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你答應過我不再提那件事的

鳳歌看着九娘微笑地挑了挑眉毛，說道："九娘，您是在開玩笑嘛?那麼高級的馬車，工匠們的技藝肯定非常出色，但他們又不是專門做木工的，怎麼可能一學就會呢?"

九娘看着鳳歌，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那我們就期待着看看結果!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讓他們把馬車製造出來，讓你大開眼界!"

如果讓他們每個人單獨製造一輛馬車，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是九娘把馬車的結構分解開來，讓他們每人負責其中的一個部分，就像現代工廠里的流水線生產一樣，這樣一來，工作流程就簡化了，效率自然也就提高了很多。

"好啊!那你們製造出來的第一輛馬車，我一定會出高價購買的!"鳳歌嘴角帶着笑意，看着九娘說道。

九娘點了點頭，開心地說："反正你家財萬貫，我賺你的錢也不會感到內疚。"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天，這時兩頂帳篷已經搭建完畢。

楚東陽把帶來的棉被放在鳳歌旁邊，看到青山他們已經撿回了柴火，還點燃了五個火堆，使得周圍原本黑暗的環境變得明亮起來。於是他拉起九娘，說道："好了，我們回去馬車上休息吧。明天早上還要繼續趕路呢。"

就在青山他們去撿柴火的時候，順便打到了一些野味，現在有幾個兄弟正在河邊清洗乾淨，準備烤來吃。

看着眾人擠在火爐旁邊笑語歡騰，九娘也有些心動，伸手挽住楚東陽的胳膊，輕聲提議：“夫君，要不咱們等吃完燒烤再去休息唄。現在天色尚早，即使待在馬車上也難以入眠，倒不如在這兒圍爐取暖，氣氛更熱烈些。即便明日要啟程趕路，仍有時間可以舒舒服服地在車上補個覺，不必着急那麼早睡嘛。”

楚東陽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道：“你是不是餓了？”他的視線落在九娘的腹部，提出疑問：“記得在馬車上的時候，你曾說過胃部不適，難道現在還吃得下烤肉嗎？”

聽到楚東陽的提醒，九娘不禁回想起自己在馬車上的那幾聲尷尬的“噗”聲，臉上瞬間泛起紅暈。

她把頭轉向一側，低聲回答：“我不會吃太多的，只是嘗嘗而已。”

然而楚東陽卻堅決地拒絕了她：“一點兒也不行。”他轉頭看向正在烤肉的兄弟們，發現他們身邊的籃子裏還有一隻處理乾淨的野雞尚未烤制，於是建議道：“如果你真的餓了，就把鍋端下來煮雞湯吧！”

九娘無奈地點點頭：“好吧，我去拿鍋。”

由於晚飯吃得較早，到了晚上肯定會感到飢腸轆轆。九娘決定將整隻野雞放入鍋中慢燉，至少需要一兩個小時才能使雞肉變得軟爛可口，那時正好可以填飽肚子。

楚東陽陪同九娘去取鍋，並吩咐手下從河邊打來了兩桶清水，將鍋和雞都清洗得乾乾淨淨，然後將整隻雞放入鍋內，加入適量的水後放在火上開始烹煮。

儘管此時遠離京師，但楚東陽心中仍然忐忑不安，因此特意安排了十名士兵在周圍巡邏警戒，每隔一個時辰就進行一次輪班替換。

除了負責站崗的士兵之外，剩下的人都聚攏在火堆旁邊談笑風生，整個場景顯得格外熱鬧非凡。

九娘拉着楚東陽走過去與大家一起分享歡樂時光，她興緻勃勃地說笑話、講故事，氛圍愈發活躍起來。

對於《武林外史》這個故事來說，九娘講述得別具一格，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每個人都聽得如痴如醉。當她剛剛坐下不久，小成就迫不及待地請求九娘繼續為他們講述。

"請問你有聽過哪些有趣的故事嗎?"九娘微笑着問道。

“嫂子，請您繼續講那個叫做《武林外史》的故事吧，我們都覺得非常好聽！”小成激動地說道。

“絕殺”的兄弟們雖然一直待在部隊中，但他們對武俠家族間的激烈鬥爭和浪漫愛情同樣充滿了熱情。至少，小成都聽得津津樂道。

作為一個熱愛閱讀的人，九娘不僅讀過《武林外史》這本小說，還看過根據它改編的電視劇，甚至還了解過這部小說的同人作品。因此，書中的每個角色，九娘都瞭然於胸，想要講述哪個故事，簡直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講上幾個小時。

正當小成聽得入迷之時，他需要去站崗了，這讓他感到非常着急，他抓住身邊的一個兄弟，懇求道：“你能不能幫我站一會兒崗，等我聽完后再告訴你。”

然而，這位兄弟並沒有那麼傻，他怎麼可能願意與小成交換崗位呢?他自己也聽得正興緻勃勃呢!於是，他毫不留情地踢了小成一腳，說道："你還是趕緊去站崗吧!等我聽完后再告訴你。"

小成失望地轉過身離開了，但是走了幾步之後，他又忍不住跑回來，可憐巴巴地對九娘說："嫂子，等回到杏花村后，如果有時間的話，您能不能再給我講一遍呢?"

九娘似乎看了小成一眼，然後揮揮手說道："你還是趕緊去站崗吧！回頭我讓其他兄弟替你講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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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九娘這樣回答，小成鬱悶地撅起嘴，說道："他們才不會講什麼故事呢!無論多麼有趣、多麼精彩的故事經過他們的口中講述都會變得平淡無奇。只有嫂子才能說得這麼生動傳神。"

“好吧，我會找機會再為你重新講述一遍的。”九娘無奈地點頭答應了。

得到九娘此番承諾，小成立即歡天喜地地跑去站崗了。

鳳歌聽得出奇的認真，當九娘講完了一個段落，便露出滿臉笑容看着她，問道：“鳳歌啊，多年以來，你四處闖蕩江湖，有沒有碰到過跟故事裏描述得差不多的事情呢？”

鳳歌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回答說：“有的時候，感覺某些事情好像曾經親身經歷過，但仔細想想，卻又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小說嘛，本來就是源於我們的日常生活，然後再經過藝術加工而成的。所以，有時候會覺得熟悉也是挺正常的。

九娘笑眯眯地說道：“江湖上肯定也有很多英俊瀟洒、自由自在，或者放蕩不羈的大俠們吧？”

九娘以前讀過好多金庸和古龍的武俠小說，書中的那些角色總是讓人心生嚮往，她不禁好奇，古代是不是真的有那種小說里描繪的人物存在呢？

“可能……有吧？”鳳歌有點不確定地說：“但是我並沒親眼見過，大部分見到的都是些地痞流氓，混日子的無賴……”

鳳歌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她之前總以為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在闖蕩江湖，可是到了京城之後，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江湖是如此之大，如此之深。實際上，儘管她已經離家多年，但她仍然生活在哥哥的庇護之下，活在他強大的勢力所構建的一個虛假的江湖之中。難怪她這些年來過得如此順利，連個敢對她瞪眼的人都沒有，外面的人都尊稱她為女俠……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畏懼哥哥的威嚴吧！

想到這裏，鳳歌不禁感到一絲悲傷，突然間開始想念起哥哥來。

鳳歌和別人聊得正開心，誰知突然之間小成就從不遠的地方跑回來，湊近楚東陽身邊輕聲嘀咕："大哥，咱們被幾個人盯梢兒呢，要不咱們把他們給處理了吧？"

火堆燒得烈騰騰的，橙紅色的火焰照亮了楚東陽那張堅毅而嚴肅的面孔，但這並沒能讓他的表情變得溫和些許，反倒是將他緊鎖的眉頭和眼中的怒意展現得淋漓盡致。他舉止沉穩，語氣冰冷地問道："你確定他們的身份了嗎？"

小成停頓了片刻，瞥了一眼鳳歌，然後回答說："好像就是上次在'天下第一樓'見過的那位穿白衣服的公子哥，就是跟鳳歌姐一塊兒從南方來的那位。"

鳳歌聽到這話，不禁愣住了，滿臉都是驚訝的神情，疑惑地問道："他跟蹤我們幹嘛啊？"

小成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着楚東陽，試探性地問道："那我現在就把他抓過來問問情況怎麼樣？"

楚東陽皺了皺眉頭，沒有給出肯定或否定的答覆，只是轉頭看向鳳歌，似乎是在詢問她的看法。畢竟那個叫白殤的傢伙可是跟鳳歌一起逃出來的，而且還算是鳳歌的准老公....

看出楚東陽在等待她的回應，鳳歌使勁咬了咬牙，果斷地說："也許他只是想把我抓回去，跟我哥哥賠禮道歉，希望我哥哥能夠放他們白家人一馬吧？不用再問那麼多了，直接把他們捆在樹上，讓他們追不上我們就好了。"

小成雖然聽到了鳳歌的話，但是並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再次看向楚東陽，直到看到楚東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才轉身離開。

鳳歌注意到坐在旁邊的楚東陽一直在注視着她，她輕輕地抿了抿嘴唇，然後轉過頭去看向他。

青山一臉平靜，無喜無憂，彷彿是一片冰冷的湖水，讓鳳歌不禁打了個寒戰，心裏也漸漸地冷了下去。

鳳歌調整了下心情，臉色逐漸變得冷漠，她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有點累了，我先去睡覺了。”說完，不再看青山一眼，直接走向自己的帳篷。

九娘獃獃地望着鳳歌走進帳篷，然後轉頭看到青山緊閉雙唇，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九娘皺了皺眉，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棒戳了戳青山的胳膊，示意他向帳篷那邊走去，說道：“青山，你是不是惹鳳歌生氣了？趕緊去哄哄她吧！”

“我沒惹她。”青山淡淡地回答，接着輕輕地嘆了口氣，起身走向帳篷。

“還說沒惹鳳歌姑娘生氣呢，真是嘴硬！”雷軻咬了一大口烤熟的雞腿，邊吹着熱氣邊吃得津津有味：“嗯，這雞肉塗了你的調料烤出來就是香，太美味了！”

雷軻幾口就把雞腿吃完，瞥見旁邊的土狗剛剛烤好了一隻雞翅膀，便伸手一把奪過，也不管雞翅膀燙手，先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說道：“這個歸我啦，你再重新烤一個。”

土狗傻乎乎地看着雷軻把自己烤好的雞翅膀吃掉一大半，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鬱悶地說道：“雷哥，你要是想吃你自己烤唄？那是我辛辛苦苦烤好的……”

“我是你大哥，吃你一個雞翅膀怎麼了？你要是再這麼磨蹭惹我不開心，我就讓你再烤十個給我吃。”雷軻板著臉訓斥土狗，然後又繼續啃着雞翅膀。

“……雷哥！”土狗使勁咬了咬牙，想和自家大哥好好理論一番，但想到自家大哥一直都不是個講道理的人，於是只能憤憤不平地重新拿了兩個雞腿。

土狗剛回到原位坐下，想了想，突然起身，走到另一堆火旁找了個離自家大哥最遠的地方，默默地把雞腿穿在上面，開始烤。

雷軻一回頭，看見那隻土狗躲得離他老遠，不禁笑罵了一句，隨後又剔了剔牙，轉身拿起一塊雞胸肉開始烤制。

“弟妹，你燉的這個雞湯應該可以吃了吧？聞着真是香氣撲鼻。”雷軻一邊轉動着串着肉的長棍子，一邊緊盯九娘面前的那口瓦罐，說道：“這整隻野雞燉湯，和切成肉塊燉湯的味道會不會有所不同呢？嗯，我猜這個味道可能更勝一籌，單憑這香味就讓人口水直流，哈哈哈……”

九娘微微挑了一下眉毛，淡淡地笑着回答：“應該沒什麼區別吧！”

“不對，我猜味道肯定不一樣。”雷軻一臉嚴肅地說：“等會兒弟妹給我盛一碗嘗嘗吧，我嘗過後就能分辨出哪一種更好喝了。”

九娘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她早就料到雷軻是在打這雞湯的主意。

一直沉默不語的楚東陽，這時瞟了雷軻一眼，語氣沉重地說：“想喝的話就自己去山林里抓只野雞回來燉，瓦罐可以借給你用。但是別想白嫖現成的！”

雷軻摸着鼻子尷尬地笑了兩聲，向九娘道歉道：“弟妹別在意，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並不是真心想要喝你燉的雞湯。”

其實他心裏可是想得要命！可是看到楚東陽那張陰沉的臉，雷軻就算是口水直流也不敢說出想喝的話呀！

小岩看着自家老大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於是把自己烤好的半隻雞分給了他一半，說道：“雷老大，你可能是餓過頭了，所以看啥都想吃。來來來，這是我剛烤好的，分你一半吧！”

“好嘞！”雷軻不僅沒有推辭，反而毫不客氣地把小岩手裏剩下的另一半也一起拿走了，還說：“全都給我吧，你再重新烤一次。”

小岩看着被搶走的雞肉，只能苦笑着搖搖頭，然後去拿另一半雞接着烤。

楚東陽瞥了雷軻一眼，然後低下頭問九娘：“雞湯燉好了嗎？”

那隻野雞也不算大，燉了大約一個多小時了，雞肉應該已經燉得軟爛入味了吧？

九娘於是站起來找了一把大勺子，順帶在地上拾掇了幾片葉子包裹住瓦罐的手柄位置，小心翼翼地拽着瓦罐下了地。等她剛一掀開瓦罐蓋子，裏面那股香濃鮮美的雞湯味道立即就撲鼻而來，無比誘惑着人們。

雞肉已經完全燉得軟爛入味，湯表面覆蓋了一層淺黃色的油脂，看起來既美味又誘人。

九娘拿起大勺子舀了一勺，輕輕吹涼后遞到楚東陽面前，溫柔地說道：“相公，你試試看這個鹽味合不合口味。”

楚東陽很配合地湊上前去喝了一口，然後舔了舔嘴唇，滿意地點點頭，回答道：“不咸不淡，正好合適。”

說完，他把瓦罐的蓋子重新蓋好，一隻手穩穩地托着瓦罐，另一隻手緊緊握着九娘的手，叮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到馬車上去吃吧！你吃完之後趕緊去休息！”

“哎呀？東陽，你這傢伙，跑那麼快乾嗎？不就是擔心我搶你老婆熬的雞湯喝么？”雷軻看着楚東陽拉着九娘漸漸走遠的身影，忍不住大聲嚷嚷道：“這瓦罐里那麼多東西，她哪吃得完呢？分我一點兒喝又怎麼樣？太小氣了吧！”

“絕殺”的兄弟們都用鄙夷的目光掃過雷軻。

小岩無奈地低聲嘟囔道：“雷老大，你今晚吃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就算不喝雞湯也應該吃飽了吧？”

雷軻冷哼一聲，反駁道：“這樣好吃的東西可不是天天都有的，我當然要一次性吃個痛快啦！”

小岩鬱悶地撇撇嘴，不再說話。

九娘一路被楚東陽牽着手，眼睛時不時地瞟一眼他手裏的瓦罐，憂心忡忡地說道：“相公啊，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些葉子把這個瓦罐包起來呢？就這麼捧着，萬一燙到了手怎麼辦呀？”

楚東陽卻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淡定地回答道：“這點兒熱度不算啥，不會把手燙傷的。”

當他們走到鳳歌的帳篷旁邊時，九娘故意放慢了腳步，側耳傾聽帳篷里的動靜，臉上還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讓楚東陽一直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九娘上次偷聽沒成功，這次可不能再錯過了！

“趕緊走吧！”楚東陽看到九娘恨不得直接趴在帳篷上，貼着耳朵去聽，實在忍不住催促她，“再磨蹭的話，雞湯都該涼了。”

九娘伸手豎起一根手指，輕輕“噓”了一聲，示意楚東陽安靜下來。

“簡直是找抽！”楚東陽哭笑不得地瞪着她，然後直接一隻手把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向馬車。

九娘被放在馬車上后，還不滿地看着楚東陽，抱怨道：“相公每次都這樣，真掃興！”

“有什麼好聽的？”楚東陽一邊用勺子舀湯，一邊對九娘問道：“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聽什麼？”

“……”九娘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臉頰瞬間泛起了兩朵紅雲。

她總不能告訴楚東陽她想聽他們有沒有做那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吧？那楚東陽豈不是會覺得她很猥瑣？

九娘用力咳嗽了兩聲，轉過頭去，手裏拿着一件衣服胡亂地疊着，試圖轉移話題：“相公，今晚的月亮好漂亮哦，等會兒喝完了湯，咱們下去散散步再睡覺吧！剛吃完飯就躺下，對身體可不太好。”

楚東陽挑了挑眉毛，看着九娘，輕聲笑道：“會導致腸胃功能紊亂嗎？”

腸胃功能紊亂這個詞，還是之前在馬車上九娘給他科普的。

聽到楚東陽突然提起這件事，九娘不禁又想起了之前在馬車上連續放屁的尷尬場景，她憤怒地把手中的衣服扔掉，大聲喊道：“相公，你答應過我不再提那件事的！”

“好好好，不提了。”楚東陽已經把湯盛好了，笑着向她招手，“快來嘗嘗這湯。”

“還有點兒燙，稍微涼一下再喝。”九娘看了一眼碗中冒着熱氣的雞湯，搖了搖頭。

楚東陽於是用嘴巴幫她把湯吹涼，自己先嘗了一口，然後才說道：“現在不燙了，趕快過來喝吧！”

九娘小心翼翼地爬過去，接過碗開始品嘗，喝了兩口之後還給楚東陽餵了一口。

“我可不喝啦，還是你自己享用吧！”楚東陽緊閉雙唇搖起了頭說道。

“你看這麼一大鍋美酒，我一個人可喝不完哦。”九娘急切地催促道：“相公，你就痛快點喝吧，等會兒我們還得去欣賞美麗的月光呢！差點忘了今天可是中秋節，等會兒把月餅拿出來和大家分享，一起去向月亮祈福，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平平安安，身體健健康康，也希望今年的莊稼能夠大豐收……”

楚東陽瞥了九娘一眼，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聽從她的話喝了一口。

九娘喝完了那一碗酒後，又繼續喝了半碗，接着啃了個雞腿，剩下的全都交給了楚東陽解決。

九娘剛從馬車上下來，就迫不及待地走向裝滿月餅的馬車，興奮地喊道：“各位兄弟姐妹們，你們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因為趕路而忘記了今天是什麼節日呀？快來拿月餅吧！我們一起去向月亮祈福吧！”

“沒錯，今天是中秋節，我竟然也忘了！”土狗小聲嘟囔着，突然高興地跳了起來，喊道：“嫂子，我也要月餅！”

“你在這兒瞎摻和啥呀？趕緊去烤你的肉吧！”雷軻朝土狗揮揮手，示意他安靜些。

土狗挺直腰板，反駁道：“據說中秋節晚上虔誠地向月亮祈禱，心中所想的事情都會成真。如果想要找對象，那就更靈驗了。我要拜一拜月亮，請求它賜予我一個溫柔賢淑又能幹的妻子。”

周圍的兄弟們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願望也太離譜了，簡直就是在難為神仙嘛。就憑你這樣子，哪個溫柔賢淑又能幹的姑娘願意嫁給你啊？”

土狗聽了很不服氣，握緊拳頭放狠話說：“你們等着瞧好了，我一定會讓你們大跌眼鏡的。”

九娘看着他們嬉戲打鬧，歡聲笑語不斷，氣氛非常熱烈，於是對楚東陽建議道：“相公，馬車上還有很多瓜果，應該也是戚少陌特意準備的。我們要不要把它們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呢？”

楚東陽對待與他同甘共苦的兄弟們總是毫不吝嗇，當然是欣然同意。他微笑着說：“既然有這麼多瓜果，那就全部拿出來吃掉吧！要是放在家裏放壞了，那得多可惜啊！”

說完，不等九娘吩咐，楚東陽就自告奮勇地上車去取水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