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琉璃風雲
“文家主有什麼話直說無妨!”趙天華直接說道。
文淵指了指手中的盒子對着趙天華說道:“趙家主,手中還有多少這琉璃杯?”
趙天華一聽文淵問的是這個是,笑容瞬間又掛在了臉上說道:“不多,百來個是有的,我趙家交際廣,隨時要給各路朋友送來,自然是準備得多了些。若是文家主喜歡,趙某再讓人個文家主拿幾個。”
趙天華心中補了一句,這不大多都是通過你掙的,你不用不好意思,這一個可是好幾千兩黃金。
文淵四下觀望了一番,弄得趙天華一陣狐疑,也四下看了看“怎麼了,文家主?”
“趙家主,聽文某一句勸,趕緊將這些琉璃杯,能處理的都處理掉,過些時日這個就會變得分文不值了。”文淵小聲的在趙天華耳邊說道。
“怎麼會?文家主你可能不清楚,這個琉璃杯在丹霞是多麼受人追捧,一旦有人出售這個琉璃杯,便是一群人爭着去買,我這些都是託了關係外家加了很多價才能買到了的。現在很多大戶人家的嫁妝都必須要有這個呢。”趙天華說道。
文淵搖了搖頭:“趙家主,話我就說到這裏,至於其他的文某不便多說,若是趙家主信得過文某,就一定要照做,若是信不過就當文某酒後失言,不過無論如何此話還請趙家主不要傳與第三人知曉了。”
文淵說完,舉起手中的盒子,對趙天華表示感謝后,便與姬武、元吉一同轉身離開了趙府。
趙天華望着文淵離去的背影,雙眼微微眯起,在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這文家主應當是知曉些什麼,他讓我賣掉而非毀掉,反正怎樣都不會吃虧,倒不如直接賣掉,倘若有需要再購置一些回來就行。”
想到這裏,趙天華轉身就走進了趙府,安排府中的管事,在浮台城內到處尋覓買家,只因他的量着實巨大,一般的家族根本無法承受。
“聖上,為何要琉璃杯的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的財富縮水不也挺好嗎?”回去的路上元吉問道。
“當我們拋售大量的琉璃杯的時候,他們必然能查到琉璃杯是從東周來的,到時候我們若是說我們不知情,你說到時候誰會相信?沒有事情通知他們,他們便會以為是我們有意針對他們,這麼久建立起來的關係便蕩然無存。後面我們還有很多地方用到他們,況且告訴了他們對我們有沒有什麼損失。”姬武笑着說道。
“可是若是他們不聽呢,到時候不還是一樣。”元吉說道。
“告知了他們他們若是不處理,也怪不着我們。”姬武說道。
接下來幾日,三人又分別走訪了錢、李、吳、王、馬幾大家族,交談的內容都差不多,一來是讓他們在發現戰機來臨時,鼓動與新羅交戰。二來便是提醒他們將手中的琉璃杯全都給處理了。
不管怎麼樣,幾大家主表面上至少還是滿口答應。
最近,浮台城一則消息在商層人士中流傳,天下錢莊的趙天明突然宣佈,不再售賣琉璃杯,因為為其提供琉璃杯的人,突然消失了,也就是說他再也沒有琉璃杯可以賣了。
很多人聽到這個消息都嗤之以鼻,這好的東西,哪來這麼多,肯定是賣光了。
然而,也有一些精明的商人開始意識到,琉璃杯或許從此成為了稀缺之物,其價值可能會進一步飆升。
這消息的熱鬧勁還沒過去之時,又是一則消息牽動着上層人士的神經,浮台城七大家族中的趙家,居然將家中的所有琉璃杯拿出來售賣。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很多人內心一陣騷擾,皆前往趙家購買琉璃杯。這些人想到的是,琉璃杯現在是固定數量了,往後只會越來越值錢,現在幾千兩黃金一個,以後肯定是上萬兩黃金一個。
趙府這幾日人流攢動,很多人去買琉璃杯,趙天華見狀還提升了一些琉璃杯的價格,將這些琉璃杯賣完之後,不但沒有虧欠,甚至還大賺了一筆。
其他幾家,一些家族聽信了文淵的話,也是跟着將家裏的琉璃杯售賣了,但是一些家族卻是沒有如此做,這東西往後還能更值錢,現在賣了豈不可惜了。況且他們也不差這些錢,放着也不影響他們吃飯。
南來客棧中,姬武聽着影子傳來有關浮台城近日的所有情報。這些情報都是出自明樓,姬武與文淵、元吉三人之前在浮城出現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姬武便讓影子與柳清遠接觸。
影子說完后,姬武沒有動彈,半晌后,拿起桌上的茶杯緩緩喝了一口茶水,對着影子說道:“時機已到,可以行動了。”
“遵旨!”影子對着姬武一拜后,便消失在姬武的眼前。
浮台城東門
冷家公子冷子墨,一大早正準備出城前往軍營報到。自從幾年前,他千金買寶送給他爺爺的故事流傳出去后,冷子墨便一躍成為了浮台城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街道上,人們紛紛側目,對他指指點點,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讚賞的。
“這冷公子真是孝順又有本事。”一位老者感慨道。
“可不是嘛,如今他又要去軍營,將來定是前途無量。”旁邊的年輕人附和着。
冷子墨騎在馬上,神色從容,對周圍的議論仿若未聞。
“來哦,東周來的玻璃杯,精美好看,價格低,有興趣的朋友過來瞧一瞧,看一看了。”一陣叫賣聲在冷子墨的不遠處響起。
對於這種再正常不過的叫賣,冷子墨又怎麼會提起興趣,根本沒有轉頭看過一眼,可是就在這時,一道強光從他的臉上掃過,霎時間,讓其根本睜不開眼睛。等這陣強光過後,他有些生氣,四下尋找,一般這種情況只會在湖邊出現,可是這裏是城內,又哪裏來的湖,一定是有人端了盆水,在戲弄他。
當他看到一個方位時,臉上頓時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勒住了韁繩,再也邁不動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