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四年,繼續加點!
由於約旦白日所顯露的吐血狀況駭人。
當天晚間。
艾米妮與從教堂回來的比爾,守在養父床前滿面憂慮,彷彿後者下一秒就會死了般……
“咳咳……我身上這是老毛病了,是體內的腫瘤塊污染病癥狀,吐一吐血就沒事了,不需要再請什麼醫師。”
“污染病沒有根治方法,你們倆都是好孩子,這麼晚了快去歇息吧。”
約旦裝模作樣虛弱的咳嗽幾聲,躺在重新換洗后的潔凈床榻上,強行解釋身上“老毛病”。
下午的時候這倆養子要去請醫師,他好說歹說才給攔住,生怕真被看出來點什麼繼而暴露非人身體!
屋內,燭光照拂的陰影間。
比爾與艾米妮站在床前沉默不語。
二人看待“格倫”的目光複雜,聽勸轉身,憂心忡忡的去休息了。
翌日。
比爾照常外出教堂,艾米妮也一反常態出門。
約旦樂得清閑,一個人在家沉浸在書本海洋中,狂刷靈感!
看一本刷過無數遍的書籍固然無聊。
可每看完一次,面板上的“靈感”都會切實增加,以至於讓本應無聊的進程變幻如暢飲美酒甘露般甜美。
直到艾米妮拎一壺湯藥回到家中……
“父親!我去為您買了葯,能夠限制體內污染病!”
聽見身後養女話語。
啪。
約旦表情痛苦的合上手中書籍,心頭倍感無奈!
自身體內實際上是良性污染,喝抑製藥這種東西,跟自殘又有什麼區別?
當他轉過身面向艾米妮,神色又無縫切換成慈祥,一如“格倫”一直以來盡心照顧倆養子的人設。
“您又在閱覽書籍呢。”
“父親,我不理解書有什麼好看的?那些做生意的有錢商人從不看書……”
“請您快喝葯吧!”艾米妮走近,關切的遞上藥壺。
約旦簡單接過將之放在桌上。
心裏則想着,過後將葯偷偷倒掉。
結果艾米妮一直在房間中不走了,雙眸見狀,抬頭疑惑望來:“父親,您快趁熱喝吧!”
“喝呀,為什麼不喝?”
“……”
約旦表情有點綳不住。
喝?
喝是不可能喝的!
他側過身,嘴裏直接開始瞎掰扯,試圖岔開話題轉移掉養女的注意力:“艾米妮,在看書這一點上你錯了!”
“看書並非是為了好看與否,而是彌補缺陷的一種方式。”
“閱讀增長知識,討論鍛煉思維,筆記確保精確,反之不常閱讀需狡猾,不常討論需聰慧,不常筆記需記憶超強。”
說著,約旦緩緩兩步上前。
他抬手,溫柔撫摸養女頭髮,語氣溫和述道:“當你認為自己並不完美,就必須學會如何彌補身上的缺陷。”
“明白了么?”
“原來如此父親……”艾米妮思緒成功被岔開。
她聽得有點茫然,臉上似懂非懂,又自覺似乎忘記了什麼事。
但感受頭頂手掌傳遞的溫度,內心霎時間被名為“親情”之物侵染,也懶得去想忘掉的事,大腦專註享受當下幸福時刻!
等養女被忽悠離開房間。
約旦回到桌前,直接端起葯壺,一股腦將之澆到窗台上的盆栽里……
……
……
在萊茵港城的生活又過了四年。
期間家裏養的花花草草,無一例外全部死亡!
對此,個頭已經長高,身段不再平板的艾米妮常常感到奇怪。
比爾也年滿二十身體健壯,待人接物變得成熟,能夠獨當一面了。
倆養子女皆有不小成長。
這讓約旦升起啃小的心思。
不過他這些年,也並非什麼都沒做!
約旦無師自通學會了一些偽裝年齡的化妝手法——例如如何在臉上做出皺紋,怎樣的體態站姿看起來顯老等。
面板詞條【異常人形生物-半永續生命體】的新能力側重,也私下裏被測試出了個七七八八。
他嘗試過割傷自己。
傷口處血肉會肉眼可見的蠕動復原,身體各處特徵也始終年輕活力,在自愈能力跟壽命上平常人難以比擬。
這四年裏,萊茵港城還算平靜。
但他那兩名生活愈發轉好的養子,有時愁眉不展,每天看他就像看待不日即要死亡的絕症患者——顯然與曾經那次加點吐血事件有關,皆認為他體內有嚴重污染病。
那種憐憫悲痛的眼神讓約旦稍有不適,真是太“孝”了……
值得一提的是,比爾偶爾會一瘸一拐深夜才回家,教袍上還會染血。
那個狀態看起來就跟被撅了一樣。
約旦每次都會展露關心去追問,比爾也支支吾吾不肯說,只言道是有神父私下裏對他進行了某種儀式。
就算其不說,約旦也知道。
這熟悉的感覺。
可不就是當年自己尚在珀爾鎮時所接觸到,那種名喚“授業”,實則為了增強痛苦耐受性的反人類方法么?
約旦沒法插手阻止。
畢竟是本土教會特色!
他只囑咐道若是受傷了就去找醫師,以防傷口感染。
萊茵港城的醫療救治環境,要比珀爾鎮要好得多。
後者,只有修道院中的那一名藥劑師可稱為醫療人員,堪稱窮山惡水!
而且若約旦的記憶未出錯,該名藥劑師也只會調配藥劑,不會看外傷,否則珀爾鎮修道院每年也不會因“授業”死去繁多教士。
相比之下,萊茵港城簡直就是天堂。
城裏會治療各種內外傷的醫師都有——雖說診療時大多都採用放血療法,遇事不決放幾管血先……
除此之外,教士的待遇方面也顯現兩極。
在萊茵港城當教士,每個月至少能無償領到十枚銀幣,還有親屬家眷分配內城區住房等優渥待遇。
反觀珀爾鎮呢?
天天忙這忙那的幹活,沒薪水不說,餐飲還都是清水配黑麵包。
也就高階教士待遇能好點。
明明同樣是教會內編製,差距為何這麼大呢?
約旦已無意再去思量無關緊要之事。
他此刻正坐在窗前,注視眼前面板,猶豫要不要給第二個能力加點!
【靈感加點面板】
【當前靈感:13.17】
【可供加點能力:異常人形生物-半永續生命體(300+)/異化畸變體-蛾之型-結蛹(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