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牙還牙

到宿舍后大家都在忙碌洗漱，蚩柔甲倆人也若無其事去洗漱。

因為一晚上受驚嚇，哭過，眼睛乾澀又紅腫，用冷水敷了好一會兒，才感覺舒服一點。

倆人的床是靠近門邊上下鋪，宿舍同事她們年輕！睡着后打雷都不會醒。

所以也沒人知道這倆人昨晚沒回來，在不在睡覺。

洗漱后正常去上班，蚩柔甲今天有點心不在焉，

好幾次用剪刀剪線都戳到手指上，

弄了好幾個小洞，出了一點血！

包主任看到后趕緊去辦公室拿了創可貼給蚩柔甲貼上，

蚩柔甲還是第一次用這個叫創可貼的。

小小的一張裏面有點藥味，貼上后感覺不疼了。

在老家弄傷了，大口子用爛布條包一下，小口子不會管。

就這樣熬到下班，早飯沒吃，

中飯吃廠里發的方便麵，好香，吃過好幾回了，百吃不厭，

皮皮和蚩柔甲一樣，說下午還吃方便麵。說完苦笑一下。不吃也沒其它東西吃！

蚩柔甲知道皮皮心裏難過，就想早點去鎮上把書處理了拿點錢回來，

順便給皮皮一點生活費堅持到發工資。

在去鎮上的路上，蚩柔甲心裏不停的咒罵那幾人，

想過幾天給他們點教訓，不然心口這股悶氣散不出來會生病。

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蚩柔甲覺得十年太長了，有仇當場報最爽，

沒這能力就悄悄的盡自己的能力。

蚩柔甲是小山村出來的，也不是讓人想欺就欺的。

就這樣想着不知不覺的到了電器修理店，

牛富貴今天沒開音樂，一臉心事的在修理冰櫃。

看到蚩柔甲後點點頭！

蚩柔甲語氣平靜的道：

“牛哥，我想把書處理不賣了，沒生活費吃飯，

發工資還有幾天，”

說完就盯着他的眼睛看，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面色也變了一下又恢復正常！

說：“行吧，還有幾天房租，要不要算一下退給你。”

蚩柔甲說：“這段時間感謝你給提供的方便。

就不退了”。

蚩柔甲給他的感覺，這件事自己吃了啞巴虧。

就這樣了，一個小姑娘能怎麼樣！

給了這種錯覺後面再想辦法報仇，他也不會懷疑到蚩柔甲。

蚩柔甲說完就去最近的書攤，一個女孩正在擺攤，

蚩柔甲說：“美女，在忙嗎？我的書攤不擺了，想把書處理給你。”

女孩二十幾歲，穿着時髦，很精明。

她想了想，說，

“已經被人選過了，不能按原價。你想多少出手。”

蚩柔甲知道不會是原價。

就說，“七毛一斤，這書我昨天才進的。”

她想了想說，“行吧，爛掉缺章少頁的不要。”

蚩柔甲只好同意，去修理店搬了四趟。

一百多斤。有缺章少頁的不算錢，送給她了。

拿到七十元后蚩柔甲的心特難受，出門打工太難了，一個女孩更是難上加難。

回來給了皮皮二十元，她推脫不要，

蚩柔甲說“！這次是我主要原因才連累你的。你不收下我心裏難受！”

皮皮也知道，后想了想恨恨的說。

“這些我都知道，你也被那幫壞蛋搜走了錢。”

說完眼眶又紅了。

蚩柔甲無奈的把錢硬塞給她，安慰她道，

那幫人會遭報應的。

當然這報應是我自己來做。蚩柔甲心裏這樣想。

昨晚沒睡，今天太累了，早點上床休息。

平靜的過了兩個星期，蚩柔甲每天晚上都會偷偷的去看那個牛哥在幹什麼，

找機會報復，想想和皮皮受的屈辱不會就這樣算了。

這天是禮拜天的傍晚，

蚩柔甲又偷偷去鎮上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

因為是夏天，天氣很熱。

很多吃晚飯的人都會擺個小桌子在外面。

全家人在外面吃，有風扇的把風扇搬出來，

在外面弄個拖線板插上電風扇。

沒風扇的就手拿蒲葉編的的蒲扇。坐在外面乘涼。

在修理店旁邊橋上，那裏有河道風，

不少人都手拿蒲扇拍着蚊子，坐着或站着，

安逸吹着河風，砍着大山聊着天。

那個被踢撩陰腿的協警，

正和牛富貴在一起喝酒，看樣子喝了不少。

蚩柔甲看到機會來了，還很興奮。

這幾天心裏的憋屈馬上就可以得到釋放了，

這些天早就去廢品回收站，

偷偷找到一個破洞麻袋，繩子和一根木棍藏起來。

為什麼要偷偷的，就怕到時揍過人後，根據在那買的東西找到買東西的人。

那個撩陰腿喝得東倒西歪的走了，

牛富貴把桌椅歺盤收回店裏后。

關了門向著撩陰腿跑去，

也許酒也喝了不少，跑路時有點飄。

蚩柔甲把繩子放進麻袋，拿着棍子悄悄尾隨他倆。

看看到底去哪兒。

為了好跟蹤，蚩柔甲還特意買了一整套黑色衣服包括鞋子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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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隨他倆出鎮子后沒啥燈光了，蚩柔甲就跟得稍近點。

這時聽到朱富貴用懷疑的聲音說道：

那個賣書的小姑娘明明這一段掙了不少錢。

怎麼那天沒給搜出來。

小王，你們不會帶人去的路上提前把錢拿了一部分，悄悄裝上，然後騙我倆吧。

蚩柔甲聽到這兒才知道，這是一個團伙。

小王一下子，

氣急敗壞高聲道：

“我他媽的才倒霉。

還提前搜，幸好沒這樣干，不然不曉得是啥後果。”

說完往地上啐了一口痰。

又說道：本來想先給那小婊子來個下馬威，

踢一腳收拾一下，我造他姥姥的，

以前這招都挺管用。

這次倒讓那個小賤人踢了一腳，疼死老子了。

說完還往自己下面摸了一下

又說道：

小馬哥看到我被踢了后，嚇得趕忙出去，都不敢待在屋裏了。

又無奈的道：

又不能把人弄死，這一片廠，上面都有人罩着，

不敢鬧出大事出人命，只好吃這個啞巴虧了。

說完還朝地面沙子狠狠的踢去，

今晚的月亮不太亮，雲層很厚。

路上那兩人若隱若現，也沒發現蚩柔甲。

蚩柔甲終於確定這是一幫團伙，：“這幾人設計我和皮皮，

還干過不少這樣的事，以前的小姑娘被帶到派出所打了。

或者糟蹋了也不敢聲張。

因為人們普遍都是遇事找警察，

警察成團伙作案，還怎麼反抗。

國家的政策是好的，為工廠多的地方多設幾個報警亭維持治安！

可下面維持治安是人，

人的心變了就很恐怖，尤其是這個位置的人。

反而給一部分打工人帶來災難。

這也是少部分，不是所有地方都這樣，

只有我們這一片區罷了，別的地方有沒有這樣的，我沒去過，

所以不能一概而論，否定所有人。

想當初我在火車站還是穿制服的救了我。

再次幸運的想，當時反抗了，

不然被白打完后，說不定還會被那幫人糟蹋了。

財物也會被搶，還不敢說。

誰知道給人民主持公道的派出所還會有這種敗類。

這是派出所圈子的一小顆老鼠屎。

心想那次巷子的事我要是報警估計也沒用。

要是來的是這幫人，說不定不是幫我而是害我。”

蚩柔甲這樣想着，一會兒有機會得把倆人好好揍一頓。

跟了一段，看這條路，是向著那晚上有警示燈屋的方向，

那裏應該就是他們團伙作案的窩點，

外面打着幌子是個報警點。實則是個害人窩。

那段路比較偏僻。

那晚上走過，熟悉，那是一條兩邊有很多荊棘的石子路，沒硬化。

蚩柔甲便悄悄繞在他倆前頭藏好，一會兒好偷襲。

剛準備好，那個小王要小便。便往蚩柔甲躲的這邊來了。

牛富貴還在東倒西歪的往前走。

蚩柔甲看對方一個沒注意，

便舉着棍子使勁往他後腦勺敲去，

幸好他比姓牛的稍稍矮一點。不然蚩柔甲還夠不到後腦勺。

咚的一聲倒到地上便不動了。

這時牛富貴聽到聲音回頭喊道，小王，小王，

沒人回答便往這邊走來。

蚩柔甲趕緊躲在陰暗處，伺機而動，等他走近了再打。

他幾步走來嘴裏嘟囔道，今天是喝得有點多了，

怎麼半道上就睡了，說著就俯下身拉小王。

正在這時，蚩柔甲如法炮製也給他一棍子，

這還得感謝靈兒這一段給講的人體構造。

不然一棍子敲不暈自己就歇菜了。

便把牛富貴拖到路邊水溝，

把他身上財物掏乾淨弄成搶劫樣子。

再把他嘴上塞上他自己的臭襪子，

手腳用繩子捆上，頭上套上麻袋。

便往他身上踢去，心想這個痞的痞氣的爛仔。

出來打工就打工，還夥同本地人幹這種事。

用棍子打了兩下

也不敢多耽擱，這條路須然偏僻。

但還是擔心有人會過來撞上到時就麻煩了。

蚩柔甲還有點遺憾，只能打一人，不然就會被懷疑。

其實蚩柔甲想過，去派出所把自己和皮皮被冤枉的事向上反映，但是做為打工人，伸張正義的只認識派出所，

再往上就不知道去哪裏！而這幫人就是派出所的！

想是這樣想，動作卻很快，心裏撲通撲通的，也有點緊張。

第一次干這事心虛。全身汗都出來了，

又想到這幫人的所作所噁心裏就好多了。被這夥人欺負過的女孩，無處伸冤。

又去把那個小王的錢摸了，正在這時，前方有手電筒的亮光從遠處慢慢過來，

蚩柔甲嚇得趕緊跑路，平身跑得最快的一次，回到宿舍！

蚩柔甲終於出口惡氣。

惹到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

到宿舍洗漱后假裝肚子疼，

自言自語道，唉，今天吃啥了，拉了一天肚子，

洗漱上床睡覺，在床上把布帘子拉上。

蚩柔甲宿舍每人都做了一個布帘子擋在床邊。

有點私隱空間。

蚩柔甲仔細聽了一下沒人注意，

便把從那倆人那兒得到的錢拿出來查看一下，

一共加起來還不到一百。姓牛的身上六十幾元。

蚩柔甲的一百二十元當初被搜去后自己記得錢的號，

因為賣書全是零錢不好放，太多了，

就到銀行換了一百元，一張十元的連號幣。

蚩柔甲喜歡新錢，並且每晚都會把錢拿出來弄得整整齊齊的，

看很多遍才睡覺。

另外二十多是備用零錢。

現在點錢蚩柔甲認出來他倆身上一人有兩張十元是自己的連號幣。

看到這兒，還有什麼不能確定的，直到這時，還覺得派出所怎麼會有這種敗類！

這就是一幫披着人皮的搶劫犯。

不過是以牙還牙。蚩柔甲心想！

人心難測，人心隔肚皮，誰能看得透平時對你滿臉笑容，

偶爾出點小點子的人，心咋這麼壞呢。

皮皮這幾天沒精打采，萎靡不振，看着讓人心疼。

被喜歡的人夥同別人騙了。放誰身上都很難過。

第二天蚩柔甲正在吃早餐，皮皮精神抖擻的衝到蚩柔甲面前說，“遭報應了”。

“柔甲，”興奮的又道：蚩柔甲趕緊攔住，假裝生氣！怎麼說話的，誰遭報應了！

皮皮語無倫次的說，“柔甲你聽說沒有？

鎮上那個姓牛的壞蛋被人套麻袋打了，

全身都是傷，錢被搶了。

蚩柔甲聽到全身都是傷還吃了一驚：“心裏想着自己當時只打了兩棍子，怎麼可能把人打得全身是傷，怕不是有後來者見義勇為了。

管他的，他那種人被打也是活該！”

聽說昨晚上被幾個大男人打的，好慘喔，”

嘴上說著好慘，嘴角笑得都快咧到耳後跟了。皮皮原來也是黑芝麻餡的。

蚩柔甲假裝吃驚說：“真的，太好了，壞人有壞報！不是不報！時候不到！

然後安慰皮皮說：

“你看，我說他們會遭報應吧！”

趕緊又問道：“查出來是誰打的不？”

皮皮興奮的說：“還不曉得。

搶的兩個人，但只打了那個姓牛的，另一個你猜是誰。”

說完就故意賣關子不說了。

蚩柔甲假裝生氣，說完作勢去撓她！快點說，一會兒要上班了。

皮皮躲在一邊！才故作神秘的說，“是那個”，

又小聲了一點道。“他踢你沒踢到，你把他踢了的那個。

咳，做好事的人為啥不把他也打一頓。”

說完還很惋惜的嘆口氣。

又說道，“那個姓牛的被打得那麼慘，

肯定是認識他的人乾的，是他的仇人。外面都這樣說。”

這天上班皮皮和蚩柔甲的心情特別好！

下班后。

輿論有多個版本了，

有的說，是那個姓牛的搶別人女朋友，

被人家男朋友帶人報復，后假裝成搶劫的。

有的說那個姓牛的修理電器錢收得不公道，宰客，被人報復了，

也偽裝成搶劫的，而那個小王被他連累了。

蚩柔甲看不管幾個版本和自己都沒關係。

一個小姑娘能幹啥。心裏得意的想。

警察找了一星期兇手沒找到，不了了之。

這時廠里又有了李小蓮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