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聽雨劍
原來是在李凡松走之後，李寒衣詢問雷無桀為何要來這裏
司空長風還一臉的吃瓜樣，讓自己的女兒和唐蓮一起看戲
雷無桀說道“還請雪月劍仙前往雷家堡見我師傅一面”
這話一出，司空長風有些疑惑，暗道“難道雷轟沒有告訴他的身份嗎”
李寒衣在聽到這話之後，背在身後的手收緊了幾分，詢問為什麼
雷無桀解釋道“我聽師傅說他練劍是因為見過劍仙的一劍，所以我想請劍仙去看看”
李寒衣想了想，拿起了地上的劍，仔細的端詳着，隨後兩隻手抓住了劍
雷無桀見此想到了被折斷的李凡松的木劍，急忙阻止道“劍仙手下留情”
誰知李寒衣卻說道“我可以和你去雷家堡，但是你要拜我為師”
“什麼時候你能從我手裏接住三招，我們就出發”
說著將雷無桀的劍一把扔了出去，剛好插進了登天閣的牌匾上
李寒衣見雷無桀許久都沒有說話，拿劍的手緊了緊，說道“你不願意”
雷無桀卻有些不知該如何選擇，但從雷無桀的臉上不難看出雷無桀的糾結，便拒絕道“劍仙劍術通神，雷無桀早已心生神往，不過此時事關重大，還需與師傅知會一聲”
李寒衣有些氣憤的說道“你的意思是先去見雷轟，在拜師，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蕭瑟在一旁不嫌事大的說道“空手套白狼”
唐蓮這時勸解道“雷無桀拜入劍仙門下是求也求不來的緣分，莫要再猶豫了”
雷無桀像是想通了一般，當即就雙膝跪在了地上，雙手抱拳，堅定的說道“弟子雷無桀願拜入雪月劍仙門下，如若他日雷轟師傅責怪，雷無桀便以死以謝二位恩師授業之恩”
蕭瑟在聽到雷無桀的話之後輕聲說了句“傻子”
魏無羨看着雷無桀的樣子，總覺得雷無桀能做出來，搖了搖頭，也覺得自家師傅說的對
李寒衣見雷無桀拜師之後，轉身便離開了這裏，還說道“明日來後山找我”
司空長風見事情已經完結了，說道“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李寒衣在聽到之後，凶凶的說了句“就你話多”
李寒衣使用輕功離開了這裏，說道“一約既成”
雷無桀抱着拳，依舊跪着保證道“萬山無阻”
唐蓮走過去將還跪在地上的雷無桀扶了起來，蕭瑟見此說道“現在你可以還錢了吧”
雷無桀一聽這話，立即倒在了唐蓮的懷裏
唐蓮有些擔心的說道“他消耗太多了”
蕭瑟理所當然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是他的大師兄了，不如替他還了錢”
唐蓮有些窘迫的說道“我沒有錢”
蕭瑟堅定的說道“那誰有錢”
順着唐蓮的視線看過去，剛好是司空長風，在司空長風的示意下，唐蓮帶着雷無桀離開了
魏無羨走到了蕭瑟的面前，說道“師傅”
司空長風看着蕭瑟道“雪月城上上下下的錢都在我這裏，不過我想請蕭兄弟在這裏稍住幾天，在下有些疑慮需要你的解答”
蕭瑟拒絕道“那就不需要了，只要把錢給我就行了”
誰知司空長風卻道“長風不才，想收你為弟子”
但蕭瑟卻不樂意了，司空長風便說若是蕭兄弟贏了棋局，便不再說這事
隨後幾人來到了一處茶坊這裏面下棋，但很顯然蕭瑟不想下，最後司空長風以將雪月城的錢財交給蕭瑟管理，並給八百萬兩
蕭瑟這才同意了這個拜師的條件，可魏無羨就不高興了，蕭瑟看着突然就不高興的徒弟有些好奇，詢問之後才知道是覺得他自己矮了一截，無奈的笑了笑，便去哄魏無羨了
此時在天外天的無心在看着梅花落下，懷念着自己父親在的時光
從背後傳來倒地聲之後，讓人帶了下去
白髮仙出現在了無心的面前，介紹着蕭瑟、雷無桀和魏無羨的現在
說道“雷無桀拜入雪月劍仙李寒衣的門下”
無心替雷無桀感到高興，又問道“那個摳門的老闆和魏無羨呢”
白髮仙說道“那人拜了司空長風為師，至於那位少年，在那裏吐槽自己又矮了一截，在那裏生悶氣呢”
無心在聽到魏無羨生悶氣的時候就笑出了聲
白髮仙有些好奇，便也問了出來，無心解釋道“我只是有些心疼他罷了，他的過往比我還要不好”
見無心說這麼說之後就不說了，白髮仙也沒有再問
此時的魏無羨看着東歸酒肆里的幾人，有些頭疼，甚至不開心的叫了幾人，“師祖，兩位師叔祖”
司空長風收徒的事情江湖都傳開了，並不稀奇，只是看着不樂意的魏無羨，幾人還是疑惑，但不久之後幾人便有些想笑了
百里東君詢問道“你不是說你有忘情水嗎”
魏無羨點了點頭，道“的確是有，但師叔祖真的確定了嗎，一旦喝下去，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你將忘掉一切，包括所有的感情，這可是連神仙都挽回不了的”
百里東君卻確信道“我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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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無羨笑了笑，說道“那看來師叔祖是受到傷害了，不過我可以讓師叔祖見到過去的故人，到時候要不要忘去，，師叔祖自己決定吧”
隨後魏無羨拿出了兩顆丹藥，“這是夢魂丹，可以試試看哦，夢結束了，就會醒，吃不吃師叔祖自己選擇”
隨後自己卻是先吃了一顆，不顧其餘人的疑惑，魏無羨卻先趴在桌子上了
可惜沒過兩個時辰，魏無羨就喘着氣醒了過來，“唉，真是可笑啊”
司空長風和李寒衣看着面帶嘲諷的魏無羨，有些好奇
魏無羨卻想沒有看見一樣般看向了睡着的百里東君，知道已經吃了葯，拿出兩碗忘情水之後說道“師祖，李師叔祖，等百里師叔祖醒來之後讓他自己選擇吧”
隨後自己拿起喝了一碗，嘆了一口氣，失望的說道“為什麼所有人都可以忘掉，只有我忘不掉呢”，隨後搖了搖頭離開了，手中還拿着酒，這一切蕭瑟都不知道
第二天，蕭瑟坐在亭子裏面，旁邊還有在吃糕點的魏無羨，這時雷無桀急匆匆的跑過來
問道“蕭瑟，我睡了多久啊”
蕭瑟仰頭看了看雷無桀，淡淡的說道“一天一夜”，但眼裏的戲謔卻被魏無羨給看到了
雷無桀在聽到這話之後，直接就崩潰了，詢問道“這麼久，那···你在這裏等我，是要跟我道別啊”他瞪大了眼睛，語氣里還有些傷心和不舍
蕭瑟微微的啊了一聲，調侃着說道“就這麼想讓我走啊，是不是知道自己賠不起那八百兩，想要賴賬啊”
蕭瑟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揚，帶着捉弄的意思
雷無桀尷尬笑道：“不是···那個，我找大師兄要去。”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蕭瑟靠着亭欄，好笑的說道“那你去吧”
雷無桀道“那你等着”，說完就要急匆匆的離開
卻被迎面走來的唐蓮卻問道“要什麼呀，三師尊已經給他錢了，小心給他騙了啊”
話語裏儘是對雷無桀的關心
隨後雷無桀跟着唐蓮一起坐在里亭子裏面的石凳上
雷無桀看着唐蓮，高興的喊道：“大師兄”，眼睛亮晶晶的
唐蓮笑着說道“這一句大師兄，算是叫得名正言順了”
隨後指着蕭瑟介紹道“對了，給你介紹一下，坐在你旁邊的這位呢，是你的三師弟”
雷無桀在聽到這話之後，皺着眉頭好奇的問“三師弟”
唐蓮倒了兩杯茶，笑着調侃道“在你拜師二師尊之後，蕭瑟，也被三師尊收入門下。雖說這雪月城中，大家都是師兄弟，而這三位城主呢，也只有我們三個弟子，但是不管是從入門的先後，還是師父的輩分，都應該這麼排，你說對吧，三師弟”
雷無桀一臉高興從石凳上站起來，“想不到呀，我竟然可以和蕭瑟兄弟成為師兄弟，本來還想着，這一路走來，你要跟我道別，我還有點捨不得，現在好了，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還有魏無羨，一下子就成了師侄，還真是好玩啊”
魏無羨站起來，抱拳叫了唐蓮和雷無桀一句“師叔”
蕭瑟逗雷無桀，道“誰要一直跟你在一起，滾一邊去”
唐蓮笑道“雷兄弟真是少年心性”他的笑容溫和，眼神中透着對雷無桀和蕭瑟二人的喜愛
雷無桀卻不在乎蕭瑟的話，興奮道“我跟你們兩個說，咱們三個，就一起闖蕩江湖，就像那三位老城主年輕的時候一樣，也去搞個天下第幾噹噹，當然也不能忘了新鮮出爐的師侄”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被別人尊重的樣子
唐蓮點點頭道“嗯，我覺得不錯”，甚至已經在思考之後先從哪裏開始
蕭瑟沒有拒絕，顯然是答應了，但還是調侃道“我說雷無桀，李寒衣讓你第二日就去尋她，我看這第二日，天都快暗下來了，堂堂雪月城二城主，向來一諾千金，晚了一刻，你們這萬山無阻的約定，怕就是不作數了吧”他嘴角上揚，眼中滿是看好戲的樣子
雷無桀聽此臉色一變，拱了拱手道“告辭”然後飛快的跑出去了，沒一會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看着雷無桀的身影，蕭瑟笑着說道“小夯貨”，魏無羨卻能聽出語氣里的縱容
唐蓮喝着茶道“他這個年紀的少年郎，不就是這樣嗎，一路向前沖，萬事拋腦後”，隨後微微仰頭，輕抿一口茶
蕭瑟平靜的道“所以才叫他夯貨”他雙手抱胸，無所謂的靠在亭欄上
唐蓮問蕭瑟留在這裏真的只是為了八百兩嗎，蕭瑟卻說是八百萬兩
唐蓮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換了一個問題，問蕭瑟是否是唐憐月讓等的人
蕭瑟直接就拒絕說不是，甚至還懟了唐蓮一頓
唐蓮沒有還口，卻微笑着道“你看着像是一副久經世事的樣子，可你實際上才多大呀，你也就比雷無桀大個幾歲吧”
蕭瑟直接就發了小脾氣：“管得着嗎你”他別過頭不看唐蓮，一臉的倔強
唐蓮看到司空長風來到了這裏，淡淡笑道：“我不管你，有的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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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長風看着沒有行禮的蕭瑟也不惱，反而讓其他人離開這裏，隨後帶着蕭瑟進了屋裏
不知二人發生了什麼，魏無羨卻聽到了自家師傅的痛呼聲，急着想要進去，卻被唐蓮攔住了
魏無羨見進不去只能幹着急，直到看到司空長風出來，才急急忙忙的跑進去查看，發現沒有事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可魏無羨還想詢問，卻被蕭瑟的制止住了，魏無羨只好作罷
此時的雷無桀氣喘吁吁的停在了李寒衣的面前
李寒衣有些生氣的詢問雷無桀遲來的原因，知道之後就讓雷無桀行了拜師禮
李寒衣緩緩走入旁邊的涼亭之中，坐下后對着站在亭外的雷無桀道“雷無桀，身為劍客，你可知曉，自己究竟是為何拔劍”
見雷無桀有些迷茫，李寒衣說道“有人拔劍，是因想成為英雄，欲以一劍之威，平定天下不平之事；有人拔劍，是出於畏懼，因他若不拔劍，他人就會拔劍，若不想死，便只能拔劍”
在聽到雷無桀的答話之後，李寒衣有問道“可你所言的是習劍，我說的是拔劍，二者卻是不同的，習劍可談風雅，而拔劍就只能問生死了”
後來雷無桀的回答讓李寒衣有些擔心，雷無桀想要的江湖只是論道，而非只有殺戮
李寒衣想都沒有想就要送給雷無桀拜師禮，只見李寒衣雙指一揮，一柄寶劍從雲間飛縱而出，最後落入雷無桀手中
看着雷無桀冒着亮光的眼睛，李寒衣解釋道：“此劍名為聽雨劍，是劍心冢冢主所鑄，風雅四劍之一，為師贈予你了，就當是拜師之禮”
雷無桀看着手中的劍，興奮的念叨着“聽雨劍”
隨後就要拔出聽雨劍，可惜無論雷無桀用什麼樣的辦法都拔不出來
轉頭可憐巴巴的看着李寒衣“師傅”
李寒衣看着雷無桀的樣子，解釋道“聽雨劍它是有靈性之劍，它是認主的，你心中沒有拔劍的意志，所以拔不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