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去初戀家提親
四十分鐘后，公交車抵達了黃安縣。
從公交車上下來，秦天望着眼前跟記憶中沒幾分變化的黃安縣，眼底劃過複雜之色。
曾經他讀高中時，也在黃安縣待了三年時間。
沒有繼續感傷，秦天去街邊商店中買了些副食品和水果。
他要去杜家，總是不能空着手上門。
拎着禮物，秦天在路邊站了一會兒，很快就有一輛開摩托車的拉客司機過來。
“小兄弟，去哪？走走走，我給你優惠價！”
司機一臉熱情的招呼。
“去城西邊的杜家莊多少錢？”
秦天手頭上雖然有錢，但他不是冤大頭，肯定是要先問清楚的。
“到那邊單趟兩塊錢，一來一回中間不耽擱時間的話三塊！”
司機連忙回答。
“要是今天下午包車呢？”
秦天看了他兩眼，繼續詢問。
“呦，小兄弟下午想包車呀，我看看時間啊…到晚上下班還有五個多小時，你至少得給十五塊錢！”
司機比劃着手勢，對秦天笑道。
“七塊。”
秦天直接砍了一半價。
摩托車司機臉色頓時變了，“不是，兄弟，你不能這樣，我這車耗油可不低呢……”
“不拉算了，我找別人。”
秦天說話間，拎着東西要走開。
“唉，唉，小兄弟，八塊！八塊，我今天下午拉着你隨便跑，怎麼樣？”
司機見秦天要走，連忙開口喊道。
“成交。”
秦天回頭，讓了一步。
“行行行，八塊就八塊吧！”
司機也知道，他在這邊轉悠一下午，也不一定能掙八塊錢。
秦天點頭，拎着東西跨坐在摩托車上。
“坐穩啦，兄弟！”
摩托車司機等秦天坐穩，開着摩托車載他往杜家莊駛去。
杜家莊距離黃安縣有十多里地，走路的話，至少要一個多小時。
天氣炎熱，再加上秦天昨天還中暑了，沒必要省這幾個錢找罪受。
乘坐摩托車就是快，十多分鐘后，司機就帶着秦天來到了杜家莊村口。
進了村，司機放緩速度，朝坐在後面的秦天問路。
秦天也是第一次來杜家莊，自然是不知道杜甜甜家在哪兒。
他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大榕樹下有幾個嘮嗑的村民，便讓司機停車，他下車去問路。
只要嘴巴甜，別人很樂意幫這種小忙。
很快，秦天就以是杜甜甜同學的名義，問到了杜家的地址。
只是，得知了一個壞消息。
聽說，在今天上午還有人提着東西問路，說是要去杜家提親。
秦天一聽村民們這麼說，臉色頓時變了。
他禮貌的跟人打聲招呼后，連忙催促司機開車前往杜家。
幾分鐘后，摩托車距離在杜家不遠處的路口停下來。
秦天從摩托車上下來，跟司機打聲招呼：“大哥，你在這兒等我就行。”
他這初次登門還不清楚情況，自然不能隨便帶着人進去。
“哎，好的。”
司機利索應聲，下車后，靠在摩托車車身上面，取出一根煙開始抽起來。
秦天拎着東西，抬腳走到杜家的大門口。
“有人嗎？”
他喊了一聲后，沒聽到人回答，緊接着又喊了一聲：“有人在家嗎？”
“有有有！誰呀？”
隨着一道女聲傳來，秦天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從堂屋裏走出來。
她穿着深藍色的短袖，黑色長褲，剪着齊耳短髮，身材偏瘦。
“阿姨您好，請問這裏是杜甜甜家嗎？”
秦天沒看到杜甜甜，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她家，便開口先詢問。
“是啊，杜甜甜是我女兒，你是誰啊？”
李淑芹仔細打量着秦天，眼中泛起疑惑。
“我是甜甜的高中同學秦天，阿姨，我能見見甜甜嗎？”
秦天確認這就是杜甜甜家，連忙將手中的禮品遞過去：“初次登門，一些小禮物，您別嫌棄！”
“哎呀，你叫秦天呀，真是太客氣了，快進來，我喊我們家甜甜……”
李淑芹看到他手中提着麥乳精、紅糖、還有煙酒和水果，頓時眼睛亮了起來，連忙熱情招呼秦天進門。
“老杜！甜甜，快出來，家裏來客人啦！”
她一邊招呼秦天往堂屋走，一邊衝堂屋東邊的一間屋子大聲喊道。
等李淑芹帶着秦天走到堂屋門口，杜甜甜和杜大海也從房間中走出來。
“秦天？”
看到秦天，杜甜甜的聲音有些驚訝。
“嗯，是我，甜甜，我來看看你。”
秦天的視線落在杜甜甜臉上，頓時心裏一疼。
杜甜甜長相甜美，身材高挑偏瘦，一雙眼睛清澈明亮，很吸引人。
她笑起來的時候，唇邊會綻放出兩個小酒窩。
秦天以前每次看到她笑起來的模樣，都會抑制不住的心動。
可是現在，在女孩白裏透紅的臉上，眼眶泛紅，眼角還帶着未乾的淚痕。
就連她說話的聲音，也是帶着剛哭過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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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從村民口中聽到的那些話，他的心裏大概有底了。
聽到秦天說專門來看她，杜甜甜臉頰一紅，暫時忘記了家中的不愉快。
她臉上流露出羞赧，招呼秦天坐下，去幫他泡茶。
秦天的眼神追隨着她忙碌的身影，一邊應付着杜大海和李淑芹的問話。
見秦天從始至終都直勾勾的看着杜甜甜，杜大海和李淑芹也看出來了，這小年輕肯定是喜歡他們家女兒。
跟杜大海和李淑芹聊了幾句，秦天提出請求：“杜叔叔、阿姨，我跟甜甜許久未見了，我能不能單獨跟她聊一會兒？”
杜大海和李淑芹兩人對視一眼，隨即李淑芹笑吟吟的點頭：“行，你們年輕人有什麼話好好說，我和她爸去井邊打水去！”
“謝謝叔叔、阿姨。”
秦天禮貌道謝。
李淑芹拉着杜大海離開，家裏只剩下了秦天和杜甜甜兩人。
杜甜甜察覺到秦天一直緊盯着她看，心裏有些緊張。
臉上浮現兩片紅雲，手也不自覺的捏着衣角。
“甜甜，高中畢業以後，你一直都待在家裏嗎？”
察覺到女孩緊張情緒，秦天放緩語氣，望着她的眼神帶着關切。
“嗯，我沒考上好的大學，爸媽不讓我繼續讀了。”
杜甜甜輕聲說道。
她說話間，靈動的雙眼不自覺望向秦天：“秦天，聽老師說你考上了江大，怎麼樣？大學生活精彩嗎？”
她的語氣不自覺流露出憧憬和羨慕。
秦天心底湧起一股苦澀。
他哪裏去上什麼大學了，高中畢業后，一直當牛做馬給秦家人賣命賺錢呢。
“甜甜，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避開了杜甜甜這個問題，秦天直視小姑娘的眼睛。
“什麼？”
杜甜甜被他看的有些害羞，又很好奇秦天想跟她說什麼。
“我喜歡你，從跟你成為同桌那天，就喜歡上你了。”
秦天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說出了上輩子他沒機會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