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致的寵愛

極致的寵愛

林溪桐不願再等,慢吞吞的爬到二哥懷裏,幸福的和二哥貼臉臉。

她的小手勾住二哥的脖頸,溫潤的小嘴在二哥的眉心一吻,一股暖流充斥在林書弦的身體裏。

二哥哥癱瘓了三年,還需要一點一點的溫潤他。

林溪桐死勁抓住二哥哥的衣領,小腳踩在二哥哥的腿上。

似乎…有感覺了…

也僅僅是一點點感覺…

“妹妹,快下來,你這樣會把二哥壓壞的。”林書言在旁看的心驚肉跳,二哥這些年脾氣暴躁,連爹娘都不敢近身,他生怕二哥會把妹妹扔出去。

可林書弦此刻卻眼睛含淚,他抱着懷中的小妹,如同抱着自己今後的整個世界。

“不礙事。”林書弦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可卻讓林書言瞪大了雙眼!

二哥…連爹娘來都冷着臉,任誰都無法討好的二哥,竟護上了妹妹。

他不敢多說話,輕輕推着二哥去花園裏轉轉,林溪桐就坐在林書弦懷中,林書弦甚至擔心嚇到懷中的奶娃娃,用手心輕撫着她的小肚子。

這三年,林書弦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微風輕拂過他,吹動了他長長的青色衫褂,曾經合身而如今肥大的衫褂,四處漏風。

(二哥哥實在太瘦了,今後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我會儘快治好你的,這樣皮包骨抱着好不舒服!)

曾經林府的繁榮之地,名武堂,如今只剩一片荒涼。

林溪桐小嘴不停的嘚吧,彷彿一個小話嘮,讓林書弦感受到了這個小生命蓬勃的生機。

他難得的扭頭朝名武堂的門外望去,他,已經許久沒有走出過這扇門了。

(哇!二哥哥笑的時候更好看哦!我是你的小迷妹!)

林書言悄悄朝二哥看去,二哥果真是很喜歡小妹,這麼可愛又有靈性的小妹,誰會不喜歡呢!

兄妹三人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便聽見小廝匆匆的叫道:“公子!公子!”

時林書弦的貼身小廝虎寶。

虎寶跑的滿頭大汗,他今日出去的時間長了些,他生怕公子自己一個人會出事!

今日公子的葯吃沒了,他去取葯的路上同崔家下人打了一架,臉上還帶着細小的傷痕。

虎寶看樣子是飛奔回來的,兩鬢的頭髮都散落了下來,一進名武堂便看見公子坐着輪椅在園子裏轉悠,懷中還抱着小小姐,他一時間眼眶發紅,公子已經許久不曾下床,更別提出門了。

“公子,膳食小的已經取來了,不如就在園子裏用可好?”

公子自從癱瘓,每日吃的極少,就連喝水也是極渴的時候才飲一小口。

虎寶知道,他是在盡量減少自己大小便的次數,不給旁人添麻煩,更是小心翼翼的維護着自己僅有的體面。

(肉!吃肉!我要吃烤肉!今日若是不吃肉我就撒潑!)

虎寶同林書言看呆了,今日出門竟忘了看黃曆,究竟是什麼日子,竟看到了林書弦的笑容。

虎寶整日伺候林書弦,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林書弦有多麼想死。虎寶甚至每日向神明祈求,讓他家公子再等等…再等等…

“虎寶,去涼亭里將烤肉攤支上,再給我弄些肉粥。”林書弦寵溺的撫摸着溪桐的小腦袋瓜,溪桐說他太瘦了,抱她不舒服,他要多吃些才是。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弄!”虎寶喜極而泣,一瘸一拐的往後院廚房跑。

不一會小涼亭里烤上了肉。

肉粥也溫在爐子上,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今日微風習習,烤起肉來竟也不算燥熱。

虎寶盛了一大碗粥遞給林書弦,林書言則夾起烤盤上的肉片大口大口吃了起來,饞壞了一旁的林溪桐。

好在林書言臨出門時給她帶了奶:“溪桐乖,喝牛奶吧。”

林溪桐不敢置信的指了指三哥盤子裏的肉,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哇哇哇的大叫。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可卻都心知肚明她的委屈。

兩個哥哥被她逗的哈哈大笑,林書言柔聲安慰道:“小妹,你還太小,還沒有長乳牙,這肉你是吃不得的。”

小傢伙饞的口水直流,林書弦有些心疼,他吩咐虎寶:“去那些新鮮的水果,書言拿勺子颳了給妹妹吃。”

雖然林書弦不曾動過那些水果,可辛氏依然派人每天來更換新鮮的,虎寶很快取來了蘋果和勺子遞給林書言。

林書言拿起勺子颳了一些新鮮的蘋果泥喂進溪桐的小嘴裏,林溪桐吃了立刻眯眯眼笑起來。

(哇塞,真好吃,好甜啊,這幾個月天天喝奶,今天總算吃到水果了!)

林書言餵了幾口便不再餵了,他放下勺子,颳了一下溪桐的小鼻子:“今天吃這些可以了,第一次吃要少吃一點,明天再吃哈。”

溪桐滿足的靠在林書弦的懷裏一臉滿足的樣子。

(太好吃了,知足了,這輩子值了!)

林書弦又綳不住的笑了。

林書弦平時吃的極少,只是吊著一條命罷了。今日卻破天荒的將一碗肉粥吃了個精光,他的臉色紅潤了不少,彷彿重新恢復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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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林書弦有些倦了,林書言才張羅離開。

“二哥,你的傷好些了嗎?”林書言擔憂的看着林書弦手上的傷口。

林書弦用手摩擦着雙腿,他的雙腿知覺越來越明顯,這一切的好轉都是源於溪桐。

“二哥沒事,此事記得不要告訴娘親,若你放學功課不多,可以來名武堂看看。”

虎寶將林書言和林溪桐送了出去,林書弦將手上纏繞的紗布拿掉,不知何時,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痊癒了。

癱瘓了三年,他的肌肉早已經萎縮,可如今他能明顯的感覺的自己的胳膊充滿了力氣。

林書弦竟然哭了,當時受傷痛徹心扉時他沒哭,整個太醫院宣佈他藥石無醫時他沒哭,被蘇家小姐退婚他沒哭,被家人憐憫同情他沒哭,被外人嘲笑踐踏他也沒哭,這一次,他哭了。

虎寶,用手使勁捶我的腿。

虎寶攢足力氣,一拳向林書弦的腿上砸去:“公子?”

林書弦的額頭閃現密密麻麻的小汗珠,他雙腿一顫,痛感傳達到全身。

記得剛癱瘓的時候,林書弦會讓虎寶每天捶打他的雙腿尋找知覺,他已經很久不曾這樣做了。

“公子,你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樣了!”虎寶見林書弦疼的滿臉是汗,又驚又喜。

“公子是有知覺了嗎!我這就去告訴老爺和夫人,讓他們為您請太醫!”虎寶說完便要跑。

“不!不要告訴任何人!不要請太醫!”林書弦深知,太醫救不了他,能救他的人是溪桐。

虎寶不解的點點頭,這三年,林書弦過的苦,虎寶過的更苦。公子被從天上打到了泥土裏,他這個小廝也跟着嘗盡了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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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炮灰,靠聽我心聲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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