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美貌萬人迷身陷修羅場17
陸羨枝明顯感覺到從換衣間回來的溫嗣音不在狀態,他一直板著臉,只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裏。
“溫總,喝點溫水。我聽你嗓子有點啞,潤潤喉嚨吧。”
陸羨枝貼心地用一次性杯子給溫嗣音裝了杯溫水,柔聲細語的,擔心再大聲點溫嗣音就更加冷漠了。
“嗯。”接過水溫嗣音一飲而盡,聽到陸羨枝說的話,他本來就沒有平復的心情更加暴躁。
那個狗逼,這也啃那也啃。
嘴巴都被他磨紅了,要不是自己在衛生間冷敷過,絕對來一個人要問一句。
還有鎖骨上明晃晃的紅印,和腰上因為雙手用力而造成的紅痕。
如果不是戲服領口比較高,他都不敢想像別人會怎麼造謠,還是在電影籌備的關鍵節點。
見溫嗣音眼裏的火愈演愈烈,陸羨枝趕緊說道:“溫總,我前面去換衣間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就給你帶過來了。”
他伸手在戲服里摸索,接着拿出來一坨黑色布料。溫嗣音定睛一看,是自己一直沒找着的手套。
他心情終於平復了一些,但是礙於還要進行拍攝,也不好立即戴上。道謝后,他先將手套放進了口袋裏。
“溫總和羨枝,要開拍了,你們過來聽一下要求。”陸月尋看着前面聊天的兩人,莫名不是滋味。他開口,本就清冷的嗓音更加冰冷。
而後陸月尋暗戳戳地擠到兩人中間,見兩人被分開在兩邊才滿意地開口。
“這次是皇帝被九千歲黑化囚禁的劇情,待會羨枝表情屈辱地半躺在床上,溫總給他帶上腳銬。”
聽完,陸羨枝眼神莫名:“是要光腳嗎?”
“是的。”陸月尋如是回答。
溫嗣音奇怪地看向陸羨枝,“他是嫌棄我要碰他,還是嫌棄他要被我碰?”
“您這兩句話不是一樣的嗎?都是他嫌棄您。”071無語住了。
“他可是主角受,怎麼能妄自菲薄呢?身為萬人迷誰會嫌棄他呀?”溫嗣音無奈地攤攤手。
他沒等到071的回復,倒是等來了陸月尋的提醒:“那我們開拍吧。”
華麗繁瑣的房間內,刻着複雜雕花的木質床上躺着一名衣衫凌亂的男人。
他耳鬢被汗水打濕的頭髮黏在臉上,嘴裏綁着一塊布,慢慢浸滿口水的水漬。
他的雙手也被撕碎的綢緞勒出條條紅痕,滿眼淚痕。
要不是身上的明黃服飾,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狼狽的人居然是當今皇上。
“哐——”隨着木門關上,走進來一位拿着腳銬的男子。他漫不經心地笑着,好看的臉龐爬滿陰翳與瘋狂。
“皇上可還舒適?”接着他像是想起眼前人回答不了,又自問自答着:“想必是不算舒適的,沒事,待會就解開您。”
他伸手抓住眼前人纖細瑩白的腳踝,“咔——”腳銬應聲銬上,連接着床尾。
年輕皇帝眼裏藏滿不可置信,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九千歲解開他嘴裏的長布,下一秒,他的脖頸就被人狠狠咬住。
溫嗣音陡然一激靈,靠,又來。
他極力控制着身體不要軟下去,看着眼前咬住自己的人,嘴角強撐起更加瘋狂的笑意。
“停。”陸月尋皺着眉頭質問,“羨枝,劇情里貌似沒有咬脖子這段?”
“抱歉溫總,抱歉陸導。我有些入戲了,沒有忍住。但是我認為這個行為還蠻符合這個場景的。”
他道歉道的很快,眼裏藏滿了對溫嗣音的抱歉。鑒於之前陸羨枝一直是柔弱善解人意的形象,溫嗣音也沒有過多計較。
也幸好自己撐住了,如果那個時候脫力,丟人都丟大發了。
因此也就沒有注意到,低下頭的陸羨枝嘴角噙滿得意的笑。
剛剛腳踝一瞬間被溫嗣音抓住,他能明顯感覺到下身的炙熱。嘴裏的布和手上的綢緞,像是在進行某種特殊的遊戲。
他實在難以忍住,於是咬住了溫嗣音的脖頸,以此來寬慰依然高漲的下身。
重拍后,陸月尋終於滿意:“今天大家辛苦了,表現得不錯,今天先到這裏吧。”
陸月尋說完正想詢問溫嗣音要不要帶他一程,結果被陸羨枝搶先一步。
“溫總能捎我回去嗎?”
“當然可以。”
於是和陸月尋打過招呼后兩人就一起離開了。
徒留陸月尋和溫思臨兩人面面相覷。
溫思臨本想帶上陸羨枝的,他也許久沒有和陸羨枝見面了。
結果天公不作美,被他人面獸心的哥哥搶先一步。
“要不陸導跟我一起走?”
“不用了,我自己開了車來。告辭。”陸月尋冷着臉謝絕溫思臨的邀請,徑直出了攝影棚。
呵,冰山臉。
——
李秘書要處理公司的事情先回去了,這次是溫嗣音真正的親自送陸羨枝。
這個世界的駕駛證還是挺好考的,雖然拿到的時間不長,但他確實沒有一絲新手上路的感覺。
溫嗣音一路開的很穩,陸羨枝甚至舒服地睡著了。
“羨枝,到了。”
溫嗣音下車打算送陸羨枝上樓,結果在樓下迎面撞上了來找陸羨枝討錢的幾個人。
來人流里流氣的,手裏拿着大大小小的武器,也不知道是怎麼帶進來的。
他們一看到陸羨枝就嚷嚷起來:“陸羨枝,老子告訴你,老子不怕你!你現在要麼把你媽欠的錢還給我,要麼被我打去醫院。”
看清眼前的人,陸羨枝眼裏湧上不耐。
這群人怎麼就打不明白呢?不流點血就不掉淚是嗎?
但是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收斂神色。直接躲到溫嗣音的身後,語氣里藏滿害怕。
“溫總,求求你幫幫我。”
這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倒是把對面氣勢洶洶的幾個人嚇得後退一步,他們偏過頭竊竊私語:
“老大,他這是什麼情況?新的招數嗎?”
“你……你不……不懂了吧?他……他這是……聲……”
“行了你別說話,聽你說話就費勁。”
這邊幾人還沒有爭論出個所以然來,那邊溫嗣音已經不耐煩了。
“你們是現在打,還是等會打?別浪費時間。”
“你又是哪裏來的,說話真是猖狂。小子,看爺爺我打得你跪地求饒!”
說著便要動手,陸羨枝驚呼:“溫總小心啊!他們有帶刀。”
關心完的陸羨枝又不動聲色地將身後偷襲的人一腳踹飛,見他爬不起來,才又嬌滴滴地給溫嗣音加油。
不得不說,即使這麼久沒打架,溫嗣音的身手依然很好。
他淡定地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鋒利的眼神掃視着地上或趴或躺的幾個人。
“滾吧。”幾人趕緊攙扶着起身,正想撿起掉在地上的武器,就被溫嗣音一個眼神嚇得收回手。
“把它們扔進垃圾桶再滾,別再來騷擾他。不然……”
“好好好!絕對不會!”生怕溫嗣音說出什麼更嚇人的台詞,幾人趕緊溜之大吉。
溫嗣音感覺自己的袖口被人拉着,他轉過頭,就對上陸羨枝清亮的眼眸。
“嗣音謝謝你,不然我又要被他們欺負了。你能送我到家嗎?我有點害怕。”
陸羨枝剛剛又一次經歷驚險的一幕,眼裏閃着不明顯的淚光,看向溫嗣音像是看到救贖。
溫嗣音眼裏眸光一閃,陸羨枝現在看起來異常柔弱可欺。白到發光的膚色即使在黑夜也格外顯眼,溫嗣音嗓音低沉:“好。”
好想把陸羨枝關起來,這樣就沒人能欺負他了。
只有自己,就像定妝照里一樣。任由自己在他身上作惡,然後抬起迷離朦朧的眼神,渴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