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堂弟非要發賣我(2)
這人就是寧獨了,他嫉恨地上下打量寧凝兩眼,繼而想到了什麼似的,急切地問,“你是庶出吧?你是不是庶出?”
寧凝點點頭,“我確實是貴妾所出。”
“哈哈,系統果然講信用,你是庶齣子,哈哈哈哈!告訴你,我可是原配嫡出呢,啊哈哈哈哈!”
他雙手插腰,仰天大笑。
寧凝的僕從都疑惑又鄙夷地望着他,不明白他在高興什麼。
寧獨笑夠了,就指着寧凝,“呔,你這個庶齣子,居然還敢在我這個嫡子面前擺架子,還不快給我跪下行禮!”
“啪!”
“哎呦!”
“你這個老……爹,你為何打我?!”
被攤主狠狠打了頭,寧獨敢怒不敢言,捂着腦袋怒視着他。
攤主比他還生氣呢,“你個畜生莫不是失心瘋了!怎麼敢對寧公子不敬,你不要命啦!”
“分明是他毫無嫡庶之別,是他對我不敬才是!”
寧獨理直氣壯,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不確定地問,“爹,難不成,我不是娘生的?”
“哎呀,你個禽獸越發混賬了,你娘生養你一場,你還想不認她不成!”
“那……莫非我娘不是你的原配嫡妻?”
“你到底在說什麼?以咱家的財力,哪有錢納妾,你娘不是嫡妻還有誰是?”
普通百姓能娶妻就不錯了,莫非還指望三妻四妾不成!
攤主看着寧獨,以為他發了癔症。
不料寧獨又咧開嘴樂了,“既然如此,我就是妥妥的嫡齣子,而寧凝再尊貴也不過是庶出,嫡庶尊卑分明,他對我不敬,難道我還不能申斥他嘛!”
“你胡說什麼!寧公子可是侯府的二公子,與你有雲泥之別,豈是你能與之相較的!你可別給家裏招災惹禍啊!”
攤主跟這個兒子簡直說不通,寧凝身後的幾個僕從聽不下去了,橫眉立目走過來,“竟敢對我們公子無禮,還不跪下賠罪!”
“哎,哎,你們要幹什麼!”
寧獨望着逼近他的幾個壯漢,神色有些懼怕,不過還是硬撐着架子,色厲內荏地說,“我可是良家子,跟你們這些賣身為奴的下人可不同,你們要是傷了我,是要吃官司的!”
幾個僕從對視一眼,都要氣樂了,“敢對我們公子不敬,我們是替侯府教訓你!”
說著,他們揮着碗大的拳頭打過來,寧獨招架不住,很快就躺倒在地,雙手抱頭,任由他們圈踢!
“寧公子,小兒今日突發瘋疾,對您不敬,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攤主一邊向寧凝求情,一邊拚命護着攤子。
求生不易,這攤子是全家安身立命所在。
他還要奉養老母,要養活妻室和另外三個孩子呢!
“哎呦!啊!救命,打死人啦!寧凝,你居然敢坐視不理,任由他們打我!我回去非告訴爺爺奶奶不可!”
寧獨無力還手,只能拚命喊叫,向寧凝求助。
寧凝兩手一攤,“你來不就是體驗穿越生活的嘛,我怎麼能攔着你體驗呢!再說你也聽見了,他們是替侯府教訓你,因為你破壞了侯府的體面,若我攔着他們,回去就該是我受罰了!”
“你——哎呦!救命啊,救命啊!”
寧獨求救無望,扯開破鑼嗓子喊起來,倒真被他喊過來幾個人,“五城兵馬司的官差在此,何人竟敢吵鬧?!”
這幾個人穿着官差的服飾,腰裏挎着佩刀!
看他們來了,幾個僕從住了手,“幾位差爺,這個人不知是不是瘋了,上來就對我們公子不敬,滿口胡說八道,我們才出手教訓他的。不信你們可以查問,附近的人都聽到他胡言亂語了。”
附近的人紛紛點頭,官差見了寧凝,對他拱手施禮,“原來是寧二公子啊,不知這人說了什麼,何處冒犯了公子?”
寧獨急忙爬起來,不顧滿身泥濘塵土,跑去扒住幾個官差,“差爺,你們別聽他們胡說!咳咳,寧凝雖然出身侯府,但他是庶出啊,他是小妾生的,卻在我這個嫡齣子面前耀武揚威的,還縱容他的刁奴行兇,你們快把他抓去行刑,快將他押入大牢啊!”
“呃,你這……哈哈哈哈哈!”
幾個官差面面相覷,繼而樂不可支,“你這小子胡謅什麼呢!侯爺之子豈是你能議論的!你縱使是嫡出又如何,你跟寧公子相比,那不是將天比地嘛!”
他們笑完了,對寧凝恭敬地說,“既然這小子果然對您出言不遜,有辱侯府,那就按朝廷律例,對王公貴胄不敬者,當街重打八十!”
見寧凝輕輕頷首,他們如狼似虎地撲過來,將寧獨擒住,圍觀的人自動讓開,他們將寧獨按倒,舉起水火棍重重打下去!
旁邊還有人拉着長聲計數,“一——二——”
“哎呦,疼死我了!饒命啊!系統救我啊!”
寧獨被打得皮開肉綻,沒挨到八十棍,就被當街打死了!
回到空間站,他對着系統大喊大叫,“你為何不救我,眼睜睜看我被打死!你知不知道,我雖然不會真死,但那些疼都是真的!我現在還頭暈眼花呢,我受的罪你要怎麼還!”
系統的機械音沒有一絲起伏,“穿越到小世界之後,你經歷的一切我都不會插手,這些我已經告訴過你了。”
“那,那我要繼續穿越,這回不光定嫡庶,我還要定身份!”
寧獨是咬着牙說這句話的。
寧凝好整以暇地兩手一攤,“我沒意見。”
“好的,馬上準備下一次穿越。”
眼前又是一陣模糊,寧獨用力眨眨眼,還用手擦了擦,終於眼前的景物清晰起來。
只見他們是在一座花園中,一群官家子弟正圍坐在一起,一邊品茶一邊作詩。
其中以寧凝做的詩最好,幾位官家子弟圍着他,眼中滿是艷羨,“不愧是阿凝,詩才果然勝過我等!”
“哎呀,我自愧不如啊!”
寧獨聽不下去了,“嗖”一聲竄過去,“他縱使是兵部尚書的兒子,但不過是個庶齣子,卑賤得很,你們這麼推崇一個庶齣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