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晨曦之火
“這樣死去,可真不像你的作風啊,諾頓。”
在韓秋的視角里,路明非樸實無華的一刀幾乎斬下了老唐的頭顱。
韓先生站在老唐身旁,碎碎念地說著什麼,與康斯坦丁時一樣。
“因為康斯坦丁嗎?你放心,他的權柄也在我這裏。”
“我答應了他,要將你一同救下。”
“未來,你可以再次豎起棄族的戰旗,與我一同去征討。這算是我的要求吧,連交易都算不上,你也不會相信我。”
“那天嗎?不是我,是他出手喚醒你的,很不錯的年輕人,不是嗎?”
韓先生回頭看了韓秋一眼。
“感謝信任,偉大的青銅與火之王,諾頓。”
韓先生離開了戰場,在靠近韓秋的時候立刻消失。
“快走,那個傢伙注意到我們了。”腦海里,韓先生的聲音有些虛弱。
“他看得到你?”韓秋朝岸邊游去。
“能感知得到,畢竟是至高的存在。”
“他們的打鬥也太簡單了吧,一刀就解決了。”
韓秋覺得,最起碼也應該你來我往,過上幾招。
“諾頓本就受了傷,況且,王與王的戰鬥,素來樸實無華刀刀見血。”韓先生提醒道:“酒德麻衣在往這邊游,別跟她糾纏。”
“那老路他……”
“他不會有事的,放心,趕緊離開,找地方養傷。”
“了解。”
韓秋看到一束燈光,逆着燈光看去,他看到一個人影在靠近。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他與酒德麻衣錯開位置,各自朝着目的地游去。
兩人的目光短暫對視,藉著酒德麻衣的頭燈,韓秋在其目光中讀出了驚訝。
任務已完成。
血統提升,獲得言靈:
言靈·溺亡之境,序列號26;(自創)
言靈·頻催上塵,序列號27;(自創)
言靈·熾日,序列號28;
言靈·王選之侍,序列號29;
言靈·一葉障目,序列號30;(自創)
言靈·堅骨,序列號31;(自創)
言靈·風息之障,序列號32;(自創)
言靈·流水間,序列號33;(自創)
言靈·虛空之瞳,序列號34;(自創)
言靈·溯憶長河,序列號35;(自創)
終於結束了,韓秋嘴角微微揚起。
這種感覺真好。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你可以歇一歇了,不必考慮龍王的事情。”韓先生說道:“自己多學習些格鬥術吧,學院的課程,多上心些。”
“知道。”韓秋感覺自身的體能得到了全方位提升,不由得好奇起來,“我現在應該能打得過酒德麻衣吧?”
“生死戰的話,沒有這種可能性。她是自幼開始練習忍術的,差距短時間很難拉平。”
“那……師兄呢?”
“更別想了,楚子航比酒德麻衣更厲害。”
“師兄這麼厲害?”
“嗯,儘力爭取吧,爭取與楚子航一起執行任務,你會知道他的恐怖。你尚且需要各種言靈輔助才能達到一種極度冷靜的狀態,成就無懼生死的心態。而對於楚子航,這些幾乎是他的本能。”
韓秋依靠‘言靈·尋日’找到無人的岸邊,朝上方游去,“到底怎樣的過往,才將師兄塑造成鋼鐵一般的男人。”
“既然好奇的話,這個給你吧,有空自己多看看。”韓先生在腦海里留下了一本書。
《悼亡者之瞳》
“我會看的。”韓秋探出水面,扯下氧氣罩,貪婪地呼吸着空氣。
……
“誒,路明非你沒死啊?”諾諾驚呼道。
太陽已經升起,海灣的岸邊,從直升機上跌入海水裏的學生們聚在一起。
路明非光着身子,一隻手擋住下面,一隻手擋住上面,身上有明顯的燙傷。
“主席!”奇蘭立刻沖了上來,上下打量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頭髮呢?”諾諾伸手摸了摸路明非的腦袋,很輕很輕,生怕路明非直接倒在地上。
“沒被吞下。”路明非跌坐在地,無比虛弱的模樣,他尷尬地解釋道:“我在他嘴裏,剛睜開眼睛。結果突然外面一聲爆炸,我就成這樣了。”
謊言這種東西,一旦無法求證,那就成真的了。
況且這還是路鳴澤提供的謊言,理論上可行。
要營造出龍軀為他抵擋了大部分傷害的假象,也要讓學院的傢伙們以為是諾諾的一槍加以那顆導彈殺死了諾頓。
“運氣夠好的呀!”諾諾盯着路明非的眼睛,良久后才這樣說道。
“還行,差點以為自己真的死了。”路明非往人群後方看去,“有衣服嗎?給我整一套。”
“沒有,等學院的救援吧,已經聯繫上校長了。”奇蘭打量着路明非,問:“你擋上面幹嘛?你又沒有。”
“額……嗯……”路明非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了,只能把話題轉移,“凱撒呢?”
“暈過去了,那邊躺着呢,學生會的人在照顧他。”諾諾指着一棵樹,“你倆命都挺硬的,他傷得比你還重。直升機墜毀后,我帶人把他撈起來了。還好那個時候他還有一點意識,漂在海面上。要是沉下去了,就徹底玩完。最猛的還是零,她一個人把龍骨十字給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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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諾這輕鬆的語氣,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男朋友的生死一樣,好像龍骨十字更重要。
路明非點點頭,沒有說話。
大家活着就好,都活着……就好。
“奇蘭,扶你的會長去凱撒那邊休息吧,等校長的救援。”諾諾揚了揚手,自顧自地跑到岸邊玩起水來。
路明非回頭看去,海灣被初陽染得一片金黃。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閃着金色的光,彷彿無數顆星星在跳動,又彷彿是一團團金色的火焰,與這樣的晨曦相契合。
海浪輕輕拍打着沙灘,一陣,又一陣,發出悅耳的聲音,似乎在訴說深夜的故事。
這如火般的晨曦,很美。
“走吧,主席。”奇蘭攙扶起路明非,“我還以為我這副主席要成正主席了。”
“不過,我還是想說,主席,你該多訓練的,體能太差了。”
奇蘭想起那一刻,自己的手距離路明非只有十幾公分。
“我可能不是體能類型的。”路明非苦笑:“我覺得我的極限就這樣了。”
他也不想拖後腿的。
拖後腿真的很讓人惱火,就好比有一個‘豬隊友’。
“不拼一下,你怎麼知道極限在哪?”奇蘭漫不經心地說:“至少你爬上了最後一節繩梯,如果是剛進學院的你,應該是做不到這種程度的吧。”
路明非忽然覺得奇蘭說得很有道理。
是啊,自己爬上了最後一節繩梯,距離逃脫意外只有十幾公分。
他想起以前玩的一款遊戲,最終boss只剩下一絲血,而自己操控的角色遺憾落幕。
只差一絲血呀,如果還差很多,路明非會認為沒有通關的希望,就此放棄。