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醒來

第1章 醒來

隨着去年十月“卧虎山莊1020大轉移”事件的持續發酵,到最後果敢同盟軍進軍老街,從明學昌赤身裸體被送到國門開始,直至白所成被捕遣送回國,四大家族宣告覆滅。

關於緬北的電詐風波才算暫時告一段落,但是緬甸的電詐真的結束了嗎?

沒有,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就在此時此刻,在KK園區,在大其力,甚至在老街的隱秘場所,電詐依然堂而皇之地存在,進行。

這裏,依然危險!

而作為事件的親歷者,我在這裏見識到了人性最黑暗的一面,見識到了那些聞所未聞的酷刑,在這裏人命尚不如螻蟻。

同時我也見證了緬北電詐園區在炮火中覆滅,見證了果敢同盟軍一夜之間返老還童,在大山深處造出了無人機群。

面對這些,我只想說,祖國是偉大的,強大的。只有當你離開祖國的懷抱,才會明白國內的環境是多麼安全祥和。

東南亞的恐怖更不是僅僅只有緬北電詐,宗教、人性、利益、毒品,甚至還有諸多科學都無法解釋的事。

我的故事會比你看過的任何一宗報道都要真實,把這個故事寫出來只是想告訴大家:只要出了中國境內,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保證你的絕對安全。不要為了一己私慾,葬送自己的生命。

2023年4月,本來正在西藏旅行的我,卻意外捲入了一場跨國陰謀之中。

……

雨夜,兩道黃色光柱直射進雨幕,向著遠方延伸。一輛中型貨車正行駛在泥濘不堪的土路上,被雨水充斥的坑窪土路,使得貨車不住地顛簸。

這顛簸喚醒了沉睡的我,只是當我慢慢睜開眼的時候,一陣劇痛從腦後傳來,頭痛欲裂。

頭頂,一隻昏黃的鎢絲燈泡隨着車身不住地搖擺,投射下來的光暈使得地面忽明忽暗。藉著微弱的燈光,我所處的環境也慢慢在視線中鋪展開來。

我在哪裏?

此刻兩男兩女正分列在我身旁,只是一個個還都在沉睡。而我對面,兩個同樣一動不動的傢伙,卻着實讓我恐慌。

那黑漆漆的步槍就抱在其中一人的懷裏。

年少時酷愛槍戰遊戲的我,憑着印象感覺,那像是M16。

可M16在我國境內是沒有的。

那人看樣子似乎是睡著了,雖然只匆匆看了一眼,可他的樣子卻是那樣清晰地停留在我的腦海里。他的膚色黑里透紅,即便是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依然那麼明顯。

那張紅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一種極其不安的疲憊,如同困在夢魘中一般的神情。彷彿下一秒,他就會立刻睜開眼睛。

我不確定如果他睜開眼,會對我做什麼,但我卻不敢輕舉妄動,求生的本能告訴我,現在最好是保持安靜。

而他身旁的男人,臉色怎麼如此蒼白?還有那張臉,怎麼又覺得有些熟悉?

無數的疑問充斥在我的腦海里,跟隨着貨車一同搖晃。

可我實在是太熱了,這裏怎麼如此悶熱,陣陣熱浪不住地朝我湧來,那感覺與站在火堆旁無二。

低頭看去,我怎麼還穿着羽絨服?悄悄將眼睛睜開一條小縫,卻不敢抬頭,生怕被對面的傢伙注意到。只能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衣着,這確認是羽絨服沒錯了,還他媽是長款。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全身早已被汗水濕透。做工精良的羽絨服猶如一道屏障將外界的溫度隔絕在外,獨自在我的身體周圍形成一股更為熾熱的暖流。不過有些記憶卻在慢慢恢復。

忽而,對面的男人似乎動了動,我急忙閉上眼睛,精神緊張到了極點。

“醒了就別裝睡了!”有些低沉的男人聲音從斜前方傳來。

我的眼珠動了動,卻還在心裏盤算着到底要不要睜開眼。雖然明知道已經被發現了,我卻依然沒有勇氣去面對。我多想自己睜開眼的一剎那發現這只是場夢,此刻我依然在北京的家裏吹着空調,席夢思上躺着上趕着巴結我的嫩模。

可這裏沒有嫩模,只有灼熱。

輕輕地挪動了一下身子,我這才將只敢睜開一條縫的眼睛慢慢睜大。

此時迷彩男的身邊,一個扎着辮子的男人正笑着看向我,這人看起來和我年紀相仿,應該也就三十齣頭。

可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我麻利地脫掉了身上的長款羽絨服,“呼”,那舒服的感覺甚至讓我顧不上此刻的危險處境,不由得發出聲音來。

不過隨着男人開口,他身邊穿軍裝的傢伙也慢慢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看得我一陣心虛。

我就那麼手足無措的僵在原地,但沉默顯然不是辦法。

“你們是誰?”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裏其實是心存一絲僥倖的,如果他們只是想要錢,那應該不成問題。賺錢對我來說,並不算難事。

“喲呵,到底是公子哥哈,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循着聲音朝男人看去,至少他的話給了我些許的安全感。我也得以多看了他兩眼,這人頭髮不算太長,只扎了一個小辮子在腦後,穿一件白色背心,下身是一條天藍色牛仔褲,不過看得出似乎洗的有些發白了。

見我沉默,男人猛地把臉往前一湊,藉著燈光,這張慘白的臉漸漸變得熟悉起來。

“你,你是”我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男人似乎很滿意我這副表情,臉上一時間洋溢起笑意,隨即將雙手伸到胸前,合十,“扎西德勒”,一臉虔誠。

我終於記起了這個男人,如果此時有面鏡子,我敢肯定我現在一定是臉上青筋暴起的憤怒模樣。

“阿旺,是你!”我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可話音未落,剛才一直沉默的軍裝男人瞬間將槍口對準了我。說實話,在那一瞬間,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怕,而是好奇。在以前我一直以為步槍的槍口是一個漆黑的圓洞,可當那把槍就實實在在頂在我眼前的時候,我才發現槍口竟然只是一個小黑點。

就那麼不起眼的一個小孔,在一瞬間就能要了我的命。不知道子彈射出的時候,我的眼睛能不能看到子彈的飛行軌跡。

德吉只說了句“喂”,隨即朝男人擺了擺手,他這才把槍重新收回,只是那眼神依然冰冷。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呢,我形容不出來,只是覺得陌生,在我活了這三十年裏,從來沒在任何一個人的眼中見過這樣的眼神。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說,大概是麻木,裏面沒有任何情緒,但我就是能夠清晰地感知出來,他隨時可以扣動扳機,面無表情地將我射殺。這種麻木的眼神,在我早年間看過的一段外網視頻裏面見過,真正的恐怖分子並不是凶神惡煞怒目圓睜的,就是這樣面無表情。

“我不是阿旺。”男人又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什麼?我有些不敢相信,卻沒有急着答話,而是在燈光下又仔細辨別了下男人的臉。

可男人就好像每次都能看穿我的心思一般,“怎麼,看出來我倆長得不一樣了?阿旺是我的哥哥,我叫德吉。”

我沒有理會男人的話,而是將目光停留在了他伸過來的手上。比起那張病態的臉,他的手可是顯得健康多了。不僅曬得黝黑,而且好幾處還分佈着老繭。

正猶豫着要不要握上去,德吉卻一下子把手收了回去。

“阿旺已經和你沒有關係了,現在你屬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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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命逃亡,東南亞的恐怖不止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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