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首都來電
接下來的兩三天時間裏，李秋彤的走路姿勢一直很不自然，直到大年初四開始上班的時候，如果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異樣的。但她初嘗滋味，欲罷不能，稍微適應之後就開始索取了。
用她的話說，活了二十二年，在農村都算老姑娘了，現在才感受到這美妙，自然想要更多。結果就是，年後上班，江南娛樂公司看到了一個眼含秋水、風姿卓越、走路都帶着媚態的李秘書。
到了初五，胡麗波還沒回來，李鈺還要帶着她在家鄉做一些慈善方面的事兒，何映紅也跟着瞎跑。但李秋彤還是離開了孫小寶的大豪宅，因為張雪過完年回來了。
也就在初五這天，孫小寶接到了首都華音娛樂明哥打來的電話，他不知從哪兒探聽到江南娛樂和魔都的東方娛樂秘密合作的事情，便想加入進來。
“孫總啊！這二人轉不夠穩定啊！不如來個穩定三角如何？”電話那頭，明哥建議道，“而且，只要保密方面做得好，這邊的時代唱片可能還以為我們公司繼續以首都圈為重呢！”
“啊，保密？”孫小寶樂了，他撫摸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李秋彤的大腿說道，“人多嘴雜啊明哥！”然後他在心裏琢磨道，你都知道我們這邊和盛傑的東方娛樂的秘密合作了，還談什麼保密呢？
“不要緊張啊老弟，其實我得到這消息呢，也是機緣巧合，但我覺得，咱們三方可以坐下來談一談。”明哥說道，“這樣吧！三天後在南都不是有個關於流行音樂風雲榜的座談會嗎？這還是你們那邊主辦的呢！到時候我們詳談，如何？”
“可以。”
結束通話后，孫小寶再次拿起話筒，給魔都的盛傑打電話，問問他那邊知不知道是誰透露的消息。
這會兒盛傑正生氣呢！因為泄密的不是別人，正是從江南娛樂跳槽過去的歐念祖。
這傢伙回獅城過年，正好華音娛樂的明哥帶着家人在那裏來個過年旅遊。兩人遇見了，大家都是圈內人士，歐念祖便以東道主的身份請明哥吃了一頓飯。席間歐念祖喝大了，就說漏嘴了。
“哎呀唯米老弟，我剛剛把歐念祖罵了個狗血淋頭，要不是明哥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事情泄露了。要是當初不告訴他們，不就沒事了嗎？”盛傑在電話那頭一陣懊惱，“話說唯米老弟，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不是個省油的燈，故意甩給我們的？”
“不能這麼說啊盛總。”孫小寶掏掏耳朵說道，“我這邊也告訴王大川了，為何呢？如果他們不知道這是一場戲，萬一玩出真火，搞出巨大的矛盾，咱們都不好收場。”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他的確有點兒後悔，幹嘛要告訴王大川他們呢？不如讓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鬥來鬥去，私底下兩家公司把握好尺度，不就得了？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不如這樣，我提前到南都，咱們好好商議一下，”盛傑說，“兩家公司統一意見后，再與明哥談。”
“這沒問題。那歐念祖泄密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辦？”孫小寶問道，“計劃必須有所調整，我這邊開會研究一下，盛總那邊也想想怎麼消除影響吧！”
放下電話后，他拍了拍李秋彤的翹臀：“去請謝經理和李總監來我這兒開個會吧！”
李秋彤聞言，從他的腿上下來，扭着小腰走出辦公室。
不一會兒，謝彼得和李光趕到，孫小寶先說了一下歐念祖泄密的事兒，接着便問兩人有沒有什麼主意。
這事兒謝彼得有一些經驗，他想了一會兒說道：“不如這樣，咱們這邊可以先展開宣傳，就說我們公司與東方娛樂原本有合作計劃，但因為歐念祖的原因，計劃泡湯。而且，這事兒咱不告訴東方娛樂，就看盛總有沒有默契。”
“歐念祖會不會壞事？”李光則有點擔心，“萬一他跳出來說，這就是兩家的默契，事情不就黃了么？弄不好兩家公司真成仇人了。”
“不用在乎那麼多。”謝彼得說道，“咱們公司調整的時候，走了不少人，你說那些人都去哪兒了？不就去了魔都么？大部分進了東方娛樂公司。咱們本來就既競爭又合作的關係，大家考慮的是利益，而不是恩怨情仇，這就是商場。”
謝彼得的想法很有意思，孫小寶想了想，便補充道：“二位，如果咱們這邊讓王大川把歐念祖泄密的事兒公開說出來，然後指責這位南洋新天王的職業道德等，效果會不會更好？”
“啊？”這是李光的態度，“有必要直接撕破臉嗎？”
謝彼得認真想了想：“可以，只要不說具體泄了什麼秘密，只說歐念祖把兩家公司的合作給攪黃了，這就行了。反正，先給首都圈裏造成一種錯覺，咱們和東方娛樂公司翻臉了。”
“華音娛樂的明哥和三哥不是一般人，他倆很容易看出來。”孫小寶說道，“所以，到底要不要把他們拉進來呢？”
“我覺得可以。”謝彼得說道，“三家大亂斗，場面更熱鬧，影響力也會更大。到時候，咱們都不用特別針對時代唱片：三家已經佔據了最熱鬧的地方，爭吵的事兒表面上與他們無關，但他們的磁帶專輯休想得到有力推廣，除非他們拿出逆天的作品。”
孫小寶道：“嗯，那就這樣吧！我去和王大川以及《南都文藝生活報》溝通一下，紙媒先行，再請江南衛視的主持人田娜幫個忙，在事情的熱度起來后，讓王大川錄製一兩期《田娜有約》。”
從孫小寶辦公室離開后，李光對謝彼得感嘆道：“咱們這位小孫總做事挺絕啊！”
“也不算絕，他就像下棋一樣，守的四平八穩，進攻慢條斯理，反擊起來也不失凌厲，有意思！”謝彼得說道。
“這怎麼說？”
“這是反擊的點在媒體。假設沒有《南都文藝生活報》，由咱們去操作的話，代價更大！“謝彼得道，“你看咱們這位年輕的孫總，就一句話的事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