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孫家姐妹師從陳大江
“我不甘心,韓國隊小組第二出線,六強賽一個公平競賽就躺着進世界盃了,不甘心,這是為什麼?”
“什麼狗屁規則,明明我們進球比阿聯酋多,應該是我們進世界盃才對,他們失球比我們少就讓他們進了,這世道太不公平了。”
半夜陳大江大叫把母親和弟妹吵醒。
陳母老淚縱橫:“兒啊!你這是怎麼了,以前的你遇到什麼事都能挺過去,為什麼現在就過不去了呢?”
“你知道嗎?我沒有完成任務上天在懲罰我。”陳大江傻笑着,看的母親心如刀絞。
“要不咱給大哥請個心理醫生吧,這樣下去可不行,時間一長人就廢了,我以前在第一人民醫院工作的時候有認識的人,要不然去試試。”兒媳于鳳至嘆了口氣。
陳母點點頭,于鳳至就開始為陳大江物色心理醫生了。
飛機落地,兩個少女在機場向一個拄着拐杖的年輕人揮手。
“哥,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拄拐杖了。”其中一個少女梨花帶雨,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在比賽中受傷了嘛!沒什麼大不了的,死丫頭虧你還是和我一樣踢足球的,在足球比賽中受傷很正常你不知道嗎?還哭哭啼啼的。”
“瞧你這點出息,你哥這不是好好的嗎?又沒有缺胳膊少腿,又死不了,只是腿瘸了以後無法踢球了,走路可能會有點影響,將會從一代足球名將,成為一名殘疾人,僅此而已。人生總會有挫折的,怎麼可能一帆風順。走吧,哈哈。”
“健翔呀,我可憐的弟弟,你真的以後踢不了足球了嗎?”另一個少女問道。
說話的這兩個年輕姑娘正是郝健翔表姐孫慶梅和表妹孫文。
郝健翔從五歲開始就被二姐妹要求不準叫表姐表妹,必須把表字去掉。之後正式認孫家父母為爸媽,不叫姑媽姑父。
這次他從南斯拉夫貝爾格萊德回到申城,孫家姐妹倆接機。
“爸媽怎麼樣,身體還好吧。”郝健翔問道。
“放心吧,媽媽把爸爸照顧的很好。”孫文開心的笑了笑。
看到妹妹燦爛地笑容,郝健翔也笑了:“這就對嗎?你笑起來才好看。”
“來,讓姐看看,臭小子,人壯了,這怎麼就受傷了呢。”孫慶梅淚水在眼裏打轉又關切的問。
“我說姐,你看,人家文文都開心的笑了,你怎麼還愁眉苦臉的,你弟我這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嘛。”郝健翔知道姐姐擔心自己反過來安慰她。
三人邊走邊打出租車,你一句我一句聊的正歡,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小子怎麼不等我,自己先回來了,太不夠哥們了吧。”蘇東英開玩笑的責怪道。
“你不是要先去塔希堤那個什麼隊先報到,再回京城嗎,怎麼到申城來了?”郝健翔滿臉疑惑的問。
“以前是讓我先去報到的,可是後來變掛了,不要我了。”
“還有片同也是,本來德乙亞探隊說好了引進他,結果也變掛了,哎。”
“還是范哥他們四個歐洲人吃香,已經去米蘭,拉齊奧報到了。”
“我想着沒事幹順便到申城來轉轉,一來放鬆心情二來看看你和老爸,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回了趟京城老家看了看父母就來申城了,昨天到的。”
“聽貝老爸說你坐飛機回申城了,正準備先去你那兒然後約你一起去看老爸,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了,真是太好了,從來沒去過你家本來還想着問路呢。”蘇東英和郝健翔一見面話說個不停。
“那片同現在怎麼樣了。”郝健翔問道:
“我也不知道,聽說好像回國了,他以前跟我說過他們國家馬上要開展職業聯賽了。”
“那這小子十有八九要回國踢球了。”郝健翔欣慰的說道。
“也不知道國家隊那幫兄弟們怎麼樣了。”蘇東英感慨萬千。
“聽說力強(董力強)這小子還有老蔡(蔡衛剛)這兩傢伙得憂鬱症了。”郝健翔嘆了口氣。
“哎,真的是……”蘇東英沉默了一會兒。
“別想了,走吧去我家。”郝健翔拍了蘇東英。
“哥,你兄弟來了不要妹妹和姐姐了,等等我。”孫文氣鼓鼓的看着郝健翔。
“哦,對了忘了介紹了,我妹,孫文;我姐,孫慶梅。”
“我國家隊和紅星俱樂部隊友,鐵哥們,蘇東英。”郝健翔向三人介紹道。
“你好!”“你好!”三人相互問候。
“我肚子好餓,要不然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吃飯吧。”孫文摟着郝健翔說道:
“行,我請你們三姐弟妹吃飯吧。”
“必須的,你說咱倆兄弟這麼多年,兄弟家在哪你都不認識,你好意思嗎?,丫頭們不要客氣,想吃什麼隨便點,不用跟這傢伙客氣,我們三今天好好宰他,哈哈。”
“臭小子,沒大沒小,叫你姐丫頭。”孫慶梅裝作生氣的看着郝健翔。
“你們兄弟說的沒錯,我跟你們兄弟誰跟誰啊,想吃什麼隨便點千萬別客氣。”蘇東英對孫家姐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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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邊吃邊聊,一頓飯吃了半個多小時,突然郝健翔看着妹妹一直發獃很奇怪!
“你這是怎麼了,飯吃的好好的發什麼呆啊!”
“我突然想到,姐,咱老媽呢?怎麼不見了。”孫文想了想說道。
“你想什麼呢?媽不是去一個足球教練家了嗎?她特地讓我們接機你哥,你忘了。”孫慶梅拍了一下孫文腦袋。
“媽去足球教練家幹嘛,她可是心理醫生。”郝健翔疑惑的看着孫家姐妹。
“給一個足球教練做心理疏導癟。”
“聽說此人在中國足壇好像有些名氣,還被評為亞洲最佳教練,這下老媽壓力不小。”孫文愁眉苦臉的看着郝健翔。
“兄弟,你怎麼也沉默了不說話了。”郝健翔拍了拍蘇東英。
“不是的,健翔,聽孫文妹子這麼一說,我在想,你們母親服務的這個人會不會是老爸。”
“不會吧,你小子怎麼往這方面想,咱老爸踢了這麼多年球,又當了這麼多年教練,榮譽不少這麼可能,你喝酒喝多了吧,想啥呢,來繼續喝。”
蘇東英表情嚴肅:“喝你妹,你還有心情喝!我是認真的,你沒聽孫文妹子說嘛,一名足球教練,而且在中國足壇有些名氣,最重要的是老爸帶我們從國青到國奧隊兩次衝出亞洲,我想球迷大眾一定把他捧上天了都。”
“但是我們去年衝擊世界盃失利,球迷和媒體一定又把他貶的一無是處,競技體育就是這麼殘酷,說不定每天還有人去他家鬧呢?。”
“你還記得五年前的曾指導,當時我倆剛進國家隊因為參加世青賽,沒有參加世界盃預選賽,中國隊被淘汰后球迷們鬧的那個凶啊,曾指導一夜白頭。”
“要不是武警軍人開路我估計曾指導當時可能都不一定能從體育場全身而退。”愣了一下蘇東英看了看正在吃菜的孫文。
“你說的那個教練是不是叫陳大江。”
“對,就是他。”孫文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怎麼樣,我猜的沒錯吧。”蘇東英拍了拍郝健翔。
“我去,老爸也真是的,預選賽這都過去8、9個月了,世界盃都快開始了,還想不開,無語。”郝健翔直搖頭。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郝健翔一樣,沒心沒肺的,什麼事都不放心上。”
“就是。”蘇東英,孫家姐妹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四人飯都沒吃完,蘇東英結帳后打上出租車朝陳大江家而去。
路上蘇東英和郝健翔向孫家姐妹介紹了陳大江的詳細情況,好讓她能更好的了解陳大江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好讓他們回家后告飯母親郝靈光。
三人來到陳大江家門口,剛準備敲門,聽到了裏面說話的聲音:
“對不起老爸,我對不起你,要不是當初我犯渾,打進烏龍球,我們現在應該在意大利了,還有他阿聯酋什麼事。”說話的年輕人撲通在陳大江面前跪下大哭起來。
四人通過窗戶看到了此人正是董力強,他是從朋友處得知陳大江好像病了。
董力強想着一定和世界盃預選賽失利有關,打完半程聯賽后,一人從東海坐飛機來到申城,經多方打聽找到陳大江家看望恩師順便負荊請罪。
“真沒想到在足球領域當教練壓力那麼大,哥,看樣子那人一定是你們的隊友吧,他犯了什麼大錯,還給你們教練下跪。”
“你不懂別問。”郝健翔看着妹妹孫文說道。
“叮咚”門鈴響起
于鳳至開門看到四人,進門后一一介紹后,陳母領着四人來到了陳大江房間。
“東英,健翔你們也來了”跪在地上的董力強看到二人擦了擦眼淚。
“瞧你這點出息,大老爺們,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從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走來,以後在聯賽和國家隊好好表現,四年後爭取立功贖罪,打進世界盃。”郝健翔對董力強大聲說。
“健翔說的對,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陳大江嘆了嘆氣。
“你好,陳指導我是你的心理醫生,從現在開始由我為你服務,我叫郝靈光”郝靈光早到了,一直在向陳母以及弟妹于鳳至了解情況之後向陳大江介紹自己。
“你們也來了。”郝靈光看到自己兒子和倆女兒驚訝無比。
“哈哈哈,健翔啊,為我治療的這女土是你媽啊!這地球太小了吧!”陳大江興高采烈的像個孩子。
“健翔,你看,你們一家人一到,還沒開始治療了,老爸的心情就好多了,哈哈!”蘇東英看到陳大江開心打心底為他高興。
“還真是,我說老爸,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說這現在世界盃都要開打了,你還想着去年的事,你累不累啊,何必呢?”
“還是我的蘇聯兄弟卡里說的對啊!對於球員來說這場比賽結束了,就不要去想了,要好好準備下一場,我想做為教練也一樣。”
“臭小子,又沒大沒小的,也就你說話這樣直來直去,我說郝醫生,你兒健翔可是我們隊裏的開心果。”陳大江指着郝靈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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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開心果呢,我之前給他打電話寫信都不理我。”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去年10月底。”
“那時候不是世界盃預選賽剛打完,隊裏氣氛緊張嗎,大家都難過的不得了。”
“這兄妹倆真有趣,要是他們常來不用治我兒就好了。”看着孫文和郝健翔你一言我一句陳母開心的說道。
“要不然我們接下來陪老爸看世界盃吧,再陪老爸聊天。”蘇東英說道。
“我沒問題,反正現在踢不了球有的是時間陪老爸,關鍵你小子不聯繫下家球隊了。”
“先留下來陪陪老爸,看世界盃再說吧,來的及。”
“那你們大家都住下吧,我來收拾房間。”于鳳至看着郝健翔一家,蘇東英和董力強等人微笑道。
“是啊,是啊,說好了都不要走了。”陳母興高采烈地附和道。
“是啊!東英、健翔你們倆個臭小子在歐洲踢球那麼多年,咱爺幾個好久不見了,應該聚聚。力強,家裏沒事吧,一起住下吧,以後改改你這毛毛躁躁的毛病。”三人聽了陳大江的話都同意。
“健翔,我就不住了吧,你們師徒幾人好好聚吧,我和你姐姐,妹妹這就回去了,不過我會常來的,還有任務要完成。”郝靈光招呼女兒們準備回家。
“我們也要留下。”孫家姐妹看着她們母親說道。
“你們留下幹什麼?”郝健翔奇怪的表情看着孫家姐妹。
“拜師。”兩姐妹異口同聲說了出來。
“我想起來了,健翔,你這倆姐妹,她們以前不是女足國家隊隊員嗎,幾年前還和我們打過比賽呢?”董力強突然來了一句。
“別提了,我都快被氣死了,1985年女足國家隊主教練把我們姐妹踢出了,我們已經四年多無球可踢了。”孫文苦笑的看着大家。
“我想起來了,你們是孫國文那傢伙的女兒,把自己女兒都開除出國家隊,他怎麼想的。”陳大江感到不可思議。
“他說怕人家說他認人為親,就讓我們放棄踢足球。”孫慶梅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個孫國文,腦子怎麼想的,怪不得剛才聽你們說拜師,難道你們想讓我教你們踢球。”陳大江試着問。
“對呀,陳大叔,你看我哥,自從跟着你以後球技那是突飛猛進,不但早早進國家隊還去歐洲高水平聯賽踢球,所以你收下我們吧。”孫文認真的說出了她和姐姐的想法。
“是啊!我們還想重返女足國家隊呢?再不跟名師好好學,真就不會踢球了,收下我們吧,陳伯伯。”孫慶梅也附和道。
陳大江想了想,答應了她們的要求,為中國足球培養人才,他覺得自己義不容辭,就這樣,孫家姐妹正式師從陳大江門下,這是他第一次收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