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麻煩找來
靈兒:“因為你是意識進入,
我和你是一體的,其實我就是你的一部分意識。所以能把你拉回來。”
蚩柔甲又說,“你不是說你是蟲嗎?怎麼會是小奶娃?”
靈兒想了想說:“柔柔,你現在還不能在那邊待的時間長了,
對你現在不好。
又說,你是不是見到了一團黑霧?
因為那便是蚩尤祖。”
蚩柔甲很好奇便問道,那蚩尤先祖怎麼是一團霧。
靈兒小手捂着頭說:靈兒記不起來,一想就頭疼。”
看着靈兒那麼難受,蚩柔甲也不好再問了。
想起經歷的那幾天,其實才一會兒。
便心存疑惑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蚩柔甲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心神不定,一直到中午吃過午飯,
門衛大爺到宿舍說大門口有個男人找蚩柔甲,“那人說是你親戚。”
蚩柔甲心想,“在這杭城,我哪有親戚。”
便隨着大爺去大門那裏想看看到底是誰?
到門衛處,
大爺指着大門外站着的那個人說,“
就是他,我沒讓他進來。你看看認不認識。”
蚩柔甲順着大爺指的地方看了一眼,腦子嗡的一下,
人差點摔在地上,還是大爺過來扶了自己一把。
蚩柔甲的噩夢。
蚩柔甲心想!“我費氣巴拉從老家逃婚出來。
居然追到杭城還找到我進的廠,他是怎麼知道地址的?
不會是我寫信給外婆還錢把地址暴露了。
我現在該怎麼辦”,心慌得有點六神無主。
蚩柔甲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不能着急,不能自亂陣腳。
有句老話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是在廠里,不是在村裡,
不能亂了方寸。
想通這些,一下就冷靜下來了。
整理一下自己的表情。
便很自信的走出去,
現在的蚩柔甲,滿頭短碎發,白色襯衫,
下身穿的黑色長褲,一雙人造革平底涼鞋。
整個人精神抖擻。
俗話說:言語壓君子,衣帽鎮小人。蚩柔甲一身氣勢頓時鎮壓住了夏強。
夏強穿一身裁縫做的,這個年代流行一顆扣子的黑色西裝,
裏面一件白襯衫領子都發黃了。
頭髮有點長被汗水濕透貼在頭皮和臉上。本來在村裡他那張臉看着還行,如今臉上瘦得沒了肉,五官平平的。
皮膚臘黃臘黃的,一臉憔悴。猛一瞧像逃難的。
也難為他了,
在老家這樣穿剛好,在杭城這個天很熱,
現在進入八月了,需然立秋了,秋老虎還是挺厲害的,
整個人狼狽不堪,
看到蚩柔甲一點不像在村裡時傲氣騰騰的。
滿臉吃驚的眼神一閃而過。
臉上滿是自卑,應該是蚩柔甲的變化太大。
不是村是隨便欺負的村妞了。
夏強還時不時的扯扯自己的衣角。顯得局促不安。
就這樣的小家子樣,蚩柔甲還一開始給嚇一跳。嗯,是自己高看他了。
心裏這樣想着,便想先探虛實,看他來這裏的目的是啥?
才好對症下藥。
蚩柔甲便盛氣凌人的問道?
“來找我何事?”
之所以要盛氣凌人,就是要給他一種不好說話的感覺!
讓夏強覺得自己不好欺負,不是軟柿子。
防止他提過分的要求。
夏強頓時維維諾諾的道:
“是你爸說你在這是掙到錢了,我也想出來打工,他說讓我找你,
還說你的錢每個月都要給他郵回去,不然你娘的日子不好過。
還讓我和你把婚結了!”
蚩柔甲聽到這裏。眼露凶光盯着夏強看了一下。
心想這兩人這是想啥美事呢,睡覺沒睡醒吧。
想到這裏決定不想再說啥了,說什麼都全是廢話。
不與小人爭是非,不與愚人論長短,想到這裏,
和夏蟲語冰有啥區別,與這種自以為是,三觀不正的人,說得再多都是浪費口水。
就給他三個字。“不可能!”
轉身就走。
進來給大爺說:“不準那人進大門,那人手腳不幹凈!
是我們一個村裏的,不用理他。”
大爺應該也看出什麼了。
啥話沒說,點點頭,讓蚩柔甲注意安全。
蚩柔甲回到廠里正常上班,
其實心裏還是擔心自己母親的,
下午下班后沒在廠門口看到夏強,
還以為他回家了。這也埋下了隱患,這是后話了。
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農曆十月的天秋風蕭瑟,
皮膚乾燥,身上有點瘙癢,蚩柔甲開始還以為是空氣乾燥的原因,
抹了雪花膏沒用,後來慢慢的起了很小的水泡。
像小時候下雨時在屋檐下,玩耍屋檐水后長的那種水泡。
特別是手,水泡把手心手背都長滿了,
特別癢。受不了都快抓破皮了。
去小診所看了,醫生開的疥瘡藥膏,讓蚩柔甲抹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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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抹了半個月,還越來越嚴重,
又去鎮醫院看,醫生說是過敏了,
問蚩柔甲在什麼廠上班,蚩柔甲說是電子廠繞磁環。
醫生一下恍然大悟道,“就是這個,我這裏來了好多和你一樣的。
想要這個過敏疥瘡好,就不能再碰那個磁環了。”
說還會越來越嚴重。
禍不單行,廠長和他老婆離開這個廠了,
去了哪兒沒人知道,聽同事說,
老闆嫌棄廠長太仁慈善良,
管不好這個廠。把他辭退了。
另請了一個廠長。
新廠長四十來歲,一臉嚴肅,不拘言談。
是本地人。
新廠長一來,
就新官上任三把火,
第一把火燒到蚩柔甲她們手工組,
以前一天繞三百個磁環,
現在要五百個,
完不成任務扣工資。
交頭接耳聊天扣工資。
遲到早退扣工資,
還要裁員,
說手工組人太多,
每組裁一個。
每天人心惶惶。
蚩柔甲上夜挍被廠長知道了,
找蚩柔甲談話,說要麼就好好上班。
要麼就專心讀書。
意思蚩柔甲只能選一樣。
包主任這幾天也沒看到,有人猜被廠長開了。
蚩柔甲考慮了一天後,乾脆辭職,
因為手上的疥瘡越來越嚴重。
皮皮她們沒蚩柔甲嚴重,也長了一點。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
他哥回廠了,還帶了她嫂子。
在機器車間幹活,
皮皮完不成任務,
他倆下班就過來幫忙一起繞。
決定好后辦了離職手續,存摺單上還有點錢,
其實離開這個廠是必然的。
磁環過敏。廠長走了,包主任也走了,
不走夜校上不成了。
廠里改革後手工組太累了。
多加兩百的量得晚上加班三小時,沒加班費還完不成被扣工資。
有句話打工人傳的話:
你要老闆的錢,老闆要你的命和時間。
其它東西先放在宿舍讓皮皮幫忙看着。
蚩柔甲說找到工作再來拿,不然大包小包的找工作不方便。
忘了說新廠長來后不讓大爺給工人燒開水了,
說浪費廠里資源。
總之一切都不一樣了。
蚩柔甲決定去自己讀夜校的周圍找個地方上班,又可以上學。
路在何方,一切都是未知的,
皮皮說會和蚩柔甲一直聯繫。蚩柔甲也是,
朋友遍天下,知心有幾人?
背着比來時大了一倍的帆布行李包,一手提上棉胎和墊被上了廠門口去市裏的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