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姚若蘭死了
姚若蘭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害了她的人去死吧!
四皇子敏捷地側身一閃,躲開了姚若蘭的攻擊。
在皇宮這個吃人的地方長大,林慕珀的靈敏度早就異於常人。
姚若蘭眼底的瘋狂,他早就看到了。
他怒視着姚若蘭,"你這個瘋女人!竟然敢行刺我!"
姚若蘭並不懼怕,她站起身來,眼中透露出絕望和決絕。"我就算死,也要讓你陪葬!"說完,她再次沖向四皇子。然而,這一次四皇子早有防備,他輕易地抓住了姚若蘭的手腕,將她摔倒在地。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一群侍衛沖了進來。
"殿下,是否需要我們將她拿下?"四皇子看了一眼倒地的姚若蘭,心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搖了搖頭,"把她帶走,關起來。"侍衛們遵命將姚若蘭拖走,房間裏只剩下四皇子和那把剪刀。
四皇子凝視着剪刀,剛剛,他動了殺念。
只是,他想到了父皇。
這個時候把姚若蘭殺了,會引起父皇的不滿。
他和姚若蘭是賜婚。
殺了她就是對皇上的不滿。
至少今日不能殺。
*
姚夫人看到那些女子被搜出來,她知道,姚太傅完了,她也完了。
姚夫人癱倒在地,面如死灰。
這些女子,姚夫人雖然不過問。
但是,她也猜到了。
姚太傅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
這些女子不是都是花樓里的,還有許多是良家女子。
有許多女子剛開始是寧死不從。
不過只要有了第一次,都不會再鬧了。
沒了清白鬧也沒有用。
時間久了,也就漸漸麻木了。
這兩日,姚府的八卦早就傳遍了上京。
許多聞訊而來的百姓,在姚府門前扔滿了爛菜葉子。
姚夫人明白,姚府的已經徹底毀了,而她作為姚府的女主人,也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
士兵粗暴的把她拉起來。
上京的眾人對此事議論紛紛,都為姚太傅的行為感到不齒。
沒想到姚太傅是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他的學生也紛紛站出來聲討老師,紛紛發聲明表示斷絕師生關係。
一時間,太傅府成了骯髒的代名詞。
也有人對姚若蘭的命運表示惋惜。
本來是一個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姐,如今也是聲名狼藉。
四皇子散佈出來,她早就不是清白之身,在土匪擄去的那幾日,被山上的土匪糟蹋了。
消息傳到江楚薇的耳中。
江楚薇唏噓。
這也是姚若蘭的報應了。
江楚薇知道,她其實是沒有被毀清白的。
那些被擄去的女子可以作證。
綁匪喪盡天良,糟蹋她們的時候根本沒有避開人。
所以哪個人失身她們都知道。
她們親自聽到綁匪頭領說是太傅的女兒不能動。
被抓到的綁匪也是說根本沒有動姚若蘭。
如今四皇子故意放出這種風聲,就是要把姚若蘭置於死地。
也可以讓姚太傅的罪名更重。
把失貞的女兒嫁給皇子,這是把皇室的顏面踩在腳下。
“姚若蘭也活不成了。”江楚薇道。
她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姚若蘭一直對江楚薇懷有惡意。
可是,江楚薇從未把她當成過敵人。
只是一個不待見的陌生人而已。
“父皇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林慕珩道。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江楚薇問。
“他下旨賜死姚若蘭。”林慕珩道。
“什麼?”江楚薇驚訝。
她以為,姚若蘭會經不住打擊而自戕。
怎麼也想不到會是皇上賜死。
“老四說她不潔,父皇認為被他們父女耍了。”
聽完林慕珩的話,江楚薇如鯁在喉。
“姚若蘭是驕橫了些,可是在山上那件事,她也是受害者。”江楚薇黯然。
皇上,還真是不把人當人。
“她是被姚建連累了,山上的土匪是與姚建有關聯。”
“此話怎講?"江楚薇驚訝。
”是今日姚建自己招的,那些女子都是山匪從各地綁架來的。”林慕珩當時聽到,把桌案都捶爛了。
真是一個畜牲,為了滿足慾望,竟然與土匪勾結。
“那些土匪不是真正的土匪,姚太傅不知道嗎?”
“是後來才知道的,開始那些土匪只幫他擄來女子,姚太傅出錢財,兩方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待交易的女子越來越多,黑豹才亮出自己的身份。知道了土匪們都是敵國的探子,姚太傅已經深陷其中,他不敢與土匪翻臉,只能按他們說的做。”
“黑豹的目的是我,所以他才和姚太傅做一個交易,假裝把他的女兒擄上山,他們認為有官家女子在裏面才容易引起父皇的重視。”
“於是姚太傅就做了,聯合土匪把自己的女兒綁了?”江楚薇不敢相信。
“是,姚太傅只提出了一個條件,要保證她女兒的清白。”林慕珩理解不了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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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種人也配稱為人嗎?”江楚薇的手緊緊握着拳頭,真是太讓人氣憤了。
“在他把那些無辜的女子擄來之後,他就是個牲畜了。”
夫妻兩個恨不得此時就要把姚太傅千刀萬剮。
“還有更離譜的事。”林慕珩本來不想髒了王妃的耳朵,想想還是說了。
“姚太傅厭棄了那些女子,就仍然把她們還給土匪,這些人就成了土匪的玩物。”
江楚薇全身緊繃著,“姚建該千刀萬剮!”
姚太傅沾染了這些女子,把她們養在後院,這些女子也不至於太過凄慘。
玩膩了把人丟回山匪,這些人還有命在嗎?
林慕珩把人拉進懷裏,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誰聽了都會恨不得殺了他。
“那些女子大多被折磨死了,二哥已經上山去找那些女子的白骨了。”林慕珩道。
“為何你上次去解救的那些女子都失了清白呢?”江楚薇疑惑。
既然是姚太傅要的人,那些人怎麼敢動。
“是因為姚太傅遲遲不敢把我引上山,他怕事情敗露。黑豹就用他的女兒威脅,說會糟蹋他的女兒。不過黑豹也害怕真的惹怒了姚太傅,就把那些女子……用她們來報復姚建。”
“黑豹呢!還關在大理寺嗎?”江楚薇恨不得親自殺了他,善堂的那些女子。
她們本來有幸福的生活,就因為這些畜生,把她們的一輩子都毀了。
“死了!在姚建抓進去這些事情曝光后,用刑時受不住死了。”
“便宜他了。”江楚薇道。
“葉大人把他的頭顱割下來,掛在城門上示眾三日。”
“這樣的人怎麼當了大丘國的將軍的?”沒有一點道德底線,為了個人仇恨,不惜拉普通民眾墊背。
“看來大丘國皇帝也不糊塗,削了他的官職把他貶為庶人了,這才沒有引起兩國紛爭。”
黑豹不是皇帝的人,自然他犯下的這些事就是黑豹自己承擔。
“大丘皇帝可能也是因為他的為人,知道這種人手上有兵權會惹出禍事,這才把他貶為庶人了。”
好在他的身份不是大丘的將軍,不然又會挑起一場戰事了。
“姚夫人呢?這些事她知道嗎?”
在江楚薇的印象中,姚太傅與夫人恩愛異常,簡直成了上京的一段佳話。
姚太傅為了姚夫人,後院只有兩個妾室,還是姚夫人安排的。
如今所謂的不近女色,就是一場笑話。
姚夫人也會和他演戲。
看來,越喜歡往外宣揚的事,越是可信度不高。
缺什麼秀什麼還是有點道理的。
姚太傅高調宣揚夫妻恩愛,就是為了掩蓋姚府後院的那些罪惡。
“姚夫人是知情的。”林慕珩緩緩道。
他也理解不了,姚夫人明知姚建在做這些骯髒事,為何還要隱忍不發。
“姚家也是世家大族,姚夫人為何這麼懦弱?只要她曝出這些事,她也不至於鋃鐺入獄,明知道姚建會連累兒子女兒。”林慕珩道。
“恰恰是為了兒女吧,一開始沒阻止,後來想阻止也來不及,依我看,一開始姚夫人應該是不知情的。”
以姚夫人那不可一世的性子,哪裏會任由姚建拿捏。
唯一的解釋就是待知情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就破罐子破摔乾脆不管,為了孩子她也只能隱忍。
女子這一生,有幾個人不會為了孩子。
姚夫人沒有選擇,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果姚建的事早早被發現,太傅府早就沒了。
“那些女子如何安置?”江楚薇問。
“在找她們的家人,這些女子大多是外地的。”
“看來善堂又要擴大了。”江楚薇嘆了一口氣。
這些女子的歸宿想都能想到。
這麼久沒有見到人,家裏父母即使有心收留,旁人的唾沫星子也會把她們淹死。
等着她們的除了三尺白綾,或者是絞了頭髮做姑子去。
“如果找不到家人,就把那些人安置在善堂吧!“江楚薇道,“只是不知她們是否願意。”
“能活着已是萬幸,應當是願意的。”林慕珩道。
“嗯。”江楚薇點點頭,“但這事還得問過她們自己的意見。”
如果實在不願意,強行留在善堂也是一個隱患。
江楚薇眉頭微皺,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百多號人善堂根本住不下。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江楚薇打算把一個莊子空出來,“城東的莊子可以用來安置她們。”
“那個莊子是你的陪嫁,而且據我所知,那裏的收益也不錯。還是留着吧!”林慕珩並不贊同。
這些事應該朝廷來做,沒有道理總是王妃來出頭。
“就依王爺的。”江楚薇道。
先備着吧!事情管太多徒惹皇上不喜。
這時夜風來報,“王爺!姚夫人上吊自盡了。”
“走,去看看!”林慕珩臉色黑了下來,這些人是怎麼看守的。
江楚薇倒不意外。
姚夫人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她怎麼會受得了鋃鐺入獄的打擊。
撕開了恩愛的假象,她不僅在世人的面前抬不起頭,在娘家人面前也抬不起頭。
不尋死才奇怪呢!
只是好好的人在監獄中死了,林慕珩又要好幾日才能回府了。
林慕珩來到關押姚夫人的牢房。
屍體已經被拖走,只是從現場也能看出姚夫人死前的決絕。
除了一根柵欄上的一塊破布,還有地上的一灘血。
她是把衣服撕成條后綁在牢房的門上,手上還用破碗劃了一道口子。
哪一種方法都會要了姚夫人的命,她就沒有想過活下去。
林慕珩面色凝重,命人把現場清理了。
死,或許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姚建成了眾矢之的。
皇帝也沒有拖很久,事情查清后,就判了姚太傅斬立決。
權傾一時的姚太傅一朝倒台。
在他的府中搜出來許多金條,成了他貪墨的鐵證,兩個兒子也參與了父親的斂財。
皇帝一怒之下,一個沒留,全部斬殺。
林慕珀故意讓人把姚家的下場告訴了關在柴房的姚若蘭,臨走留了一把匕首。
傳達了皇上的旨意,讓她自行了斷。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傳來姚若蘭割頸而亡的消息。
林慕珀無動於衷,“把她扔到亂葬崗去。”
小廝欲言又止。
可是又不敢違抗四皇子的命令。
四皇子在外的名聲是不爭不搶,可是殘暴的性子只有他們這些親近的人知道。
姚小姐也是倒霉,四皇子和她都沒有圓房。
哪裏會知道她是否失了清白。
可是整個上京都知道她被土匪糟蹋了。
死了還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
而林慕珀非要她死的理由,只是因為,他認為自己是撿了豫王不要的女人,這是一種侮辱。
不僅是姚若蘭侮辱了他,還有父皇和豫王一起侮辱了他。
他懲治不了父皇,還懲治不了一個側妃嗎?
四皇子為了把自己摘出來,早早讓榮盛帝知道,他即使把姚若蘭迎進門了,也不是和姚太傅一夥的。
誰能說四皇子沒腦子。
小廝回來複命,人已經被扔進了亂葬崗,不一會兒就被野狗叼走了。
林慕珀心中出了一口惡氣,嘴角微微揚起,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他還有要對付的人。
從小到大,為何父皇總是看不到他。
就連皇子們紛紛封王,只有他還是皇子。
父皇偏心得不要太明顯。
憑什麼同是毫無根基的皇子,父皇給了豫王許多機會。
而他,除了在外有一個皇子身份,什麼都沒有。
父皇那個老不死的,佔着那個位置就沒有給過他好處。
還有豫王、錦王,他們都該死。
皇位,只能是他的。林慕珀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轉身回到房間,拿出一幅地圖,仔細研究起來。上面標記着皇宮的各個角落以及重要的官員府邸。
“來人!”他低聲喊道。
一個黑影瞬間出現在他面前,單膝跪地,等待指示。
“派人監視豫王和錦王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異常立刻向我彙報。”林慕珀吩咐道,“另外,想辦法安排我與丞相見面。”
黑影領命后迅速消失。
林慕珀握緊拳頭,心中暗暗發誓:屬於我的東西,我一定會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