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知否：衛小娘9

“大娘子，林小娘現在院子沒人了。”劉媽媽湊到她耳邊小聲的暗示道。

“沒人了不正好？讓她天天擺款兒，還真拿自己當碟子菜啊？”大娘子一邊擺弄着茶飾，一邊吹鬍子瞪眼的罵道。

“大娘子可是主母，您給衛小娘送了人去，自然也不可厚此薄彼啊！”劉媽媽的話已經說得如此直白，王若弗這才放下東西，笑出了聲音。

“還是劉家會考慮，立刻再派幾個得力的婆子去伺候林小娘，務必是心在我們院兒的人！”

“大娘子，放心！我一定安排得妥當！”劉媽媽得了信，轉頭就去安排事情了。

“大娘子，衛小娘帶着六姑娘來了。”彩環站在門口掀開帘子通報道。

此刻王若弗因為狠狠把林噙霜踩在了腳下，心裏正痛快呢，聽着衛小娘來了，趕緊滿臉笑容得把人請了進來。

“大娘子，我帶着明蘭特地來謝你的禮還有前幾日大姑娘的禮.....”衛小娘挺着大肚子也規矩的行了個禮。

“明蘭謝過大娘子和大姐姐。”明蘭也有樣學樣的跟着做了起來。

王大娘子看着眼前的人連忙把她們扶了起來，說道：“恕意啊，你以後有什麼缺的就直接給我說就好了！你吃點苦倒是沒什麼，真是可憐我們明蘭了......”

“大娘子教訓得是！恕意記住了，看到大娘子送來的這麼多珍寶，我真是無福消受啊！”

“這是什麼話？”

“大娘子有所不知，前日大夫把脈之後說，孩子有些大讓我忌口.....”

“是了，是了，我當時也在，瞧瞧我都給忘記了！”

.......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待衛小娘走後，彩環從門口進來一邊說一邊看向門外，膽怯的問道：“大娘子，為何對衛小娘如此好？”

“你忘了我當初買她回來是為什麼？她不過就是個落魄的門戶，但好歹知書達禮，不像林噙霜那個懷胎大肚入我家門的東西.....只要不影響我兒長柏的前程，生十個八個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

“可是衛小娘近日素來得寵......”

“得什麼寵？官人心裏若真有她，那她還能挺個大肚子把自己餓昏？”

“大娘子，我們還是應該防着一點......”

“行了！只要她安生過日子，我自然不會不安生。”

自從盛府鬧過那麼一次之後，盛紘也開始忙碌了起來，整個後院也回歸了表面上的平靜。幾日之後，盛紘帶着盛長柏去參加揚州富商白大當家的葬禮，結果誰知在葬禮上先是白家的一個奶母子跳出來指責白大當家的弟兄侵佔家產，正鬧作一團，又從人群里躥出前幾日和長柏一同游湖跌落湖底的那小子！

原來他竟然是白大當家的外孫，是寧遠侯續弦生的嫡二子！大家這才明白，原來那日並非是什麼意外落水，而是這白家其他子孫想奪走他的家產，這整個葬禮進行到最後最開始的莫過於二哥兒，自己的知己死而復生，大概也算一件幸事吧！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摸着越來越大的肚子，衛小娘臉皮瘋狂的跳動，總感覺時間就要到了，看着眼前穿戴整齊漂亮的明蘭，她的笑中帶了一點憂愁，喝着碗裏的粥她開口說道：“老太太去山上拜真人，你爹爹也去潤州大娘子家裏辭行。這些日子你就鬆快些，等老太太回來了，你再去伺候吧！”

“四姐姐在那邊懸着呢！”明蘭一邊嚼着嘴裏的肉，一邊抱怨道。

“你爹爹是想讓墨蘭姑娘過去，可到現在，老太太還沒有開口，瞧着，是不願意呢。大娘子心疼如蘭，必然是不肯放她走的，說不定到了最後，還讓你拔了頭籌。”

“我不離開阿娘！”明蘭嘟着嘴巴，堅持自己的想法。

衛小娘看着眼前的小糯米糰子，心裏百感交涕，她只是個妾室，還是個不受寵的妾室，明蘭跟在她身邊怎麼可能有好的前程，若是跟在老太太身邊不說吃好穿好，便是長時間的教育熏陶，她往後不管嫁給了誰都要好過一點.....可她怎麼就不明白自己這個當母親的苦心呢？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邁過生產這一關。

“你去到老太太那兒，我也就放心了！”衛小娘語重心長的說道。

“現在這屋裏還有什麼不好的？阿娘你究竟不放心什麼？”

衛小娘聽了明蘭的話，放下手中的調羹，嘆了口氣說道：“這些日子，林棲閣流水一樣的山珍補品，有道是無功不受祿，又說反常即為妖。明兒，觸龍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可知道什麼意思？”

“阿娘想說我不該貪圖在這屋裏舒服，不顧日後的前程。可不管阿娘怎麼說，我也不去！”明蘭放下手中的筷子揚起臉頰倔強的說道。

衛小娘揚起手就拍向了桌面，大聲訓斥着明蘭：“我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倔猢猻！要你不要冒尖出頭，你不聽我的！要你寄在老太太名下，你也不肯聽我的！”

“爹爹鐵了心想讓祖母養四姐姐，我和她爭，豈不是白白惹爹爹討厭？就算爭贏了，可爹爹厭惡，林小娘記恨，大娘子看笑話，我又去了祖母院，你一個人在這裏怎麼過？”

“你還跟我犟？”

“阿娘，我是不放心你！”

“若我有辦法自己保護自己，你就答應我去老太太那邊嗎？”

“是的！”

“好！”衛小娘盯着明蘭的眼睛，打算把自己有了系統這件事告訴她，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只覺得肚子一陣絞痛，等自己低頭一看發現居然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