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來退婚

蘇府來退婚

小溪桐在襁褓里搖晃着胖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的。

(娘親,快與蘇家退婚,若是與蘇馨兒成親,會害死我二哥哥的!)

(蘇馨兒成日裏嘲諷二哥哥是個廢人,還同婢女們一同將二哥哥扔進池塘里看他溺水掙扎取樂。蘇馨兒還同侍衛睡覺,把二哥哥氣的吐血身亡。)

辛氏聽到這,氣的茶碗都拿不穩了,拳頭攥的緊緊的,指甲嵌在肉里,絲絲鮮血從手掌中流出來,她的書弦,究竟遭了多少罪!

辛氏只覺得血都衝到了頭上,咬牙咬得嘴裏滿是血腥味。

“妹妹,你我兩家一直是世交,男人也同朝為官,做不成親家,總不至於做了仇家吧?”蘇夫人口氣里滿是嘲諷,侯府此時已經被抄,辛氏也沒有什麼可高貴的了。

辛氏深知蘇夫人話里話外的意思,沒有了侯府做後盾,大兒子不得林清軒看重,二兒子本是少年將軍、意氣風發卻意外殘廢,小兒子雖年幼卻是京城裏有名的紈絝子弟,成天惹是生非,是京城有名的小霸王。

如今又得了個女兒,可眼下看也並不得林清軒疼愛。

如今侯府倒了,這京城中的人恐怕都等着看她的笑話呢!

而蘇府呢,嫡女蘇馨兒樣貌數一數二,兒子蘇墨然也考中了進士,所以蘇夫人今日理直氣壯的前來退親,話里話外都是滿滿的瞧不起。

小溪桐在襁褓里氣的張牙舞爪,她真想飛到蘇夫人身前將她醜惡的嘴臉抓花!

她的大哥哥學富五車,是兩榜的進士。二哥哥少年將軍,何其意氣風發。三哥雖頑劣了些,可小小年紀寫的遊記也是名傳天下的。

曾經的林府是將蘇府踩在腳下的!

辛氏氣的紅了眼眶,她懶得再與惡人爭辯,擺擺手說:“退親!”

“不過,不是你們蘇府退我林府的親,是我林府退你蘇府的親!我兒書弦為國征戰,上對的起國家,下對得起百姓,為了保衛國家搭上了自己的一生,我兒無愧於心,你們蘇家欺辱我兒,蘇馨兒也不配與我兒為妻!”辛氏接過綠衣遞過來的聘書,撕毀在蘇夫人面前。

(這親退的好!我給娘親點贊!)

小溪桐在紫衣的懷裏撲騰的險些掉下去,把紫衣嚇得一身冷汗。

(蘇家如此唯利是圖,過河拆橋,必不得好報應的!)

蘇夫人沒想到一向柔弱謙和的辛氏這婚退的如此的果斷,她彷彿有一股不安湧上心頭。

但退婚這事到底是蘇家理虧,她也不想女兒擔上被退婚的名聲,可比起這些更重要的是女兒必須退婚。

“辛妹妹,你就守着你那殘廢的兒子過一輩子吧!誰家好好的姑娘肯許給一個殘廢,你家的林書弦就是配不上我們馨兒!”蘇夫人滿臉的嘲諷帶着一眾下人們離開了林府。

辛氏被氣的胸口湧出一股血來,她早在蘇夫人來府時便派人去問了林清軒的意思,得到的回復卻是:“我兒書弦確實有殘疾,況且婚姻大事不可強求,這是書弦的命,不可連累旁人。”

辛氏此時心中五味雜陳,苦笑不出,也哭不出。

(我那渣爹只知道犧牲哥哥們搏自己的仕途,怎麼不讓他被亂劍砍死!)

小溪桐氣的在襁褓里咬牙切齒,牙齦險些磨出血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紫衣也是滿心的怒火:“那蘇家的臉變得也太快了,侯府剛剛出事,她們就急着來退親,也未免太難看了吧!”

辛氏的眉目已經慢慢舒展開了,只淡淡一句:“世人不過都是落井下石罷了。”

讓她心裏過不去的是,林清軒的那句,這是書弦的命!

小溪桐被氣的一直呼呼大睡,一直到夜裏也不曾醒來。

夜裏蘇嬤嬤悄悄來報:“夫人,侯府上下都打點好了,侯爺夫人同大公子都被軟禁在侯府內,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老侯爺說了,他心中有數,讓你不必掛心,此時被軟禁也不算是壞事。”

辛氏聽聞安了心,累了一天的她躺在榻上沉沉的睡了一覺。

辛氏與小溪桐這一睡便睡了一整夜,一直到辛氏醒來小溪桐也不曾醒,辛氏擔心的搖了搖女兒的小胳膊,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請來的大夫只是說孩子累着了,可是這麼小的孩子尚在襁褓之中,如何勞累成這副模樣呢?

正在辛氏焦心的時候,小溪桐微微的動了動,睜開了明亮的小眼睛。

(娘親,我餓了,快喂我喝奶!)

“溪桐醒了!快叫奶娘來。”辛氏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她心中隱隱的猜測,必是昨日蘇家來退親,溪桐也氣着了。

小溪桐在奶娘的懷裏喝到了香香甜甜的奶,滿足的抻了個懶腰。

辛氏抱過來酒足飯飽的小溪桐,女兒香香軟軟的躺在懷裏把辛氏的心都融化了。感謝上蒼賜給她如此可愛的女兒,讓她能聽見女兒的心聲。

也挽救了…生活在謊言與騙局裏的她。

綠衣匆匆跑進來小聲在辛氏身邊說:“夫人,老爺回府了,聽說受了劍傷。”

辛氏驚訝的看着懷中的小人兒,目瞪口呆。

“說是在哪裏受了傷嗎?”辛氏追問。

“聽同行的小廝說是一夥強盜進了煙雨巷,老爺是為了救一位夫人才受了劍傷,好在老爺也有些武藝在身,受傷並不重。”

“聽說那位夫人生的柔媚動人,家裏有一兒子、一女兒。事發那日,那位夫人正在為女兒補過生日,那夫人的兒子也是極其出眾,讀書武藝都是很是厲害,在京城學子圈裏很有名氣!”

辛氏手中的茶碗一個沒拿穩,一杯熱茶撒在了腿上。

綠衣忙拿出貼身手帕幫辛氏擦乾淨:“夫人!燙到了嗎?”

辛氏只愣在那,毫無知覺。

突然辛氏如夢初醒般抓緊綠衣的手:“你剛剛說有個兒子,多大了?”

綠衣只覺得手被辛氏抓出了紅印,疼痛感讓她不覺得想縮回手:“夫人…聽說十七了。同大公子一樣的年紀,說來也巧,那位公子也姓林。”

辛氏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他在外邊的私生子已經十七了!這段婚姻從一開始便是個騙局,她甚至不敢深想,她同侯府為這個男人籌謀了一切,可他的心思卻都在外面的那個家上!

小溪桐不禁嘆了口氣,她的娘親被那渣爹蒙在鼓裏十多年,趕快清醒過來吧!

一旁的紫衣氣不過,一副活該的樣子說:“這是上天都看不過去了,讓那伙強盜砍傷了侯爺和那狐媚子,上天都知道夫人受了天大的委屈,這是給夫人出氣呢!”

綠衣接著說:“說來也巧,那伙強盜進去的時候,那狐媚子正忙着勾引男人呢,衣衫不整的,被鄰居們看了個精光,看她以後還有什麼臉面住在煙雨巷裏!”

辛氏聽得瞪大了眼睛,她說不出她此刻的心情。

氣嗎?是氣的。

恨嗎?也是恨的。

她十八歲嫁給林清軒以來便一心撲在他與林府身上,只一心想着與他長相廝守、白頭偕老,這份不甘心該如何切斷呢?

一旁的紫衣在辛氏身邊提醒:“夫人,老爺回府,還受了劍傷,夫人是否該去探望探望呢。”

辛氏不禁皺皺眉,是該去的。

“帶上溪桐,去看看吧。”辛氏起身不情願的朝林清軒的書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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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炮灰,靠聽我心聲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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