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喪事
“你們現在在哪？”
秦天開口詢問。
“我、我們現在在江市第一人民醫院，還是借用醫院的電話打給你的……”王艷菊哽咽着說道。
“好，我馬上趕往荊市，只是……”
秦天語氣停頓，似乎是有難言之隱。
“怎麼了？”
王艷菊連忙關切詢問。
“可然這兩天有些不舒服，我讓甜甜留在家裏照顧她吧，我去荊市看望外公……”
“可然都病了，就讓甜甜在家好好照顧她，你一個人過來就行！”
王艷菊開口說道：“兒子啊，媽心裏難受，我…我要失去爸爸了……嗚嗚嗚……”
聽到她放聲大哭的聲音，秦天耐心哄道：“您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才是。”
“嗯……”
王艷菊深吸一口氣，“兒子，我們等你過來，我和你爸先去守着你外公了。”
“好。”
秦天聽着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握着電話筒的手緊了緊。
他站起身，喊來路輝、張茜和春夏秋冬。
“輝哥、建春、知冬跟我去荊市，茜姐、明夏、元秋，你們在福園保護夫人和小姐！”
秦天做出安排。
“好的，先生！”
眾人齊齊應聲。
“去準備吧。”
秦天擺擺手，讓他們離開。
他跟王管家又交代一番后，起身去找杜甜甜。
秦天過去的時候，杜甜甜正在給小可然餵奶。
小傢伙用力吸吮着奶水，小臉紅潤，可愛的不像話。
看到乖女兒，秦天的心柔軟的一塌糊塗。
他看了可然幾眼，對杜甜甜說道：“媳婦，荊市那邊爸媽打電話過來，說外公病重，我得趕過去。”
杜甜甜聽到這個消息，不禁微微蹙眉。
“我跟你一起去。”
秦天輕輕搖頭：“這幾天天氣寒冷，你待在家裏好好照顧可然，小孩子外出很容易生病。”
杜甜甜聽到秦天這句話，眉頭擰的更緊了。
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秦天看見她眼底的擔憂，伸手握住她的手掌。
“放心吧，沒事的，我很快就回來了。”
“你答應我的，說話算話。”
杜甜甜將頭靠在秦天肩膀上，聲音悶悶的。
“嗯。”
秦天摟住她的肩膀，將她攬在懷中。
等小可然吃完奶，秦天抱住女兒，輕輕親了親她的臉頰。
小傢伙似乎是嫌秦天的鬍子扎人，眉頭皺起來，舉起小手抗議。
秦天輕笑出聲，將女兒重新遞給杜甜甜。
他站起身，在杜甜甜紅唇上親吻了下，說道：“我走啦。”
“嗯，老公，早去早回！”
杜甜甜整理好衣服，抱着可然站起身，送秦天出門。
她望着秦天乘車離開，抱着可然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去。
荊市，第一人民醫院。
王艷菊和張洪磊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坐着，兩人嘴唇乾裂，眼瞼下方烏青，精神似乎很疲憊。
“爸媽，你們喝點水！”
張念辰端着兩杯熱茶走過來，一臉心疼的看着兩人。
王艷菊接過水杯，端在手裏，開口詢問道：“你哥還沒到嗎？”
“應該快了吧。”
張念辰將另一杯熱水遞給張洪磊。
張洪磊卻彷彿心事重重，差點把水杯打翻。
還是張念辰及時縮手，才避免了。
“爸？您怎麼了？”
張念辰看向張洪磊，眼中滿是擔心。
她總感覺，張洪磊和王艷菊似乎是有什麼事在瞞着她。
“沒事，就是想起了你爺爺去世的時候……”
張洪磊嘆口氣，伸手接過張念辰手中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下幾口。
“爸、媽，外公怎麼樣了？”
秦天突然匆匆走廊盡頭快步走過來，看到王艷菊和張洪磊坐在這兒，連忙開口詢問。
“你外公他……他…已經沒了……”
王艷菊說話間，淚流滿面，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秦天緊緊皺起眉頭，連忙彎腰在她背部輕拍：“您別難過，人有生老病死，外公年紀大了，加上他又神智不清醒，死亡對他來說，或許是解脫。”
“嗯……”
王艷菊放下手中的茶杯，捂着嘴巴嗚嗚哭泣起來。
等她整理好心情后，王艷菊和張洪磊帶着他去看了王老爺子的遺體。
醫院已經簽了字，家屬要帶着王老爺子的遺體離開。
秦天安排了車輛，送王老爺子的遺體回去。
喪事是在王家老大王常林家裏舉辦，所以大家就一起去了王家。
到了王家后，王家兩個兒子、兩個女兒開始商量着辦喪事，購置祭奠殯葬用品，通知親朋好友。
秦天留在王艷菊和張洪磊身邊幫忙。
該出錢出錢，該出力出力。
就連看他不順眼的王常林、王常海、王艷梅等人，也挑不出任何錯處。
停靈兩天後，第三天上午，要準備下葬了。
王老爺子的喪事辦的很體面，一大家子披麻戴孝，跪在靈前大哭。
秦天作為外孫，跪在稍微後面的位置。
出發去墓地之前，大家先吃飯。
大冬天的，喝一碗燴菜湯，吃上兩個油餅，渾身都暖和起來。
十點半，送葬隊伍正式抬棺離家。
王常林抱着火盆，披麻戴孝，手中拿着引魂幡走在最前面。
在他身後，是數十位抬着黑木棺材的親朋鄰里。
在後面，跟着戴孝的親屬們。
送葬的隊伍排成一條長龍，嗩吶的聲音響徹天地，喚醒眾人心頭的悲傷。
王艷菊哭的不能自已，幾乎站不穩身體。
半個多小時后，眾人抵達了王家墓地。
在這裏舉行完送行儀式后，棺木就被掩埋在深坑之中。
隨着一座墳頭升起，王家人哭聲震天。
張念辰跪在王艷菊身邊，雙目紅腫，也在不停的抹眼淚。
只是突然想起好一會兒沒見到秦天了，她連忙左顧右盼，四下張望着尋找秦天的身影。
只是她看完了一圈，也沒瞧見秦天。
“媽，我哥呢？”
她伸手拉了拉王艷菊的衣服，語氣中透出一絲焦急。
王艷菊聽到她詢問，身體微微一震，隨後一臉茫然的抬頭四顧：“秦天不在這兒嗎？剛剛不久我還看到他呢！”
張念辰從地上起身，在王家墓地周圍快速尋找了一圈，卻沒瞧見秦天。
“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