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放棄
大王總看着周兵冷靜的臉龐,說道:“我弟弟患有心臟病,我帶了專家過來,希望他們能為我弟弟會診,否則我實在放心不下。周隊長也不想人在你手裏面出事情吧?”
周兵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意,請進。”
幾位專家望向大王總,見他點頭示意后,依次走進入了病房。等所有心臟專家都進入病房,大王總也想跟進去,卻被周兵攔下。而在裏面的王光輝也及時的關上了病房門。
大王總有些不高興地看着周兵,不解的問道:“周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兵回答道:“王總,王哲現在是案件的嫌疑人,專家可以進去檢查,但您不能進入病房。”
大王總追問道:“我就看一眼我弟弟都不行嗎?”
周兵搖了搖頭,拒絕道:“不行。但請您放心,若調查後排除他的嫌疑,他很快就會回家。”
大王總聽后,便沒有再堅持,只是看了眼被緊閉的病房門,默默轉身離開,只留下艾拉站在原地。
艾拉見大王總離去,笑着對周兵道:“周隊長,您別介意,王總也是擔心小王總健康。”
周兵對艾拉微笑:“我不會介意的,我很理解他的心情。”
送大王總來醫院的司機則是趁機去了重症監控室樓層,在走廊長椅上看到了閉目養神的薇薇安和一位身着警服的女警。
他悄無聲息地越過她們,然後透過重症監控室的玻璃窗,瞥見安凌仍在昏迷中,隨後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回到車上,司機發現大王總已經坐在車裏了,連忙彙報道:“王總,我剛才去重症監控室看了,安凌還在昏迷,重症監控室外還有警察守着。”
大王總點了點頭,問道:“讓你調查的安凌情況如何了?”
司機迅速打開副駕駛座位前方的抽屜,取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大王總,說:“安凌的父母都住在鄉下,已經八十多歲,近幾年都沒有來過魔都。安凌在魔都的親人只有哥哥安慶一家。安凌與哥嫂的關係平平,但對侄女安悅然很好,視如己出。現在安悅然也在重症監控室外守着她。”
大王總一邊聽司機彙報,一邊看着手裏的材料。看完后,他將材料放在座椅上,揉了揉眉心,問道:“能不能把安悅然約出來?”
司機搖了搖頭說:“王總,安悅然雖然天真,傻白甜一個,但她很愛安凌這個姑姑。而且安凌不缺錢,恐怕錢收買不了她。如果我們找她談條件,她還可能會轉頭就把我們舉報給警方。”
大王總雖然在儘力為王哲善後,但如果這次真的無法洗清他的嫌疑,他也不會強行去撈他。畢竟,如果最後沒救出王哲,反而牽連到自己,他可不相信警方已經忘了以前那十幾起案子。
而且,到時候影響到環球影視的股價,他這個總裁的位置就真的坐不穩了。有時候,放棄才是最好的選擇。
艾拉向幾位心臟專家道謝后,走出住院部,回到停車的位置,坐進後座,對大王總說:“王總,幾位專家說小王總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大王總點了點頭,然後對司機說:“走吧。”
一路上,艾拉看到大王總總是沉着臉,顯然是心情不好。她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王總,其實案子到了現在這個階段,我們就不宜再過多介入。警方既然能連續扣押小王總,說明他們手裏已有確鑿證據。我們再繼續摻和,只怕會對您不利。”
大王總望着車窗外的夜景,緩緩說道:“我知道,你……不用再跟進了。”
見大王總已有決斷,艾拉知道他想通了,於是微笑着回應:“好的。”
大王總看着如此懂事的艾拉,心中感慨。這些年來,他身邊的女人如流水般來去,許多他都記不清她們的面貌了,但這些年艾拉卻始終與他心靈相通。他握住艾拉的手,感激地說:“艾拉,這些年你辛苦了。”
艾拉羞澀地低下頭,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隨後抬頭望向大王總,深情地道:“只要能陪在你身邊,我做什麼都願意。”
大王總聽后十分滿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放在膝蓋上,承諾道:“我從不虧待我的女人,尤其是你這樣能跟着我吃苦的人。我在東區嘉和院有一套別墅,過兩天我讓人過戶到你的名下。”
艾拉看着大王總,眼中滿是感動,說道:“王總,我不要,您已經給了我很多了。”
大王總聽艾拉這樣說,心中更是滿意和感動,笑着摟住艾拉,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道:“乖,給你的你就收下吧。雖然我不能給你名分,但在金錢上,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艾拉深情地在大王總的唇上印下一吻,感激地道:“謝謝您!”
司機從後視鏡中看到後排兩人的舉動,嘴角微微一動,隨即升起了擋板。
安凌進入重症監控室的第二天下午才蘇醒過來,幸好昨天晚上沒有發燒,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她醒后,主治大夫立刻為她進行了檢查,然後對守在重症監控室外的周兵道:“周隊長,病人現在意識清醒了,可以進去問話,但時間不要太長,病人還很虛弱。”
周兵點了點頭,換上醫院準備的隔離服,走進了病房。他看着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安凌,注意到她眼中的戒備和瑟縮。
對此,周兵十分理解,畢竟任何人經歷了那樣的遭遇,醒來后都不可能有任何平靜的反應。
周兵拿出警官證展示給安凌,柔聲說:“安凌,別怕,我是周兵,是負責你案子的警察。我想了解一下昨天的事情。”
安凌一聽周兵這樣說,周身便顫抖起來,身體還微微扭動着,意圖遠離周兵。
周兵見狀,連忙安撫道:“安凌,你別激動,你現在已經安全了,這裏是醫院,沒人能傷害你。”說著,他又把警官證往安凌的眼前伸了伸。
安凌看到警官證上的警徽,逐漸平靜下來,然後淚水便從眼角滑落,隱入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