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遇只為道離別
“對修仙我可是了解的很清楚哦，別看我自己不能修仙，但是阿福可是有完整的仙魂，當初要是去參加選拔，肯定是所有仙門都搶着要的優秀徒弟呢！”孫姨自豪的說，孫岳福也立刻挺直了身子，一臉得意的看着李澤褀。
“完整仙魂？我也有啊，要不我師父也不能跟黃世仁似的天天逼我練這練那的。”李澤褀受不了孫岳福那嘚瑟的眼神，故作淡然的說，可惜滿臉的傲嬌小表情出賣了自己的內心。
“嗯，看得出來，小祺你也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雖然孫姨並不知道黃世仁是誰，不過還是好笑的誇了一句，“孫姨有個事兒，想拜託一下你，可以嗎？”
“可以可以，孫姨，有事兒您儘管吩咐！雖然不知道為啥，但是我覺得您好親切，跟我媽的感覺似的！”
“你個乞兒賊！瞎說什麼！”孫岳福這次是忍不下去了，起身就要動手，這小賊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阿福！”孫姨眉毛一豎，一聲呵斥就讓黑衣少年再次敗下陣來，“小祺啊，你如果願意，也可以叫我一聲姨母，以後阿福就和你是兄弟，怎麼樣？”
“啥？！”兩個少年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帶動的馬車都是一個晃動。
“怎麼樣？小祺你不嫌棄的話，阿福在這世上一直就我這一個親人，以後也算是多了個兄弟。”
“他還敢嫌棄？！”孫岳福氣的滿臉通紅，想不通自己母親為什麼如此看重這道邊出現的陌生小乞丐。
“不嫌棄不嫌棄，我怎麼可能嫌棄，我巴不得有孫姨這麼好的媽呢！”李澤祺是根本不管黑衣少年怎麼想的，立馬滿口子答應下來，自從見到了孫姨之後，內心中就一直有莫名的親近感，明顯孫姨對自己也是一樣的，也許這就是叫緣份？“不過姨母聽着怪怪的，要不我叫您乾媽行不行？”
“乾媽是什麼？”孫姨奇怪的看着李澤祺，看來這個世界應該是沒有認乾媽這個習俗了。
“就是您雖然不是我親媽，但是就跟我親媽似的，”李澤祺解釋道，“以前我來的地方就有認乾媽乾爹這麼一說。”
“什麼窮鄉僻壤的怪說法！”孫岳福實在是坐不住了，“娘，這小賊看着就不是個好人，而且一點兒規矩都不懂，為何一定要如此看重！”
“阿福，娘和你說過，人間最重要的是緣，這個時候小祺的出現就是一種緣，對他對你我都是，至於他是不是好人，怎麼，不相信娘看人的判斷了？”孫姨這一次沒有再呵斥，“以後呢，小祺就是你的弟弟，你倆也不要再鬧彆扭了，一會兒到了東野城，客棧里讓小祺梳洗一下，我還有事要託付小祺呢！”
“好咧，乾媽！您有啥事兒儘管吩咐，我一定辦到！以後要是有人敢欺負阿福，我來揍他們！”李澤祺胸脯拍的咚咚響，話到這份上，孫岳福再鬱悶也沒有辦法，不過對於李澤祺說負責揍人的話依舊翻了翻白眼。
“乾媽就不要叫了，確實聽起來奇奇怪怪的，也跟着阿福叫娘吧！”孫姨聽着這稱呼也是有些頭大，李澤祺趕緊傻笑着答應了下來。
接着在去東野城的路上，孫姨給李澤祺說了說自己母子二人的一些情況：孫姨真名叫孫靜月，兩人是從很遠很遠的藍星城來的，本來是因為孫岳福的父親去世之後想要來投奔其大伯的，沒想到跟着大伯的出現足跡追來，反而走到了東域的最東邊，東野城如果再找不到他大伯的話，就要給阿福找一條退路了。至於孫姨說的要拜託李澤褀的事情，其實就是如果真的沒有找到大伯，希望能讓他帶着孫岳福一起，完成師父交待的任務之後，能引薦孫岳福加入道髻山，也算是有了一個行走天下的背景。至於說修仙，按孫姨的原話是‘當年生活的地方太過偏僻，等知道有仙門選拔的時候已經晚了’，然後雖然孫姨一直在四處收集修仙界的資料，但是卻沒辦法再讓孫岳福走修仙道，只好跟着自己顛沛流離。
就這樣三個人在路上聊聊談談，很快，東野城就已經出現在視野當中了。
“好了，走吧，看看阿福他大伯到底在不在這裏嘍！”孫姨看着眼前城牆斑駁的城市，有些眼神複雜，終歸是調整好了情緒，笑着對兩個少年說。
“好咧娘！”李澤褀第一個答應，孫岳福雖然還是有些糾結，不過這一路總算是把自己的心情好好平復了一下，沒有多說卻狠狠點了點頭。三人就這樣駕着馬車，駛向這人類在東域最東方的橋頭堡。
“喂！站住！幹什麼的！”三人馬車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了下來，兩個全副武裝的軍人走上前來。阿福並沒有多說什麼，從懷裏掏出一張公文遞了過去。
“東野城向外三面都是暗域的地盤，而暗域中的大多數種族都與人類不和，北、東、南三面經常會爆發一些衝突，所以這裏盤查的很是嚴密，畢竟對於暗域來說，東野城就像顆釘子扎在了他們的身上，難受得很。”孫姨向李澤祺輕聲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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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進城吧！”說著話的功夫，阿福已經辦完了手續，回頭對車裏的兩人招呼一聲，又催動馬車往城裏走去。孫姨和阿福不提，李澤祺還是人生第一次見到如此震撼的城池，前世雖然地球科技發達，可是像這樣斑駁高聳的城牆也只能是在歷史書里看到，而那極具厚重感的巨大城門與門洞，更是讓置身其中的李澤祺驚嘆不已。
“我的天，這城牆不得有百米高，這城門要多少人才能推動啊！”李澤祺傻傻的望着頭頂，這輩子一直在道髻山上，上輩子更別提了，高樓大廈見得多了，但是這麼大的牆和門誰見過啊，“這怎麼可能會有人傻了來打啊！”
“人類和暗域之間的戰爭可不局限於普通人，千百年來，暗域中以無良族和蝠人族為首的八大種族發起對人類兩域的戰爭都是以奴役滅族為目的的，別看暗域的面積是五域中最大的，但是生存環境卻是最惡劣的，人類一直佔據着五域中最好的地方，同時人類又是所有種族中最弱小的，自然就被那些傢伙惦記上了，”孫姨稍微沉吟了片刻，“人類強大的時候，他們可以隱忍下來，和人類保持和平，互通交易、甚至共享知識，但只要人類露出疲軟的一面，他們就會化為惡狼將人類的一切啃食殆盡，那個時候，別說普通人，修仙者一樣都要參與到戰爭當中，這不是關乎某一個人，而是整個種族存續，沒有人可以後退。”
李澤祺默默聽着孫姨的講述，這和前一世好像啊，某些狗雜種看人強就認了當爹，看你弱就燒殺搶掠，甚至因為你所謂的仁慈而更加認定你的軟弱，在你強大的時候依然不斷挑釁、否認歷史。
“小祺，怎麼了？”孫姨這時發現了一絲不對勁，李澤祺的突然沉默和他一直嘻嘻哈哈的樣子完全不同。
“沒事兒，娘，就是想起來我來的那個地方，有點兒難受。”李澤祺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這種敵人，等我夠強大了，一定一次性把他們徹底打死，打的他們永遠都翻不了身！”
“切，你就吹吧，還說自己是修仙者，修了十年連山林的狗熊老虎都打不過，也不知道你修了什麼！”孫岳福立刻在一旁拆台，確實讓李澤祺有些尷尬，人家修仙者厲害的移山填海、改天換日，不厲害的也是能仙靈氣一震，千軍辟易，他倒好，可能連一直落單的狼都打不過，戰鬥力還不如孫岳福這個沒修過仙的凡人少年。
“好啦好啦，小祺只要有這個心就是好的，能力可以慢慢提高啊！”孫姨有些好笑的看着兩個少年，不過她也知道突然冒出來的李澤祺讓孫岳福很是不滿，卻一直沒有解釋什麼，“到客棧了，進去吧！”
三人在客棧安頓好，為了省錢，兩個少年住在一屋，這下李澤祺才見到了這個世界的貨幣，原來竟是自己平時修鍊使用的靈石，由最次等的九等靈石到五等靈石充當普通人的貨幣，而四等之上的靈石則是修仙者之間流通的貨幣了。
“你二人在客棧里老實待着，我去打聽打聽，不許打架！”孫姨簡單囑咐了兩句，在二人極力保證下，方才不放心的出門去了。
“阿福，你說娘能找到你大伯么？”李澤祺無聊的趴在桌子上，手裏把玩着桌上的小花瓶。
“找不到。”孫岳福異常肯定的回答，倒是把李澤祺搞的一愣，“大伯十有八九進入了暗域，怎麼可能找得到。”
“不是，你們知道他進入暗域還來？”李澤祺撓了撓頭，有點兒不明白，“再說他為什麼去暗域啊？不是很危險嗎？”
“盡人事聽天命，”孫岳福沉默了一下，“還有這不是就遇見你了。”
“啊？”李澤祺無語的看着孫岳福，“你不當神棍可惜了。”看到孫岳福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李澤祺只好在那對着桌子發起呆來。
兩人一直等到了傍晚，期間李澤祺實在是太餓了，好說歹說才終於讓阿福給叫了一份吃的。孫姨直到天色入黑才回來，看神情就知道並不順利了。
“你大伯已經南下進入了暗域，走之前給我留下了口信，終究還是沒趕上，”孫姨進門以後開門見山的說，“明天我再去做些準備，後天小祺阿福你們倆就去乘坐仙舟吧！”
“啊？這麼快？”李澤祺聽完一驚，反而孫岳福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可我剛…”
“小祺，相逢本就是為了離別，而離別也是為了再相逢。緣這個東西啊，真的很奇妙，雖然我們相識不過一天，卻能親如母子，這在世上恐怕說出來誰都不信，如今我們將要面對的離別呢，也不是我們最終的結果，等恰當的時候，自然會有再重逢的日子，相信我，並不會太久的。”
李澤祺聽后沒有再說什麼，孫岳福難得的也沒有再出言嘲諷他什麼，孫姨拍了拍他的頭，又拍了拍岳福的肩膀，“早些休息，明天我們可要逛一整天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