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軒打辛氏
清清出嫁后,林府冷清了不少,一直到清清回門那日,她挽着王子安的手臂站在辛氏與各位長輩的面前,一臉嬌羞的模樣。
清清眼睛瞟了瞟辛氏,一副挑釁的樣子:“舅母,當時幸虧清清沒有聽您的,子安多好的男人,你卻說他不堪為配,清清差點錯過了自己的良緣。”
清清這段話無異於將辛氏出賣了。
王子安眼神陰冷的看了過來:“子安不知何時得罪過夫人,竟惹得夫人這般評價子安?”王子安的眉毛皺起。
辛氏卻不慌不忙,淡淡應道:“清清雖不是我生的女兒,卻一直被我視作親生的骨肉,她自小就被我悉心教導,養的嬌貴了些,她的婚事我自然是要為她把關的,所以過於在意了些,至於什麼不是良配的話,完全是謠言。”
“整個金陵城,誰不知道我疼清清比親生孩兒還多,僅憑一眼她便要死要活的非要嫁過去,我怎能不擔心?”辛氏假裝的嘆了口氣,彷彿是傷透了心。
僅憑一眼便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王子安,清清聽到這張紅了臉。
其實清清去碧瑤那裏時早就與王子安相識,哪裏是匆匆一眼。
林欣茹與清清的心思不過是想借辛氏的手抬高清清的身份罷了,誰知辛氏卻不願管此事。
今日是清清的回門宴,林清軒也難得回了府中,飯桌上清清幸災樂禍的說:“舅母,舅舅很難得才回一次府,是否是舅母做錯了什麼,惹得舅舅不高興才不願回府的,舅母也該多反思反思了。”
自小清清便知道,巴結着辛氏,便能為她說一門好親事,誰知到真格的時候她竟不願幫忙,甚至為了把碧瑤從大獄中救出來,母親和舅舅本來答應給她三十三抬的嫁妝也被變賣了不少,有十幾台都是虛抬的。
清清滿眼崇拜的靠在王子安的懷裏,滿臉的幸福。
辛氏餵了小溪桐幾口燉蛋,幫她擦着小嘴巴。
(你說的都對好吧!下次你被家暴的時候也記得要多多反思哦,不要哭着跑回來告狀啊!)
“清清說的是。”辛氏甚至意味深長的笑着看了王子安一眼。
等你被打的半死的時候,別跑到我面前哭!
回門宴結束后,已是晚上了。
林清軒難得來辛氏房裏,他將溪桐放進小床里,接着摟住辛氏的肩膀:“若書,生完溪桐后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
他儒雅清冷的面孔多了一絲親昵,語氣也變得低沉了。
辛氏強忍着噁心,掰開林清軒放在她肩上的手掌:“溪桐看着呢。”
林清軒看了看溪桐的目光,瞬間沒了興緻。
“老爺今日來若書這,莫不是遇到了難處?”辛氏假意貼心的問。
林清軒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若是之前,辛氏定然拿出幾樣價值連城的寶貝任他挑選,絕不會讓他如今天這般沒有尊嚴的討要。
林清軒不知道這話該如何說,林府如今被辛氏掏了個底朝天,甚至連耗子洞都掏了個遍。
澤藩與蘇家姑娘的婚事聘禮已經擬出來了,可也都拿出來還給了辛氏。
就連答應給清清的聘禮也少了很多,嫁妝都是些尋常人家的物件,沒有一件能上得了檯面的,辛氏卻像沒看見一般不曾為她添妝。
想到這些,林清軒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老爺,可是缺錢了?”辛氏如往常一樣善解人意的問。
林清軒想要,可他又想辛氏能求着他收下。
“若是府里缺錢用,吃若書的嫁妝也是應當的,若是老爺肯吃若書的軟飯,若書高興還來不及呢!”辛氏知道林清軒極好面子,偏偏挑他的痛點說,果不其然,林清軒的臉黑了一大片。
“不缺錢,夫人的錢還是留着自己用吧,我官職雖不似岳父大人和大舅哥那般高,但是養家餬口,供應林府上下還是綽綽有餘的,還不到要靠吃女人嫁妝的份上。”林清軒語氣有些重。
“對了,夫人可否讓書弦出來做個證,就說是自願與蘇家姑娘退婚的,如今滿城傳的沸沸揚揚,都說是林澤藩進士搶了書弦的婚約,林進士可是狀元郎的最有力的人選,我們做個好人,別詆毀了人家的未來。”林清軒說到林澤藩時滿臉的隱藏不住的驕傲。
辛氏氣急,摔了桌上的茶碗,砰!
“老爺今日來我房中就是為了說這個嗎?你讓書弦去為別人作證?書弦如今卧病在床,已經是身心受到摧殘,你還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出醜,受那些不相干的人的閑言碎語嗎?”辛氏說的氣不打一處來。
林清軒挽着她的肩膀好聲好氣的哄着:“若書,如今書弦卧病在床,已經殘廢了,受些閑言碎語又何妨?他平日裏又不出門,那些閑言碎語根本傷不到他。”
“那林澤藩進士我是見過的,一表人才,又有學識,是爭奪狀元最有力的人選,我們不如結個善緣,送個順水人情。”
“何況,有人說,他的文采不遜色於書意,書意是個書獃子,整日的悶頭看書,連與人溝通的能力都沒有,就算考上了狀元,他日到了殿前,聖上問話他如何回答?”
林清軒說到林澤藩時滿眼的放光,彷彿說到了最心愛之物。
“休想踩着我兒上位!就算是書弦癱瘓了,他也休想拿我兒做揚名立萬的墊腳石!”辛氏氣的發抖,臉色發白,這明明就是要踩着書弦的肩膀為林澤藩揚名!
“聽說,那林澤藩在書弦還沒與那蘇家姑娘退婚前就已同她有了接觸,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有了姦情,早就苟合了。”
“什麼進士?什麼狀元?在我看來就是一對姦夫淫婦,想讓我兒書弦作證,呸!他也配?”辛氏說的咬牙切齒。
啪!
林澤藩一巴掌打在了辛氏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