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還是有點虛
意澤看着盛知許,他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嘴角微微抽搐。
這件事可關乎他的尊嚴和名譽,該不會想做什麼壞事吧?
盛知許眉眼彎彎,笑容里藏着幾分狡黠與得意,意澤後背發涼。
意澤的一世英名就捏在她的手上了,這種感覺也太爽了吧!
“他啊——”盛知許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故意拖長了調子。
意澤靠近盛知許身邊,他下巴微微低下去,好聲好氣地說道:“老婆,好好說話,剩下的事情都好商量。”
“放心啊,我肯定會實話實說。”盛知許挑了一下眉毛,聲音閑散。
老太太見盛知許遲遲不肯回答,心裏已經有了大概,“不行的話——”
“奶奶!”意澤眉峰突然高聳,一臉難為情地看着老太太。
他怎麼就不行了?他好得很啊!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你別說話,我問知許沒問你。”
意澤轉身看着盛知許,他漆黑的眸子裏難得的溫柔。
盛知許勾起薄唇,懶倦地審視意澤那緊張的模樣,“嗯,挺好的。”
“趕緊睡覺吧!睡起來去醫院看看。調理調理,正好知許身子單薄。”老太太說道這裏,話音也越來越低,這件事意家沒人再提,但畢竟是繞不過去的坎兒。
好在盛知許什麼話都沒說,她乖巧地點了點頭,似乎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好的奶奶。”
老太太剛一關門出去,盛知許一腳就把意澤踹在了地上。
意澤半躺在地上,他咬牙切齒地看着盛知許,“盛知許!你要謀殺親夫啊?”
“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放鬆了一下胳膊和腿而已。”盛知許裝模作樣活動活動手腕。
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意澤到底是怎麼和奶奶說的,居然奶奶這麼誤會她!臉都丟盡了!
“對了——”
門突然又打開了。
老太太話音未落,意澤一個鯉魚打挺,他彎着腰假裝在尋找什麼東西,“掉哪兒去了?”
老太太進來看着意澤,“什麼東西?找什麼呢?”
盛知許反應很快,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的耳釘突然掉了,讓意澤幫我找找。老公,要不然找不到就別找了。”
“床底下太黑了,可能蹦到裏邊去了,今天下午再給你買一個新的。”意澤附和盛知許,扶着床邊站起來腰上一陣痛感,忍不住皺起了眉毛。
盛知許向來順着老太太的心思,她正襟危坐,“奶奶您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我這一把年紀,忘了,今天周醫生不在醫院,應該在家裏,你們去家裏找他。”老太太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盛知許拉了意澤一把,下巴搭在他的肩頭,“好的奶奶。”
老太太又關上門走了。
盛知許一直坐在那裏,她現在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老太太突然回來。
意澤終於踏實了,他躺下以後就開始呼呼大睡。
雲州人是特別喜歡睡午覺的,尤其是周末休息的時候,中午吃完飯玩一會手機,從兩點開始休息,直到下午四點多才會起床。
盛知許和意澤一覺睡到三點半,突然想起來有奶奶交代的事情還沒做,兩個人猛然驚醒,喝了一口水就立刻出發去看醫生。
老太太說的周醫生並不是周院長,周唯君的二叔,不過也是他們周家的醫學傳承人。
周醫生家在山上,在意家老宅附近,開車一個小時才到。
盛知許已經很久沒到這麼山清水秀,風景優美的地方了。
陽光透過輕紗般的薄霧,灑在蜿蜒的山路上,每一縷光線都帶着自然的溫柔與純凈。
下了車伸了個懶腰,她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
意澤停好車,車門輕輕合上時發出了一聲低沉而沉穩的聲響,他站在一旁長長地嘆了口氣。
壓力山大,醫生會不會看出來他很久沒開葷了?上次——上次不算,中間空窗期太多。
盛知許偏過頭來,她故意抬高了聲音嘲諷,“怎麼,你是不是退縮了?”
“盛知許,你在家裏胡說八道也就算了,出門在外,能不能謹慎發言?”意澤單手插在兜里往前走,他漆黑的眼睛中墨色濃重壓抑。
盛知許小跑了幾步,放肆地說著小兩口在床上才能說的話,“這有什麼的,你看咱們兩個人結婚三年了,我都沒有嫌棄過你,我這也是為你好,以後咱們兩個人離的婚,你呢就不能這麼高傲了,沒有人會像我這麼寬容。”
意澤突然停下腳步拽住盛知許的胳膊,他眉宇之間寒氣涼薄,“我不會和你離婚,所以你為了你自己也好,就認認真真陪我去看醫生。”
盛知許閉上了嘴。
離婚可不是他會不會這回事,還有法律,她完全可以提起上訴。
意澤是一個律師,他應該很清楚這回事,所以才會想盡辦法在外人面前對她那麼好,以此不留下任何證據來證明他們夫妻關係不和。
意澤嘴硬歸嘴硬,在醫生面前,他也沒辦法狡辯。
周醫生給意澤號脈,盛知許站在櫃枱旁邊四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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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澤坐在沙發上,他整個人都成一種緊繃的狀態。
醫生:“是不是習慣熬夜?”
意澤:“每天晚上11點半休息,確實熬夜。”
醫生:“你不抽煙,那喝酒嗎?”
意澤:“偶爾應酬會喝酒。”
醫生,“還是有點虛。”
盛知許在後邊突然抽動了一下身子,她掩嘴而笑,背過身不敢讓醫生看笑話。
還是有點虛哈哈哈哈哈……
意澤身子一僵,喉嚨發乾,他用一種極其小聲的聲音問道:“有點虛嗎?”
“我四十多年的老中醫。”醫生信誓旦旦地打包票。
意澤已經尷尬地五指抓地,“那您快給開個藥方吧!”
“好,我給你開個方子,不過這個事也不能着急,千萬不要有心理壓力。”
“老公,千萬不要有心理壓力,我等你。”盛知許的胳膊壓在意澤肩膀上,她笑容格外無辜。
意澤現在氣得牙痒痒。
醫生又看向盛知許,“知許之前流產過是吧?”
“嗯。”盛知許眼帘低垂。
醫生摘下了眼鏡,“那你也一定要好好注意身體,最好還是不要過多的接觸冷水。我給你也開個藥方。”
“好的,謝謝您。”
空氣已經安靜到鴉雀無聲。
陽光從紙糊的窗子上照射過來,那種溫柔留在空氣中,格外美好。
盛知許卻沉默無言。
意澤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柳煙打來的電話。
盛知許盯着意澤,一股怒氣突然湧上了胸腔。
說實話,每次只要一提到那個孩子,她總是忍不住生氣,看意澤不爽,還想踢他一腳。
這時候柳煙打電話,她更是氣得臉頰發抖。
“喂。”意澤接起電話,但他沒有離開盛知許身邊,保持着一個可以讓盛知許聽到的姿勢。
“意澤!我找到吊燈事故的始作俑者了!”
盛知許在心裏打鼓。
周唯君說了,吊燈就是柳煙乾的。「神啊!求暴富啊!要不寶寶們投點票票安慰我受傷的心靈好嗎?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