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天使與宿儺
來棲華被帶到高專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着夜蛾正道去登記咒力，順便把入學手續給辦了，隔了大半年後水靈靈的成了一年級組的第五個人。
但是關於來棲華頂着壓力坐在宿儺對面的沙發上時，其實是特別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
“為什麼要一大早的去東京啊……”早起對於來棲華來說還是有些苦不堪言的，雖然是自己想要提早去接伏黑惠他們三人在先。
“從這裏坐地鐵過去到最近的站口要半個小時，接着還要打電話給伊地知先生來接我們又要一個小時，去高專也要一個小時，所以在那段時間裏可以先去吃個早餐什麼的。”伏黑惠翻着手機說道。
“幫我跟五條悟那小子說下周我會去高專一趟。”伏黑甚爾的聲音從客廳內傳來，是個人都能想像得到那副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樣子。
“你去高專幹嘛？體術課那邊鹿紫雲老師能教我們，宿儺老師也會在兼顧理論課的同時幫忙代幾節體術課什麼的。”伏黑惠走到客廳門口邊，倚在門框上說道。
“去談談最近那個漫畫的走向。”伏黑甚爾拿着遙控器胡亂的換台說道“再往下去就是悟喵被封印吧。”
“……甚爾你怎麼？”伏黑惠有些意外自己那人渣父親說的話。
“大概是一個月前的事吧，那時剛把一個咒靈給祓除了。”伏黑甚爾說道“當時剛把刀上的血給甩開，腦袋就突然跟要爆炸似的一窩蜂湧上來一堆的記憶。”
“不管是星漿體事件被五條悟那傢伙給瞬秒的事，還是在澀谷時被降靈的事，全部都在腦袋裏炸開了。”
“反正當時還愣了一下，渾渾噩噩的就要拿一級咒具捅腦袋的時候，虎杖仁和傢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這才從那些記憶里脫身而出。”
“怎麼說我都要去和五條悟那傢伙報備一下我有了記憶這件事……畢竟從小就有記憶的你會比我更沉悶不是嗎？”
伏黑甚爾說完話后，空氣寂靜了一瞬，釘崎野薔薇和吉野順平都有些擔心的看着伏黑惠。
“總比媽媽死掉會更好吧。”伏黑惠丟下這句話，轉身便出了房子。
“伏黑！等等我們啊！”釘崎野薔薇趕忙扯着吉野順平跟了上去，就連有些摸不着頭腦的來棲華也跟了上去。
等坐上高鐵后，由於來棲華坐的位置靠窗，自己也有拿手掌去遮擋着天使經常出現的那半張臉，這才默默的聽着天使在那問伏黑惠他們一些事情。
“剛剛聽見你父親說的那些話……那些是什麼記憶？”天使問道。
“這個世界的時間線被重置過。”伏黑惠抿了抿唇后開口道“我們都把過去的時間線稱之為[當初]，現在的時間線為[現在]，發生這個節點問題的在虎杖和宿儺老師的身上。”
“按五條老師的話來說，他們就是這個世界的主錨點。”
“畢竟我們只能算是虎杖他身邊很重要的人，所以體現在我們身上的地方會多一些，出場率也會高一些，而比較炮灰點的角色都會被世界意識給邊緣化。”釘崎野薔薇接着伏黑惠的話繼續說道“至於宿儺老師那邊……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有在群里看見宿儺老師嚷嚷着要去警告一下及川姐妹倆的。”
“[當初]的走向可不禁得在漫畫裏體現出來，何況是壞結局。”
“順平的話，當初關於順平的任務是虎杖去做的，但是後面卻蝴蝶到了我的身上，我足以說明虎杖他們已經改變了原定的軌道走向，正在往全新未知的未來走去。”
“所以我們最大的障礙是羂索。”
“啊……天元的老朋友嗎？說實話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天使有些感嘆道“那傢伙總是喜歡潛伏在加茂家裏面，每次和天元見面都會換一副殼子，當初的加茂家完完全全的就是她手下的一條狗……”
“她？”伏黑惠疑惑“那傢伙不是男的嗎。”
“女的！我敢肯定的告訴你她是個女的！”天使喊道“但是她就是喜歡找男人的殼子，好看且術式不錯的就會收為己用，即使她想重新當回個女人我也不會感到意外，畢竟她向來都很變態。”
“那傢伙的思維就沒正常過，相比之下兩面宿儺的性格都比羂索的好了不止一倍。”
“……你是第三個說宿儺老師性格好的人。”伏黑惠不由得有些佩服天使了。
“還有誰說兩面宿儺的性格好的？”天使好奇的問道，就連默不作聲的來棲華也一臉好奇的看着伏黑惠。
“虎杖和仁先生。”伏黑惠說道。
“那就不意外了啊……畢竟是一家人。”天使咋舌“話題有些偏了，剛前面說了什麼來着？”
“羂索的事。”吉野順平把額前那擋住半邊臉的劉海用一個發卡扣起來，露出那雙黑色的眼眸說道“我沒有當初的記憶，但是我還是能從悠仁的一些表情上看得出，我當初的記憶肯定超級的不美好，所以我想幫悠仁一把。”
“悠仁曾說過羂索是他名義上的另一個母親，具體原因沒告訴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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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羂索能親自下場孕育子嗣什麼的，看來是真的下了功夫在裏面。”天使輕笑道。
“說起來有點點的噁心。”釘崎野薔薇有些嫌棄的吐了吐舌頭“但是虎杖他原先的道路就被固定了什麼的……真的很可恨啊。”
“他的人生本不該是這樣的。”
“確實……虎杖他那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在咒術界裏待着。”伏黑惠低下頭摩挲着手指指腹“即使他現在把自己給偽裝起來了，他還是不適合咒術界。”
“是嗎？那我倒有些好奇那個孩子了。”天使說道“沒有人是不適合咒術界的，只有咒術界內的一切不適合人的。”
“這永遠都是真理。”
[各位旅客，原宿站到了，要在原宿站下車的旅客請有序下車，下一站，澀谷站……]
“……等會在澀谷找地方吃東西吧，順便看看能不能買些伴手禮回去。”釘崎野薔薇開口道。
“確實……五條老師和宿儺老師肯定會想吃些甜品或者餅乾什麼的。”吉野順平附和道。
“但是這裏離東京站很遠吧？”來棲華有些不解。
“直接去東京站那邊的話，回到高專的時間會翻倍。”釘崎野薔薇說道“所以每次和真希姐出來買東西的時候都會來池袋附近轉悠……最遠的一次去過秋葉原，當時伏黑你們三人為了蹲五條老師的行程還去了女僕咖啡廳了呢。”
說罷釘崎野薔薇還一臉壞笑的捅了捅伏黑惠的肩。
“那是虎杖一時興起的啊！不是我的問題好吧。”伏黑惠的耳尖有些泛紅，大聲喊道。
太羞恥了，早知道當時他就該待在宿舍不出來和吉野他們去秋葉原的！
經過釘崎野薔薇的調侃過後，氣氛才稍微往等會要吃什麼的方面上偏移，在三人吵吵嚷嚷的鬧着要吃“拉麵，鐵板燒以及壽司Omakase”的時候，伏黑惠早已經在手機的APP上預定了一家味道不錯的種花料理店，各自敲了一下三人的腦門后，這才帶着他們前往那家餐廳走去。
“惠君怎麼連女生都打……”來棲華捂着額頭表情痛苦的說道。
“總好過伏黑哥直接上腳踹吧。”釘崎野薔薇捂着腦袋齜牙咧嘴的說道。
“我感覺我的腦袋上面腫了好大的一塊包……”吉野順平欲哭無淚。
“再喊我伏黑哥，釘崎等會就由你來買單。”伏黑惠陰暗的回頭瞪了一眼釘崎野薔薇。
釘崎野薔薇:……
釘崎野薔薇這下是徹底的不說話了。
“惠君他……向來都是這樣的嗎？”來棲華感覺和他們相處之後，以前的那些印象都被毀得七七八八了。
“他一直都這樣，彆扭得要死。”釘崎野薔薇盯着伏黑惠的後背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之前我以為順平跟伏黑那樣是個悶騷的，結果有的時候做事還挺讓人扎心。”
“才沒有啊……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吉野順平無奈的看着釘崎野薔薇“不過伏黑的性格確實很彆扭，悶騷倒不至於。”
“你還為他辯解啊你？”釘崎野薔薇無語“上次你們三個人打遊戲的時候還在那喊‘伏黑你作弊！’嗎？”
“這個事好像和伏黑的性格不相關吧……”吉野順平的嘴角扯了扯。
“你們在議論我等會你們就付錢。”伏黑惠轉過身瞪了他們倆一眼。
釘崎野薔薇和吉野順平都把手放在嘴邊作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后就不再說話了。
吃完飯，等伊地知潔高接到他們后，伊地知便開始在車上說一些這幾天他們不在高專的一些事。
“五條先生和宿儺先生打起來了，幾乎把大半個高專給拆了……聽原因說是虎杖同學的事。”
“薨星宮的外殿也被砸了，但好在他們停手沒再繼續拆下去。”
“我就說虎杖和宿儺老師他們做了的事情會被五條老師知道吧。”釘崎野薔薇的腦袋靠在車窗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窗外。
“什麼做了？”來棲華好奇的看向釘崎野薔薇，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就是字面意思啊，字面意思。”釘崎野薔薇眼神飄忽的說道。
“啊……原來那傢伙還會沉浸在情愛里嗎？”天使有些意外。
“大家都習慣看見他們在一起了，即使知道他們做了也絲毫不會感到意外。”吉野順平說道。
“習慣嗎？”天使開始思考要是等會跟宿儺見面要怎麼開口說話了。
“虎杖同學和夏油先生他們出任務回來后都訓斥了一頓兩人，之後就一塊去食堂吃飯去了。”伊地知潔高繼續開口說道“不過他們沒有把宿舍給砸了，不然今晚上就沒地方睡了。”
“這倒確實……”釘崎野薔薇點點頭“話說他們拆了哪裏啊？”
“欸？讓我想想……好像是教學樓和教師辦公樓以及訓練場和薨星宮外殿這樣。”伊地知潔高說道。
“那範圍還挺大的……”釘崎野薔薇咋舌。
“總比今晚沒地方睡好。”伏黑惠收起手機說道。
從上車到現在，伏黑惠一直拿着手機在和對面的人不知道在聊着的什麼，總之面色不是很好，車內的氛圍也低的要死。
好在有伊地知潔高他們開口活躍了車內的氣氛，不然等到了高專又會壓抑死。
會客室。
宿儺看着坐在眼前的小姑娘挑了下眉，當初他以小鬼的視角去看這女孩的時候，曾打心底嘲笑天使受肉了這麼個玩意，而且他還鄙視天使連個小孩的身體掌控權都不搶。
更別說現在了。
“墮天，你用不着一直都盯着來棲華看的。”天使開口說道。
“墮天……嗎？真的是很久沒有聽見有人叫我這個名字了。”宿儺饒有興趣的看着來棲華左臉上的那張嘴，笑道。
“是聽習慣大家喊你叫兩面宿儺了嗎？”天使表示理解。
“誰告訴你墮天是我真名的？我都沒認同過。”宿儺翻了個白眼“兩面這個名頭也是你們這些咒術師給的，長成這樣又不是我的錯。”
“那行吧，名字什麼的不重要。”天使輕笑，隨即語氣冷硬起來“聽伏黑惠那孩子說你有事要找我，究竟是什麼事？”
“殺人放火這件事我可不會讓來棲華去乾的。”
宿儺無語，他現在已經找到了比殺人放火更有折磨人心的趣事，就是化身資本家去賺那些宅宅們的錢，既折磨了他們的錢包，還折磨了他們的身心，看着每個月裏梅彙報上來的財務報表，宿儺覺得賺這錢他高興的要死。
“我只是想問你的術式能對羂索造成傷害嗎？”宿儺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能，只要是負面能量都能。”天使說道。
“那就好。”宿儺點點頭“等找到羂索的時候，就麻煩你了。”
“……原來還有被詛咒之王給麻煩的一天嗎？”天使震驚。
“要不是殺了太多次了，我至於找你嗎？”宿儺無語。
“什麼殺了太多次？”天使不解。
但是由於來棲華無法表達出天使的表情，所以宿儺盯了一會臉后就低頭不再去看來棲華的臉。
“之前曾和小鬼去過三個不同的平行世界，殺了三次羂索了，所以我現在有些厭煩。”宿儺看着茶杯里豎起來的茶葉梗說道“當然，在那之前就有和小鬼商量過你的術式能不能對羂索使用，要是能的話，拉攏一下你又不是不行。”
“難怪你會這麼說。”天使說道“既然來棲華現在已經轉學到高專了，那麼以後要是能幫上忙的話就來找我便可。”
“對了，萬那傢伙……”
“死了，去年就宰了她。”宿儺眼神死“當著小鬼的面向我示愛，這不明擺着找死嗎？”
“……你們小情侶開心就好。”天使閉嘴了。
“那我就先出去了？宿儺老師？”來棲華指了指門外。
“出去吧。”宿儺擺擺手，繼續低着頭喝茶。
來棲華趕忙起身小跑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