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演技大爆發,三個人湊不出一句真話!
馬天霸趴在柱子上,眼睛努力向裏面看去,而天明則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此時的天明將自身氣息隱匿得無影無蹤,即使用心探查也無法感知到他的存在。
馬天霸心中不禁對天明那深不可測的實力感到震撼和恐懼。
兩人在大殿的石柱旁靜靜地觀察着裏面的情況。
只見在威嚴的宮殿正中間的寶座上,端坐着一位樣貌極其秀美的銀髮貴婦人,她神態端莊,氣質高雅,此人正是鐵扇公主。
萍萍正站在階梯下面,眼眶潮紅,真切地向養母哀求着。
而在她們旁邊,站着一個頭戴黑色笠帽、身穿白色道袍的人,此人尖嘴縮腮,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正是馬天霸口中所說的那位蠱惑人心的火焰山土地公。
天明只看了一眼那背影,便立刻將他認了出來。
當日他曾在花果山的時空虛影里見過此人,正是他攔住了哪吒的去路,磕頭求拜,希望能重回天上。
‘那些喜歡蠱惑人心的妖怪,果然大多是從天上放下來的!’
‘這傢伙就是給太上老君看爐火扇扇子的童子。’
天明立刻用他心通向馬天霸傳話:“在這裏等我。”
馬天霸回頭看時,只見天明拿出一顆定顏珠掛在脖子上,左手驅動縮地符。
剎那間,一道光芒閃過,天明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陣輕微的空間波動。
未等馬天霸王反應,便聽到鐵扇公主厲聲對萍萍說道:“你是當真關心那放蕩老牛?別以為做娘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鐵扇公主蓮步輕移,緩緩站起身來,衣袂飄飄,宛如一朵盛開卻帶着刺的白蓮。
“難保不是盼着我們都氣死了,好與你那哥哥在這山中逍遙快活。”
鐵扇公主這話着實有些尖酸刻薄,萍萍與紅孩兒雖是同父異母,可若不是這般關係,或許還當不起這話。
萍萍聽聞,眼眶泛紅,當即跪了下去,膝蓋與冰冷的地面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
“母親冤枉!若不是心憂父親安危,我何苦找到上仙一起來這裏央求。”
可鐵扇公主目光如炬,似能看穿一切,並不領情。
她微微仰起頭,冷哼一聲:“哼!狐狸精就是狐狸精。”
“我看你只想騙去芭蕉扇,做個人情獻給孽兒。”
萍萍聽到這話,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幾乎要奪眶而出。
“我……我是父王的親生骨肉,承蒙母親不棄,才得以苟活至今。”
她跪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帶着哭腔:“哥哥待我再好,又怎比得上父母的天恩呢?”
鐵扇公主背過身去,伸出左手,那纖細的手指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制止了小狐狸繼續說下去。
“扇子的事,我意已決。”
“當時多造的孽緣,如今不配自憐。”
隨後,她緩緩轉過身來,聲音變得清亮,如銀鈴般,目光投向土地公。
“反倒是你,這個時候前來,是何緣由?”
那火焰山土地手上拿着一個銅製棋筒,棋筒外形奇特,就像是和尚討飯用的缽盂,泛着古樸的光澤。
他微微點頭示意,說道:“師姐,這是你的家事,我一個外人,本不便置喙,但萍兒找到了我,說天命與人已經到了火焰山。”
鐵扇公主柳眉微蹙,沒好氣地說道:“哼!天命天命,乖乖聽老天的命令。
幾個老不死的,名字起得倒怪傳神的。”
土地公臉色一變,立刻打斷鐵扇公主對上位不敬的話。
“他的真實來歷,你我皆知。”
“屆時……你的兒女也好,丈夫也罷,連上這羅剎寶地,都難逃灰飛煙滅。”
鐵扇公主卻不以為意,輕輕擦拭着自己手指上那枚閃耀的戒指,隨後慵懶地倚在寶座之上,似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一顆身不由己的棋子來了又有何懼?不說老牛與孩兒,我那芭蕉扇也不是吃素的。”
土地公見鐵扇公主不聽勸,便決定把事情講得更加透徹明晰。
“師姐,他前腳剛得知身世,天命人後腳便到,這兩件事同時發生,難道不覺得詭異蹊蹺嗎?”
當他們說到這裏的時候,萍萍敏銳地察覺到他們所談論的內容不止是天命人,她立刻站起身來,神色中滿是慌張,快步走上前。
“身事?究竟是什麼身世?你們說的是誰呀?”
然而,土地公並沒有理會萍萍,而是繼續說道。
“我聽聞剩餘的幾個遺物都已經落入了天命人之手。”他特意加重了語氣:“師姐,事已至此……你難道還不明白其中的關鍵嗎?”
“究竟是誰讓他回來的?”
“那些東西真的只是修鍊至寶?”
“哼哼哼哼哼!”
“只怕我們一個個都自作聰明,到最後卻成了助他還魂的祭品!”
那原本一副小人模樣的土地公,此刻眉宇間竟然流露出真摯的情感。
“我從不在意別人的死活。”
“我……我一直以來……都只在意你一個人。”
“不如,我們兩個人一起離開這裏吧,當年在上面的時候我如何待你,以後也會一如既往。”
萍萍聽到這些話后,竟然故意轉過身去沉思起來。
鐵扇公主此時也收起了冷漠的表情。
“師弟,到了這種時候,竟然只有你還挂念着我。”
“我……一時間真的沒了主意。”
她輕輕拍着寶座的另外一邊:“來,坐上來,與我細細說說。”
到了這個地步,萍萍終究是忍不住了,她猛地轉過身來,大聲喊道:“母親!千萬不能相信他!”
“這廝面露奸相,肯定懷有輕薄之意!”
她用手指着土地公大聲怒罵,“淫賊!我真是瞎了眼才請你來救人,你竟然趁人之危!”
“你,你敢!”
土地公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慢悠悠地走上高台,坐在了鐵扇公主的另一旁。
“長輩們說話,哪裏輪得到一個庶女在這裏多嘴。”
他雙眼直勾勾地盯着鐵扇公主:“我與你母親相識的時候,你那父王大約還套着牛梭子,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裏犁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