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縝密計劃
安菲被守衛的呵斥嚇得臉色煞白,她連忙裝作一副完全迷失方向且驚恐萬分的模樣。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無助,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顫抖着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迷路了,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着,緊緊抓住自己破舊的衣角,身體也因為害怕而微微蜷縮起來。
“求求您,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知道這裏不能進來。”安菲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彎腰鞠躬,卑微地道歉。
她的眼神充滿了祈求,聲音帶着哭腔,彷彿一個完全被嚇壞了的無辜之人:“我保證再也不會了,真的,我保證!”
安菲努力讓自己的表演更加逼真,試圖讓守衛相信她真的只是不小心走錯了地方,從而能夠逃過這一劫。
安菲還在不停地道歉,聲音里滿是惶恐。那守衛聽罷,臉上的怒色未消,卻也沒有再繼續發作。
只見他抬起手,狠狠地推了安菲一把。安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哼!這次算你走運!”守衛惡狠狠地說道,“下次要是再讓我看到你靠近這裏,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他的眼神中依舊充滿了警告和威脅,彷彿在說,若有下次,定不輕饒。
安菲站穩身子,連連點頭,“是,是,我記住了,再也不敢了。”
守衛又瞪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開。安菲望着守衛遠去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也慢慢放鬆下來。但她的心跳還是很快,剛才的驚險一幕讓她心有餘悸。
她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服,然後悄悄地離開了這個禁區,心裏暗自慶幸這次能夠僥倖過關。
當守衛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安菲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那冷汗濕透了她的衣衫,貼在身上,讓她感到一陣冰涼。
她雙腿發軟,幾乎有些站立不穩,雙手也止不住地顫抖着。剛才那緊張的一幕在她腦海中不斷回放,每一個細節都讓她的心跳再次加速。
安菲深深明白,這裏的危險就如同隱藏在暗處的猛獸,隨時隨地都可能撲出來將她吞噬。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可能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
她想起守衛那兇狠的眼神和粗暴的動作,心中充滿了恐懼。這個集中營里,沒有絲毫的寬容和憐憫,規則嚴苛到令人窒息。
每一個角落都可能隱藏着未知的危機,每一個不經意的舉動都可能引發災難。安菲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必須更加小心謹慎,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
這次的經歷如同一記重鎚,深深地敲在了她的心上,讓她對這裏危險的認知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在勞動區那繁重而枯燥的勞作中,安菲的目光偶然間落在了一個身影上。那是一個身形略顯佝僂的男人,他便是老湯姆。
安菲與老湯姆被分配到了一起搬運重物,在這艱難的過程中,兩人漸漸有了交流。
老湯姆的面容刻滿了歲月的痕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歷經滄桑后的平靜和無奈。他那粗糙的雙手長滿了老繭,身上的衣服補丁疊着補丁。
安菲小心翼翼地與老湯姆搭話,在交流中得知他在這裏已經度過了漫長的時光。老湯姆熟悉這裏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規定,甚至每一個守衛的脾氣。
他緩緩地講述着自己的經歷,聲音低沉而沙啞。“孩子,我來到這鬼地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咯。”他一邊喘着粗氣,一邊用衣角擦去額頭的汗水。
安菲認真地聽着,眼神中充滿了對老湯姆的敬佩和對他所講內容的渴望。
老湯姆繼續說道:“這裏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熬,但也得想法子活下去不是?”他的目光看向遠方,彷彿在回憶那些痛苦卻又不得不面對的過去。
安菲點了點頭,在這充滿苦難的勞動區,她與老湯姆的相識,彷彿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安菲在勞動的時候,總是趁着守衛不注意,悄悄地靠近老湯姆,用極低的聲音與他交流。她的眼神充滿了謹慎,每一句話都經過深思熟慮,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湯姆先生,我……我剛來不久,很多事情都不懂。”安菲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同時還不忘用眼角餘光觀察着周圍的動靜。
老湯姆起初只是默默地幹活,對安菲的搭訕並不理睬。但安菲沒有放棄,她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話語中充滿了真誠和無助。
慢慢地,老湯姆被安菲的堅持和誠懇所打動。他微微側過頭,用同樣低的聲音回應道:“孩子,小心點說話。”
隨着交流的增多,安菲向老湯姆分享了自己的一些經歷和想法,讓老湯姆感受到她並非別有用心之人。
終於,老湯姆徹底放下了防備,他趁着休息的片刻,偷偷地靠近安菲,壓低聲音說道:“孩子,我告訴你,這集中營有幾條秘密通道。”他的眼神警惕地掃過四周,確定安全後接着說:“在西北角的那間廢棄倉庫後面,有一個被雜草掩蓋的洞口,那可能是條出路。”
安菲聽得聚精會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湯姆。
老湯姆又繼續透露:“還有,守衛換班也有規律。每天午夜過後,有一段短暫的時間,守衛會比較鬆懈。”
安菲用心地記下老湯姆所說的每一個字,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
在集中營那昏暗狹小的宿舍里,每當夜晚降臨,其他人都陷入疲憊的沉睡中,菲莉卻悄悄睜開眼睛,開始了她秘密的行動。
她輕輕地從床上坐起,盡量不發出一絲聲響,以免引起他人的注意。藉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菲莉拿出一支從廚房偷偷拿來的小木炭棒。
她先把衣角鋪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神情專註而緊張。菲莉的眼神在黑暗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她開始仔細地繪製起集中營的簡易地圖。
她先用輕柔的線條勾勒出集中營的大致輪廓,那是一個被高牆和鐵絲網環繞的區域。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標記出重要的地點,比如存放食物和物資的倉庫,那裏或許是他們未來逃生時獲取補給的關鍵所在。
接着,她描繪出通道的位置,那些狹窄的通道是他們可能的逃生路徑,每一條都可能決定着生死。菲莉的手微微顫抖,但她努力保持着穩定,確保線條的清晰。
對於守衛的崗哨位置,菲莉更是格外用心。她回憶着白天觀察到的守衛巡邏規律,在地圖上標記出他們經常停留和換班的地方。那些崗哨就像一道道關卡,是他們必須要避開的危險。
菲莉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她一邊繪製,一邊在腦海中不斷地重複着這些重要的信息,生怕有任何遺漏。每一個標記,每一條線條,都承載着她對自由的渴望和對未來的希望。
菲莉深知,在繪製這張簡易地圖時,哪怕是最微小的細節,都可能成為決定生死的關鍵。所以,她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她仔細回想着集中營大門的樣子,那扇沉重的鐵門,生鏽的鉸鏈,以及門閂的位置和形狀,都被她用心地描繪在衣角上。每一道銹跡的走向,每一個鉚釘的分佈,她都力求準確無誤。
對於集中營里的建築物,菲莉記得每一扇窗戶的位置和大小,是否有欄杆,以及從哪個角度有可能不被發現地接近。她在衣角上標記出那些有漏洞可鑽的角落,哪怕只是一點點可能的機會,她也絕不放過。
通道中的每一塊石頭,地面的每一處凹凸不平,菲莉都銘記於心。她知道,在逃跑時,哪怕是被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絆倒,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後果。所以她把這些細節一一記錄,包括哪一段通道比較狹窄,可能會造成擁擠,哪一段比較寬敞,可以加快速度通過。
守衛崗哨的細節更是重中之重。菲莉記住了每個守衛的身形和特徵,高個子的那個總是站得筆直,稍微駝背的那個眼神不太好。她還留意到他們攜帶的武器,是長槍還是短槍,槍套的位置和佩戴的方式。
甚至連守衛換班時的腳步聲,間隔的時間,菲莉都在心裏默默計算着。她知道,這些聲音的規律可能在關鍵時刻為他們提供掩護,讓他們能夠準確地把握時機,避開守衛的視線。
每一個細節在菲莉的腦海中反覆浮現,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充滿了緊張和專註。她不斷地在衣角上修改和完善,確保沒有任何遺漏和錯誤,因為她清楚,這張地圖就是他們生存的希望,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都可能讓所有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在那個充滿壓抑與恐懼的集中營里,安菲秘密繪製地圖的行動終究還是沒能完全避開其他人的目光。
一天夜裏,當安菲像往常一樣藉著微弱的月光在衣角上專註地繪製時,睡在她不遠處的一個囚犯翻了個身。這個囚犯名叫卡爾,平日裏就是個心胸狹隘、嫉妒心極強的人。他眯着眼睛,偷偷觀察着安菲的舉動,心中湧起了一股惡意。
第二天清晨,在囚犯們排隊領取那少得可憐的食物時,卡爾趁着安菲不注意,悄悄地靠近了一名守衛。他的眼神閃爍不定,壓低聲音對守衛說道:“長官,我要向您告密。那個叫安菲的女人,這幾天晚上行為十分可疑。她總是在大家都睡着后,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幹什麼。”
守衛聽了,眉頭一皺,目光立刻轉向了安菲所在的方向,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
卡爾繼續添油加醋地說:“我覺得她肯定在謀划著什麼不好的事情,說不定是想逃跑,或者搞破壞。”他的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似乎希望通過這次告密能得到守衛的一些好處或者特殊照顧。
守衛的臉色越發陰沉,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警棍,示意卡爾不要出聲,然後朝着安菲一步一步地走去。就在守衛帶着陰沉的臉色,邁着沉重的步伐逐漸靠近安菲時,一直保持着警惕的安菲敏銳地察覺到了周圍氣氛的異樣。
她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卡爾那副得意又諂媚的嘴臉,以及不遠處守衛充滿懷疑和審視的目光。安菲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但她迅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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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動聲色地將衣角上未完成的地圖巧妙地折進了衣服的褶皺里,確保不會被輕易發現。然後,安菲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手中原本正常的勞作,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慌亂。
當守衛走到她面前,厲聲質問:“安菲,聽說你最近晚上行為古怪,在幹什麼?”安菲抬起頭,眼神中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迷茫和無辜,聲音略帶顫抖地回答:“長官,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每天都只是睡覺,太累了,什麼也沒做。”
守衛緊緊地盯着她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出一絲破綻。安菲強壓下內心的緊張,努力讓自己的目光保持平靜和坦然,與守衛對視着。
這時,旁邊的一些囚犯也開始為安菲說話:“長官,安菲一直都很老實,可能是誤會了。”
守衛在周圍查看了一番,沒有發現明顯的證據,又狠狠地瞪了安菲一眼,這才暫時帶着不滿離開了。
安菲暗暗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一次憑藉著冷靜和機智暫時躲過了一劫,但她也明白,危機並未真正解除,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在那段充滿緊張與危險的日子裏,安菲不放過任何一個觀察和了解集中營的機會。
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集中營,安菲就開始留意周圍的環境。她會仔細觀察囚犯們集合的廣場,計算着從各個角落走到廣場中央所需的時間,留意着廣場上可能存在的隱藏通道或者可以利用的障礙物。
在勞動的時候,安菲也時刻保持着警覺。她一邊完成分配給自己的繁重任務,一邊留意着集中營的佈局。她注意到有些區域的鐵絲網比較稀疏,可能是突破的薄弱點;有些圍牆的磚塊有鬆動的跡象,也許能夠成為攀爬的借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