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難道非得斬盡殺絕才肯罷休嗎?
聽了楊吉順的話,秦璃洛笑呵呵地問道:“宸王,你是不是不相信本郡主敢來比試?”
“不不不不不,本王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本王就是覺得郡主你還小,應該由別人來參賽才是。”
秦璃洛極其無奈地聳了聳肩,攤開了兩隻白嫩的小手。
“那有什麼辦法?前段時間你們西兆國到我南夏比賽,本郡主覺得好玩兒就陪着玩了玩,結果本郡主三戰三勝。”
“你們三皇子不樂意了,臨走的時候邀本郡主來青雲大會上再次比賽。本郡主雖然年齡小,但是為了南夏的榮譽,無論如何都是要來的。”
聽了秦璃洛的話,楊吉順的臉上說不出來的尷尬。
心想郡主啊郡主,咱不帶這樣說的好不好?
什麼叫你覺得好玩就陪着玩了玩?顯得我們多沒面子啊。
不過話說回來,郡主你真是好本事。
“福樂郡主真是好本事,本王佩服至極。”
“宸王太誇獎了。本郡主這點本事不值一提,馬馬虎虎還能看。所以我們來的時候,太上皇給了我們兩封信。一封給你,一封給丞相宋宏達。還說有玉佩和信在,如果我們遇到麻煩,你們一定會伸出援手的。”
一聽秦璃洛提到了玉佩,楊吉順趕緊把玉佩還給了秦璃洛。
“戰王、郡主、楚公子,你們放心。只要是用得着本王的地方,本王一定不遺餘力。”
“好,有宸王這句話,本郡主就放心了。不知丞相府怎麼走?麻煩宸王說一下,我們好前去拜訪。”
楊吉順遲疑了一下,然後看向齊雲沐。
“戰王,你看能不能這樣。你們安心在府中等候,本王這就派人去請蘇丞相前來如何?”
齊雲沐點點頭。
“就依宸王。”
很快,有人奉命去請宋宏達了,楊吉順與齊雲沐三人聊了起來。
聽齊雲沐講完秦璃洛如何為楊瑞看病,如何診出有人為楊瑞下毒,以及有人用毒箭射殺楊瑞之後,楊吉順的眼睛都瞪圓了。
“真是狼子野心!其心何其狠!何其毒!都說為人子,當盡孝。但本王實在不知,他這份孝心用在了哪裏?父皇已經被他逼走了,難道他非得斬盡殺絕才肯罷休嗎?”
秦璃洛裝作不知,故意睜大了眼睛。
“宸王,難道你知道是誰要害你父皇嗎?”
“本王當然知道。除了他楊吉安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會這麼做了。”
齊雲沐聽了點點頭。
“不錯,太上皇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本王實在想不明白,楊吉安為什麼要下毒手?”
“戰王不知,這件事說起來,實在是有悖常理。但是今日聽聞父皇幾次遇難,本王不吐不快,乾脆就跟你們說了吧。”
楊吉順心情低落,一五一十地跟齊雲沐等人說起了傷心過往。
“戰王,你們有所不知。那楊吉安自小心胸狹隘,為人心狠手辣。父皇不喜,從來沒有想過立他為儲君。可是一年多之前,有一次父皇與五弟正在養心殿聊天,楊吉安突然帶着人殺進來逼宮。”
“楊吉安氣勢洶洶,先是讓人挾持了五弟,然後逼迫父皇禪位。父皇不肯,他就以五弟性命相逼。沒辦法,父皇只好寫下了立他為新君的詔書。”
“楊吉安登基后,用雷??手段,迅速把兵權握在了手中。因為擔心父皇不死心,他還把五弟幽禁了。說一旦父皇有變,他便立刻殺了五弟。”
“父皇心中鬱悶,大病一場,之後就自請去了雲空寺。臨行前,父皇跟楊吉安提的條件就是,讓他放五弟自由。”
“父皇離開了,楊吉安遵守承諾放了五弟。本王以為,父皇雖然在寺中清修,但眼不見心不煩,好歹也可以過個清凈的日子。可是沒想到,楊吉安竟然從來沒打算放過父皇。真是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誅之!”
楊吉順一大段話講出來,大家終於知道楊瑞為什麼到寺中清修了。
原來不是他想去,而是他不得不去。
齊雲沐輕嘆口氣。
“聽宸王之言,那楊吉安的確不配為人子,更不配為人君。太上皇跟本王說過,他其實有意把皇位傳給你。”
“不錯,父皇確有此意。不過楊吉安逼宮做了皇上,父皇怕本王意氣行事,曾派人送過來一封信。信中只有八個字:羽翼未豐,伺機而動。”
“這麼說,太上皇是要宸王等待時機了?”
“對。因為當時楊吉安連下三道聖旨,把大半兵權都拿到了他自己手中。加上五弟被他幽禁,父皇實在不敢賭。”
“但不知,你這位五弟是何人?聽上去太上皇非常在意他。”
“戰王所言極是。五弟是父皇與高貴妃的兒子,從小就體弱多病。父皇給他起名吉平,寓意吉人天相,平平安安。五弟特別聰明,而且為人善良,極得父皇寵愛。”
“高貴妃人美心善,為人大度。在後宮嬪妃中,深得父皇歡心。可惜五弟七歲那年,高貴妃就病逝了。父皇憐五弟喪母,對他就更加寵愛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父皇會因為他受到楊吉安的要挾了。果然,父愛如山啊。”
“誰說不是呢?可偏偏,楊吉安把這如山的父愛狠狠踐踏在了腳底下。”
“那,宸王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明知道父皇是被楊吉安挾迫的,本王怎麼會沒有想法呢?只是父皇的教誨仍在耳中,沒有萬全之策,本王不敢輕舉妄動。否則連累了父皇和五弟,本王就罪不可恕了。”
秦璃洛忍無可忍,終於憋不住了。
“宸王,楊吉安這樣喪心病狂,難道朝中大臣都心甘情願受他驅使嗎?”
“不心甘情願又如何?那楊吉安為人兇殘,登基不久就殺了兩名仗義執言的臣子。如今大家心有餘悸,就是心有不滿也不敢說了。”
“那你們就這樣任憑楊吉安肆無忌憚,荼毒生靈?再這樣下去,恐怕你們這些皇子的日子更不會好過了。”
楊吉順一愣。
“福樂郡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是呀。我們在來的路上,發現有兩處軍營準備拔營離寨,向西京城而來。宸王,你覺得這是為了什麼?”
“拔營離寨,向西京城而來?按理說,不應該呀?”
“宸王,什麼事情不應該?”
殿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眾人齊刷刷看過去。
只見殿門口,一個四十歲上下,穿着一身青色錦袍的男子正快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