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波又一波
其他人都還沒有開口,瘦弱的男人立刻連滾帶爬的爬到了制服男人的腿邊。
“救命,救命啊,長官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她,她殺了人現在還要殺我。”
穿着制服的男人一腳將男人踢翻:“會不會好好說話,唧唧歪歪的哭什麼?”
“大家好,我是陳安,現在正式接管整趟列車的護衛工作,我們只保證此次列車順利到達,其他的,就要看誰更有理了。”
安菲視線過去,只見男人周身都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這人,跟之前見過的那個所謂的張隊長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
安菲絲毫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假。
下一秒他能軍法處置這一車的人,都絲毫不意外。
被踹倒子啊一邊的男人絲毫不生氣,甚至還有些驚喜的笑了起來。熱情的就要上去抓陳安的手。
“誒呀,是陳隊長啊,你不記得我了嘛?我——”
卻沒想到,陳安絲毫不給他面子。滿眼都是厭惡的用槍托攔住了男人。
“滾遠一點,真的很臭。”
“是是是,這不是天氣太冷了,怕生病,哪敢洗啊。陳長官,我是馮萬全啊,做材料研究的,之前我們在大會上見過。”
陳安似乎是在認真的回想,頓了頓道:“哦?你是想說你是特殊照顧的人才?”
“不敢不敢,只是希望您能公正的處理這件事情,地上躺着的是我的老婆,因為孩子調皮,本是只想上門理論兩句。”
“沒想到,沒想到竟然就造此獨守,地上的男的是我小舅子,還被瞎了雙眼,現在已經沒氣了。”
“您要給我做主啊?”
馮完全立刻哭哭啼啼的開始指責安菲得罪狀。
陳安皺眉道:“做主?做什麼主?”
“你快看看啊,我老婆和小舅子都被她給弄的,一死一傷。”
“在官方的列車上還這麼猖狂,這真是不給你們護衛隊的面子,這就是挑釁官方,挑釁你的權威。”
陳安掃了眼地上一死一傷的兩人,順着馮完全的手指看向了安菲。
“就是這個女人,就是她。”
“不知道是靠上了哪個金主,竟然這麼猖狂,您一定要處理她,不然這列車可是不安全啊。”
安菲卻直接對上了車難的視線,眼神沒有絲毫的心虛或者恐懼,甚至連躲閃都沒有。
甚至安菲還挑釁的對着陳安眨了眨眼。
對視片刻后,陳安道:“是你傷的人?”
蘇念輕輕點頭:“是啊,怎麼了?”
“下手這麼重?為什麼?”
“重嘛?這不是還沒死的嘛?我已經很注意很小心了。甚至還十分寬容。”
聽到安菲這話,陳安突然笑了。
這哪裏是留了她一條命?這不過是想慢慢折磨,不想那麼快的讓他死掉而已。
但就這麼苟延殘喘着,不過是多受一些折磨而已。
就這女人的傷,放末世之前,醫療條件十分富裕的情況下,都不一定能恢復,落下殘疾是必須的。
更何況是現在呢?
就這樣的條件,缺少醫生,沒有葯?更不要說醫院。
這樣寒冷的天氣,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失溫,還沒熬到感染,估計就徹底涼涼了。
到時候,才是真正的能體會到,生不如死的感覺。
怪不得都說,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啊。
陳安默默在心中給出對安菲的評價,面上卻仍然波瀾不驚:“身手還行,準頭也不錯,要不要加入我們護衛隊?”
安菲滿臉問號:“?????”
陳安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不僅讓安菲覺得十分奇怪,周圍本以為安菲死定了的人群,更是十分驚訝。
尤其是剛剛死了老婆的馮萬全,瞪大了眼睛,震驚不已。
“什麼?陳長官,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為我老婆和小舅子報仇就算了?怎麼還要邀請她進護衛隊呢?”
“就這麼個婊、、、女的,她怎麼能進護衛隊呢?”
陳安眼神冷冷的掃過馮萬全的臉,聲音並不高,卻是十足的威嚴:“哦?你以為呢?不然我邀請你加入護衛隊?”
馮萬全連忙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
“行了,你以為世界上就你一個聰明人?我也是湊巧剛到嘛?”陳安。
聽到陳安這話,安菲來了幾分興趣。
事情剛發生的時候陳安就在了,為什麼現在才站出來呢?
他為的是什麼?
難不成就是想看看安菲的身手?然後考驗一下她讓她加入護衛隊?
安菲眼神中的懷疑和警惕隱藏的很好,面上並未顯顯露,只是在陳安看過來的時候,一雙大眼睛,更是柔情。
陳安將目光從安菲臉上一移開,看向了眾人,話鋒一轉:“你們不會真的以為還是曾經的社會吧?我真的該為你們的幾句話和所謂的責任為一個人報仇?”
陳安說著,瞥了一眼地上一死一傷的兩人,眼中的厭惡和鄙夷,絲毫不加任何嚴實:“就這麼個東西,不是上趕着找死嘛?一個有賊心沒賊膽,一個口腹蜜劍,上趕着找死的貨色,我為什麼要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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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陳——陳安,你——你——你。”
馮萬全結結巴巴,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指着陳安的手也是抑制不住的哆嗦。
陳安這次沒在廢話,快步上前,眾人只聽見“咔嚓”一聲,接着就是馮萬全殺豬般的嚎叫。
“啊,救命,救命,疼死了,疼死了。”
只見陳安用手中的強槍托,直接用擒拿鎖鎖住了馮萬全的肩膀,輕輕用力,肩膀就被卸了下來。
“我是護衛隊,不是你們的保鏢,食君之俸,擔君之憂。不知現在我這護衛隊的兄弟們,是吃你們誰一粒米,喝誰一碗熱糖水了?”
說著,眼神惡狠狠的看向了之前人群中,說話最不客氣的幾人。
“之前上車前就已經警告過所有人,現在不是以前了,要是沒有本事,那就夾起尾巴做人。”
“安安靜靜的到達基地,到時候總是還有一口飯吃。
要是有人喜歡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有人作死,我不介意親手了解了他。”
說到最後,陳安的話幾乎已經可以算是威脅了。
“我要是你們,就趕緊滾遠一點,不然下次,留下東西的就不只這兩個人了。”
這話聽得在場眾人全部都脊背發涼。
留下點什麼東西?
像他們一樣嗎?
他們都能留下什麼呢?
眾人不知道怎麼的,自己的視線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朝着地上那血肉模糊搖搖欲墜的眼球,和那半截舌頭看了過去。
再也顧不上看熱鬧和惦記安菲的物資,轉身就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包間。
眨眼之間,整片車據變得空蕩蕩的,十分安靜。
對於這些人逃跑的行為,安菲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他們之前出聲討伐安菲,真是是為了給人討回公道嗎?
很顯然,不是,只是想仗着人多勢大,佔一些便宜而已。
現在不僅沒有佔到任何便宜,說不定還要付出沉痛的代價,不是失去眼珠子,就是舌頭,想想都令人害怕。
哪裏還顧得上什麼仁義道德。
安菲冷笑一聲,在看向對面的陳安,倒也不覺得這人討厭了。
只是,安菲本就打算自己苟起來,最好苟個天荒地老,所以對於加入護衛隊這種事情,她絲毫不感興趣。
天氣這麼冷,冰天雪地中,她不好好在家待着烤烤火,唱唱歌,玩玩遊戲,看看電影。
出來管治安?那可真是吃飽了撐的,找人生追求來了。
“抱歉呀陳隊長,或許你的提議很有趣,但很抱歉我不喜歡,所以並不想加入護衛隊。”
聽到安菲的拒絕,陳安眼神中有些許的失望。
現在想加入護衛隊的人不少,但是像安菲這樣身手利索,心狠手辣的可不多。
陳安是真的十分欣賞她。
能在末世之中活下來的,就是需要這種不顧一切,睚眥必報的狠勁。
甚至於,他也是剛剛才想明白不久。
不過陳安心中也清楚,越是有本事的人,就越不喜歡被人管束。
或許你也是想邀請她,她反而還十分抗拒。
被拒絕也是情理之內,意料之中了。
“好,你現在不想加入沒有關係,等你想加入了,隨時歡迎。”
“護衛隊福利待遇還是不錯的,工作起來也一定符合你的你的口味,不信,可以來試試。”
“可以和護衛隊的任何一個人說,或者和吳白說也可以,他們會帶你來找我。”
“我叫陳安,希望你記住。”
安菲點了點頭:“行,沒事我就休息了啊,”
說完,不等陳安反應,就直接關上了包廂門。
“再——再見。”
安菲鎖好自己的房門,回去坐下。
兩邊的包廂的都十分的安靜,安靜的有些詭異。
整輛車除了咣當咣當,車輪觸碰鐵軌的聲音外,幾乎聽不到任何人類活動的聲音。
安菲還是很高興的,和被人打擾,隨意調笑欺辱打罵而言。被人恐懼和害怕的這種感覺還是相當非常特別不錯的。
別人怎麼想,安菲不知道,但是她喜歡就夠了。
······
“呼嚕呼嚕——呼嚕呼嚕”
安菲一邊看蠟筆小新一邊正津津有味的嗦着牛肉粉,吃的鼻尖都冒了汗。
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十分喜人。
這時,一直安靜的門被再次敲響。
“咚咚咚,咚咚咚。”
安菲本不想理會,卻沒想到外邊居然一直不死心,敲得人心煩意亂。
安菲只好收拾好不該出現的東西,隨機擦掉嘴巴上的油,批好衣服,將門打開了一個極小的縫隙。
卻沒想到外邊居然還真是兩個意想不到的熟人。
居然是安菲之前公司的領導——李璐。
他怎麼會在這裏?
李璐身上穿得還算體面,可以看出來,這段時間他過的應該還是不錯的。
身上十分厚實的羽絨服,從頭裹到腳,厚實的帽子,將他大部分皮膚全部都遮住。
“真的是你,昨天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安菲十分警惕門只拉開一個極小的縫隙,望着男人道:“李總啊?怎麼了?找我有事?”
“誒呀,這不是末世來了嗎?能見到一個熟人就感覺十分的親切,你打開門,我們進去聊聊。”
安菲卻死死的按住了門,無論李璐如何用力,都拉不開。
漸漸他覺得,十分丟面子,沒想到安菲竟然還敢將他拒之於門外。
頓時惱羞成怒,語氣中也帶了幾分高高在上的斥責:“不是我說你怎麼回事?之前不是還挺懂事的嘛?現在進去坐坐暖和暖和都不行?”
“我現在在後邊的硬座車廂,好不容易才過來,花了三袋壓縮餅乾,無論如何,你都得補償我?”
安菲:“?????”
“家人們,誰懂啊,他不是有病吧?”
“在胡言亂語什麼?”
安菲簡直無語至極!
李璐一直掌管着整個北城的大型超市倉儲供應系統,家裏一直都是不缺吃的。
估計他在最開始凍雨的那幾天,就利用好職務便利,給自己囤積了不少的物資,不然也不可能活到現在,甚至還成功登上了這趟列車。
現在居然還這麼無語,上門訛人來了。
正當安菲想掏出匕首讓他見識見識“話”是不可以亂說的時候,只聽見外邊傳來一個男人的呵斥聲。
“滾遠一點,滾開。”
是吳白。
沒想到,斯斯文文的吳白,就算是被人用無恥的理由扣起來都面不改色的人,現在還會罵人了。
這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啊。
只不過,這到底是只兔子,還是一隻偽裝起來的黃鼠狼,還有待商榷啊。
李璐沒想到會突然竄出來一個高大體面地男人。
他沒記錯的話之前安菲的那朋友好像是老家一起長得發小,沒什麼本事。
之前來公司等過安菲幾次,他瞥見了都覺得那人十分上不得檯面。
和眼前的男人簡直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雖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在末世前被奉為經典。
可現在卻是完全相反了。
一個人過的好不好,不看其他,就看這個人還有沒有一個“人樣”。
眼前的男人外邊穿着黑色的羽絨制服,身上的衣服雖然有些舊,卻沒有臟污,沒有破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