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北寒王子,這就要來了?★★★
“謝璟!”
夏行安嗷嚎一聲,重重把謝璟寢宮的門推開,後面是一個抱着拂塵不知如何是好的堂福。
謝璟見夏行安炸毛的模樣,心中隱隱有所猜測。
“咋咋呼呼,成何體統。”
夏行安聞聲,頓時如河豚一般鼓起腮幫子:“你那北寒竹馬都要入京了,你還在這裏說我?咋咋呼呼?成何體統?”
“行了,反正人來都來了。”
“嗯?”夏行安恨恨咬牙,“行啊!來都來了哈!信不信我現在去刺殺他?”
“我覺得想要殺他的應該不在少數,我還可以順便撈一筆。”
夏行安不自覺想到下午那上他門前找茬的人,洋洋自得帶着錢來找他殺自家陛下。
最開始還覺得對方出手豪爽,結果下一秒讓他刺殺皇帝???
謝璟就只值這個價?
說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不行!北寒未來的王若是這樣死在朕的大慶境內,恐怕日後北部免不了一番兵戈。”
謝璟嚴肅,“北寒各部落擅長騎射,到那時,朝中無將可出,豈不令人笑掉大牙?”
夏行安拒絕與他溝通大道理,也不再繼續和他交談這個話題。
“話說你知道我今天去幹嘛了嗎?”
謝璟揚揚眉,以為他是跟自己鬧脾氣不來了,或者是身上實在不太方便。
“去哪了?去追蹤北寒王子嗎?
“不是。我啊!去見了一個神秘的人物。”夏行安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見謝璟被勾起興緻才慢吞吞:“一個人啊,拿千兩銀子來找我去刺殺一個人!”
“哦?”
“陛下不妨猜猜,是刺殺誰?”
“誰?”
夏行安看着他有些不在乎的臉默自笑了聲,等着看謝璟訝異。
他默自移動步子站到了謝璟的背後,手橫在謝璟的脖頸,壓低聲音,姿勢曖昧:“刺殺皇帝陛下您啊……”
“哦?這麼巧啊。”
“嗯?”現在該輪到夏行安不解了。
謝璟微微勾唇,笑吟吟側頭看向夏行安的側臉:“找江湖聞名的無雙閣閣主刺殺朕,還恰恰找到了朕的暗衛。”
“那不知夏閣主兼朕的暗衛統領打算如何取捨?”
“錢我已經收了。”
“嗯……”
“陛下不得打算一下,以什麼作為條件,讓屬下取捨取捨?”
“北寒進貢來的燒酒,如何?”
“北寒進貢來的,我才不稀罕!”
夏行安嘴硬,謝璟靜靜看着他裝,明明上一次喝的起勁,現在倒是避嫌的厲害。
“行不稀罕算了,朕把他們都賞賜下去。”
“憑什麼?陛下不放入酒閣?”
“反正某人又不稀罕要,朕放酒閣里也無用,朕又不喜歡。”
“行了行了。”
夏行安默默直起身子,悄咪咪揉了揉身後,剛剛彎腰扯到了身後的傷,還挺難受的。
“錢我收了,事情也先應承下來了,幕後之人應該是那姓楊的吧!”
謝璟當即眉頭一挑:“應承了?”
“嗯。趁機敲詐勒索他一筆,反正他那麼多錢,來找人刺殺皇帝還這麼摳……”
謝璟看他一副掉錢眼裏的財迷樣子頓時無語了。
他到底是有多窮?
但他倒是首肯這個方法,可以暫時牽制住承陽侯那邊。
至於是不是承陽侯雖然還有待查證,但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根本顧不上。
“怎麼樣了?”謝璟轉過身看着他,意有所指的將目光滑落一下。
夏行安撇撇嘴,不好意思出聲,良久撇撇嘴:“陛下自己下的手有多狠陛下自己沒數嗎?”
“還不是你作的。”
“那還問我做什麼?”
夏行安語氣不善,自己被打了,還不能耍個小脾氣了?
“趴榻上,朕再給你上個葯。”
聞言,夏行安連忙搖頭,不知道還以為是你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要,別了,不用。”
謝璟沉默看了他半晌,最後也沒再堅持,只隨口道:“那你稍後自己上個葯。現在把衣服脫了,朕看看你的胳膊。”
屁股不給看,胳膊總行吧?
夏行安舔了舔唇,別彆扭扭不想動。
“回去上藥沒?”
“額……沒有。”夏行安現在倒是老實回答了。
謝璟作勢要掐他,可終究沒下手,反而去扯開夏行安的衣服。
夏行安往後躲着,耳尖泛上紅暈。
現在好了,兩人成天親密接觸了……
夏行安慢吞吞扯着領口,往謝璟的長椅前移。
謝璟微涼的手觸上他的皮膚,夏行安皮膚又浮起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謝璟仔細端詳他的傷口半晌,周邊的皮膚還是紅彤彤的,還未完全癒合。
謝璟也顧不上看其他的,只去將葯拿出來,指腹碰上冰涼的藥膏,一點點抹在傷患處。
“疼嗎?”謝璟神經質問出一句。
夏行安頓時無語住了。
“不疼。”
“不疼嗎?”謝璟聞言,直接掐住他另一隻胳膊上的肉,“還敢嗎?”
“疼!疼!不敢了,不敢了。”夏行安連聲求饒。
“真的?”
謝璟不輕不重瞪他一眼,將他的衣領攏了攏,畢竟現在天氣漸冷,萬一把人給凍着了,就不好了。
“真的真的。”
............
“王上,您慢些……”一個身穿游牧民族服飾的男人騎在馬上,遠遠追趕一道虛渺的身影。
本就黑天了,看不清人影,偏偏前面的人騎的這麼快。
他也不知道那身影的主人能不能聽見,最後連人影都看不清了,他才默默罵了一句聽不懂的話。
那追趕着的人騎在高頭大馬上,一雙墨黑色的瞳仁盯着前面。
少年褪去了幼時的稚嫩,一雙鷹一般的眼睛銳利地望着前方。
月色的襯托下,他的一張臉瞧着更深邃立體。
剛入了大慶境內,他就迫不及待將一眾隨行隊伍拋下,只想快點入京見那個人。
他在慶朝的探子說,那個人已經成為了慶朝的皇帝。
他日後也會是北寒的王,應該還有機會。
他心中琢磨着,腦海里浮現出那雙漂亮的眼睛,騎的更快了些。
他的馬已經換上了北寒最烈的,臨進境內后才換上,想必,應該可以在天亮前進到京城。
線路他在北寒王宮內規劃過許多次,就等今日。
不知道,他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