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法庭的對決2妃英理對戰九條(下)
結束現場調查后一行人準備離開,妃英理看着有馬雅彥“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哪裏,就不知道對你開庭有沒有幫助。”
毛利小五郎“警方跟檢方都已經把這個地方徹底的調查過了,我們現在自然不可能再發現什麼新的事證了。”
“說的也是,對了,兩位不嫌棄的話請接受我的邀請到我店裏吃個午餐吧?我有一瓶陳年的好酒請兩位。”
妃英理“不了,我就不打擾了。”
毛利小五郎“人家既然好意邀請,我們就去嘛。”
“什麼話?小蘭現在不是還在家裏等着你。”
有馬雅彥“請問是令嬡嗎?既然如此就請令嬡一起來吧。”
“那怎麼好意思呢。”
“哪裏,吃飯就是要人多點才好吃啊。”
妃英理“那我就不客氣了。”
“那你們先去,我跟柯南去吧小蘭姐接過來。”兄弟二人觀察了有馬雅彥后離開。
在有馬雅彥的意大利餐廳里,毛利小五郎品嘗了一下店裏的紅酒“哇,這酒的確是難得的好酒。”
“你的誇獎是小店的光榮。”
妃英理“餐廳里的氣氛也很高雅。”
“謝謝你的誇獎,下次出庭的時候我也會以證人的身份列席,到時候還要請妃律師手下留情。”
“我記得你是去給你岳父送東西才發現他的屍體吧?”
“對啊,他在這裏用餐之後就把眼鏡忘在這裏了。”
“眼鏡?”
“是老花眼鏡,我還有事,不打擾各位用餐。”
毛利蘭“這家餐廳這麼豪華,意大利麵卻不怎麼樣。”
妃英理“就是啊,這個橄欖油味道是太濃了點。”
“對了媽,下次出庭有應變之道嗎?”
“我想這會是一場硬仗。”
毛利小五郎“如果不改變目前的辯護方針恐怕不行。”
“那要怎麼改?”
“要推翻搶劫殺人的罪名恐怕很困難,還不如強調他是因為愛女心切對被害人懷恨在心這一點下手還有一點機會。”
“那你是要我承認檢方的控訴,請求法官對被告從輕量刑是不是?”
“不然還有什麼辦法。”
“這簡直是胡鬧!被告已經說了,他根本不是蓄意殺人。”
“就是因為你太相信被告的話才會敗在檢察官的手上。”
“出庭應該要怎麼做還不需要你告訴我。”
“你以為我是心甘情願的幫你啊。”
“哼!”×2
毛利蘭“好了啦,你們兩個不要吵好不好?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兄弟二人:我們記得那張證物一覽表上……
一段時間后,兄弟二人坐在車裏看着資料:這裏面應該會有才對……找到了,終於被我們找到決定性的證據了……
毛利蘭敲了敲車窗“小羽毛你們在看出庭的資料?”
“因為我跟柯南想不通一件事。”
“想不通什麼事?”
“在這張現場證物一覽表裏……”
毛利小五郎“拿來,柯南你怎麼把我重要文件帶出來了?”
毛利蘭“爸既然這麼說的話就該想想這次到底要怎麼才能幫媽媽的忙吧。”
“哼,那種逞強的女人敗給九條檢察官我也懶得管。”
“說得這麼好聽,我看你是自己沒有把握打贏人家。”
“胡說,那種女人我才不怕她呢。”
柯南“要不然叔叔可以做辯護律師啊。”
“爸爸根本沒有做律師的資格。”
蒼天藍羽“特別辯護人的身份怎麼樣?用這個身份出席不就行了。”
“那是什麼?”
毛利小五郎“那是指擁有正式資格的法定代理人,被告只要申請獲得許可,任何人都可以做被告的辯護律師。”
柯南“叔叔,你這一次就在法庭上人大家看一看你推理的樣子嘛。”
“你說我推理的樣子啊……”毛利小五郎開始腦補。
“如果沒有別的辦法,我倒是可以考慮看看。”
第二天“你說他要做特別辯護人?”
毛利蘭“對,爸說無論如何都要幫媽的忙呢。”
“謝謝他的好意,我心領了。”
“媽,爸好不容易有心幫忙你就接受嘛。”
“話說這麼說沒錯,但是我不認為他能幫得上我什麼忙。”
“可是……”
蒼天藍羽“對了嬸嬸,我們來着之前叔叔讓我代他轉告一句話給你,叔叔說今天晚上要請嬸嬸跟那棟大廈的管理員一起到命案現場去一趟。”
“去那棟大樓?”
“他說今天晚上應該會看到足以左右出庭方向的事證。”
“左右出庭方向?”
夜晚,妃英理看着秋山拓也“我知道這是一個無理的要求。”
“這倒是沒什麼關係,但是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
蒼天藍羽“秋山先生,能不能請你模仿一下案發當晚的狀況?”
妃英理“羽毛,你毛利叔叔他人在哪裏?”
“他現在正在外面做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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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秋山拓也“沒問題沒問題,模仿那天的狀況是吧?我記得那天晚上進了辦公室之後都沒有看到什麼人,有馬先生就從那個貓眼裏觀察社長室的狀況。”
蒼天藍羽“然後他就說裏面有人對吧?”
“對對對,所以我也湊到貓眼往裏頭看……那是!怎麼可能……”
妃英理“是不是有人在裏面啊?”
“怎麼會這樣啊?”
蒼天藍羽“嬸嬸你也看看就會知道了。”
“怎麼會……”
“這是我跟叔叔討論過後把機關照着我們的說法一步一步呈現出來的。”
“你說機關?這麼說你和他已經知道……”
“對,叔叔說出庭的時候他自然會說明白這一切。”
蒼天藍羽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新一是我,這機關跟我們想的沒有錯,接下來到你了……”
一天後,不動產會社社長搶劫殺人案第二次公審現場。
毛利蘭看向兄弟二人“這一次有爸媽聯手出擊,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嗯。”×2
九條玲子:想不到毛利小五郎竟然會申請當特別辯護人,妃律師這次要威信掃地了。
“起立。”
“秋山先生,你曾經從社長室門上的貓眼看到兇手連續毆打被害人的那一幕,這是你說過的沒錯吧?”
“對。”
“請問兇手一共打了幾次?”
“我那天看到的一共是三次。”
“不久之後,你就聽到被害人倒在地板上的聲音了對吧?”
“對。”
“沒有問題了。”
法官“請辯護律師做交叉質詢。”
妃英理“是,秋山先生,你說你案發當晚看到被害人正遭人毆打,請問你有看到那名兇手的容貌嗎?”
“這個嘛……其實我沒有直接看到那個兇手長什麼樣子。”
“你說你沒有直接看到,那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呢?”
“我看到的是窗外的光線照到兇手映在牆上的影子。”旁聽席里傳來聲音。
法官“肅靜。”
“這麼說你看到的只是兇手的影子對不對?”
“對沒錯。”
九條玲子:那也是一樣,看到兇手行兇的影子就足夠了。
“那麼我再請教你一次,秋山先生,你在案發當晚看到的兇手跟坐在這裏的被告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這個,因為我那天看到的只是一個打人的影子……”
“所以你並不能確定打人的就是被告對不對?”
“對。”
“謝謝你的回答。”妃英理看向打瞌睡的毛利小五郎。
“我問完了。”
毛利蘭“爸爸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竟然一直在睡覺。”
柯南“叔叔待會兒才要發威呢小蘭姐。”
“是嗎?”
九條玲子“請求庭上允許有馬雅彥出庭作證,有馬先生,案發當晚你和管理員同時聽到了被害人倒下的聲音對吧?”
“對,這點絕對錯不了。”
“之後你就用身體撞開了社長室那道原本上鎖的大門衝進去了是吧?”
“對,但是那個時候兇手已經從窗戶逃走了,我岳父當時……不,大津社長也已經倒在地上了。”
“那個時候保險箱是什麼狀況?”
“保險箱已經被打開了。”
“我問完了。”
法官“辯護人做交叉質詢。”
毛利小五郎”傷腦筋,我也該來給這個無聊的法庭打一劑強心劑了。”
毛利蘭“爸爸加油。”
兄弟二人:一開始就來見證一下叔叔的功力吧……
法官“請特別辯護人對證人進行交叉質詢。”
毛利小五郎“好的,有馬先生,你為了給被害人送遺忘的東西,曾在案發當晚九點多去過大津房屋中介吧?”
“對,因為我岳父把老花眼鏡忘在我的店裏了。”
“可是當時辦公室的門被鎖上了,所以你進不去。”
“是這樣沒錯。”
“其實當時辦公室的門是開着的吧?而且被害人還在社長辦公室里清點金庫里的錢對不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該不會說我……”
“我這麼問只是認為你也有機會對被害人行兇罷了。”
“拜託,我為什麼要殺我的老岳父呢?”
“只要和錢扯上關係,就算親生兒子也一樣會殺人。”
兄弟二人:想不到叔叔這次犀利得有失常理。
九條玲子“抗議,辯護人的問題明顯出於臆測之詞。”
“檢方的抗議成立,請辯護人根據明確的犯罪證據對證人進行質詢。”
毛利小五郎“可是根據我多年來的經驗顯示,第一個發現命案的人往往就是那件命案的兇手。”
九條玲子“那麼案發現場遺留的物品以及被告在保險箱的轉盤上所留下的指紋,根據辯護人多年以來的經驗又該怎麼解釋呢?”
“正當證人和被害人為了錢爭執的時候,被告剛好從窗戶窺視到這個狀況。”
“這又是另一個假設了吧?”
“就在證人把被害人打倒在地逃之夭夭之後,被告才偷偷的溜進了社長辦公室,企圖把保險箱裏的錢全部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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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請問管理員看到的那個兇手又是誰呢?”
“事實上被害人這個時候還沒有斷氣,所以呢,在他清醒之後又和被告扭打成一團。”
兄弟二人:拜託,怎麼會轉到那邊去了?
“那照你這麼說,殺害被害人的就是被告應該沒有錯嘍?”
“我想應該是這樣吧。”
妃英理“你在胡說什麼?你今天不是要為被告辯護才站在這裏的嗎?”
“我是以身為偵探的身份為了揭發命案的真相而來的。”
“早知道我就不該拜託你這種人出庭,你說夠了,現在請你下來吧。”
“這是什麼話?最精彩的部分我還沒有……”栗山秘書拉着毛利小五郎下場。
九條玲子“你們夫妻要吵架請到別的地方去好嗎?”
毛利蘭“爸爸丟死人了。”
蒼天藍羽“柯南,啟動備用方案。”
“唉,想不到藏在叔叔身上的擴音器和竊聽器又要派上用場了……”
“小蘭姐,我離開一會兒……”
妃英理拉着毛利小五郎“拜託你給我安靜的坐在這就算幫我了。”
“怎麼,我是花盆啊?”話音未落柯南麻醉了毛利小五郎后輕輕敲了徽章幾下。
“了解。”
連接上藏在毛利小五郎身上的擴音器和竊聽器后坐在車裏的蒼天藍羽戴上耳機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說話“請容許我收回剛才所做的陳述,謝謝挺上。”
妃英理“你別說啦。”
蒼天藍羽看着監控錄像“其實被告進入社長辦公室的時間並非在有馬先生之後,而是在他之前進入的,就在他想打開保險箱的時候卻被被害人撞見,雙方在經過一番扭打之後他就匆匆忙忙的逃走了。”
“問題就在他逃走之後,被害人也許認為是他失手用煙灰缸把被害人打死了,事實上被害人只是暫時暈了過去而已,因為不久之後,他才真正被那名到達現場的人所殺害。”
有馬雅彥“你又要說那個人是我了嗎?”
“你剛才說那天晚上被害人把老花眼鏡忘在你的店裏了對吧?”
“對。”
“吃飯的時候需要用到老花眼鏡嗎?”
“沒戴眼鏡他就沒辦法看菜單了啊。”
“那這就奇怪了,起訴書上說被害人是在兇手的脅迫之下把保險箱打開的,既然沒有戴老花眼鏡,被害人到底是怎麼看清保險箱上的密碼呢?”
“社長室裏面應該只有隔壁大樓投過來的微弱霓虹燈才對。”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
“其實被害人在你把老花眼鏡送到之前應該還活着的才對……”
“爸爸你在嗎?”
“爸爸你怎麼了?頭上怎麼受傷了?”
“不用你管,這算不了什麼。”
蒼天藍羽“那個時候他剛把劫匪趕走,這個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應該是保險箱裏的錢……”
“老花眼鏡在這裏。”
“看到那些錢的時候你心裏就動了殺心,於是你就用地上的煙灰缸敲擊被害人的頭部。”
“檢察官你是找我來當證人的,這簡直就把我當成兇手來看待嘛。”
“毛利先生,你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證人在案發當時有不在場證明的。”
“沒有錯,我岳父當天晚上被兇手打倒的時候我明明就在社長室外面,這點管理員可以作證啊。”
蒼天藍羽“我想你剛才是沒有聽到管理員的證詞吧?管理員說他當時並沒有看到兇手的容貌。”
“可是明明就有個人影啊。”
“那只是照在牆上的影子,你被那些錢沖昏頭犯下罪行之後就開始拚命的想要用什麼方法才能讓一切看起來像是劫匪所為。”
“後來還真被你想到了辦法,而你利用的就是社長辦公室里那個用來裝飾的時鐘。”
妃英理“法官大人,這就是和社長辦公室里那個同款式的時鐘,兇手恐怕就是利用了這個玩偶敲打時鐘的動作,以適當的角度讓窗外的光線照射在牆上,如此便可以讓管理員對遇害的時間產生錯覺。”
有馬雅彥“那聲音呢?聲音又怎麼說?那天我跟管理員都聽到了我岳父倒下來的聲音。”
蒼天藍羽“這個手法就更容易安排了,只要在社長辦公室的桌角塞進一顆綁了繩子的高爾夫球就可以了。”
“接着再把繩子的一端拉到大門底下放好,趁着管理員探視貓眼的時候拉一下……沒錯吧?這個手法實在是太容易了。”
“那你有什麼證據?這樣的手法任何人都可以安排的,你說我是兇手,那就必須拿出證據來!”
九條玲子“證人說的沒有錯,你既然指證歷歷,就要有證據才能服眾。”
“其實九條檢察官,證據就在你手邊的那份證物一覽表上。”
“一覽表?”
“一覽表上記載了一個眼鏡用的螺絲對吧?如果那就是被害人的老花眼鏡上的螺絲,那是什麼時候掉在現場的呢?被害人明明把老花眼鏡忘在餐廳里了啊。”
“只有被害人在遭到兇手毆打之後那個螺絲才有可能從眼鏡脫落掉在現場,還有,有馬先生,你曾經用你工作時穿的圍裙擦試過煙灰缸的指紋對吧?”
“因為煙灰缸的鑒證結果發現,上面有用沾了油脂的布料擦拭指紋的痕迹。”
妃英理“請求庭上把煙灰缸上所沾到的油脂,與有馬先生餐廳里所使用的橄欖油進行更進一步的分析比對。”
“有馬先生,案發之後你曾經把一筆五百萬的高利貸借款還清了對不對?如果有這個必要的話我們會把錢回收進行指紋鑒定。”
“這都要怪我我的岳父……都是他太貪心了……”
“真是太好了爸爸,還好錢沒被偷走。”
“你想要這些錢對吧?你聽好,下星期之前你要是不能夠把借的錢還清,就算你是我的女婿我一樣把你趕出那家餐廳。”
“毛利先生是說的沒有錯,是我殺了我的岳父……”
九條玲子“報告庭上,檢方決定撤銷被告井上隆至的搶劫殺人案改以搶劫未遂起訴,在此同時着手進行有馬雅彥涉嫌殺人的起訴事宜。”
“辯護律師,你有意見嗎?”
妃英理“沒有意見。”
“那麼,與本案相關的審理,就到處正式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