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黃河人門(514年)

第157章 黃河人門(514年)

“原來是這樣啊!好神奇,哈哈,這寶劍就應該是上古靈寶軒轅劍了!那個鼎應該是軒轅鼎,也收了它!”

文星吉說完便向著鼎走去,大鼎卻突然“轟”的一聲沉入了土裏,也不知有多深,然後,他所處的地面,變成了巨石,旁邊的河水洶湧而過。

“看來這口鼎暫時不屬於我,不能強求,還是先回去,和大家一起過了這神門再說!”

文星吉說著返回到尼姑的大本營,帶着她們沿着巨石繼續向東繞行,突然,眼前出現一座木橋,通過後,就來到了河中北面的巨石之上。

文星吉一行人,順着北面的巨石繞行,來到了巨石的北岸,再順着北岸轉過彎向西南方繞去,突然前面又出現了一片迷霧,文星吉讓眾人在迷霧前駐紮,自己向迷霧中走去。

穿過迷霧,他發現地上有積雪,遠遠地就感受到寒氣逼人,便給自己加了件披風,繼續向前走去。他又來到了一片桃林,桃樹的葉子已經掉落,但仍然有幾顆桃子還掛在枝頭,文星吉將桃子全部摘下,裝入儲物袋,隨後又繼續向前探去,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座小鎮前。

“桃林鎮,一座小鎮,看來這裏就是人門了!奇怪,怎麼沒有守城的護衛?”

文星吉說著便穿過牌坊,繼續向裏面前行,發現有了村落,家家戶戶的門前都貼着春聯和門福。但都大門緊閉,偶爾聽得幾聲犬吠之聲。

“看來這裏剛過完年,但為何只見遍地的殘紅卻不見人影?”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他來到一家門前,輕輕地敲了幾下,只聽得屋內“咳咳”幾聲,緊接着便是一陣激烈的犬吠。隨後聽到內屋的開門聲,院裏漸漸傳來散亂的踩雪的“咯吱”聲響,緊接着又聽得一個婦人有氣無力地問道:“是阿牛回來了嗎?”

“大娘,您好!我不是阿牛,我是路過的外鄉人,路過此處,想討口熱水喝!”文星吉衝著門縫喊道。

“外鄉人?”裏面的人說完便又轉身向屋內走去,隨後便聽見裏屋的關門聲。

“我去,怎麼又不理我了?”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大娘!外面寒風凜冽,我又冷又餓,您能不能給我口熱水喝?”文星吉又敲着門問道。

內屋又開始有了動靜,像是在取碗倒水的聲音,隨後又是內屋開門的聲響,“咯吱……咯吱”的腳步聲,隨後院門被打開,一位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遞上一碗熱騰騰的開水,文星吉仔細看了一眼她的手,膚色不像是老婦人,像是位大姑娘。

“咳咳!喝完水趕快離開這裏,越快越好,越遠越好!”那女人說道。

“謝謝施主,祝您全家多財多福,多財多福!”

文星吉接過碗邊吹邊喝,喝完后便將碗遞迴順便問道:“大娘!您剛才說讓我趕快離開這裏,這是為何?”

“這村子裏有惡疾?快走吧!”

女人說完便要關門,被文星吉攔住,女人嚇得趕緊向內屋跑,腳一滑,腿一軟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文星吉迅速跑上前去,想去攙扶女人,突然,一隻大黃狗突然衝出屋子,要不是有繩子拴着,文星吉准要掉塊兒肉來。

“對不起,我不是壞人!我只是怕您摔着,想扶您一把!”文星吉說著又要上前攙扶女人,被女人甩開,同時,女人矇著的布巾也掉了下來。

女人喘了一口氣,用猙獰的目光扞衛着尊嚴,指着門外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文星吉只好雙掌安撫勢一邊後退,一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給您瞧瞧病,我是位郎中……”。

“我男人不在,別逼我……”。那女人說完便用牙齒咬住舌頭,以示貞潔。

文星吉見狀趕緊向門外退去,那女人見文星吉退到了門口,便放聲大哭起來,這時周圍有人開始大喊,好像在相互召喚,不久便來了一群手握農具的人,不由分說都朝着文星吉打去,文星吉沒來得及躲閃,便被打趴在地。

“我去!下手這麼重,我又沒幹什麼!要不是及時催動玄武鎧,真被他們打死在這裏了!”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奸賊!咳咳……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其中一個人又舉起棍子朝着文星吉打來,卻突然扔下棍子捂着肚子跑了。文星吉仔細一看,這村民各個都喘着粗氣,捂着肚子,面色慘白。

“不好意思啊,誤會,誤會!”文星吉趴在地上說道。

“還沒死,繼續打!”

有人大喊,眾人又舉起農具向著文星吉擊來,文星吉迅速起身躲避,逃出院子。

“這叫什麼事兒啊!看來今天一定要將這件事情說清楚,不然還真要背一輩子鍋了!”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阿牛嫂!咳咳,別怕,有我們在,誰也欺負不了你!”一個村民將農具向地上一杵單手叉腰說道。

“喂!我真是郎中,你們村裡人都染了病,我是好心來給你們診治的!”文星吉又回到門口說道。

“他又……咳咳……來了!快抄……咳咳……傢伙!”

村民又再一次舉着農具向文星吉打來,文星吉無奈,施展先天炁訣,將眾人衝倒,快速跑到一個村民前,抓住胳膊搭了脈象,又扒開嘴巴看了看舌頭。其他村民們雖然很想幫他,但被文星吉這一擊,都有氣無力。隨後便開始大叫道:“蒼天吶!惡疾未除,又現惡賊,我們桃林鎮怎會遭此橫禍?”

“別吵了!是你們逼我用這種方式讓你們安靜的!”文星吉吼道。

眾人只是怒目圓睜,但都起不了身!突然有人放了個響屁,傳來一陣惡臭,捂着屁股哭了起來,像是拉在褲子裏了。眾人開始咳嗽,而且一直咳,根本停不下來。

“看來是傷寒,屬水疫,體內都有疫毒之氣!”文星吉放開那個村民后說道。

“你真是郎中也沒……咳咳……用,鎮上最好的……郎中都……死了!”一個村民說道。

“此癥狀需溫陽健脾,利水降沖,我倒是有方子治療,但卻缺少一味關鍵的藥引,不知道你們誰家有老黃牛,越老越好,可以賣我一頭,我需要殺牛取葯!”文星吉說道。

“你真是郎中?嗨,我們這裏屬於函谷關,所以戰事……咳咳……頻發,百姓的牲畜……咳咳……都會被搶走,所以……自古耕種都是人力,不曾……有人養……養牛!”一個村民說道。

“啊!這不是難為我嗎?疏水關鍵的藥引就是牛黃!”文星吉感嘆道。

“阿牛嫂,你家阿牛不是正在給一個老頭喂牛嗎?”一個村民說道。

“是啊!可自從他出門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只聽得他在河邊放牛,但這大冷的天,哪裏還有青草可以喂牛的?嗚嗚嗚……”阿牛嫂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你們且回去吧,我這就去找河邊找。文星吉說著向河邊奔去,眾人見文星吉已經走遠,便都各自散去,阿牛嫂也關上了門,一切恢復了平靜。

文星吉沿着河邊向西尋找,發現了一座茅草屋,見屋子裏冒着熱氣,他便上前查看。屋內有個火爐,火爐上架着一個銅壺,銅壺裏的水已經燒開多時,屋內只有一床鋪蓋和一套粗製桌椅,其他再無任何家當。茅草屋後面有個牛棚,牛棚里竟然有鮮嫩的綠草。

“奇怪?這個時間段還有青草,這裏肯定有神仙!還是在屋子裏烤烤火,等一等主人吧!”文星吉說著便搬來一塊兒木頭當凳子,圍着火爐取暖。

等了好久也沒見有人回來,便取出一壇酒放在火爐旁邊溫熱,又取出肉乾和餅子,也放在了火爐邊上。

“你是誰?為何不打招呼便進入我的屋子?”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上前質問道。

“抱歉啊!天氣實在太冷,我看見火爐,找不到主人便冒犯先進來暖和一下,這裏有酒有肉,就算作見面禮了!”

文星吉說著遞給那人一塊兒肉乾。那人接過肉乾咬了一口說道:“這還差不多!”

“喝點兒,暖暖身子!”文星吉遞給他一個杯子說道。

“你哪兒人啊?做什麼的?”那人問道。

“我是個江湖郎中,四處遊歷,您是叫阿牛吧?”文星吉提起酒罈向兩個杯子中倒滿了酒問道。

“我是叫阿牛,你怎麼知道我小名?你不是江湖郎中嗎?”阿牛斜着眼問道。

“呵呵,看來你一定是遇到什麼事兒了,一臉的不高興!”文星吉說道。

“是啊!我給人家放牛,牛卻得了病,我找來幾個郎中,都說只給人看過病,沒有給牲口看過,眼看着這牛都要死了,我還能高興得起來嗎?”阿牛喝了一口酒說道。

“也是啊,這裏好久都沒有人養過牲畜了,肯定沒有獸醫的技術了!你是不是好久都沒有回家了?”文星吉突然問道。

“你怎麼知道?哎!快半年沒回去了!”阿牛嘆息道。

“為什麼呢?難道你不擔心家裏的妻兒老小嗎?”文星吉問道。

“有什麼辦法呢?我自幼就沒了爹娘,吃百家飯長大,到了三十三歲才遇到一個逃難的女人,收留做了妻子,誰知她竟是個不下蛋的雞!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因此在村子裏抬不起頭來,你說我這命苦不苦?”阿牛說著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呵呵!你啊,都沒找過自身的問題?”文星吉問道。

“我有什麼問題,我強壯如牛,力大無窮,全村人都得了病,我都沒有染上!”阿牛說道。

“我看你強壯如牛有些誇張,強如倔牛還差不多!你在此給何人放牛?”文星吉問道。

“李老頭!他也是外鄉人,像是個教書先生,不知為何,自從將牛交給我放養以後,便不知所蹤,我也沒法子,只能在這裏等他!”阿牛說道。

“這滿地的白雪,你在哪裏放的牛?”文星吉問道。

“說來也奇怪,滿地都是雪,到處都是枯死的乾草,但那李老頭告訴我,河邊有一塊兒青草地,我前去查看,還真的長滿了青草,牛吃都吃不完!”阿牛說道。

“看來見不着李老頭,這牛是買不來的,也就取不了牛黃,不好辦了!”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對了,你是郎中,你幫我去瞧瞧那頭病牛,它到底得了啥病,整日的咳嗽,就和桃林鎮裏的人差不多!”阿牛說道。

“也好!先去瞧瞧牛吧!”

文星吉說著便跟隨着阿牛來到黃河邊上,他看見一片地上有一處直徑三丈多的圓形草地,有兩種不同的草,一邊直直的聳立,一邊軟軟地伏地。

“這片草地很是奇怪,很像個八卦雙魚!這人一定是個道家高手!”文星吉自言自語道。

“噥!就是那頭牛,它已經卧地不起了,愁死我了都!”阿牛指着趴在地上的大青牛說道。

文星吉走了過去,撫摸着大青牛的額頭,大青牛又開始咳嗽了,文星吉催動天眼神通掃了一下牛的身體部位,發現有個肉團卡在肺部與氣管之間,便取出胡椒粉,對着牛的鼻子一吹,牛立刻打起噴嚏來,又開始狂咳不止,還不斷的蹦跳。

“你這是幹嘛?它本來就咳嗽,你是想把它嗆死嗎?”阿牛抓住文星吉的衣領問道。

“兄弟,別慌,別急,慢慢見證奇迹吧!”文星吉拍着阿牛的肩膀說道。

青牛突然憋足了一口氣,大咳一聲,從鼻孔噴出一個肉團來,隨後大青牛便如釋重負,緩過精神來,開始吃草了。

“哎!你還別說,大青牛竟然讓你給治好了,我也好給牛主人交代了,看來你真是個獸醫!”阿牛高興地說道。

“真是天助我也,這東西正是我要找的東西——牛黃,但為何腎里的東西會跑到肺里,難道是肺里的金生了腎里的水?真是難以理解!”文星吉說著撿起了草地上的肉團。

“兄弟!真是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把病牛還給人家,走!咱們進屋再好好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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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行四七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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