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此屋乃是夢中情屋

第47章 此屋乃是夢中情屋

也不知他都經歷了什麼,雪白的外衣變得破破爛爛,缺了好幾塊,頭髮也有一些凌亂,還變得長短不一。俊朗的臉上黑一塊紅一塊的,活像是人間茶樓唱大戲的。

白晚晚圍着自家徒兒仔仔細細地轉了幾圈,擰着眉道:“徒兒,你這是被人劫色了嗎?”

“啊?”秦硯初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手忙腳亂整理了下捉襟見肘的衣服,拉起破爛的衣角將露出的一塊鎖骨遮了遮,無辜道,“師父,這個地方,也沒別人吶。”

“那就好,你這種財色雙全的,出門在外,要好好保護自己。”白晚晚一邊用凈顏術幫秦硯初恢復如常,一邊又說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把自己折騰得這麼狼狽?”

對於白晚晚對自己“財色雙全”的評價,秦硯初好像受了天大的誇獎似的,幽黑的雙眸忽閃忽閃,眼看着嘴角就要翹了起來,聽到白晚晚又問起別的,臉上神色瞬間變換,委屈巴巴道:“那個暮商太厲害了,我和他一起掉入極夢叢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他手下脫身,逃了出來。”

看着秦硯初委屈巴巴的大眼睛,白晚晚都以為他下一秒就要露出一條尾巴搖起來了,真是沒眼看!

白晚晚伸出一隻手按着他的肩膀:“你是男子漢,男子漢大丈夫……”話還沒說完,一條無形的大尾巴似乎蔫了下去,白晚晚的嘴巴不受控制地轉了個彎:“也難免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想哭就靠在為師的肩上哭一會。”

秦硯初卻笑了,抓着白晚晚的胳膊彎腰靠在她肩頭:“師父,我覺得你對我越來越好了。”

有嗎?白晚晚下意識地反思了一下。自己明明不是想奪取這傻狐狸的九尾靈力的嗎?怎麼反倒被他馴化了?怪只能怪狐狸太能蠱惑人心了!

白晚晚對自己恨鐵不成鋼,所以一巴掌拍開了秦硯初的頭,嚴肅道:“既然沒事,為師也就放心了。”

“師父,那你呢?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有沒有受傷呀?”秦硯初眼巴巴地瞅着白晚晚,擔心的神情溢於言表。

“我能有什麼事呀!你師父我神通廣大,當然能逢凶化吉。”白晚晚想着自己答應霜苒的事,不想多談自己的遭遇,以免露餡,於是轉移話題道,“也不知道你小師叔和小跟班兒現在在哪裏?”

“我小師叔?”秦硯初捂着頭疑惑道。

白晚晚故作老成地咳了幾聲,解釋說:“咳,就是為師的老友,舒清歌。”

“……師父,”秦硯初無語道,“舒姑娘與你師出同門?”

白晚晚強詞奪理道:“嘶,別那麼計較啦,在我們妖族哪有那麼多講究,天下一家親嘛。”

只見秦硯初的手默默換了個位置,轉而去捏起眉心來。

白晚晚關切地問:“你怎麼了?”莫非是自己剛剛拍重了?

“頭痛,老毛病了。”秦硯初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似又無奈地放下了手。看了看天色,回過頭對白晚晚道,“現在已經是傍晚,很快天就黑下來,找人恐怕不便。師父,不如我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找他們。”

“你說的對。來妖市之後,我感覺已經好久沒好好休息了。我們找個山洞休整一下吧。”白晚晚點點頭,與他同款姿勢看天。

“倒不用去山洞,我知道有一處好地方。師父,我帶你過去。”秦硯初嘴角微揚,像個炫耀玩具的孩子。

白晚晚被他的情緒感染,似乎也變得放鬆下來。她踏着輕快的步子,跟着秦硯初往密林深處走去。

等到她看清眼前的情景時,眼中只剩驚嘆。

白晚晚沒想到,在這片荒涼詭譎的叢林中,居然有一棟造型奇巧的樹屋。樹屋高懸於一棵蒼勁挺拔的古樹之上,遠遠望去,好似浮於雲端。樹下是一汪水潭,玉帶般的溪水蜿蜒而過。溪邊怪石嶙峋,縫隙間長了一些野草,充滿了山間野趣。

此刻尚是黃昏,樹屋籠罩在一片落日昏黃中,有些不真實的夢幻感。它像一個巨大的鳥巢,掩映在枝繁葉茂的樹冠中,外面圍有木質欄杆,還有一個木質樓梯旋轉而下。在洞開的窗戶旁,還綴有稀有的花草作為裝飾。

“哇,徒兒,你是怎麼找到這麼有意思的地方的?”白晚晚瞪大了眼睛驚呼。

秦硯初微笑着看向白晚晚,眼中好似蘊着一汪清澈澄明的池水,亮得驚人。他緩緩道:“之前來找你的路上經過了這裏,看着這樹屋不錯,就想着可以作為我們休息的地方。”

白晚晚給秦硯初投去一個讚揚的眼神:“徒兒做事周到,為師甚是欣慰。我們上去看看吧。”

兩人飛身上了樹屋。這一看,頓時心花怒放,從她踏進這間樹屋開始嘴巴就沒合攏過。無論桌椅木床,茶壺瓷杯,還是照明用的月螢石,抑或是牆上掛着的木雕裝飾。這屋子的內內外外、大大小小,簡直都佈置到了白晚晚的心坎里,這就是她的夢中情屋啊!

雖然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島上,有人在這片神秘的密林中建一棟木屋,這件事看起來很不合常理。但很顯然,白晚晚已經對此屋毫無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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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初銜着淡淡的笑意,靠在木門旁,看她像個陀螺一樣轉來轉去。

白晚晚拿起一套鴉青色的雲紋錦袍,對着秦硯初的身形比了比,發現大小剛好。她靈力有限,凈顏術只能幫秦硯初恢復整潔,但破損的衣物是沒法恢復原樣的。此刻既然遇上了,那就是天意,她眨了眨眼,對秦硯初道:“徒兒,你換上這衣服試試。”

秦硯初看着那件錦袍有些愣怔,白晚晚還以為他不好意思,便補充道:“客氣什麼,隨便用。額,我意思是這地方也沒有別人,勿讓明珠蒙塵吶。”

秦硯初接過衣服,他捏了個訣,卻又悄悄鬆開了,問:“師父,你可會更衣訣?”

“這麼簡單的訣為師當然,當然……咦?”白晚晚後知後覺地低頭擺弄起手指來。“這個是生火訣,這個是縮小術,這個……不對不對,更衣訣怎麼這麼難?還不如自己穿來得省事兒。”

衣服被遞到白晚晚面前,白晚晚無語地抬頭看秦硯初,心想這麼大個妖了總不能不會自己穿衣服吧?

然後就聽見秦硯初抖開衣服,對着衣袖的某處驚奇道:“師父你看,這個圖案好特別。”

白晚晚低頭一看,瞧見那衣服左邊的袖子上綉着個丑了吧唧的圖案,但細看又似是某種暗號,雖然看起來晦澀難懂,但白晚晚福至心靈,突然就發覺那正是更衣訣的手勢和心咒。

白晚晚對着照做,秦硯初手上的衣服眨眼間穿在了他身上。“哈哈,不醜不醜,這圖案甚妙啊,徒兒你以後就穿着此衣吧。”

白晚晚如鈴般的笑聲迴響在耳邊,秦硯初望着她的笑臉,忽然便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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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劫:師父對我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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