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足球場事件
清晨，鬧鐘聲響徹在房間中。
從被子裏伸出一隻小手，一把拍下鬧鐘。林間鶴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她看了看房間四周，這才想起自己已經不在組織中了。
如今的她是小一生林間鶴。
她鋪好被子，踩上凳子準備洗臉刷牙。儘管距離她變小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但對她而言，還是很難適應的。
畢竟在那樣的世界生活了十幾年，若是讓她突然改變，也難以從那樣高壓強度中鬆懈下來。
正如現在，她明知道自己很安全，枕頭下卻藏着一把軍刀，而這間屋子裏，各個地方都放有武器、監控、以及防入侵的陷阱。
刷好牙之後，她背上雙肩書包，穿好鞋子準備出發去上學。
“呀，小間鶴要去上學了嗎？”
剛開門，就看到隔壁的房東太太剛剛倒垃圾回來。
林間鶴瞬間擺出小孩乖巧的神情，禮貌的點頭，“我現在要去上學了，伯母。”
看到林間鶴這樣乖巧懂事，房東太太也不禁母愛泛濫的摸了摸她的頭，“也不知道你的父母什麼時候回來呢，有什麼困難一定要來找伯母，晚飯就在我家裏吃吧。”
“不用了伯母，爸爸媽媽他們今天就會回來了！”
這個住處是她暫時的棲身之處，對於她這樣一個小學生來說，獨自一人在家，是非常奇怪的。也會惹人注目，所以短期之內，她得尋找下一個住處了。
要周圍沒有鄰居，平時也沒有人會打擾的地方......
“林同學！我們周末一起去看足球比賽呀！”
剛進教室，步美三人就跑了過來。
林間鶴放下書包，邊拿書本邊說：“足球賽？我沒興趣。”
“誒？！我們少年偵探團可都是要去的呢！林同學也不能缺席呀！”
“都去？”她看了眼灰原的方向，和她身旁坐着的柯南。
“足球比賽很好看的！”這時元太又說道。
在與那茶發少女眼神對視的瞬間，她笑着點點頭：“好啊，我去，什麼時間？”
可沒人知道的是，這燦爛笑容的面具下，林間鶴究竟在想些什麼。
——絕不能讓灰原和這四眼偵探單獨相處。
周末
在一片熱鬧的吶喊聲中，足球賽開始了。
她們的座位在看台的最前排，步美光彥元太連同柯南都一起趴在欄杆上，想要看的更清楚比賽場上的情況。
聽着光彥幾人的加油聲，林間鶴坐在座位上，百無聊賴的靠在椅背上。
她可對足球比賽沒有一丁點興趣。
就在此時，球場上哨聲響起，有人進球了。
步美：“剛剛那個進球的人是誰啊？”
光彥解釋道：“那是靈魂隊的英雄，直木從中間把球傳給他，英雄再用頭頂球進網。”
“他果然是個英雄耶。”元太也忍不住感嘆。
光彥：“對啊，聽說要不是他這次受傷，說不定可以進入日本代表隊呢。”
聽着這些小鬼討論足球運動員，林間鶴犯困的打了個哈欠，太陽刺眼，曬的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為了不讓自己睡着，她側頭看了眼身旁坐着的灰原。這人臉上戴着大大的太陽鏡，手裏拿着一本時尚雜誌。
讓她看了都不禁嘴角抽搐，“你來這裏就是為了看雜誌？”
“我對足球比賽沒有興趣，”灰原目不轉睛的盯着雜誌，她的神情舉止完全不像一個小學生。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奇怪吧。
“而且，在這樣有眾多攝像直播的地方，我可不能露出我的臉。你也知道吧，組織里的那些人可是知道我小時候長什麼樣子。”
“若是被發現了，你我都會完蛋。”
“那你也不用打扮成這樣吧，這可是適得其反。”林間鶴拿走她手裏的雜誌，又把她的墨鏡摘了下來，在少女的慌亂中，將自己頭頂上的黑色棒球帽扣在了她頭上。
她自己，則是把運動衫的帽子套在了頭上。
“偽裝也要符合偽裝的身份吧，沒有小孩子會帶着太陽眼鏡坐在這裏看雜誌。”
這麼說也不無道理，灰原無處反駁，只能老實接受了林間鶴的好意。
“我來是無法拒絕這些孩子，你既然覺得無聊，怎麼不在家待着？”
“我？”兩人趴在欄杆前，林間鶴自然而然的回答，“我當然是為了保護你，畢竟這是我的職責所在。”
“職責…”
她們都已經脫離組織，還有什麼職責可言？灰原剛想開口，步美的聲音突然出現。
“林同學，灰原同學，你們在說什麼保鏢呀？”
“我...”
沒想到二人的談話被步美聽到了，可還沒等林間鶴回答，忽然一陣風襲來，將灰原頭頂的棒球帽吹到欄杆底下，落在了球場上。
“你的帽...”
林間鶴話還沒說完，就瞧見那顆落在帽子旁的足球突然自己彈開了。
“這是...”
在柯南還未反應過來時，林間鶴已經一把攬住灰原的肩膀，警惕的觀察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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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靠近讓灰原有點措手不及，她看到林間鶴在警惕的看着四周，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了？”
“噓...”林間鶴食指在嘴邊比了比，“剛才落在草地上的足球自主彈開，我好像聽到了消音器的聲音。這附近應該有人拿着槍。”
她目光又落在柯南所挖的彈孔上，“應該是7.62的子彈。”
“你們聽我說！”
就在此時，被工作人員趕到看台上的柯南也一臉嚴肅。
“這個看台上有人拿着手槍，我們要趕快去找目暮警官。”
“我們已經知道了哦！”
“什麼？你們怎麼知道的？”
看到柯南吃驚的表情，元太一臉自豪的說道：“是林同學發現的！”
“林同學？”柯南聞言去找那個身影，卻沒有發現林間鶴的身影，甚至連灰原都不見了。
見狀步美又解釋道：“林同學說她肚子餓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們和柯南。”
“所以她肚子餓，就把灰原也帶走了嗎……”
柯南一臉無奈，八成這人是因為懶得管閑事，又怕灰原在這裏待着會有什麼危險。故意扯的借口吧。
“您好，給我來兩杯美式加冰。”
售賣員看到兩個還不足桌台高的小孩，立馬揚起了笑容，“好，請稍等。”
“你們好厲害呀，這麼小就能幫大人來買咖啡。”
面對售賣員的誇讚，林間鶴假笑着應付，而身旁的灰原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站在那。
冰美式做好了，她拿過杯子，將其中一杯遞給灰原，瞧着少女有些心不在焉的，她默默咬了咬吸管：“我覺得你不用那麼擔心，有那個四眼偵探在，案件應該會順利解決。”
灰原輕輕吸了口咖啡，淡淡道：“我是擔心那幾個孩子。不過有他們的幫助，或許能輕鬆解決呢。”
“沒錯，一般來說小孩子能讓大人放鬆警惕，”林間鶴也認同的點頭，隨即又說：“畢竟就算是我，曾經也在少年殺手身上吃過癟呢。”
這倒是讓灰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這故事倒沒聽你說過呢。”
“其實也沒多麼複雜，”林間鶴手撐在欄杆上，從看台上望着下面的球場，“那是剛進入組織發生的事，休假時我在路上遇到了一個迷路的孩子，也就不過七八歲的模樣，模樣天真可愛極了。結果誰曾想，轉眼就拿出一把刀要劃破我的喉嚨，可嚇死我了。”
“後來呢？”灰原饒有興趣的問道。
“後來...”林間鶴拿着杯子，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銀髮：“後來我一把奪過她的刀，狠狠地揍了她的屁股！”
“然後她就十分恥辱的紅着眼眶跑了。”
“......”灰原沉默了半響，“只是這樣？”
“你以為我會殺了她嗎？”林間鶴笑着搖搖頭，“我的要價可是很貴的，殺了她，又要做善後工作，還會弄得髒兮兮的，想想真是不太划算。
“她那個年紀，給她一百次機會，也殺不了我。”
回味着剛才林間鶴的講述，灰原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無形中，你可能把一個孩子的夢摧毀了呢。”
“夢想嗎？”不知想起了什麼，林間鶴垂下眼眸，“我倒是覺得那孩子會成長成一個出色的殺手。”
“但前提是，她得活下來。”
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她將杯子投進垃圾箱裏。轉而看着那幾個在看台上奔跑的小鬼。
還有站在足球場上，攝像機旁邊的柯南。
“看樣子事件差不多該解決了呢。”灰原也淡淡說著。
“既然如此，那應該能回家休息了吧……”說著，林間鶴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看着林間鶴百無聊賴的模樣，灰原突然問：“你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她自然不是擔心對方的處境，一個頂尖殺手，在這樣的情況下，生存點也是點滿的狀態。只是讓她在意的是，無論如何，她如今也是小孩子的模樣，應該還是會有諸多不便的。
“在一家公寓裏，住戶有點多了，我在準備最近換一個人少的地方。”
“那...”灰原停頓了一瞬，緊接著說道：“不如來阿笠博士家住吧，相信他也會開心你的到來。”
“阿笠博士？”林間鶴那搭在脖頸后的雙手鬆了下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少女：“你的意思是讓我跟你一起住？”
“你不願意？嘛，其實我也...”
“我要去！”不給灰原傲嬌的收回前言，林間鶴忙點着頭，“我很有錢的，為了報答博士的收養之恩，我可以付每個月的開銷！”
瞧着林間鶴那着急答應，生怕反悔的模樣，灰原忍不住笑着搖搖頭。
“你是暴發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