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回 夜襲
第二百二十四回夜襲
“沈哥哥,你終於來啦!”女子轉過身來,沈博儒果然沒有猜錯,不是霍玉又是誰.
“哼,從來都沒聽你這麼親熱的叫過我。(鳳舞文學網)”邱湘在一旁忿忿道,全然不管霍玉怒視的眼神。
當霍玉在轉看向沈博儒時,已是注意到一旁的周其華,不由得蛾眉一皺,心中差不多是想到了什麼。
“好了,你們都散了吧。”沈博儒示意洪嘯天等人離去。
“你到這裏來找我有什麼事?”沈博儒面色沉定的問道。
“找你。”霍玉聞先是一愣,遂即也不絲毫掩飾,直截了當的回道。
不過讓霍玉失望的卻是沈博儒當做是什麼也沒有聽見,也不多話,直接是說道:“讓我和我師妹領着你們四處看看如何?”說著就轉身當頭走出去。
一旁的邱湘見此卻是火起,雖然霍玉的話讓其聽了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再看沈博儒竟是全然不將霍玉的話聽進心去,只感覺霍玉被輕視至極,頓時憤怒。
“小子,我要和你死戰。”邱湘原地里一聲大喝,雙手間已是法訣之力翻飛。
“你不是我的對手,再說,現在來了我長生殿,就是我的客人,我是不會和你動手的。”沈博儒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
“你……”邱湘聞就欲衝上,但豈料竟是被霍玉一把攔住:“我的事,不用你管。”
雖然沈博儒讓邱湘很是生氣,但面對霍玉他還是絲毫的不出一丁點火,瞬間,面色緩和,只是怒視一下沈博儒就作罷。
“師妹,這次就勞煩你一次了,與為夫一起陪這兩位客人四下里觀賞一下我們長生殿的景色,如何?”沈博儒走到周其華的面前,也不管後者為之一愣,便是煞有其事的說道。
周其華聞,俏臉不禁是為之熱,但心中卻是喜極;而那霍玉卻是睜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神色,不過,也未在多說些什麼。
當即,四人一路無,各懷心思的在行走在長生殿裏。
一些時間下來,周其華和霍玉倒是好似好姐妹般的交談起來,期間,周其華不知是處於何種心思,直說是沈博儒之前的那一番話並非實,霍玉一聽,心中暗嘆萬幸,口中更是稱呼周其華為好姐姐。
半日時間稍縱即逝,是夜,周其華與霍玉相約促膝長談,而那邱湘卻是抱着打不過沈博儒,但要將沈博儒喝爬下的心思,在酒桌上與沈博儒喝的是暢快淋漓,但不料沈博儒酒量也要遠勝與他,最終只得是落得個頭昏腦脹、埋頭昏睡的下場。
……
夜已深。
長生殿裏一些修為低劣者都已是早早的進入了夢想,而諸如洪嘯天這樣的修為尚可之人,則是一邊打坐一邊修習。
而沈博儒卻是無心修習,獨自一人坐在長生殿主殿的頂端,仰望星空。
今夜,思緒飛轉,想起了長眠在落日崖上的她,心不寧,註定無眠。
“鏘!”
徒然,自天際激斬下一驚天刀芒,恍若就這麼一下就將整個夜空劈成了兩半,刀芒之下,直指沈博儒而去,瞬息之間,已到其頭頂上三四丈位置,危急關頭,沈博儒不及多想,全力回擊,不過卻是難動刀芒分毫,只不過是將刀芒擊偏丈許距離,堪堪從自己身旁劈落,“轟”的一聲,威武莊嚴的大殿瞬間化為籍粉。
“來者何人?”虛空直立,沈博儒怒不可遏,但現在他在明,敵在暗,勢容不得他輕舉妄動,於是,強忍住心頭惡氣,寒聲問道。
“天下盟成立已有多日,你區區長生殿竟是久久不歸,看樣子你們是想挑戰天下盟的威壓了!”人雖未至,但威勢已是隨着質問的語一同向著沈博儒壓將過來,呼吸不暢下,不禁讓沈博儒對對方的實力又有了更深的體會,這傢伙自不是尋常之輩,沈博儒已是全無半絲小覷之心。
“當日離開時,就曾告知天下盟高層,交待我長生殿有十分緊要的事要辦,今日,不過是剛剛完成,我長生殿怎麼會是在挑戰天下盟的威嚴呢?”沈博儒自是不願被對方扣上這麼一個解釋不明的罪責,據理力爭道。
可是,就在他解釋的這當口,對面又是幾道無匹的刀芒劈斬過來,雖說沒有了之前的出人意料,但還是讓沈博儒不敢輕視半分,全力出手時,道道真氣翻湧而出,沒有刀芒的犀利,但卻勝在渾厚無比。
轟隆隆!
真氣與刀芒疾撞在一起,強烈的能量衝擊夾雜着破碎的刀芒碎片瘋狂的四下席捲,一**巨lang掀地偌大個長生殿裏的所有建築紛紛崩塌。
“再要緊的事還有對付邪魔歪道,尋找軒轅黃金劍重要嗎?”隨着這一聲寒徹心底的聲音,夜幕中徐徐走出一人。刀削的臉龐,英武的氣質,眼神里透着一股俯瞰眾生的自信。
“霍有邦!?”沈博儒凝神望去,當他看清面前之人的樣貌后,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而當沈博儒察覺出霍有邦身上的能量波動,看出他有大乘初期的實力時,更是吃驚。
想不到霍有邦竟在短時間裏就從合體後期一舉邁進大乘初期修為,沈博儒哪裏能想到,這關鍵都在於這段時間以來,天下盟都有和魔道和鬼軍交戰,而這霍有邦的修為本就是卡在了突破合體後期的瓶頸上,這惡戰下來,幾番經歷生死的況下,倒是讓他順利進階大乘初期,而且因為他是在硬戰中突破的,所以,戰況越是激烈,就越能讓霍有邦爆出超強的戰力,這種況下,恐怕是絲毫不弱於大乘中期分毫。
沈博儒在經歷一開始的震驚后,心境倒是平靜下來,因為霍有邦這次的出手,在他看來,不過是為了除掉自己罷了,不為別的,就因為自己知道他們對整合天下諸派早已起心,而自己卻又沒有加入他們,他們一定是怕日後事敗露,有損霍家威嚴,於是,就有了今夜他霍有邦尋上門來一事。
“不錯,就是我,今天就是來滅了你們這不聽調令的長生殿的。”霍有邦絲毫也不掩飾,直白道。
“哼,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們是怎麼想的我可是明白的很。”沈博儒輕蔑冷笑。
“既然都清楚,那就拿命來吧,若是你肯伏誅,我答應你,放了長生殿餘下之人,我相信你不會傻到已經將事告訴了他們。”霍有邦目露寒光,自信道。
“我沈博儒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會傻到隨意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上,若是你想殺人滅口,那就得勞煩你自己動手了,不過成不成功,就看你的能耐了。”沈博儒表冷漠。
“就你這點實力也敢如此大不慚!”霍有邦氣極反笑,眼神中滿是嘲諷色。
說話時,一拳轟出,強盛的拳勁散出的威勢竟是不比刀芒弱上半分,呼嘯間,一路摧枯拉朽,破空聲更是大作。
沈博儒沒有想到霍有邦突然出手,眼見這一霸氣十足的拳勁即將臨身,緊急關頭,也不多想,急忙調動體內真氣,一**真氣頓時在雙手上翻湧不息。
“喝!”
沈博儒突一聲喊,同時雙手拍出,雙掌前方瞬間幻化出一雙巨大手掌,迅即無比的向著那拳勁抓去。
“嘭”的一聲悶響,拳勁在那雙巨掌中炸開,因為被巨掌緊緊抓住的原因,倒也未產生太大的衝擊,只不過從指縫間隙鑽出一股股勁氣。
這拳勁抓是抓住了,可是強大的反震力讓沈博儒感覺雙臂劇震,差一點就沒抓穩這強橫拳勁。
一時間,沈博儒心中震驚不已,他幾乎是全力施展。
但眼下才剛出手,沈博儒不願就此落得下風,當即決定,還是搶先出手佔得先機是好。
“該我了!”
強壓下心頭的震驚,沈博儒怒喝一聲,周身的氣流瘋狂旋轉了起來。
霍有邦望着如星矢一般飛來的沈博儒,眉頭微皺,強勁的氣息已是讓他感受到了些許壓力。
“殺。”
霍有邦眼睛緊盯沈博儒,嘴唇張開,冷喝之下,口中傳出一段古老咒語,這位絕世強者吟唱之間,手指身側一抓,像是抓住了有形之物。
天空之上,霍有邦一動不動,顯得無比的詭異。這一剎那,時間好像停止了一般。
徒然,霍有邦雙眸疾**芒,掃蕩間,輕易將虛空斬做兩半,心靈一動,手臂揮下,整個手臂上,氣血狂涌,猛烈一震。
“轟”的一聲。
滅世刀芒不偏不倚的斬在了被真氣包裹的沈博儒身體上,幸虧真氣渾厚,他除了感到五臟巨震之外,倒也沒有受到什麼創傷,但身體已是被這一擊刀芒劈的倒飛出去,最後更是重重的撞在地面上,將花崗岩砌成的大道擊出深深的大坑。
“你……”
沈博儒從坑裏爬起,雖然沒受到什麼創傷,但因為被直接擊飛的緣故,他滿臉都是猙獰和憤怒,感受着強悍的撞擊力,差點讓他瘋狂得失去了理智。畢竟,他在與同輩交手中,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霍有邦,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實力很強,你是年輕一輩中唯一使得我這麼狼狽的人,但是,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穩穩的吃定我來。”
出乎霍有邦的意料,這個時候,沈博儒在經歷了開始時的短暫的憤怒后,已經逐漸的冷靜了下來,不過與之緒截然相反的是,他身上的殺氣在暴漲,有不久前的數倍,幾乎都快要到了凝結實質的地步。
霍有邦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些驚異神色,遂即眉頭緊皺,知道自己低估了沈博儒的實力,這人絕對有底牌沒有亮出。
沈博儒說話的時候,周身已經生變化,身上綻放出烏芒,隨即光芒迅速暗淡下去,一層厚實的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鎧甲將他全身包裹,片刻間,穿上這套鎧甲的沈博儒就爆出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氣勢,看上去給人一種牢不可破的感覺,這便是經過沈博儒多次祭煉的魔晶獸的獸皮,現在他身上的這套,防禦力幾乎不亞於任何防禦神器。
“別以為有了這身鎧甲就能讓你抵擋住我的刀芒,縱使可以,恐怕它也擋不下我的刀意。”霍有邦冷笑不已,心念轉動間,身前一道道絕世刀芒憑空出現,並兀自顫動不已,猶如正蓄勢待一般。
“我可沒有完全指望它,不過有了它,我可以在與你交手時省下一些心力來防備。”沈博儒倒是絲毫也不隱瞞,坦然一笑間,如實說道。
“哈哈,那我倒要看看它能讓你省下多少心裏。”
霍有邦口中喝着,身體往前一傾,身前數道刀芒合併為一記,向著沈博儒呼嘯過去,而霍有邦更是腳踏刀芒之上,速度瞬間就達到極致,在身後拉出片片黑灰色的殘影,說是肉眼反應不及也毫無誇大之意。
距離沈博儒不到三丈時,霍有邦暴喝一聲,目光如電,無比犀利,透着無盡殺機,其腳下刀芒應聲急漲,瞬間便到了沈博儒頭頂。
“哼,一定不讓你失望。”沈博儒見到刀芒轉瞬即至,瞳孔收縮,心中不敢小覷,但面上還是不願絲毫落得下風。
“嘭!”沈博儒一拳轟出。
沈博儒這一拳簡單而直接,直來直去,樸實無華的拳意下,勁氣完全內斂,在這瞬間,拳意快到撕破了虛空,更加奇異的是,拳路上絲毫沒有出刺耳聲響!
“來得好!”霍有邦怒喝了一聲,雙目閃現嗜血殺意,身體前傾間,刀芒呼嘯而下。
“轟”的一聲震天大響,拳意與刀芒對碰在一起,頓時將空中的氣息擠壓崩碎,四濺如箭矢,有的竟是射入了地面之中,而他們腳下瞬間地面龜裂坍塌,巨大的裂縫四散蔓延。
強烈的衝擊使得長生殿四周百餘里範圍內都是晃動不已,一時間,林中飛禽盡相衝天而起,嘶鳴聲中,流露出強烈的驚懼。
蹬、蹬、蹬……
雖然兩人都在半空中,但在各自倒退的步履下,竟是如同腳踏實地般的出陣陣聲響。這一回合的交鋒,兩人可謂是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