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立功者當賞
張管家連忙笑着說道。
“這不是怕少爺回來的太晚了,覺得有些冷清。”
說完之後,張管家看向了其他人的家丁,家丁們都是微微點頭。
張管家再次叮囑道,“可千萬要看好了少爺,可不能再讓少爺掉進池子裏了!”
上一次趙寧妄喝多了酒,一不小心滾到了池子裏,發了高燒。
他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趙寧妄也隨他們去,讓王忠扶着自己下了馬車。
晃悠悠地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趙寧妄這姿態,看着府中的下人們那叫一個心驚。
甚至在過了院中的小橋之時,一眾家丁組成了人牆擋在了兩邊。
等趙寧妄離開了池子之後,所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張管家吩咐道:“該幹嘛都幹嘛去吧,少爺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了!”
到了趙寧妄自己的小院,幾個婢女便迎了上來。
婉兒則是指揮着她們給少爺沐浴更衣。
“婉兒你怎麼不過來,跟少爺我一起沐浴豈不美哉?”趙寧妄哈哈大笑。
婉兒卻是羞紅着臉沒有說話。
趙寧妄沐浴更衣,回到了房間之後,在婉兒的服侍下躺在了鬆軟的大床之上。
“少爺好生休息,婉兒先下去了。”
“別,婉兒你別急着走,過來陪少爺我睡會兒。”
趙寧妄拉着婉兒的小手。
外面的那些野花縱然是再好吃,那也沒有家花香。
“啊,少爺,婉兒,婉兒沒有準備好……”
婉兒有些害怕,還有些羞澀。
“無妨,都有第一次的嘛!”
趙寧妄摟着婉兒,聞着她髮絲間的香氣,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婉兒看着趙寧妄熟睡的模樣,卻是有些好笑,少爺這麼大了,還像個孩子。
不過她也沒有起來,而是在趙寧妄的懷抱里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趙寧妄便在婉兒的驚呼聲當中醒過來。
“怎麼回事,婉兒你醒的這麼早嗎?”
婉兒臉蛋羞紅一片,啐道,“還不是少爺你使壞,一大早就……”
“我使壞?”趙寧妄一臉的冤枉,“方才少爺我還在熟睡當中,怎麼就使壞……”
說到後面,趙寧妄懂了。
“咳咳,這跟少爺我可沒有關係,難道嚇壞了婉兒?”
婉兒氣鼓鼓地背過身去,撒嬌一般地故意說道:“不理少爺了!”
“哈哈!”
趙寧妄卻是在大笑,不過看天色已經微微發亮,他也沒有了接着睡下去的心思。
今天也是要上朝的。
“伺候本少爺起床吧,給少爺的朝服準備好!”
“是,少爺!”
婉兒還是分得輕重的,少爺要上朝,這些下人婢子自然是接連忙碌了起來。
不多時,趙寧妄便坐上了馬車。
看着外面泛着魚肚白的天空,趙寧妄感嘆,他都不知道多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景色了。
只是在皇宮裏趕路的時候,他發現這路上怎麼沒有其他的官員。
“奇了怪了,難道今天他們都不上朝的嗎?”
等趙寧妄到了大殿的時候,他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沒錯,他再一次的遲到了。
“我去,這些大臣們這麼敬業的嗎,現在恐怕才六點吧,那他們豈不是得半夜兩三點起床?”
“都督府中軍僉事趙寧妄求見!”太監扯着公鴨嗓子喊道。
“宣!”
李格強忍着一個哈欠,說道。
趙寧妄老老實實地走到了武官這邊的隊列。
今天就不是他出風頭的時候了。
只是趙寧妄進來的時候,不少的官員都是冷哼一聲,表示不屑。
李格清了清嗓子,而後說道。
“既然趙卿來了,本宮也好對此番臨安府上下官員進行賞賜,若有什麼不妥之處,趙卿可以隨時說出來。”
“臣謹遵殿下之命。”
趙寧妄站出來拱了拱手。
宣佈賞賜的乃是禮部尚書秦牧之。
秦牧之看了一眼趙寧妄,很是厭惡和不喜。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抖了抖衣袖,掏出來一份奏疏。
“都督府中軍僉事趙寧妄,賑災有大功,殿下欲賜……賜兵部右侍郎,奈何官位逾越,已命人將消息送至西北,待陛下定奪!”
秦牧之說完之後,李格看了一眼趙寧妄,故意眨了眨眼。
趙寧妄都有些吃驚,不是,我的殿下,你也是真的敢賜啊!
他這位中軍僉事,實際上就等同於在都督府掛職而已,並沒有實際的權柄。
真正的權柄乃是來自於太子或者是陛下的旨意。
換句話說,他就是個臨時工,上頭讓他去幹活的時候,他才有幾分權柄而已。
但是兵部右侍郎那就不一樣了!
那是兵部的二把手,真正在朝堂上能夠說話的大佬!
甚至已經有了資格在將來角逐內閣大臣。
難怪這件事情要交給陛下定奪,要是太子連兵部右侍郎這樣的官位都能隨意變動的話,只怕等皇帝回來,這些老臣全都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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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之說完之後,又接著說道:“臨安知府徐文珍,此番賑災協助欽差,同樣立下大功,遷翰林院編撰,吏部觀政!”
徐文珍的升遷,這是趙寧妄早就跟李格商量好的。
而另外一個人,趙寧妄也已經安排好了。
便聽秦牧之說道:“有功則有過,翰林院修撰顧鼎臣,此番賑災,出工不出力,甚至不思百姓疾苦,終日飲酒作詩,本宮大怒,罷黜顧翰林為臨安知府,半年為期,若臨安府境況未得到改善。”
“便,便流放顧鼎臣至瓊州島田園牧歌,為當地土着作詩。”
哪怕秦牧之說這些話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得到太子殿下對於顧鼎臣深深的諷刺。
人群當中,顧鼎臣一臉地苦澀上前。
“微臣謝過殿下隆恩!”
李格點頭,“卿家若是在臨安府有功,自然可以回到翰林院,此番本宮旨在磨礪你,你可知曉?”
“微臣知曉,謝殿下如此苦心。”
顧鼎臣拜謝之後,回到了百官隊列。
只是他前後的官員,下意識地離他遠了一些。
雖然太子殿下明面上是這麼說,但是貶謫到了地方為官,半年就想要出政績,那是不可能的!
百官心裏面都清楚,這不過是太子殿下給狀元公的留得一些情面罷了。
實際的意思,跟流放瓊州島沒有任何的區別。
顧鼎臣深深地看了一眼前方的嚴介溪。
有此一遭他方才知道,不管是誰在嚴介溪這裏,都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被拋棄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