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賜奶牛
劉老太見寶貝孫女嘴巴委屈的向下癟着，眼淚一滴滴的往下掉，哭得眉毛鼻頭紅彤彤的。
“這是被床頭婆婆訓了，學不會床頭婆婆教的東西被罵了，這委屈的模樣可真好笑。”
沈初蘭一臉笑容的看着癟着嘴角哭的閨女，樂了。
劉老太一臉慈愛的點了點寶貝孫女的鼻頭，“可不是嘛，每個剛出生的小娃兒床頭婆婆都會教他們本事，又哭又笑的，樂死個人。”
小貔貅睜開眼睛，雙眼濕漉漉地看着劉老太和沈初蘭，眼角還掛着淚，這副模樣心疼死兩人了。
“沒事哦，學不會就學不會，咱不哭。”劉老太抱着小貔貅輕輕搖了幾下哄着。
小貔貅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睜大雙眼看着她們。
“娘，咱家閨女該起名了吧？”沈初蘭問道。
劉老太這才想起寶貝孫女還沒起名呢，問：“你有想好的名字沒有？”
“娘，我和初蘭想了兩個名字，袁祁安，小名安安，袁祁瑤，小名瑤瑤，你看哪個行？”袁老二推開門走了進來。
劉老太思索着，小貔貅聽到自己要有人間的名字也豎起耳朵聽着。
天祿辟邪是她的名字。
劉老太說道：“安安不行，她哥哥就有個安字，就叫袁祁瑤吧，瑤瑤，好聽。”
“我也覺得瑤瑤好聽，像個女孩子的名字。”沈初蘭一聽，一臉開心。
當初準備兩個名字就怕這胎又是個小子。
小貔貅一聽自己終於有名字了，咧嘴一笑，變成“無齒之徒”露出粉嫩的牙床。
以後自己就叫瑤瑤了，瑤瑤好聽，她喜歡這個名字。
“你們看，瑤瑤笑了，看來喜歡這個名字，是不是啊，瑤瑤。”袁老二帶着粗糲的手輕輕捏了捏閨女的臉頰。
劉老太沉着臉拍掉他的手，呵斥道：“小娃兒的臉嫩，你手粗，碰不得！”
果不其然，瑤瑤白嫩嫩的臉上落了下紅，可把婆媳二人心疼壞了，當即狠狠瞪向袁老二。
袁老二訕訕笑着，眼底帶着一抹愧疚的神色。
瑤瑤看着袁老二頭頂上明晃晃地黑色圓球球，煩躁的伸出手想去將這礙眼的東西拍下來，結果控制不住手，啪的一下打在袁老二的臉上。
這個力道對於袁老二就像是個撓痒痒，他開心的笑呵呵道：“看，瑤瑤喜歡我呢，都摸我的臉呢！”
瑤瑤一臉麻木的伸回手，這身體太小啦，好難控制呀。
婆媳二人翻了個白眼。
劉老太拿着幾顆雞蛋出了門。
“我現在都還沒奶，怎麼辦，咱閨女怕是要餓着了。”
沈初蘭見婆婆走出房門，一臉擔憂的對着袁老二說道。
袁老二安撫她道：“沒事，我明天去山上獵幾隻野雞給你煲湯喝，再不濟就去村裏的那條河裏摸魚，肯定能給咱閨女喝上奶的。”
雖這麼說著，袁老二心裏也沒底，旱災三年，山裡早就空蕩蕩看不到動物的蹤跡了，何況是河裏的魚，早就被抓完了。
瑤瑤打着哈欠，耳朵聽着娘親發愁的聲音和爹爹安撫的聲音，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雞的話她可多呢，空間裏也有好多頭奶牛呢！
夜晚黑蒙蒙的，偶爾傳來幾聲蟲鳴，月亮宛如一頂大燈泡照耀着大地。
劉老太愁着一張臉往袁家走，村長的牛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更別說奶水了。
劉老太面色不顯，心裏卻心事重重。
快到家門口，一頭黑白相間的奶牛搖晃着尾巴在自家門口找草吃，吃了一口草，牛眼裏閃過嫌棄的神情將嘴裏的草吐了出來。
劉老太屏住呼吸，心臟砰砰跳，這是哪裏來的奶牛，在村裡她怎麼沒見過，肥碩健壯的牛身，兩坨大大的奶袋子滴着奶水，這奶牛可不像是村裏的牛！
估計是山上跑下來的，老天爺真是天佑袁家，知道她的寶貝孫女沒奶喝特意送奶牛。
劉老太看了眼四周，見左鄰右舍的鄰居沒從屋裏出來。從牆角拿出一根繩子，小心翼翼的將繩子套在牛的身上，說來也奇怪，這奶牛乖的很，任由劉老太太將繩子套在她身上，不用她拉自己會走進院子。
袁家人此時還沒睡，都在院子裏乘涼，見劉老太太牽着一頭體肥健碩的奶牛進來驚的站了起來。
袁老頭手裏拿着煙鍋袋子，問：“老婆子你這是從哪裏牽來的牛，這不像是村長的那頭牛啊？”
其他人也是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劉老太太。
“噓，你們小聲點可別讓人聽見了，這是我從家門口撿的，估計是從山上跑下來的，跑到我們家門口吃草呢。”
劉老太讓他們說話小聲點，可別讓左右鄰居聽到了。
袁家人齊齊點頭，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欣喜的神色。
太好了，瑤瑤有奶喝了！
幾個小的在原地哈哈追着跑，開心極了。
“這牛奶多得很，都往下滴奶了，老大媳婦你趕緊拿桶來將奶擠出來倒在鍋里煮奶，好讓瑤瑤喝上熱乎乎的奶。”劉老太太忙不迭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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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油終究是不頂飽的，這奶牛來得真是及時，解了袁家的燃眉之急。
八歲的袁國平興奮地說道：“我每天都早早起來割草給牛吃！”
“鍋鍋，窩也要去，將妞妞喂得飽飽的，妹妹天天都有奈奈喝了。”
三歲的袁國安奶聲奶氣，話都說不清楚。
“我們也要去！”八歲的袁國興和五歲的袁國旺重重的點頭道。
劉老太樂的眯起眼，拍了拍他們的頭，“你們都是好哥哥。”
葉晚整整擠了一大桶牛奶，奶牛的奶袋子還鼓鼓囊囊的，心裏嘀咕道：這牛吃的啥，奶水這麼多。
袁老頭見奶牛的奶水還這麼足，平常不愛笑的臉湧現出幾分笑意。
劉老太和袁老大將奶牛牽到柴房裏，將門鎖住。
很快，牛奶經過高溫煮開，空氣中都瀰漫著香甜的氣味，幾個小的蹲在地上吞咽着口水。
袁老三媳婦守在灶台邊上，轉着眼珠子吞咽着口水，葉晚看到她這副樣子早已見怪不怪。
拿着碗轉了一碗牛奶放在一邊晾着，等會端到弟媳房間去。
又從櫥櫃裏拿出一個能夠保溫的水囊將牛奶裝到裏面。
就這還多了幾碗出來，天氣這麼熱這牛奶放一晚就該酸了，想到家裏幾個小的，就去正屋找劉老太太。
劉老太聽着老大媳婦的話，心裏也心疼幾個小的。
下午幾個小的沒吃到雞肉，正好可以讓他們喝一碗牛奶解解饞。
葉晚重新回到廚房時，就看到老三媳婦拿着一個碗裏面是奶白奶白的牛奶正要往嘴裏送，她蹙緊眉頭：“你這是幹什麼！”
老三媳婦做賊心虛，手一抖滾燙的牛奶撒了出來，燙得她大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