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費不少力氣

既然有這樣的大好形勢，何雨柱要是不趁機為自己爭取點好處，那他可真是傻透頂了。

畢竟，有些交情，你不趁現在用上，

等時間過了，情況變得不一樣了，再談什麼作用效果，那就得大大減分了。想到這些，何雨柱最終不再猶豫不決。他在食堂跟楊師傅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便站起身走出門去，筆直地朝廠長辦公室走去。

食堂內的楊師傅、王姐等人看着何雨柱在工廠中的地位日益攀升，真是既羨慕又嫉妒，也不知道流了多少口水。

“還是咱們何師傅牛啊!”

望着何雨柱離去的背影，大家紛紛感慨不已。

“你們瞧瞧，他就這麼隨意地去找廠長這個大人物?”

“換成我們這些人，恐怕還沒走進廠長辦公室，

只要一聽裏面楊廠長開口說話，腿肚子估計就已經嚇得發軟了!”大家一起讚歎了一陣，楊師傅突然搖頭笑了起來：“所以說何師傅能成為咱們食堂的老大是有道理的。”

他剛來到軋鋼廠食堂的時候，因為對自己廚藝有足夠的自信，所以對何雨柱多少還有點不服氣。

但現在，何師傅不但早已對何雨柱佩服得五體投地，甚至都想頂替馬華，去拜何雨柱為師!楊師傅微笑着對大家說：

“何師傅的手藝好，又能得到領導的認可，最關鍵的是對我們大家都很友善。我們在食堂跟着何師傅做事，真的是難得的好運氣啊!”

王姐等人全都點頭贊同，馬華更是滿臉驕傲。

他把頭一抬，得意洋洋地笑道：

“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

楊師傅正與王姐嬉笑，聽見馬華這般自鳴得意，不由得想起了何雨柱那兩次果斷拒絕他的情景。

楊師傅實在忍受不了馬華的那份得意勁兒，立刻面色一沉，轉頭沖馬華喝道：“你這小子!”

“還不快去看看你的筆記，好好學習總結?”楊師傅冷哼一聲：

“否則，等一會兒何師傅回來了，小心他用鞋底子抽你!”馬華頓時閉嘴，訕訕一笑，抱着筆記本躲回了角落。

他頭疼得很!

然而何雨柱並不知道他離開之後，食堂廚房裏發生的事情。他直接來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沒多說什麼客套話，

在跟楊廠長寒暄了幾句之後，便開門見山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工業票?”

得知何雨柱今天特地找上門來，竟然只是為了幾張不起眼的工業票，楊廠長一時之間竟有些發懵。

這個小夥子如此鄭重其事地跑過來，裝出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

結果就是為了幾張工業票?

也難怪楊廠長心中感到驚訝。

畢竟在何雨柱敲門走進來，開口說有事情需要他的幫助之後，

楊廠長還在想，何雨柱可能是打算利用昨晚的勢頭，拉上高層領導做靠山，

想要從自己這裏弄到一個幹部身份呢!

可以說，由於昨晚高層領導對何雨柱有過諸多稱讚，

今天無論何雨柱提出什麼不太過分的要求，楊廠長都幾乎沒有拒絕的可能性。

換句話說，如果何雨柱真的想從楊廠長這裏得到提升職位和發財的機會，

在目前的情況下，楊廠長壓根兒就不會吝惜什麼。

甚至，就算需要從李副廠長那裏分割一部分權力，

直接任命何雨柱為廠里的後勤主任，也是完全可行的。

有高層領導的支持，即便李副廠長內心不願意，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楊廠長心裏明白這一點，並對此充滿自信。

然而，如果何雨柱真正請求的是職務晉陞的話，

那麼他在楊廠長心中的地位恐怕就會一落千丈。

畢竟，“縣官不如現管”。

現在何雨柱雖得到了高層領導的青睞，還打算在年底前為何領導籌備一場家庭宴會。

但是，高層領導日理萬機，即使吃得很開心，最多也就讚揚幾句何雨柱，怎麼可能時刻關注到一個軋鋼廠小廚師的生活狀況?

能夠多年穩坐軋鋼廠廠長的位置，眼看又要晉陞為書記，成為軋鋼廠名副其實的一把手，

楊廠長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雖然此刻給了何雨柱好處，但終有一天，

只要楊廠長願意，他就能讓何雨柱把之前得到的所有好處連本帶息地全部吐出來。

楊廠長已經做好了一些犧牲的準備，

可是沒想到，何雨柱的要求竟然只是幾張工業票而已。

對於楊廠長這樣的領導而言，這樣的請求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這個何雨柱…...”

“以前究竟是誰傳出來說他是傻子的?”

念頭飛快轉動，驚訝之餘，楊廠長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讚賞之意。在這個世界上，許多人總是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

尤其是當這些利益唾手可得時，便更難以抑制內心的慾望。而何雨柱懂得利用昨晚的好勢頭來到這裏尋求好處，卻又不失分寸，

0………

只索取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實屬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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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們都在為自己爭取利益，但何雨柱的行為非但沒有引起楊廠長的反感，

反而進一步加深了他在楊廠長心中的印象，讓他沒忘記何雨柱昨晚操辦宴席的功勞。

果然，正如他昨晚對高層領導所說的那樣，非常清楚如何堅守為人處世的原則。

這個何雨柱，確實不簡單!

廠長楊即將高升，但他身邊卻沒有多少真正有能力和才幹的人。俗話說得好，籬笆靠樁穩，英雄需幫手。

就算趙書記退下，廠子裏也不會變成楊廠長一個人說了算。別忘了，還有一個躍躍欲試、雄心壯志的李副廠長呢。

此刻，在楊廠長心裏，已經有了重點培養何雨柱心腹下屬的想法。於是，他原本就很親切的笑容變得更加溫暖和藹。

他微笑着問何雨柱：

“想要工業票?咋，你是不是看上了啥好東西?”何雨柱也回以笑容回答：“這不是手裏有點閑錢嗎，想着冬天馬上就要到了，天氣寒冷，每天步行上下班也不方便。”

“我就想着買輛自行車騎騎。”

“但我手裏又沒有工業票，所以就來找您幫忙。”說著，他抱拳作揖，向楊廠長示意請求幫助。

“您神通廣大，肯定能幫上我這個忙。”

說到這兒，他又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大疊糧票，…..0

“也不是白白讓您幫忙，我手裏有多餘的糧票和布票，就是想跟您換一換，互通有無。”

何雨柱一番俏皮話，逗得楊廠長不禁笑了起來。

“呵，雨柱，連我這裏你也想到了來做生意!”

他笑着朝何雨柱揮手，卻沒有接過何雨柱遞過來的那些糧票。

身為廠里的領導，他怎麼可能去做與廠里員工交換票據這樣的買賣?因此，楊廠長並未回應何雨柱提出的交易話題，而是開玩笑似的伸出手指，邊指着他邊笑着說：“不過，你小子居然還能存住錢?”

“我可是聽說了，你每個月的工資全都用來做好事了，根本就不夠花的。”楊廠長並非脫離世俗之人，關於何雨柱和秦淮茹家之間那些糾葛的事情，他早就聽說過。

但現在既然已經決定提拔並培養何雨柱，讓他成為自己得力助手，

楊廠長自然想弄清楚其中真相。

如果何雨柱真的像傳聞中那樣，平時表現都很好，

但只要遇到寡婦就會被她緊緊抓住，這樣的人格特質也無法重用。何雨柱敏銳地感覺到，楊廠長剛才那段話似乎是在暗示些什麼。雖然他沒時間深思熟慮，

但是對於前任“傻柱”所做的那些事情，

何雨柱一直希望能有機會在領導面前為自己辯解幾句。

於是，他直截了當地向楊廠長問道：

“您是不是聽到廠里一些亂七八糟的謠言了?”何雨柱樂呵呵地拍拍胸脯，

“我又不是真傻，救濟鄰居而已，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全部家底都搭進去?”

“再說，幫忙照顧她們家的人也不止我一個。

別提我們那個四合院的一大爺——也就是咱們廠里的八級鉗工易中海，他就經常給秦淮茹家送點東西。

就算是許大茂，也會時不時地給她們家送米送面。”

何雨柱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攤開雙手，苦笑地向楊廠長說：“也就是因為寡婦門前是非多，再加上我還是個單身漢，廠里的人傳來傳去，這事兒就被傳歪了。”

何雨柱簡要地解釋了幾句，楊廠長也一字一句地認真聽着。

雖然楊廠長無法判斷何雨柱的話真實與否，但他真正關心的是何雨柱的態度。於是，在朝何雨柱點頭示意之後，便沒再繼續追問下去。接着，楊廠長抬起手打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在裏面翻找起來，同時笑着對何雨柱說：

“兌換票據的事情就不必麻煩了。”

“你能攢下這麼多糧票也不容易，眼看就要過年了，還是留下給家裏多買點糧油米面吧。”

沒過多久，楊廠長抬起頭，關上了抽屜，並且手裏多了一個小小的布包。布包用皮筋扎着，四四方方的，看起來包裹着的應該是糧票、布票和工業票之類的票據又.

目

當楊廠長拿出這個小布包后，何雨柱心裏已經有了猜想。

果不其然，當楊廠長解開布包，裏面確實是一疊各式各樣的票據。楊廠長微笑着對何雨柱說：。

“你這些年來在咱們廠食堂勤勤懇懇，不說解決了全廠職工的午餐問題，就說你幫廠里順利完成多次接待任務，我就該給你獎勵才是。”

“但是廠里的正式獎勵還要等到年終的職工代表大會之後。”說著，他從那一堆票據中抽出一張工業票遞給何雨柱，“這張工業票，就算是我提前獎給你的。”

“等你買車回來了，一定要騎過來讓我好好瞧瞧啊!”何雨柱一把接過楊廠長遞來的工業票，但拿到手后卻沒有急着離開。

他站在原地，滿臉笑容地問楊廠長：

“楊廠長，您能不能再多給我幾張獎勵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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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楊廠長坐着，何雨柱站着。

所以何雨柱清楚地看到，楊廠長那一堆票子裏，實實在在有好幾張工業票呢!指望系統的獎勵，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現在既然可以從楊廠長這裏立刻得到好處，何雨柱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呢?

他裝出一幅非常可憐的模樣，向楊廠長懇求道：“我妹妹雨水不是馬上就要訂婚了嗎?

作為她唯一在娘家人這邊的哥哥，如果我陪嫁的東西不夠豐厚，面子上終究會不好看。”

“我還想給她送一輛自“八六七”行車，再加上縫紉機、收音機之類的...”看到何雨柱着手指頭，說出越來越多的需求。

楊廠長感到自己眼角一陣陣抽搐，幾乎就要忍不住沖何雨柱大聲斥責了。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工業票可是一個稀缺物品。

即便是楊廠長這樣的人物，想要搞到一些也要費不少力氣，甚至可能還需要搭上點人情關係。

聽着何雨柱越說越多，楊廠長心裏明白，今天恐怕是要大出血一次了。他不滿地瞪了何雨柱一眼，“得了得了，別說了!”

待何雨柱閉上了嘴，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做出一副認真聽訓的模樣后，楊廠長又被他逗笑了，搖頭罵道：

“雨柱啊雨柱，你這個小子平時看着濃眉大眼挺老實的，

沒想到今天跑到我這裏來打土豪、分田地了?”

見何雨柱搓着手只是站在那裏傻笑，楊廠長不想再跟他啰嗦，便把自己小布包里剩下的幾張工業票全掏出來遞給何雨柱，“就剩五張了，全給你!”

然而在何雨柱滿臉笑容地全部接過之後，他又稍微思考了一下，接着對何雨柱說：

“百貨商店的周主任和我一起吃過飯，我再給你寫一封介紹信，去了他那裏，應該可以給你個公道的價格。”

既已決定要給何雨柱幫個忙，楊廠長自然是希望做到最好，讓自己的這幾張工業票能夠發揮最大的價值。

何雨柱萬萬沒想到，除了從楊廠長手裏得到了六張工業票之外，還能有如此的好運降臨。

他趕忙向楊廠長連連道謝，“楊廠長，您真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哪!等我妹妹訂婚那天，一定請您到我家喝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