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老古董
抱拳行禮。
“道友可知，老夫如今有多少歲了？”魔族老者看似平和的問道。
“看不出。”朱五回道。
“老夫已兩千餘歲了。道友可知，老夫為何還是大乘後期？”老者問道。
“不知。”朱五回道。
“那道友對老夫可知道些什麼呢？”老者問道。
“不知。”朱五回道。
“是嗎？那有點可惜呢。如果你對我有所了解，或許還有機會贏過我。”老者說道。
“這麼說你對我很了解了？”朱五問道。
“不算。但我知道你為何如此強大，也知道你終將停留在大乘後期。”老者說道。
“喔？”朱五疑惑的望着老者。
雙方都未動，不似上一場有看不見的攻擊，這次是真正的都未動。
“你修鍊的是註釋版的《六合陰陽寶鑒》吧。知道是誰註釋的嗎？”老者問道。
“莫非是你？”朱五不傻。
“哈哈哈。”老者的笑有些欣慰的感覺。
朱五十多年來第一次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你在想為什麼我是魔族嗎？告訴你也無妨，作為幾千年來唯一一個悟出《六合陰陽寶鑒》的獎勵。”老者說道，“老夫曾也是人族，悟出《六合陰陽寶鑒》后，便止步於大乘後期，無法突破了。為了尋找契機，我曾嘗試了各種辦法，融妖血邪氣等等依舊無法突破，才轉化魔血。但如你所見，還是大乘後期。”
朱五知道他所言非虛，對於三四五靈根來說，如今已知的地方包括星空內，都沒有可以渡渡劫期劫的地方。
“而你是五靈根，比我四靈根更加艱難。”老者笑着說道，“如果你願意加入魔族的話，我願收你為弟子。”
“你都無法突破渡劫期，我又何須拜你為師？”朱五回道。
“我當然是知道如何突破渡劫期了，只是我一個人做不到而已，你若拜我為師，我們兩人便可以做到了。”老者說道。
“吞噬？”朱五毫不客氣的問道。
“哈哈哈，你把老夫想像成什麼了？魔族在你眼中就都是那種只知道吞吞吞的嗎？”老者並未發怒，依然笑着說道，“你可知上古和蠻荒時代，為什麼是三靈根跟四靈根最強嗎？”
“不知。”朱五回道。
“也好，便透露一點消息給你。三靈根，修鍊圓滿便相當於三個單靈根圓滿，就算屬性克制，也能輕易擊敗對手。四靈根五靈根同樣。但問題就在於，單靈根需要一株天材地寶，三靈根就需要五株而不是三株，其餘兩株用於協調靈根的平衡。偏偏所需這兩株，不是天冥大陸有的。四靈根需要三株，五靈根需要四株，同樣也不是天冥大陸能找到的。”
“而在上古時期，空間系修士眾多，能夠跨越星空到不同地方，搜尋到所需的天材地寶。蠻荒前期還有一些剩餘，後期便再也沒有了。”
“空間系神通，單憑人族血脈，最多只能在周圍的星空中探索，有了妖族跟魔族血脈，範圍便至少能增加三倍。但周圍能探索的地方，都早被搜索殆盡了。”
“而你，我看你的神通不錯，若我賦予你妖族魔族血脈，你便可到更遠的地方，找到所需的天材地寶。”
“看來魔族不知道我曾吸收了蛟族血脈，也就是說蛟族不好意思把這事透露出去……”朱五看老者這麼說，想到了這點。
“如果擁有血脈就可以，那我又何必拜你為師呢？”朱五問道。
“就算你有了妖族魔族血脈，你又如何尋找天材地寶，又打算如何突破呢？”老者依然笑着說道。
“你沒突破過，又如何知道呢？”朱五問道。
“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別忘了老夫可是真正的活了兩千多年，而不是靈魂轉生那種喔。”老者說道。
老者確實可能知道。
朱五隻所以沒動手，是因為老者在這方面遠超自己，就跟師傅跟徒弟一樣，若不找到老者的破綻，是難以取勝的。
朱五一開始只以為他是普通的四靈根，那樣要取勝就容易多了，但沒想到他是註釋《六合陰陽寶鑒》的人，那只有通過法寶和其他方式抗衡了。
而老者如今表面只有兩串手珠，看不出品階……
“莫非是仙階之上？”朱五忽然從心底湧出這種感覺。
“考慮得怎麼樣啦？”老者看穿了朱五的小心思，笑着問道。
“要不你回來人族，我可拜你為師。你也知道，今天我必須要贏。”朱五說道。
“哈哈哈。那也不是不能考慮一下。不過只顧着說話，觀眾們都等得不耐煩了，就教你幾招，權當見面禮了。”老者笑着說道，向前踏出了一步。
話雖如此，但殺氣卻溢出了比武台，連觀眾都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
天地變色，風中殺意化劍，劍劍穿心。
地動山搖，地上灰塵急爆，連綿不絕。
氣溫陡降，萬頃碧波蕩漾，凍徹心肺。
無妄火焰，色白如雪飛舞，直燒靈魂。
若是被直接擊中，朱五必定神魂俱滅。
“空間！”朱五就待開闢空間躲入，不料無效。
“三七仙蹤！”瞬間移動也像碰壁一般，就如在眾生棋下，難以移動幾步。
“龍域！”還好，真龍血脈加持的域能夠展開。但周圍空間封鎖，龍域被擠壓到只能開啟一小塊，無法覆蓋整個比武台，將老者包裹其中。
“嗯？你也會這招啊？”老者似乎有些意外。
朱五不知道老者什麼時候封鎖了周圍空間，幸好能展開龍域。
“既如此，也沒必要隱藏了，若不能殺了對方，今日死的便是我了。”朱五心下想道，隨即祭出了九重樓，七寶琉璃塔，眾生棋盤。
“這就是你全部力量了嗎？”老者依然笑着說道，兩手相合，八個珠子齊亮。
朱五周邊的空間在粉碎，龍域也受到震動變得不穩定起來。
“必須一擊必中才行。”九重樓護住自身，朱五將近百枚棋子丟到了眾生棋盤上。
“附魂！”
“三七仙蹤！神龍息！”
朱五將神魂分開，附到了影子上，同時展開了反擊。
近百枚眾生棋子的威勢阻擋了老者的攻勢，但老者依舊有防禦之力。
第一個影子近前施展神龍息，被老者一抬手滅了，然後雙手合十，重新催動珠子法寶沖向朱五，沒理會其他六個影子。
“神龍息！”第二道影子擊中了老者。
“嗯？”老者疑惑了一下，又是一抬手，滅了影子。
“神龍息！神龍息！”第三第四道攻擊同時到達。
老者開始皺起眉頭，雙手暫停催動法寶，各滅了一道影子。
“神龍息！……冥河！”四道影子從前後左右又同時發起了攻擊，一道催動了七寶琉璃塔。
“我就不信全是神魂……”老者剛要擊斃兩個影子，忽然發現自己被死死壓制住了。
“龍域！”朱五重新展開龍域，在又損失兩個影子后，一個影子直接用雷龍真身撞擊老者神魂，老者靈魂被剝離了。
“搜魂！”朱五本體衝上前抓住了神魂。大約半炷香后，搜魂完畢，影子催動七寶琉璃塔收了神魂。
“老者既然融合了妖族魔族血脈，屍體留着也當有用。”朱五想着，開啟空間收了老者屍體，然後施展焱獄瀰漫了整個龍域。
“沒想到也只是一道分身，不愧是活了兩千年的人。”通過搜魂，朱五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也知道這道魂魄不過只是分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