹徒的對手?
安格很快就偃旗息鼓,被徹徹底底的征服。
安格搖着頭抗拒,被黑人歹徒強迫的恐懼和不安充斥了全身。
要是被澤安德知道自己和別人睡了,那他肯定饒不了自己,說不定不等回國就要被就地解決了。
還有這個某奸某夫,啊呸,這個歹徒也難逃一死。
安格已經在想被澤安德發現后要怎麼轉移矛盾了,到時候一定要怪澤安德家的保鏢不夠認真,害的自己被吃干抹凈。
……
冷風吹過,安格只覺得自己的命要麼交待在這兒、要麼交待在澤安德手裏了。
橫豎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